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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放心,婢子就是拼了性命不要,也会护着娘子!”阿肖阿蕴等人忙大声地表忠心。
承乾点点头,他对苏氏的这两个心腹女官还是比较信任的,至于其他人……
“明日午时之前,孤不想在承恩殿以外的地方看到太子妃,明白了吗?”承乾冷冷地扫视着殿上诸人,每一个被他视线扫过的宫人都感到腿脚发软,有一种伏地求饶的冲动。
最后,承乾又把视线转回到苏氏身上。
女子昏睡的样子实在是太柔弱,仿佛用一只手就能拧断她的脖子……
承乾伸出手,不知道是不是想摸摸苏氏的脸,但到了苏氏的发髻上方,他不由自主地开始发愣。
正当此时,一个甲卫冲进寝殿,禀报道:“启禀太子,宫中侍卫已经全部集结完毕!”
承乾闻言一凛,快要摸到苏氏发髻的手立刻转了方向,挥向太极宫方向:“出发,给孤把那帮叛逆全部拿下!”
“是!”那甲卫行了一个军礼,立刻退出大殿去传令。
“好好守着太子妃。”承乾大步走出殿门口,头也没回,只留下这么一句话。
“谨遵命!”除了扶抱着苏氏的阿肖和阿蕴两人,其他所以的宫人都伏在地上,众人的嗓音都带着浓重的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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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露殿。
李世民面无表情地看着匍匐在他脚下的男人。
“你再说一遍,太子命你做什么?”李世民的声音冰冷得让人忍不住想打寒颤。
“太子命仆刺杀魏王。”纥干承基只觉头皮发麻,努力提高音量,再答了一遍。
“再说一遍!”李世民目眦尽裂,恨不得把眼前这个男人剁成肉泥,可他又不得不听下去。
“是、是……”纥干承基被皇帝陛下吼得浑身一抖,不由自主开始磕巴:“太、太子命仆刺杀魏王……”
说完这句话以后,纥干承基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感觉,即使这次他能凭着举报东宫戴罪立功,保住一条小命,可日后也不会有太好的下场……
他忽然有些后悔了……
但是,事已至此,他要是不搏一把,就会被当做是齐王叛乱的同党被株连赐死。
只有按那人说的去做,他才有一线生机……
只有扳倒东宫……
“圣人,仆所说的话句句属实啊…………”纥干承基把额头磕得通红,直到长孙无忌将他喝止。
“好……好啊!”李世民露出一个似哭又似笑的表情,整个人像是失去力气一样,向后倒退了好几步,猛地在坐榻的边沿坐下,“这么说,魏王遇刺是你做的?”
纥干承基闻言,急忙摇头摆手,否认道:“不不不……魏王遇刺绝对与仆无关!”
李世民眼中顿时精光大作,狠狠盯着纥干承基,“说清楚!”
“其实太子很早以前就想让仆与另一名壮士去刺杀魏王了,那时……对!那时正是晋王大婚前!后来,后来仆与那名壮士发现魏王身边有数名极厉害的护卫,就没有贸然出手……”
“太子得知后,就让我们不用再出手了……此后数月,太都就再没让我们做任何事,似有遣散我等之意……仆没有的别的谋生手段,本想回去投靠齐王,谁知……”齐王居然,谋反了==
“后来,魏王还是遇刺了,仆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子派别的人做的……”
“那你说东宫有谋反之意是怎么回事?!”李世民把‘谋反’二字咬得极重。
“这、这……仆不过有点粗陋武艺,太子怎会将仆当做心腹呢?故而东宫极机密的事仆也不得而知……”纥干承基见李二陛下的脸色又有变黑的趋势,忙道:“不过,仆曾亲耳听见过太子口出悖逆之言,反意昭昭!”
第66章()
“哦?还有这等事?!”见纥干承基说得煞有其事;李世民已经是气急反笑了。他不敢说能完全监控东宫的言行,但大郎有什么话是连东宫的一个小小刺客都知道;而他却不知道的?
“他说了什么?”
“那时齐地刚刚传出谋反的消息,庶人李佑出兵对抗王师;圣人仁慈,本想给庶人李佑一个改过的机会……”纥干承基小小拍了李二陛下的龙臀一记;续道:“谁知,庶人李佑不但不领情,还派了说客秘密潜入长安;面见太子……”
藩王私下往来已是大忌;更何况是勾结太子!
李世民使劲捏着自己的髯须,借着这刺痛让自己能冷静地听下去。
他还是不信;他的大郎会结交那个逆子谋逆造反!
纥干承基小心地看了皇帝陛下一眼,继续道:“庶人李佑想要说服东宫,与其共同举事,事成之后,齐王愿奉东宫为主……”
“哦?那太子是如何回复的?”李二陛下似笑非笑地睨着纥干承基,心里已是怒火中烧,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有亲手把那个逆子给捏死呢?!
这样一个既无能又愚蠢的东西,他居然还让他出镇齐地,真是丢尽了他李世民的脸!
“太子听了来使的话,甚为鄙夷,当即就说了:‘我东宫西畔宫墙,离大内不过二十来步,想要做些什么还不是轻而易举,还用得着联合齐王吗?’,后来,后来太子就把齐王的说客给赶走了……”
这事做的,还真是太子承乾的风格……
而承乾这话说的也确实是狂妄悖逆,说他有谋反之意,还真不冤枉!
不过,仅仅凭着这么一句有造反嫌疑的话,就要定太子储君谋逆造反的大罪,实在是太儿戏了点吧?
不说李世民,就连长孙无忌也皱起了眉头,看向纥干承基的目光变得不那么友善了……
“太子就只是这样说的?”李二陛下摸着唇上的短髭,神色莫测。
“是……”纥干承基不确定皇帝陛下是什么意思,嘴上含糊地应着,心里却惊恐万分。
太子说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皇帝陛下就算没有大发雷霆,也该立即派人去东宫找太子对质啊!
这、这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啊…………
那人说的果然没错,皇帝陛下对太子的看重和信任非同一般!
纥干承基低着头,眼珠子转了两转,决定照那人说的办。
不是说爱之深责之切么?
他倒要看看,太子在圣人心中是个什么地位,是不是能跟皇位相比!
想毕,纥干承基装作忽然想起什么要紧事的样子,急道:“圣人,罪人该死,竟忘了还有一件极紧要的事没有禀告!”
听到这话,已经把纥干承基当做临死前还要胡乱攀咬的投机分子的李二陛下,暂时打住了叫人进来把纥干承基丢出去处理掉的打算。
“有事就快说。”说完了,朕还是一样要弄死你!
叫你攀诬朕的大郎,哼!
纥干承基还不知道他刚从鬼门关去转了一圈呢。
“据仆所知,当初齐王在叛逆之前与汉王交厚,两人在封地时就多有来往。齐王事败后,汉王又与东宫杜郎交往甚密,近日两人频频私会,还一再联通陈国公等人……”纥干承基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连杜荷年哪月哪时哪刻,在什么地点,请李元昌和侯君集喝了几杯茶、吃了那几道菜这样的琐碎之事都说得一清二楚。
杜荷与太子承乾的关系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就连李二陛下也一直认为他这个女婿简直就是他家大郎的影子。所以,杜荷所做的一切,若说是跟承乾完全没有关系,谁信啊!
纥干承基举报杜荷私下结交李元昌与侯君集,其实就是剑指东宫,直诉东宫结交藩王和领兵大将,图谋不轨!
李世民听到这里,并没有出声,杜荷做的事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察觉。当日,辅机代他去东宫探望大郎回来,也曾提到过杜荷的不妥。但他想着大郎因着身份限制,不能与诸兄弟亲近,好容易有个姐夫这样护着他,便是真做了些狂悖无礼的事来,他这个做亲爹的,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他只是没有想到,杜荷会这么大胆,敢私交武将!
“杜郎只是与汉王和陈国公等人颇有私交,来往亲密些也并没有什么……”李二陛下淡淡道。
别看李二陛下一副风轻云淡的摸样,熟识他的人都知道,每当李二陛下开始故作镇定的时候,就表明他已经很生气了……
不过,纥干承基显然还不是能看透李二陛下心思的一员。
“圣人有所不知,前些时日杜郎还传太子谕令,集合东宫所属兵马秘密操练,那些兵刃甲胄也不知是从何而来,数目惊人……”纥干承基窥着李世民越发淡然的脸色,急急道:“仆虽是一介粗人,也知道事有不妥。仆再三打探,终于查知杜郎已与汉王和陈国公约定,最迟今夜,他们就要动手!”
“所以,仆拼了性命也要见一见圣人,请圣人一定要小心东宫,做好防范!”
纥干承基的话刚说完,外面天际又传来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炸雷声,狂风卷起大殿内层层叠叠的幕帐,将殿上的灯火吹得摇曳欲熄……
这一声炸雷之后,震耳欲聋的雷声依然绵绵不绝,直响了有一炷香时间才停歇下来。
大殿之内没有一个人开口,死一样的寂静。
李世民已经成了面无表情状。
不知为什么,纥干承基觉得这样的圣人比暴怒的圣人更可怕~~~~(>;_<;)~~~~
“圣人?”长孙无忌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急忙从榻上下来,走到李世民跟前。
李世民没有看他,顾自招来禁卫。
“把他押回去。”咔嚓掉没商量==
“圣人?!”纥干承基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满怀不甘地被人拖走了。
李世民望着殿外漫天的雨幕,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迷茫,但是很快,他就恢复了正色,回头对长孙无忌道:“今夜雨势甚大,辅机你也不必回府了,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