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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对于你来说是在保护我,但在我看来却是你已经有了别人,不愿意把什么事都跟我讲出来。两个人在一起,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那还会过的下去吗?
最后一句话我没有说出口,郑青州叹了一声气,吻了吻我的额头,说自己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些,事情也挺复杂的。
“这一大堆事情,我稍后会跟你讲讲的,事情太多,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把他推开:“别过来,闻着你身上的味道我很难受。”
郑青州嗅了嗅自己的衣服,二话不说就把它给脱掉,丢进了走廊里的垃圾桶。没有解释的意思。也可能是觉得没有必要解释。
这回心里更加难受了起来。
果然,他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就算再心有灵犀,又怎么会我想点儿什么他都知道。
我心事重重的将他迎进了屋里,郑青州在玄关处换好了鞋子。随手从横立的衣架上,拿了一件我的外套裹在身上。
晚上降温有点儿厉害,但是家里开了空调,可能是他刚从外面进来,所以觉得还是有点儿冷。
于子琪跟林深一起回了家里。老妈已经睡着了,从玄关处直看过去就能看到睡在里边儿的球球。
郑青州有点儿迫不及待。
他走了过去,站在婴儿床边,用手指一碰一碰的玩弄着球球的小脸蛋,跟他说话。
看着郑青州像个小孩子一样咿咿呀呀的跟球球说话。虽然我不太懂两人沟通的方式。但我却被莫名其妙的暖到了,心里那点儿不快也因为,他穿着我的衣服逗球球这幅画面而烟消云散。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到底还是觉得自己敏感到了外婆家。
我进了厨房给他热饭吃,不出半个小时。我就已经热好了饭菜。
我出来叫他吃饭的时候,他正抱着球球坐在沙发上,抱着他亲,似乎又害怕糊了球球一脸口水,下意识的伸出手就要去擦拭,没看到唾『液』,他才顿住手。
郑青州舍不得吵醒熟睡中的球球,越看越喜欢球球,眼里尽数都是慈爱的神『色』。
余光碰到了我的身体时,他才转过了脑袋来,冲着我笑:“贝儿,我生平第一次当父亲,以后请多多关照。”
当时我的内心犹如惊涛骇浪过海境,一句简单的话竟然将我生生地被震撼住,好一会儿才笑了出来,温柔地点头,说好。
该怎么形容那种被郑青州一连着喂了十几颗蜜饯的感觉呢?甜到了发酸发苦的那种感觉,美妙绝伦。
我陪着郑青州又吃了一顿饭,这期间,郑青州一直在往我的碗里夹菜,睁着眼睛说瞎话:“多吃点儿,你看手指都瘦的连肉肉都『摸』不着了。”
当时我就诧异的看了郑青州一眼,指着自己:“这都水桶腰,大象腿了,你是想要我吃成什么样子啊?”
郑青州冷不丁地被我给逗笑了出来。表示自己并不会因为这点儿肥胖就嫌弃我,我当时就想到了于子琪常说的话。
“我可怕我的体重超标,在天秤上一站,把你的喜欢都给弹到天上去,到时候找谁哭去。”
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取笑我,说,你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
那一刻我脑袋里全球都是他的影子,冷不丁地就突出了一句:“当然全是你”
说这话时的那种自在跟理所当然我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只是说完了这句话以后小尴尬了一会儿。但又觉得,他是球球他爸爸,理所当然不是应该的吗?这个念头刚浮现,又被另一个声音给打扁了下去。
他怎么就是球球他父亲了?证据呢?明明造人的时候,都没有清楚的看到过郑青州的脸。
吃完了饭以后,他继续坐在客厅里抱球球,期间,球球哭了一会儿,给他喂了『奶』水以后才睡着。
整个过程,郑青州都面带着好奇看着。
“你没有见过喂『奶』的人啊?”我冷不丁地蹦出了一句话,郑青州立马就尴尬的转过了脑袋,磕磕巴巴的说还真没有。
我看着他那模样,莫名觉得好笑,心思立马就放回了正事上。”
“青州,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郑青州愣了片刻。看着我,眼底有愧意。
“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有光彩的事情,而且”
“我能够承受的住,就算对于我来说不是什么好事,也总比被蒙在鼓里强的多。”
我说。你是球球的爸爸,就算是为了保护我,有些事情也不应该这样瞒着我。
他犹豫了很久以后才沙哑着声音说话。
“我”
他似乎不知从何说起。
“半年前的一天,我见到了我的亲生父亲。”
我的思绪被这个消息给炸的粉碎,所有的可能我都想过。但是却没有想到过这样的可能。
一时让我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贝儿,其实我在没有被养父收养以前的记忆还是有的,只是我一直都不愿意提起,别人也就觉得我从小就是在福利院长大的,没有什么刻骨铭心的过去。”
郑青州为我泡上了一盏茶,然后将自己几近三十年来的故事都给我讲了出来。
郑青州的母亲是做特殊服务行业的女人,由于相貌美丽,身材姣好,基本上都是被包下来做情人。
她接触过的男人也屈指可数,但却流过太多的孩子,郑青州的父亲是她最后一任密会对象,本该只是金钱交易,但却不经意间就变成了感情纠纷,有了郑青州的时候,被医生告知若是再做人流,子宫就会变得异常薄,没有办法生育。
而在这个节骨眼上,正室刚好找上了门来,于是她怀着郑青州离开。
他抽了支烟:“我的童年,几乎就是在各个叔叔的照顾下与同龄人的排挤下度过的,如今这个『性』格就是从那时形成的。”
“后来我妈患上了艾滋,抛下我就自尽了,我流浪了一两个月,被福利院的院长收留,再后来啊我遇到了养父。”
他嗤笑:“如今,那个男人唯一的儿子离世了,想把财产都转到我头上,还把那个人的未婚妻也一并丢给了我。”
“贝儿”他看着我,看了很久才继续说话,他的眼底满满都是愧疚,看的让我恐惧。
第八十二章()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意识到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那一刻,我恨不得立马把自己的听力全部都给堵死掉,
但是,郑青州却没有把话说出来,反而让我想探个究竟他到底想说点什么话,
他半响没有说话,在这个本该急冲冲的质问‘到底怎么了,’的时刻,我却没有开口打扰,表面上看上去是毫无波兰的死寂,内心承受着一股股异常强大凶猛的轰击,
空气就这么凝固了下来,
“……他们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买通了民政局的工作人员,给我跟那个女人领了证,”
他就好像碰见了天底下最可笑的事情,扯着嘴角就嗤笑,说,连照片都是用电脑给p上去的,最后无奈的总结:“你说,我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人,将我丢弃在一边儿小半生,如今又妄想来『操』控我的人生,”
他笑着笑着,眼睛里都变得有点儿闪烁,
那一瞬间,我心里犹如万千高楼大厦一同轰然倒塌,最后那点儿留念都被榨干,整个人都已经麻木的不知疼痛为何物,
虽然不想承认,虽然那只是一张婚纸,但郑青州到底是有了一段受法律保护的婚姻的男人,
“贝儿…这些事情是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的,我痛苦的煎熬了大半年,这半年里,我没日没夜的在想着说出来以后的结果会是怎样,我怕说出来,也怕你离开我,我更是无法原谅自己……”
“无法原谅我没有在你需要我的时候出现,那种有心无力的感觉太难受,我曾不止一次地想逃回来,可是每每一看到你的相片,一想到你会有生命危险,我就一直熬着,直到他离世为止,”
他说他这半年活的就像一个提线木偶,身不由己,
所有的通讯工具都被没收,每天都是没完没了的工作,
“明明没有关于你的零星半点消息,却让我越来越深爱你,那天若不是江澜若在场,我……”
“贝儿,我无法忍受没有你的生活,”
我能理解郑青州的无奈与痛苦,但却不知道他到底受到了什么待遇,甚至不能理解,他那天为什么要对我视若无睹,对那个江澜若却以笑迎合,
郑青州一手揽过我的肩膀,将脑袋贴在我的脑袋上面,我闻着他身上属于我的淡淡的气味,莫名的委屈涌了上来,然而我却不明所以,自己为什么而委屈,
我知道自己这半年好不容易才挺过来,但郑青州过的比我还不容易,我凭什么委屈,
我默默的挣脱开他的怀抱说,“你先回去吧,”
郑青州转过头看着我,神『色』有点儿受伤,伸出了手,还想再说点儿什么,话到了嘴边又被他咽下去,手也顿在了空中,好一会儿才放下,说好,
我莫名地有点儿心疼,
我这才意识到,这半年来我虽然一直在用‘有球球就好’这类话麻痹自己,但是郑青州却也无声无息的穿透了我的世界,只要他一出现,所有被雪藏起来的感情都会一蜂窝涌出来,
郑青州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会给我时间冷却一下,他说他也不指望我会原谅他,并将一切的错误都揽在了他身上,明明自己都遍体鳞伤了,还要一个劲的往自己身上加并不属于他的错,那样的他很是让我心疼,
他在球球的小脸上亲了亲,低声道:“爸爸过段时间再过来跟你玩,晚上不要哭闹,让你妈咪睡个美美的觉,晚安,”
郑青州走出了家门的那一刻,我的心猛地抽痛了一下,
莫名的不想让他离开,想让他留下,甚至想要他在我身边,抱着我睡一晚上,
我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