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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然明定来到前院,见到有三个一看是文弱书生的样子,想来就是明定要的三个会算帐、律法、书吏了,另外四个,一看就是精壮壮的汉子。看来,侯爷这次真用心。
见到他们,玉然很是诚心的行了一礼:“日后还请各位多关照了,有劳各位了。”众人一见,忙忙的避开,口中说道七奶奶多礼了等话。
因有玉然的一礼,大家自觉舒坦多了,不管是真有礼,还是假有礼,遇到一个相对柔和知礼的主家主妇,他们这些人做事也好做点不是。
众人寒暄过来,很快明定这个纨绔跟他们打成一片,只听那几个明显打手样儿的叫道:“七爷请喝酒,走,我们上玉珍楼去。”
那几个师爷也不阻拦,毕竟酒醉之后最见人品了,虽说侯爷叫跟的,但怎么跟也是他们的事儿不是。借机看看人品,再估量估量日后卖命的程度。
明定本是先跟他们说一下,然后跟玉然商量下再走的,谁知这些人已是大剌剌的喊了出来,明定吓了一跳,自己还没跟玉然讲呢,生怕玉然阻拦,那他那面子可真丢到姥姥家了。
还好,玉然收到明定那忧心的眼神,马上回道:“爷,那感情好,你请这些叔伯兄弟们多喝几杯啊,一定要喝的痛快。今儿个喝醉了也不要紧的,我给爷煎醒酒汤。”
明定大慰,大松一口气,自家老婆真不错,没让自己丢人。明定玉然的眉眼官司,那几个人精师爷也自然看在眼里,主家怕老婆,怕老婆好啊,女人胆子小,日后主家要是有什么出格儿的事儿,这夫人就可以搞定啊。
晚上回来,明定果然大醉,第二日问起如何,只道:“祖父眼光不错,找的人个顶个儿的好。”玉然见他那高兴样儿,心道,难怪人说感情是喝出来的呢。
玉然又好好的跟杨嬷嬷两个说了说话儿,原来,这个杨嬷嬷来历不凡,是先皇后宫中的嬷嬷,因先皇后薨逝后,宫中之人无所依,俱都一一散去,她也辗转来到了平川侯府这里。
来到这里已经两年了,一直都是教教才进府的丫头的规矩等些事儿,也不算有主。要换了旁人,两年未得重用,怕不是要怨恨一番的,比如平日里多跟她说了两句话的婆子就来挑唆自己:“这么久了,不得重用,还是另寻出路吧。”
杨嬷嬷平静一笑,积年的豪门权贵,各个重要岗位都有自己的心腹之人,各要害部门该安插的都安插了,自己一个初来乍到之人怎么可能会轻易出头,如真得能轻易出头,那她才得小心才好呢。
遂一心一意的,侯府让做什么做什么。这一切都被陈嬷嬷看在了眼里,因此,玉然这次提起,陈嬷嬷就特意跟侯夫人讲了。
侯夫人一见,果然不错,况,先皇后宫中的,能全须全尾的出来,那应该是干净的,没有扯出一些腌臜事儿里。想想,跟老七家的走,不错。
但自家这样想,也要人家自己愿意才好,侯夫人叫过杨素妱问起她的意思,这杨素妱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侯夫人很是奇怪:“此去夷陵,路途遥远,且那里也远没有京城繁华好玩。何故你如此爽快。”
杨嬷嬷道:“你是主,素妱是仆,哪有仆跟主讨价儿理。”侯夫人道:“话虽如此,但总要你愿意才好。”
杨嬷嬷答道:“奴自十二岁进宫,至今已过二十了,长久被圈在院子里,早想出去走走的。况这个七奶奶能得夫人您亲自开口要人,想必也是不差的。所以奴就应了。”
想到一个先皇后宫中之人以后跟着自己,玉然这个土包子就心里发虚。还是明定看的开:“既然祖母敢给那就用好了。况,先皇后宫中的能这么让出来的,肯定都不是心腹之人。”
就算不是心腹之人,那也是先皇后宫中的不是,玉然腿肚子打哆嗦的决定,用就用吧,做不了皇后,让伺候过皇后的人来伺候,那也别人一番味道不是。
玉然又回娘家辞行一番。一应出行物事俱已齐备,自己屋里的两个贴身丫头,芙蓉是必跟去的,杜娟问过她的意思后,配给了前院二管事李福的二儿子李桂。
二月初六是个好日子,天气晴好,众人送到长亭外,依依践行。怀揣着依依不舍,以及对新生活的憧憬,玉然登车而去。
看着外面的景象渐于京城迥异,玉然知道,现下离京城是越来越远了。
前世玉然是很喜欢旅行的,但现世的赶路跟旅行完全是两码事儿。一天到晚忙着赶路,计算好驿站,否则只有露宿荒野了。
而且现世的马车防震与道路不平,更是受罪,一路颠颠簸簸,玉然一向自诩为女汉子,刚开始都有点儿吃不消了,但也无法,咬牙撑过那段临界期,反倒好了。但还是有点怏怏的,这赶路完全跟看风景是两码事儿啊。
之前玉然那样儿,明定很是心疼,现而今见玉然好了,还是有点怏怏的。因为之前玉然跟他唠叨了很多次了,明定自然知道玉然为何事如此,这日宿在驿站时,搂过玉然安慰道:“这次是赶路,也是没法儿的事,等日后我公事了了,一定带你好好的四处走走。”
玉然只是有一点不愉,但她还没那么矫情,遂,点点头说道:“本也没什么的,只是现下这赶路跟我之前想的不一样,所以有点失望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
白日里赶路无事,一直都做昏昏欲睡之状,现下躺在床上反倒没有睡意了。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儿。
说着说着,明定突然说到了喜不喜欢上面了,其实也不叫突然,是明定很早都想问的,他总感觉玉然对他有一层似有似无的隔阂感。
明定问道:“你欢喜我吗?喜欢我什么?”玉然愣了一下方道:“当然欢喜你的,你看你给我送东西,帮我做事儿,进了侯府后不管遇到什么构陷之事,你都站在我这边,你是我的依靠呢。怎么能不喜欢你。”
玉然拣了一大堆好话说出来,谁知明定听完,并未显出喜欢的样子。反而神情不愉,玉然挨过去:“怎么了,怎么不高兴?”
明定道:“我知晓你不欢喜我。你说了这么多,就是因为我是你的夫主,你不得不从的。真正的欢喜是说不出来的,正如我一样,我欢喜你,不为什么,就是欢喜你,见到你心都定了,暖了;见不到你,满脑子都是你,一门心思的想着你,想见到你,守着你。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很开心。什么都不为,就是喜欢你。可是你却说得这么具体,这么多喜欢我的原因。”
玉然乍听到这样的表白,愣了一下,说道:“你给我下套。我不依。”说完就凑过去准备用撒娇含糊过去。
明定止住她,将她一把搂进了怀里,抱了良久,方才在她耳边说道:“这不怪你,我之前太混帐了,也不怪你不信,不喜。”
说着,将玉然从怀里捞出,扶着她的肩,眼睛定定的看着她道:“我也不多说什么,你就看我日后,我日后如有对不起你的,我必天打五雷轰的。”
玉然听了,大惊,忙忙的捂住了他的嘴,不怪玉然迷信,前世今生,玉然都是笃信抬头三尺有神明的,有些话还真不能乱说。万一应验了呢。
见到玉然这动作,明定笑了:“你怕我出事儿,你心里还有我的,不是吗?”
玉然嗔了他一眼不答,明定复又搂过玉然道:“相信我,我今儿把话儿撂在这儿。他日我必不负你,你必让你凤冠霞帔,昂首站在人中。”
这番话,玉然不感动那是假的,但是前世今生有太多血淋淋的例子,男人的情话是最仓白无力的,只有自己实力够强大了,才能让自己内心充实强大起,与男人并肩而立时,是真的并肩,而不是内心惶恐的依附这个男人,时时担心自己被取而代之。
所以玉然一直有一颗不安定的心,确切说不得不有一颗不安定的心,逼迫着她向前走去。
这些年的相处,明定知道玉然的心性,她是不会轻易的相信自己说的话的,于是,也不再多说,只无奈的说:“真的,我不说了,你只看我做的吧,看我日后怎么做吧。”
明定不再说话,搂着玉然静静的睡去。第二日一早,玉然还有点不自然,明定却跟平日一般无二,对着自己还是那么讨好。问她吃什么呀,是不是要多歇会再走啊等等不一而足。
玉然摇摇头,带着芙蓉上了马车。车队今日要走一个盘山道,好容易上得山来,正要下山,这个下山的关隘很是险要,窄窄的一条山路,左手边是绝壁,右手边悬崖,看起来很是艰险。而且这个入口刚好是个弯道,视线完全被挡住,看不清前面会有什么。
走到这儿,玉然不知何事,总感觉心神不宁,想起前世看多了电视情节,眼皮更是跳个不停。
玉然叫过明定,明定策马过来,俯身问道:“怎么了?”玉然道:“不知怎么回事儿,我走到这儿有点不安,你使人去前面看看去。”
第六十一章()
明定听了;想说;玉然是不是想多了;看看这儿的显要地势;想想;小心无坏处。就让苍鹭带上几个人去前面看看;想想;又让侯爷给的大夏跟上。
然后自己这队人马原地稍事休整,待他们回来再行也不迟。谁知过不得一会儿,听得那边传来一阵马嘶以及滚石之声。几声惨叫过后;好像还有人往这边奔过来。
侯爷给的那几个护卫见情势不对,连忙叫上明定赶快走,明定还说:“苍鹭、大夏他们还没来呢。”侯爷给的另一个护卫龙舍道:“管不了那多了;先走再说。”用刀背拍了一下明定的马;明定的马长嘶而去。
这时后面的人追到了,明定的马本就是良驹;跑得很快;后面的人射了几箭;明定的马上功夫不错;都一一躲过了。但是玉然坐的是马车;本就负重跑不快;再加上山路崎岖,实难跑的快。
后面的人越追越近,一箭过来;玉然的车夫也滚落山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