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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待会儿不收拾她!她人呢?”
夏树想了想,反问道:“天天在招待客人,我听我妈说,你是过来替她看店的,怎么柜台那么忙,你还在这边染指甲?”
骆水仙一听不乐意了,扯开了嗓子道:“女婿这是嫌弃丈母娘不干活来啦,难不成你还想我为你们做牛做马啊?”
前头忙到底没注意到这边,夏树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天天这个月拿了不少店里的钱说是给丈母娘了。”
骆水仙听她这么说脸拉得老长,义正言辞,“我女儿给我钱那是天经地义!”
夏树浓眉一挑,“若是我不想天天给你钱,你认为她敢吗?”
骆水仙说来看店,还不是指望着能碰到店里的账,哪知道这都来两天了还没能碰得上钞票。也不知道这女婿吃错了什么『药』,居然当面说不给她钱。她等会儿还得找女儿要钱呢,可不能被这不长眼的破坏了,想到这里,骆水仙的态度缓和下来,“阿承,你这就不对了,天天孝敬我,你不也得一样孝敬我啊。”
“我们孝敬丈母娘多少,丈母娘心里有数,你不记得了,天天那边可都记着呢。”夏树笑道,声音里透着耐人寻味。
骆水仙虽然对女儿不靠谱,却也知道她们母女俩现在靠的“根本”都是周家给的,关系处好了她才能好,不然以后钱打哪儿来啊。
掂量了下,骆水仙觉得还是得从女儿那边入手,这男人啊都得顺着,也不知道那死丫头在搞什么名堂,惹得女婿不开心。不然往常女婿不说对她多热络,却也是笑脸相迎啊。
正好这个时候周仁义和周承忙完走了过来,骆水仙连忙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哎呀,阿承,你爸该饿了。”
骆水仙说着把饭盒拿出来布在茶几上。
“爸,你和丈……我妈先吃饭吧。”周承朝周仁义说了一句就带着夏树走开。
夏树不过是想试探一下骆水仙,目的达到就没什么所谓了。
“天天,你妈她……是不是又要来找你要钱了?”周承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柔和。
他都要讨厌死丈母娘了,但是为了老婆面上还是要过得去。只是,想到上回丈母娘又找天天要钱,结果把天天弄得整个人魂都快没了,这当中要是没发生什么事情他可不相信,但是天天什么都不肯说,他也没招。
所以这回,丈母娘再来要钱,周承是很不乐意给的,可是……他看向老婆。
夏树触碰到他的目光,微微一笑,“你放心吧,我不会给她的。”
周承因为她的笑,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他觉得自己是不会这么个笑法的,可是老婆这一笑在他脸上还怪帅气的。
夏树不知道这个自恋的家伙想到哪儿去了,只以为他又想着换回身体了。
可是这也不是她说了算的,私以为,只有真正的骆天天回来了,他们才能回归原位。
周承对夏树的话不以为意,嘀咕了一句,“你每次都这么说,最后还不是每次都说当拿钱消灾了。”
夏树倒是听到了,认真道:“这次我是说真的,待会儿她要是找你要钱你别给她。”
周承闻言恍然大悟,“我就说嘛,现在在你身体里面的可是我,你当然不会给啦。”
“是是是,不管你是不是我你都不要给。”
夏树有时候对周承都颇为无奈,真像个长不大还要糖的小子似的,说他不成稳吧做事还挺靠得住的。
周承朝她眨着眼睛,“那我真不给了噢。”
还别说,骆天天乖巧的模样碰上周承的『性』子一下子活泼可爱了不少,齐齐的刘海,脸蛋上还有着婴儿肥,说是十八岁的小姑娘都没有不信的。
对上他这小样儿,夏树心都软了,上了年纪的人大概都喜欢这种朝气活跃的年轻人吧。
周仁义和骆水仙吃完饭,没过多久,骆水仙果然把换了芯子的女儿拉到角落里去了。
周承和骆天天不一样,骆天天对骆水仙一不情愿,脸上不耐烦的神『色』就『露』出来了,而周承从头到尾都是挂着笑意的。
倒叫骆水仙另眼相看了,可不就以为会十拿九稳了吗,哪知自己一开口,女儿直接给拒绝了。
“我没钱给你,这段时间周承打算开发电商生意,需要一大笔钱,现在账都不让我碰了,零花钱也得下个月才会给我。”
周承倒也没说假话,总不能死守着这间店铺吧,现在线上生意也是大头,去旅游前他就已经在规划这个项目了。
“我说骆天天,你别像你死鬼爸一样一『毛』不拔女儿都不认,老娘我把你拉扯这么大容易吗,哪一样不用花钱啊……”骆水仙想到刚刚女婿就已经打了不给钱的预告,现在若是在店里闹起来,搞不好到时候更没钱拿,于是用起了怀柔政策。
偏偏周承不是骆天天,不知道骆水仙从来都是有钱就给自己买衣服买好吃的,哪里会顾得上女儿,骆天天打小上学的钱都是姥姥姥爷看不过去给的,一直到她大一那年姥姥姥爷相继去世,骆天天才开始勤工俭学,才有机会认识外校的周承。
骆天天骨子里是不愿意往外透『露』自己成长的那些破事的,对于她来说并没有多光彩。
所以周承又怎么会懂得反驳,对丈母娘巴拉巴拉说个没完的话听得头昏脑涨,怪不得自家老婆最后都得给钱。
“天天的爸爸为什么不认天天?”冷不丁响起的声音叫周承松了口气。
被打断的骆水仙瞅着突然出现的女婿,没好气地说:“还不是嫌弃天天是个丫头片子。阿承你放心,我们家天天肯定能给你们周家生出个大胖小子的!”
她这一说话,夏树就接收到周承大眼汪汪的小可怜眼神,就跟以前她家隔壁邻居家的小『奶』狗似的。
夏树安抚了他一眼,才对骆水仙说道:“我们周家小子闺女都一样。我就是不太理解,天天的爸爸即使再喜欢儿子,天天也是留着他血脉的闺女啊,难道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吗?”
“瞎说什么。”骆水仙眼睛闪躲了一下,嘴巴呸的一声,“天天爸就是个无情无义的死鬼,他不认天天,我们还稀得认他啊,老死不相往来就对了!”
“你说的也对。”夏树赞同地点头,就对周承说:“天天,外面客人多,你快忙去,别躲在这里偷懒了。”
“好嘞!”周承得令欢快地跑了出去。
“诶~我话还没说完呢。”骆水仙眼睛追着他的身影不甘心地喊道。
夏树微笑,“丈母娘若是想找天天要钱,还是赶下次吧。”
知道这是要不到钱了,骆水仙瞪了夏树一眼,扭着腰肢跟着走开。
一生气,出去外边店里就囔囔着要走人。
周承见此,瞧了夏树一眼,假意地问:“妈,要不我叫阿承送你回去?”
“送什么送!”骆水仙喷了一句,这会儿多看女儿女婿一眼都觉得烦躁。但是有车不搭是傻子,骆水仙随后翻着白眼又说:“你们既然回来店里了,也就不需要我和你爸帮忙开店了,不如就叫亲家顺道送我回去得了。”
周仁义听到,走了过来,“那行,我送亲家母回去。”
周家和骆水仙的住处是一个方向的,只不过骆水仙的住处比周家还远些。
周家也有两部车,一部是周承在开,另一部就是周仁义的。
因此周承也没啥好反对的,瞟了他爸一眼,嗯了一声。
夏树倒是多说了一句,“路上注意安全。”
周仁义因此侧目多看了她一眼,好似诧异。
夏树这才想到,周承和周仁义父子俩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平时周承话都不愿意和周仁义多说。
等他们走后,周承拉了夏树一下,说道:“天天,你要不先去里边睡个午觉,到时候我叫你起来。”
夏树瞅向他。
他忙又说:“你放心,我应付得来。”
夏树从善如流,“好,有事你叫我。”
夏树走进里边仓库,身后是周承的喃喃自语:“老婆,你可要赶紧好起来啊,要不然你老公我会心疼死的。”
都怪丈母娘,老婆现在都不爱说话了,也不常笑了。
*
晚上。
周承也不知道自嗨什么,傻乐起来在大床上打滚,亏得骆天天身材娇小,他才能避免掉下床的尴尬。
夏树猜想周承小时候定然是只皮猴,一刻都不带停歇的那种,跳脱欢乐的很。这不免让她想起自己的儿子简泽来,和周承不一样,简泽从小就是个正经自律的孩子,『性』子很稳。
夏树有些遗憾,也怪自己没有能力给儿子一个欢乐的童年。
“天天,你在想什么呢?还不快过来睡觉。”周承见夏树发呆,唤道。
夏树看了眼时间,才九点,“现在不是还早吗?你就要睡了?”
有了骆天天的记忆,夏树知道周承和很多年轻人一样平时都要玩游戏玩到十一二点,所以这会儿见他就要睡了,便有些诧异。
可是这孩子看着还精神得很啊。
夏树坐到床上,周承爬过来,脑袋拱了拱她的手臂,甜甜喊道:“天天。”
夏树不习惯他的动作,制止并疑问道:“怎么了?”
以周承亲密的举动就可以想象一下小两口平时的感情有多好了,夏树有些可惜。
她不是骆天天,不具备两人的情感,在她眼里周承跟只温顺的猫儿似的,夏树的『性』子偏冷,即使喜欢小动物都不会想要去饲养与宠爱。
周承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捂着脸说:“天天,你会不会想硬啊?”
“嗯?”夏树没听明白。
“嗯什么嗯,我们都好多好多天没那个了。”周承瞪着她。
作为守寡了几十年的人,夏树的脑回路一时没转过弯来,“什么?”
“我就想尝试一下做女人的滋味儿,指不定哪天又突然换回去了呢,那我什么都没做过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