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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那位孙郎君到底是怎么说的?如果一次不行,郎君多去游说几次,咱们这些年来留下的金珠玉器也有一些,郎君大可以送一些过去,我听那些大姐们说起,现在的人为了钱什么都能做,想来那孙郎君只是一个官差,一个月又能得多少钱,送上一两箱金银,总能打动他”
“郎君”
黎谨睿从复活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做着阴阳引路人的工作,接触的鬼比人多,鬼魂大多是沉默的,偶尔有那么一两个生前喜欢唠叨,死了还不消停的也唠叨不了多长时间,所以他从来不知道女人唠叨起来有多可怕,尤其是平时不说话的人。
虽然冯娟一直把自己当成他的奴仆,但是相处了一千多年,黎谨睿已然把冯娟当成亲人一般,所以就算冯娟一直唠叨,他也只是好声好气的安慰。
“那位孙郎君虽然只是一名警察,却是个正直的人,如果真给他金珠玉器反到不美,我已经和他说了,可以以后帮着他破案,只要他每天能来陪硕儿半个小时即可,想来他过几日便会答应。”
黎谨睿对撒旦教虽然没什么兴趣,但因为杀人是大罪,所以每次撒旦教教徒死后都有鬼差前来捉人,他这个常年走夜路的人难免会遇到,经年累月下来,他可以说是对撒旦教最了解的人了,毕竟当年成立撒旦教的黑龙就是在他的目送下被鬼差带走的。
他已经从一些渠道知道,省公安厅给滨海市公安局下的任务是半个月破案,可以从常规渠道要在那么短时间内破这个案子,几乎是不可能的,如果孙亮能来找他,他能在一天内就把所有成员找出来。
当然,他不可能真的这么做,毕竟他还想在滨海市多住几年呢。
冯娟叹了口气,看着在花园里追逐蝴蝶的小硕,眼睛里满是慈爱,她的孩子已经不在了,这么多年来和小硕相依为命,小硕既是她的小主人,也是她的孩子,她又怎么可能不为小硕着想呢,为了小硕也要让那孙郎君快些进门。
就算黎谨睿能肯定孙亮一定会答应自己的“交易”,他还是被冯娟唠叨得决定出去逛逛。
当然,他并不是毫无目的的随便逛逛。
黎谨睿站在一个厂区的仓库里,看着里面正在谈话的三男两女。
其中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名叫汤远,是一个地产公司的销售,今年已经三十五岁了,加入撒旦教已经十年,算是教里的骨干成员。平日里的汤远性情温和,属于那种未语先带三分笑的人,可是现在的他却面目阴沉,眼睛里闪着骇人的寒光,“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背叛我们!为什么警察能找到奉献的入口所在?!”
一个眉目艳丽的半老徐娘冷笑了一声,“当初你说要杀了曲济桑,我就不同意,结果现在可到好,他们通过曲济桑摸到入口了。”
如果孙亮在这里,或许能认出这个女人,正是当初方茉莉所工作的按摩院的老板娘黄沫美,这也是一个平日里总是笑脸迎人的,当然,她现在也在笑,不过却是冷笑。
汤远的脸色更加难看,“黄沫美!你也不用在那里幸灾乐祸,马上又到月底了,要是这次无法供奉的话,你说三位长老会放过谁?!”
黄沫美顿时也笑不出来了。
这时旁边的另一名女子皱了皱眉头,说道:“曲济桑从来不把教里的东西拿回家,到是那个叫殷筱甜的小丫头怎么突然就死了呢,当初曲济桑把她带来的时候,我看她到是有点意思,又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这才让她做了记录员,到底是谁杀了她?”
这女子名叫杜敏,是艺校的一名老师,虽然还不满三十岁,长得也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可是从周围人的态度看来,她的地位在所有人之中地位最高的。
她话音刚落,旁边的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子立刻回答道:“圣女,我从公安部门弄到的消息,那殷筱甜大约是去了曲济桑的家,之后走楼梯的时候意外摔死的。”
“意外?”杜敏笑了一下,“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意外,她肯定是发现了曲济桑的尸体,慌慌张张的才摔死的吧。”
她的语调虽然淡淡的,可是话里的意思却直指汤远,如果不是汤远杀了曲济桑,殷筱甜也不会摔死,之后也不会被发现那些拍到的相片,更不会有人找到供奉的入口,从而怀疑上撒旦教。
虽然被指责了,汤远却不敢和杜敏这个圣女呛声,他只能憋屈的咬紧了牙关不说话。
到是那位四十多岁的男子为他说了几句辩解的话,“圣女,其实此事也不能完全怪汤远,教里的规矩是不能亵玩兄弟妻的,否则当刺三十三刀,汤远在这点并没有做错,只不过尸体没有处理好罢了。”
杜敏挥了挥手,“我现在并不是指责他,不过是有些事情比较难办,你们都说说,这个月月底该怎么做?”
“圣女打算怎么做?”黄沫美看了一眼杜敏。
杜敏环视一圈,见其他几人也都看着她,这才勾起嘴角笑了,“你们真的想听我的意见?”
第029章()
市刑警队和东海路分局刑警队一直忙了四天,才把填海区埋尸地所有的骨骸全部清理完毕,不过因为年代太长,再加上滨海市的雨水里带着盐分等等原因,挖出来的骨骸已经大多不全,有些干脆已经腐烂成泥,已经计算不清楚具体有多少具尸体了。
“已经清理出来的有一百三十二个头骨,还有大量的骨骸,吴局,我们的人手太少,暂时还无法把骨骸全部拼凑出来。”法医詹心如白皙的脸上两个青黑色的眼圈十分的明显,她已经连续四天,每天只睡不足三个小时了。
“从底层的土壤分析中得出,最早埋下去的尸体大约是十年前,具体年份还需要再进一步检测,最上面的一具尸体是一个月前埋下去的,我们从最上层几具尸体的腐烂程度推测,凶手是每隔一个月杀死一人进行埋尸,从现阶段挖出的所有骨骼的年纪看,所有的死者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刑警大多是二十到三十岁的年轻人,老刑警虽然也有,但因为身体原因,大多会从分局调到市局,或者调往其他的部门,所以在座的几乎全都是年轻人,听到这里所有人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另外,从尸体上的伤口可以看出,凶手不止一个,但是进行分尸的是一个学医的人,因为分尸的时候手法非常熟练,完全没有伤害到骨骼,还有,最新的一具尸体内脏被取出,手法同样熟练。”
詹心如又说了几点之后,对吴局说道:“吴局,能不能让市局的人离开?”
所有人听了这话并没有任何意外,反而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
这几天不仅省厅派人来,市局也派了不少人过来,因为东海路分局最早发现了埋尸地,当初也是东海路分局接的曲济桑和殷筱甜案,所以这个案子理所当然的由东海路分局负责。
可是这负责也有不同种类的负责,比如说现在这个案子,东海路分局负责查案、市局负责协调、省厅负责管理,看起来好像分配得挺合理,可是三个和尚没水吃的故事就在这里上演了,各种各样的不合理命令让东海路分局的人头疼欲裂,短短几天内,省厅、市局和分局的人已经闹过好几次了。
吴局已经四十多快五十岁的人了,五年前到这个分局之后就一直兢兢业业,底下的人对他也很敬重,现在何种状况是他不愿意看到的,可是上面有命令,下面最多提建议,他也是毫无办法。
张子牧见一群手下也开始嘀嘀咕咕的表达不满,用手里的笔敲了敲桌面,“好了,你们少说两句,要想让市局的人离开,就赶快把案子破了,在这里废话半天有什么用?”
见自家队长的脸色不好,所有人都低下头安静如鸡了。
张子牧暗暗的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也因为市局的那帮人恼火,可是工作还要做,“钟一言,你们那边怎么样了?”
钟一言这两天因为加班和上火,嗓子有些说不出话来,他捅了捅孙亮。
孙亮站起来,“关于曲济桑和殷筱甜的调查已经差不多完毕了,殷筱甜没什么说的,她的父母都没来,是艺校的一名老师过来处理的后事。
曲济桑的社会关系太过复杂,与他交往的男女朋友上百,其中最小的只有十六岁,年纪最大的有四十多岁的,有学生、工人、白领,甚至还有家庭主妇
我们对所有人进行了调查,曲济桑没有外债,工作上也没有什么仇人,除了滥交以外没什么其他的不良嗜好,所以把目标放在情杀上,可是曲济桑这个人虽然滥交,对每个情人的关系都处理得很好,有一些人虽然和曲济桑分手了,听到他的死讯还是哭得厉害,都说再也找不到比曲济桑更好的情人了。”
听到这里,张子牧用手指在桌子上点了点,“有没有可能是他那些情人的家属,比如那些已婚妇女的丈夫。”
孙亮点点头,“是的,我们也进行了一些筛查,发现曾经有三个人去找过曲济桑的麻烦,其中有一个还曾经把曲济桑打得住院,不过这三个人都有不在场证明。”
事情到这里又一次陷入僵局。
“难道要从死者的身份去查?”黄晓师喃喃的说到。
崔小钰看了他一眼,“历时那么长时间,每个月杀一人,说不定是从街上随便绑一个回去,这种情况怎么查啊?”
“搜查那边怎么样?”吴局问到。
潘青岳站了起来,“殷筱甜的家里没有发现别的有利物证,曲济桑的家里,除了电脑上发现大量恐怖、血腥的影片以外,也没有更多的东西。”
所有人都有些沉默,每一个人的心里都在焦急,可是没有更多的线索,这个案子简直毫无头绪。
“今天的会议就先开到这里,”吴局把记事本在桌子上拍了拍,“我只说一点,省厅下达的任务是半个月内破案,现在已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