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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太后笑得有些尴尬,不管杨昭月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正色道:“好,杨小姐为杨将军与夫人掌中珠,他日必也会为皇上心头之珠,宠耀宫闱,传旨立为贵妃,封号为‘珠’。”
殿下人中已有人开始忍俊不禁,赫连流星更是毫不掩饰自己那浑厚的笑声,被须赫云一瞪,他适时捂住口鼻低声道:“猪贵妃,杀猪皇妃,姓杨的这个毒丫头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还是载入史册的不可翻身。。。。。。”
须赫云低头捻着指尖锋锐,淡然瞥向座上原明昃,“弄死了阿泱心爱的肥墩儿,你还是先等着被追杀吧!”
想起某大少杀猪般的呜呼哀哉,赫连流星一抖机灵,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而殿下,杨昭月一咬下唇,接过那支紫金掐丝鸾凤钗,行礼谢恩,“臣女谢皇上、太后!”
如此一来,后位人选便只剩下了公西安颖与马凝芬二人,按例当由皇上亲选,原明昃却在这时忽然闹起了脾气,抱着琉璃瓶就要离殿,秦太后苦口婆心劝了半天怎么也无用,不防他脚下一软摔下阶梯去,琉璃瓶碎裂,数只彩蝶袅娜飞出,原明昃被惊慌失措扶起,呼喊着就要去抓那几只蝴蝶,不料它们却纷纷停驻在了马凝芬的衣服裙裾之上,五色素衣,彩蝶停舞,更趁得那少女宛若清灵仙子。
原明昃一时看得傻眼,二话不说跑了上去抓住马凝芬的袖子嚷道:“母后,朕要这个仙子做朕的皇后!”
秦太后一怔,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而座下崇宁王不由瞪大了双眼,可见怒火中烧。
宇文铮给玉子衿斟满一杯酒,“夫人使得好一出反间计,你叫流星往那马小姐身上撒了什么?”
玉子衿嬉笑饮酒,“泱泱送我的百花引!”
大选结束,一切成定局,三日后便昭告天下立马氏为后,杨氏为贵妃,公西氏为贤妃,纳九嫔、世妇十余人。
公西佳宁闻讯,一把砸碎了眼前梳妆的菱花镜,“去,命人去上洛给我找原熙问清楚,我不惜血本送出了嫡亲女儿,怎么如今却是他那个出身低微不够格儿的内侄女当了皇后,而我的女儿却成了陪衬只能给个傻子当妃做妾,他是存心坑我女儿出去做陪衬的不成?快去!”
下人惶恐不已,连连应声后退,不妨在门口与一虎背熊腰之人撞了个正着,杨栎一脚将其踹开,进门怒道:“我不在的日子里你到底和原熙合计了什么?为什么被送进宫的人会是昭月?”
杨家虽不得宇文铮新任,但仍是名正言顺的川西士族,表面上与赵家一样是属于英成王府麾下,新春选秀只需随意送一个族女进宫即可,现在川西士族中却只有他一家送出了嫡亲女儿,这不是明摆着想告诉宇文铮,他存心靠拢原氏想要和他作对吗?
公西佳宁没想到杨栎会在这时候归家,若非这半年他外出练兵,她怎会有机会谋划自己的事情,冷哼道:“没错,我是和原熙合计着共同对付宇文铮,若你不胆小怕事肯用心帮我,我何苦把自己的亲女儿搭进宫里去陪一个傻子?”
“你。。。。。。”杨栎一脸风尘,溃败地笑了笑,“我这十多年苦心为你经营,如今在你眼中却成了个胆小怕事的鼠辈,好,好得很!”
公西佳宁自知话说得过重,一抓他的衣袖,低首道:“对不起,我只是。。。。。。”
“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杨栎抬目望天,“乱世无常,谁能言谁是最后的王者,我与宇文铮心思博弈二十载,他没了耐性,我也早已失了耐心,你我既为夫妻,便是荣辱同体,你若想要,那为夫陪你一争便是。”
公西佳宁热泪盈眶,万没想到杨栎今日回对她说出此言,她紧紧靠在杨栎肩上泣言:“夫君,我相信,权力荣柄总有一日会属于你我夫妻二人!”
帝后大婚的吉日定在了三月十八,自小皇帝登基十几年来西原还未迎来这般举国同庆的喜事,西塞大漠与西原友好的诸国纷纷遣使来贺,而东乾则派出了一位特殊的使者——容仪公主原舒禾。
原舒禾是原氏宗女,又被指婚浩清侯,来西原贺原明昃大婚可说再合适不过,玉寒的致函国书有云:将缔两国之好,请善儿女之约,吾之甥女,彼之枝血,但赴西都之行,察民风之厚,享风土之美,了做安身之解。
伴原舒禾随同西来的还有颍城公主驸马南侯岳泽洛,崇溪郡王世子明南浔。
年前南侯已经上书玉寒称年老多病请求致仕,令独子岳泽洛袭爵,这是岳侯爷袭爵后的第一件差事。
西原牢牢控制在宇文铮手中,纵使玉寒想翻风浪也不得,况且没有人比他更不想让人知道玉子衿身在西原,他会派原舒禾、岳泽洛和明南浔这三个与她关系匪浅的人前来,想来也是以防万一她的身份泄露,玉子衿就且领了他这份人情。
容仪郡主的行驾抵达上洛皇宫的这日是个阳光明媚春风送馥的晌午,金雀翠幄九香玉辇停在宫城前
的时候,宫城前的众人都只觉香风拂面杜若盈袖,纷纷翘首期待这位闻名天下的东乾第一美人显露真颜。
奉皇命出宫迎接的浩清侯昂藏自若走至车前,躬身拱手施以全礼,他的声音悦耳轩朗,“臣,宇文靖域特奉皇命来迎公主入宫。”
众人只听一阵环佩清灵,一个巧笑嫣然的绝色少女已经自顾打帘钻出车外,她笑意浓重,顾盼神飞,端庄姿仪难掩动容之色,眸中之光如聚星河璀璨,看到那车前端立的不世少年,她一脸动容禁启唇唤道:“靖域哥哥!”
那一声流音清鸣如莺啼出谷,已经深深痴醉在少女惊艳姿容里的众人更被这一声婉转低唤震击心灵,而那少女似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般,目光闪烁时贝齿一咬樱唇,露出几分更可人的俏皮精灵来,她将手中帘子放入女官手中,一整广袖莲步下车,款款来至宇文靖域眼前俏首低垂,恰到好处的娇羞,又不显小气做作,她端庄颔首予以半礼,“容仪见过浩清侯,昔年东乾一别,时隔数年,浩清侯可安?”
宇文靖域彬彬有礼向她温文浅笑,暗暗咬了咬已经酸透的牙根,再拱手温文尔雅笑道:“小侯一切安好,谢公主挂念。”
那天资少年与绝色少女在阳光下相对而立,共浴暖阳光华,如斯相宜静好的凝视浅笑,令见之者无不心叹为天作之合。
城楼上一角,宇文铮怔怔问玉子衿:“你确定不要容仪郡主进门做儿媳妇儿吗?”
玉子衿正看着城楼下难得和谐的儿子与外甥女浅笑,闻言斜过脸给了他一个白眼下了城门。
第十七章国色好容仪(一)()
乱世飘零,宗室罹难,短短数十年原氏嫡脉无存,东原皇室只剩了几族旁支宗亲与原舒禾一介孤女之身,见到原舒禾入朝参见原明昃,这让众多原氏宗亲见之无不泪目伤怀,颇有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之感,包括如宁平王与彭城王等昔年与原璧桓不甚和睦的宗室,也无不心伤感怀。
宁平王自来西原,手中权力被宇文铮架空剪除,过了十余年不如意的潦倒生活,如今年纪大了,每每想起昔年因一己不忿离散宗族,教唆原业西逃,酿成今日局面,甚至行将就木时都不得回归故土,都愧疚不已,临散时忍不住拍了拍原舒禾的肩膀道:“有时间来府中坐坐吧,我与你父王和和堂叔祖虽不甚和睦。。。。。。也都是往事了,不提也罢!”
原舒禾黯然红了眼眶,她恭敬福身一礼,称了声“是”。
宇文靖域揉了揉笑了这一天几乎快要脱臼的下巴,扬手打起帘子正要进门呼唤母亲,抬脚还没跨进门槛儿,香风款袖一甩有人及时把他拨到了一边。
原舒禾婉转一笑挑衅道:“以客为先,懂不懂?”不管宇文靖域站在一边咬牙切齿的表情,她一个转身翘首盈身钻进屋内,冲着那座上温柔浅笑的人张开怀抱高兴呼唤:“姨母,禾儿好想你!”
玉子衿伸手抱了个满怀,摸着原舒禾的头无奈道:“你这丫头,都多大的人了还这般爱撒娇。”
“禾儿再大也是姨母的宝贝心肝,怎么就不能撒娇了?”原舒禾抬头撅噘嘴,引得刚进门的宇文靖域一阵恶寒。
宇文铮默然坐在书桌旁看那忽然闯进的青褶宫裙少女,他忍不住看向向一直与她温柔笑谈的玉子衿,脑海中忽然浮现与她上京相遇时的年少时光。
原舒禾只顾着与玉子衿互诉热肠,良久才发现坐在书架前的那名深沉男子,她忍不住移开眼睛一番打量,沉吟片刻后起身来到他的跟前双膝跪地全礼下拜,“舒禾见过英成王。”
天可怜见,那一声“姨丈”她是万万叫不出口的,皇叔父虽已故去,但自小将她视作亲女,纵使知道了姨母与英成王这十余年相望不易,她也难以因此而做出有愧叔父之举。
宇文铮难得对不熟悉的人温和浅笑,他点点头命连翘将原舒禾扶起,嘱托她有空常来府中走动,便与宇文靖域一同去了前厅。
原舒禾认真点点头,恭送宇文铮离开,她懵懂地揉了揉脑袋,看着那昂藏七尺的父子俩一同离去,恍惚有些明白了姨母的年少情怀。
“公主,公主。。。。。。”连翘拍拍原舒禾的肩膀,扶着她落座。
原舒禾一时出神,这才清醒,尴尬笑道:“谢谢姑姑。”
连翘双目热切看她,忙命落烟等人将自己亲手做的家乡糕点一一摆了上来,“公主不必客气,奴婢出身宁襄王府,自少时就和纤儿一同伺候主子,还服侍过公主的母亲。”提到玉皓洁,连翘忽然就红了眼眶儿。
气氛一时低靡,原舒禾抓着她的手泪中笑道:“原来是连翘姨娘,禾儿以前还曾听纤儿姨娘提过。”她信手夹起一块点心浅尝,“嗯,姨娘做的糕点真好吃,禾儿喜欢。”
“好,公主喜欢,那就多吃些,不够奴婢再做!”连翘忙为她夹着点心。
这日晌午,宇文靖域款款有礼地接待了大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