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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程氏看着她那涕泗横流的样儿,真是快意不已,平日里这个贱人仗着得爷的心,总是在自己面前作腔作势,每日请安不是腰疼就是腿疼的,今儿个我就让你好好尝尝什么是腰疼腿疼的。
几个姨娘到齐后,伍程氏说道:“我素日仁和,但这贱婢竟然得寸进尺,打着爷的旗号在外做恶事,真是给爷蒙羞,今儿个,我就替爷好好管教管教。尔等也好好看看,日后谨记本分才好。”
说着命人将孙红花按倒在地狠打了二十板子,看着孙红花这叫都叫不出来的惨样,几个姨娘吓得面如土色,待伍程氏再向她们训示后,个个都两股站站的跪倒在地,磕头不已,表示谨遵夫人之命。
看得这几个姨娘战战兢兢的样子,伍程氏满意挥手让她们退下。接着,伍程氏又当着孙红花的面儿对贴身嬷嬷吩咐道:“这孙家做了如此多的恶事,我家老爷既为江城同知,那总得给受他们磋磨的百姓一个交待,你这就带人去孙家,好好教教他们做人的本分。”
第一百零七章()
那贴身嬷嬷程婆子听得伍程氏吩咐;立即答应着就带人往孙家而去。来到孙家门外;一看;哟;这贱人娘家竟也靠着这贱人起来了;竟也修了个这么大的宅子。
程婆子冷笑道:“来人;给我砸。”听得这声吩咐;一群健仆蜂拥而上,拿起家伙就将大门砸得稀烂。那孙家老娘闻声出来,骂道:“反了天了;知道这是哪里么,竟敢来撒野。”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一下打倒在地;孙老娘立即倒在地上嚎哭起来:“你们竟敢打我;知道我姑爷是谁么,江城伍同知是我姑爷。你们;你们;我定要让我姑爷好好教训教训你们。”
程婆子见她还敢口出狂言;立即喝命人过去掌嘴:“大胆;哪来的贱婢;竟敢称我家老爷为姑爷;来呀,给我狠狠的打。”只打得孙老娘一张嘴巴就像猪拱嘴一般才让罢手。
这边,一群健仆冲进这孙家三进宅子;有好东西顺手捡了藏怀里;拿不走的一阵噼里啪拉的乱砸。孙家众人刚开始还咋咋呼呼,但被一阵乱揍后也俱都老实的不敢吭声儿。
程婆子命人将孙家一干人等全捆起来扔在院子里,一点人数,还少了孙建春,想来又出去欺男霸女了。于是程婆子就拖过椅子坐在院前等孙建春。
等了不多一会儿,就听得大门外有人在咋呼:“反了天了,竟还有人敢到爷家里撒野。”孙建春回来了,一回来就见到自家人全被捆了扔在院子里,一时大怒,对身后带过来的一群泼皮道:“兄弟们,今儿个给我下死手狠狠的打,打出人命来算爷的。”
听得孙建春这样说,程婆子身边一个领头模样的仆人说道:“好大的口气,你算个什么阿物儿,也敢这样讲话。看来,今儿个不料理了你,还真对不起你。”
说完,又对那群泼皮说道:“这孙家是我家的家奴,这今儿个我们处理家事,你等还是先想好再说吧。”
那群泼皮常年在外混,察言观色那简直是最基本的技能,刚才一进来,看到这阵仗就知道不对劲儿,现听得这人这样讲,赶紧一个个都溜了去。
这孙建春一见,立即慌神了,但还不死心,还待咋呼:“知道我姐夫是谁么。。。。。。”,不待他说完,程婆子一使眼色,立即过去个健仆,过去就是两耳光扇在脸上,当时孙建春就吐了两颗牙出来。
孙建春见势不对,立即趴在地上告饶。那仆人嘲笑道:“你不是很能么,怎么不能了,现在才知道求饶,晚了。”说完,又是一阵好打,打过瘾了方才罢手。
程婆子见孙家一帮人终于都不再咋呼了,方才慢条斯理的拿出一纸契约道:“你们这帮人做威做福,想是忘记了为仆的本分,竟还敢有私产。这宅子什么的我今儿个收走了,还有你们这帮人,明儿个就都去西北做苦工去吧。”
孙家人大骇,拼命求饶,程婆子冷笑道:“现在才求饶?太晚了,你说你们要是早点儿像今儿个这样的懂事,不就没有这回事了么。”
说着站起来往外走去,边走还边对领头的健仆说道:“明儿个就将他们全都卖道西北矿上去吧。”孙家众人一听,都瘫软在地,孙老娘拼命磕头,磕的满头是血,程婆子看也不看的走了。
待程婆子走后,孙老娘埋怨孙老爹道:“当日红花儿受宠时,你就求着老爷将我们放回原籍。我当时就说了,也将奴籍一并去了,你又舍不得,现下可如何是好?都怪你。”
那孙老头也是懊悔不已,当日贪图伍家势力,舍不得脱籍,早知今日,当日脱籍了多好。不过,今日说不定是这些人吓唬人的呢,自家还有个受宠的女儿呢,她必不会让自家被卖的。孙老头想到这儿说道:“不怕,不怕,我们还有红花儿呢。”说得一家人重又升起希望。
被孙家人寄予厚望的孙红花,这时正奄奄一息的躺在柴房里,口渴得不行,挣了命的叫也没人理,外面看守的人正在嗑瓜子等着她咽气呢。
程婆子向伍程氏回报了孙家的事儿,伍程氏很是满意,又解决了孙家的事儿,又得了一注意外之财。
伍士亮也很高兴,这个怡红楼的头牌儿红绣可是惹人疼,会唱会跳,最重要的是这身皮肉可真可人的紧。一夜风流,道了好多的山盟海誓,第二日分别时,真是难舍难分,如胶似漆。
自此,伍士亮就长驻怡红楼了,连家都少回了。得了什么孝敬,那也是头一份儿的送到怡红楼来。这日荣良峰又过来找他喝酒,说着说着就大骂起他叔叔荣志生来,说他那叔叔面甜心苦,做了那偌大的买卖却也舍不得分一杯羹给他们。
伍士亮假意劝了劝:“你那叔叔想来也是不得已,你不必放在心上。”听得伍士亮这样说,荣良峰更是大骂起来,说他这叔叔怎样黑心,怎样不是人,自家还有个弟弟现在都还被流放到西北还没有回来呢。
骂了一阵儿,两人又聊起了生意事儿。这荣良峰说,荣志生现在正在跑茶引,如果跑到了,又能赚很多钱。说,这次他叔叔让他去疏通关系,如果自己有钱,也顺便拿几个茶引就好了。
然后就大谈特谈,茶引怎样怎样赚钱,那银子就跟天上掉下来的一样,有了那些银子,那简直是要什么有什么。说得伍士亮也是心热不已,伍士亮现在也很缺钱花,自从有了这个红绣后,那简直是花钱如流水啊,见天儿添金换玉的,可是烧钱的紧。
心热是心热,但一个茶引要几万两银子,自家可不敢担这么大风险去做。听得伍士亮这样说,荣志生道:“大人您不是也有从府库调银子的权力么,这么多银子私人出那也忒大风险了,如是府库出,那就不一样了。”
伍士亮道:“没有你想得那么容易,府库的银子可不能随便动用,我调出来是行,那得要理由的,而且也得很快还回去的。”
荣良峰笑道:“大人也忒实诚了,要理由,那还不是现成的,银子太碎太旧,要重铸下。”伍士亮想了想摇头道:“不妥不妥,这么大笔银钱调出,那多显眼,你说重铸,那还得有人看着呢。”
荣良峰听了,又想到一个主意:“现在官府不正在跟我叔叔结算去冬的粮钱往来么,到时,我将结算数字改改,让多调点银子出来。”
伍士亮听了,心中一动,顾虑的问道:“帐房师爷还是会审的。”荣良峰说:“无妨,财帛动人心,多多许利给他。况,我们也不真要吞那银子,只是暂时借用一下,很快还回去也就是了,将这点说明,师爷肯定会同意的。”
伍士亮听了,不置可否,对荣良峰道:“喝酒喝酒。”是夜,红绣使出看家本领的将伍士亮伺候舒服了,俩人躺在床上互诉衷肠,说着说着,红绣叹口气道:“奴今儿个被绿珠儿笑了,今儿个我们一起吃茶,她戴了一套袁大家的珍珠头面,可是好看的紧,而奴却只戴了几件寻常首饰,真是将奴比了下去。”
伍士亮道:“小心肝儿不生气,明儿个去袁大家那儿看看,可有可心的头面,看上了,只管拿去。”红绣一听,高兴用身子蹭了蹭伍士亮道:“真的,爷真好。我今儿个就去了袁大家那儿了,看中了一套翡翠头面,可是好看的紧,那绿珠儿可是比不上的。”
伍士亮道:“买买买,明儿个就去吧,记爷的帐上。”红绣大喜:“那太好了,明儿个,我将那三千两银子的头面戴上,看那绿珠儿还怎样在我面前炫耀说她那头面值两千两。”
伍士亮一听,啊,三千两哪,那也太贵了些,自家手头正缺钱呢。不过,还不待他说话,红绣就凑过来细心的服侍他了,爷今儿个这么大方,那也得好好表现表现不是,可得将他伺候舒服了,免得这个金主跑了。
伍士亮被红绣伺候的神魂颠倒,哪还记得钱不钱的。享受完了,真是爽快得找不到南北了,真觉得这钱花得值。想到钱,伍士亮想着还真得赶紧弄钱去,要不然,还真供不起这个销魂窟了。
第二天下衙来,熟门熟路的来到怡红楼,进去后,荣良峰已经在那等着呢,见他来了,迎上前去:“大人下衙了?可让我好等,来来,今儿个,我们可得好好喝一场。”说着,就吩咐老鸨儿赶紧去整治一桌最上等的席面来,自家要跟伍大人一醉方休。
席面来了,红绣在旁边唱着曲子,伍士亮二人好一番痛饮。边饮酒边谈笑,说着说着,又说到茶引上来了,荣良峰因问道:“昨儿个我们说的事儿,大人可有定论?”
第一百零八章()
听得荣良峰如此问;伍士亮答道:“这个茶引实在诱人;但这银子。。。”。荣良峰道:“大人不必担心;我们将管库房的班头师爷打点好;先讲好是借用;只是在帐上做点手脚;又不是拿了就不还;过后还回去就好了。”
荣良峰起劲儿的游说着,伍士亮本就已动心,现在再这样问出来;也不过想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