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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我确定是给你的,芳草不爱吃肉,喜欢荔枝,成放前些日子送的那些你也只是沾个光而已。”
玉子衿深深“哦”了一声,想起近几日愈发俏丽的芳草,可算知道了原因,原来蒙成放也不是个木头嘛,该主动的时候也没藏着掖着。
“那你准备何时让他们成婚?”
“明年开春吧,到时选个好日子就让芳草以我义妹的名义嫁给成放,她与鹏举和萋萋虽是宇文家的家生子,但情分上更如我的弟妹一般,成方更是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自是该隆重点!恭喜你又促成了一段好姻缘!”
玉子衿一阵得意,待要夸夸其谈几句,一个笑容就僵硬在了脸上。
宇文铮一怵,着急道:“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说着就唤鹏举去叫沈大夫。
玉子衿抓住宇文铮的手臂,如花笑靥闪着激动,指指自己的腹部,“他。。。。。。他踢我了!”
“什么?”宇文铮才反应过来玉子衿在说腹中胎儿,跟着她的手把手掌轻轻附在了那腰腹凸起处,过了半刻,一个轻微沉实的敲击落在他掌心,一下又一下,又一下,他对上那双喜悦的双眼,温情脉脉,“真是个调皮的小家伙儿,这般好动。”
“那是像我!母亲说我在她腹中的时候就是这般好动!”玉子衿自豪地一扬头。
“你和令弟貌似是龙凤双生!”
言下之意:你怎的确定那就是你在动?
玉子衿一扭头,“就是我!父母都说是我!”二弟那般木讷性子,会动才怪!
“好好好,是你!”把那个脑袋掰回自己怀里,宇文铮轻抚着她圆滚的肚子,“再有几个月他就出世了,我们给他起个名字吧!”
“好啊,只是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儿?”
“沈大夫说是个男孩儿,便八成不会错!”
“嗯,那就起个男孩儿的名字吧!”男孩儿也好!
宇文铮仔细想了想,“先给他起个小字吧,至于大名我再好好想想。”
“好,那你起吧,我闲着没事想了好多,就是挑不出一个顶好的。”玉子衿撅撅嘴。
“嗯,”宇文铮星眸一闪,如金波粼粼,“此乃天降麟趾,就叫他麟儿吧!”
“麟儿?好,就叫麟儿!”玉子衿拿起已经绣了一半麒麟的肚兜,“你看,我正忙着给他做衣服呢,前些日子想了很久要在上面绣什么,可巧就绣了一只麒麟,好不好看?”
“好,你做的就是最好的!”
两人正有说有笑间,清欢小步跑了进来,头上还戴着一个花环,甜美清灵得就像个小仙女,“舅舅,舅母,你们看我头上的花环好不好看?”
“好看好看,清欢戴什么都好看!”玉子衿给她整了整有些歪了的花环。
宇文铮把清欢抱进怀里,给她擦着头上的汗问道:“你这半天跑哪儿去了?”
“和赫云哥哥出去玩了,他还给我编了这个花环,”提到须赫云,清欢脸上开出了小红花,“但是赫连伯伯家的流星哥哥一来找他,他就把我送回来了,和大哥哥一起走了,他是不是不理清欢了?”
“舅舅的清欢又乖又可爱,赫云哥哥怎么会不理你,现在正是赫云哥哥去校场练武的时候,他哪能不顾正事尽陪着你玩儿呢?”宇文铮揉揉清欢嫩嫩的小脸。
清欢乖乖点头,脸上又开心起来。
看着这小女孩儿的简单幸福,玉子衿心里安慰,总算不负宇文太夫人所托。
从宇文铮怀里下来,清欢轻轻凑到玉子衿身边,“舅母,我想起来了,流星哥哥让我给您带个话儿,说让您这两天躲着点儿赫连伯伯,最好别见他!”
“为什么?”玉子衿不明所以,就连宇文铮也有些迷糊。
清欢撅着嘴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流星哥哥说赫连伯伯这两天快把他和嫣翠伯母烦死了,好像是因为什么。。。。。。什么。。。。。。”
清欢想了很久就是想不起来说了什么,宇文铮一偏头,正好看到屋外赫连熊熊的身影,“不用想了,他来了!”
“妹子!”人未至声先到,赫连熊熊在院子里就撩开了嗓门,进门一看宇文铮正巧也在,眼睛一亮凑到桌边坐下道:“主公,妹子,可巧你俩今天都在,倒是跟俺老熊说说,你说妹子这孩子生下来是叫我舅舅呢?还是叫我伯伯呢?俺老熊在家琢磨了好几天了,好容易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觉得这孩子叫俺老熊伯舅比较顺口,可嫣翠和家中那三个混小子愣说俺老熊烦人,这个称呼不好吗?”
伯舅?
玉子衿同宇文铮的表情都有些僵硬,这下他们知道赫连流星为何不叫玉子衿见赫连熊熊了,这叫谁听了都有点。。。。。。只有清欢在一旁大叫刚才忘记了的就是这个。
“你俩说话啊!这个称呼不好吗?既照顾到了父亲这一脉,又照顾到了母亲这一脉,多显得俺老熊关系亲近,是不是?”赫连熊熊圆圆的虎目笑得已经没了缝儿。
玉子衿僵笑,“好,当然好,不只二者兼顾,还亘古烁今独一份,哥哥满意就好!”
“就是嘛!我就知道妹子最理解俺老熊了!”
看这兄妹俩谈笑风生的模样,宇文铮有些哭笑不得,伯舅是个什么物事?他可不打算让他的儿子将来叫出口!
第五十九章麟降雪初霁()
逝水东流,叶落纷纷,清浅的岁月就这么一去不复返了。
自打将褚悠纳为幕僚,宇文铮就任其一展宏图,开始采纳其意见大刀阔斧在整个西原自朝野向下进行改革,如今的西原较之以往政建肃清,各制兼备,还建立起国都至州县的各种规制学堂,短短数月已是学校如林,庠序盈门。
霍衍庭与欧阳佩月成婚后,二人便一起照管着霍家的生意,霍家有了主持中馈的新主母,上下面貌更加焕然一新,而欧阳佩月也愈发明艳四射光彩照人,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洒脱却难去寂寥的孤峭少女。因水月城互市的事宜宇文铮全权交给了霍家,夫妻二人前些日子正带着爱子一起前往了水月城,一家三口悠游而去,好不快活。
裁起又一件新衣,玉子衿边比量着新的款式,边敲打了几下有些酸累的身子,她的眼神放在了窗外有说有笑的少男少女身上,清欢已有人家,芳草和蒙成放之事也定下,她是不是该给连翘找个归宿了。
抱着几匹云锦走进屋内,连翘笑道:“郡主,就算王爷忙得没空闲陪您,您也不能整日窝在屋内做衣服,这些事交给奴婢们和绣娘就成了,您老不动弹可不行,这小公子的衣服都快被您做得堆成山了,长大的都做了不少了,也够了,您还有两个月就临产了得多动动!奴婢扶您出去走走!这些您。。。。。。您老看着奴婢干嘛?”
“连翘,我记得你以前没这么爱说话的?”玉子衿叠着布料笑道。
“奴。。。。。。奴婢。。。。。。”连翘脸红得说不出话来。
玉子衿浅淡一笑,垂下目光道:“放心吧,你和鹏举的事他已经跟王爷说了,我是想着要问问你的意思,你无父无母服侍我这么多年,我也不能全作你的主,如今看来你是无异议了,也罢,就在泷州安下你的家吧!”
“奴婢谢郡主!”连翘激动下跪,只是听着郡主这话怎么这般别扭?什么叫在泷州安下她的家;郡主不也是要在这里安家吗?
还未来得及问,玉子衿已经扶连翘起身,并将一盒珍贵首饰放在她手中,“这是我给你的嫁妆,服侍我这么久,你就像我的姐姐,除了这些我也没什么好给你的,祝愿你和鹏举幸福!”
又指着梳妆台上两盒同样大小的首饰盒,“那两盒是我留给芳草和萋萋的,等他日她们二人出嫁你替我交给她们,也算是我一片心意。”
连翘越听越糊涂,郡主不能到时自己给吗?为何要叫她。。。。。。直到那个不好的念头涌上心头,连翘震惊抬头,对上那双明亮又黯淡的双眼,她却没有勇气去问,只得重新跪地郑重叩拜,一串眼泪滑落她即刻擦去,“郡主放心,奴婢。。。。。。奴婢定会好好照顾小公子,还有。。。。。。还有王爷。”
“嗯,我乏了,你去吧!”玉子衿不去看她,回头继续缝着衣物,这件麟儿四岁的时候穿应该差不多了。
清塘园枫叶纷纷,坠落如火,铺就一地炫彩金黄。
一叶随风飘至林中漫步的人身上,雪色披风,清洁如玉,站在那枫叶浴火中相称唯美。
原意风低眸捻起那片落叶,这个时候上京宁襄王府的枫林阁应该也是枫叶流丹,秋景瑰艳。
晓晴寒未起,霜叶满阶红。他记得那年是他第一次踏进她住的地方,那赤叶枫林生生迷了他的眼,那时与她年少无虑的时光怕是此生都不会有了。
“别离安可再,而我更重之。佳人不相见,明月空在帷。共御满堂酌,独敛向隅眉。中心乱如雪,宁知有所思。”
空荡绚烂的枫林只有一人的叹息回荡,在寂寥的秋冬时节很是闻者心伤。
梅香幽绕的室内水雾氤氲,连烬泡在浴桶内闭目养神,发丝沾湿贴在他白洁的胸背,一朵莲花形的血色印记盛开在心口处,触目的红哀婉凄艳。
“皇上去哪里了?”
“在清塘园赏枫叶,自己一个人呆了有两个时辰了。”绯雨拿起琉璃盘中的零陵香所制的澡豆为连烬擦着后背,轻柔的手不时为他按着肩椎。
连烬闭目享受,极尽慵懒,“日子也差不多了,过些日子就让人动身去泷州吧,免得夜长梦多!”
“郡主既然答应了,就不会食言,再给她些时日吧!”
“我何尝不知她不是言而无信之人,拖得越久陷得越深,长痛不如短痛的好。”
绯雨手上的动作一顿,接而力道一重,“知道了!”
连烬吃痛发出一声低呼,“臭丫头,你才见了她不过一面,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深吸一口气消化下这份力道,连烬回头,却无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