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怕。。。。。。。那将军遗嗣就只能承蒙诸位副将照料了。”她说着伤感又来,梨花带雨时向着诸将盈盈一拜。
“夫人不可。”诸将仅疾呼虚扶,而高长均一个入神手臂不慎触到了苏醴皓腕,那月华锦的似水触感,如丝轻滑令他心神一动赶忙不着痕迹收回手,但见苏醴已经抬眉看他,娥眉联娟,靥容如荔,他眼底一热移开目光。
苏醴心底冷笑,微冷目光越过高长均对管家道:“时辰将至,也是时辰起殡了,九公子如何还没到?”
话音一落玉泽正好进门来,他对着玉亓的遗体三拜,连日几个兄长薨逝,风雨飘摇中一切重担都由玉泽一一打理,难得这个十几岁的少年城府深厚处事老辣,几日表现令人侧目。他刚从玉涣府中入殓过来,悲戚道:“六嫂,今日六哥起殡,父母伤累,兄弟重疾,特命我前来主理。现临有重事,请六嫂见谅容弟弟当堂决议。”
“九弟客气,有何事直说便是。”
玉泽点头,道:“六哥在世时手掌三大营驻兵军权,三营驻兵数万,不可无主,他离世时可有嘱托兵权归属?”
苏醴抚额,忙道:“都怪我糊涂,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了。夫君临终曾将军符交与我手,并有遗命待宣。”
玉泽眼色深沉,锐利过人,“哦?六哥有何遗命?”
苏醴眼波流转,道:“夫君说,他恐命不久矣,今有三大营驻军统率之权,交与他人之手恐兵不知将将不知兵,僵硬难调,掣肘为患,故三大营之掌控权在他去后决不能交与外人,非是他麾下诸位副将不可。”
闻言,几个副将都稍稍挺直了脊梁,对这数万兵权的诱惑不言而喻。苏醴微笑看着那之中不急不躁的一人,道:“夫君说高将军出身将门,才智非凡,令尊先都督高野多年追随父亲,鞍前马后效生死劳,最后却因堂兄玉竟无知轻纵,于东西原两军战前计较前嫌,才使得高都督为西原军击杀,残害了一代英雄性命,这令我玉家实在有愧都督,有愧高家,于公于私这军符都应当交与高副将之手,还望高副将笑纳,不负先夫所托。”
几个副将听了有些失望,但高长均才智确实在他们之上,对于这个安排心里也早有猜测,只向高长均道贺。
高长均对着玉亓的灵棺长长一揖,泣涕道:“臣定不负将军重托。”
玉泽的脸上看不出具体神情,他垂睫看着自己衣袍上的睚眦暗纹,淡淡道:“既然六哥有此安排,那等丧事完毕六嫂就将军符移交高副将吧!”
“是,这是当然。”苏醴点头,回眸冲着高长均微微一笑,绽若红莲,清姿出水。
被那笑勾魂摄魄,高长均眯眼回礼,为将要到手的军符暗自窃喜,或许,还能有些别的什么也未可知。
暖阳下,睁着猫眼石似的大眼睛甜甜笑着送走了膳房的老嬷嬷,宇文靖域把食盒往桌上随手一放,自顾从柜子里端出一碟桂花糕吃着。
原谅他浩清侯娇生惯养,虽然厨房里的嬷嬷因为他风流倜傥的英姿偷偷给他在菜里浇了肉汤,但他依旧不爱吃白菜豆腐。
纤细的手打开食盒,玉子衿食之无味地吃着,左脸胎记右脸麻子的脸令人不忍直视,却因为她形夸骨佳的身姿与顺眼低眉的神情而让整个人格外耐看。
“哎。。。。。。你要不要来一块儿?”宇文靖域端着碟子靠了过来,她已经吃了好多顿白菜豆腐了,每次都不嫌不腻吃得无畏淡然,这哪是一国皇后的脾胃受得了的?再这样下去他都忍不住要佩服她了。
宇文靖域不知道,玉子衿是娇养长大,也确实是没受过苦,但这并不代表她受不了苦,况且山珍海味吃多了,高床软枕睡多了,是个人都有腻歪的时候,能来吉南王府的后院吃吃白菜豆腐、修剪修剪花草,把这当成体验生活的玉子衿也没觉得苦到哪里去。还有托浩清侯的美色,这每日的膳食老嬷嬷都是额外加了料了,比其他下人的膳食美味得没倍了。
瞅着那桂花糕不着痕迹地收收口水,玉子衿意识到她可能真的白菜豆腐吃多了,竟然对着她最嫌甜腻的糕点动了口腹之欲,再看到宇文靖域的引诱目光,她眼神一暗继续低头扒饭。
那年风漓城雪阳小镇的客栈,有个卓绝少年也曾递给她桂花糕,至今她仍记得那人当时的明润眼神与惊人姿容,麟儿刚刚那一个不经意地半偏脸,和他可真像。
感觉指尖的桂花糕在冬天都要化了,某人眼中却只有白菜豆腐,宇文靖域撇撇嘴,一口塞嘴里吃尽后道:“咱们还要在这里待几天啊?太子弟弟在南侯府估计都等得着急了。”
玉子衿放下碗筷,“这几日就差不多了,只是还有些线索我们似乎还没有抓到。”
“什么?”宇文靖域以腕托腮,这几日他发现玉子衿胸中经纬见识并不逊色男儿,原本他以为玉策疼宠这个女儿只是因为她的绝美姿容和与玉策相似的性情,原来她还有别于其她女子的坚韧与缜密心胸。
“现在我们基本可以确定这事的幕后主使是吉南王,有些疑点就先从事发来说。”玉子衿以指沾水在桌上圈圈画画,道:“首先,吉南王既然有此一事,想必心中有不小胜算,要起事必举兵,他的兵从何处来?”
“策反啊!”
“他是策反了,可身边仅仅有一个高长均,我表哥武威将军兰飒会否效忠还是未知,三大营固然人马数万个个精锐,可等他事成又如何去应付父亲在连渡和江北数个大营的几十万大军?所以他身边的势力定还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
宇文靖域道:“那不好办,你忘了刚走了个北蛮子,还有个西南夷,他随便和这俩人勾结勾结就足够谋事了,比起完好无缺的东原,赫鲁奇和端木锐赫当然更喜欢乱作一团的东原,到那时吉南王事成没准还能给他们割几块地,岂不更好?”
玉子衿点点头,“这个可能极大,所以这两方不得不防,而且即使吉南王事败也绝不会承认自己通敌卖国,那两方为续好,也绝不会认,到那时对他们我们根本无力声讨。现在若是他们有势力存在显阳,那将是一个很大的麻烦。”
“嗯,这个只能派人暗自追踪,至于兰将军那里,咱们让南侯找人去通个气儿让他防备着就成了。”
“不需防备!”
“嗯?”
“表哥必须反!”
一块桂花糕卡在嘴里,宇文靖域咕噜噜转着大眼睛,赞同地点点头,“那其他的呢?”
“还有那日杀到宁襄王府的黑衣人,以及潜入凤藻宫的江湖人士,显然都是江湖杀手,父亲说了,那些人并不是出自什么暗杀组织,那么就只可能是某些富贵人家豢养的死士。包括那些火雷,原朝并没有什么地方大量生产硝石,很多都是自大漠贩卖而来,所以有此等财力相助的很可能是富商之家,他辅助吉南王得位,求他日吉南王给予庇护,至于这个人是谁,我们却不得而知。”
宇文靖域凝眉,又听玉子衿道:“还有宫中,那些人是如何混了进去,又是如何将大量火雷运进了凤藻宫,仅凭花贵人一人之力,想要瞒过连烬的眼睛绝不可能,宫中守卫和物品运输势必也有猫腻。”
宇文靖域到底年纪小,听是听懂了,但到底该怎么做脑子里还有些浆糊,“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回宫抓奸?”
玉子衿摇摇头,“不,我们继续留在这里,我能想到的皇上和连烬定是也想到了,宫中的事我们不必操心,军中的事也已经牢牢拿捏在父亲手中,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出那个给吉南王提供刺客和火雷的。。。。。。商人。”
深夜,宁襄王府。
乌云蔽晓月,寒枝惊雀声。
一灯明火无风自动,玉策长而有力的手警惕地覆上剑身,但见轩窗自开,从外跃入一个人影。
“见过姨丈。”兰飒拉下裹面黑巾,于书桌三步外抱拳行礼。
玉策放下拿剑的手,道:“这三更半夜你怎会来府?可是衿儿那边有何消息?”
兰飒点头,将今日自己收到的消息大体说了,再说到玉子衿的安排时笑意有些无奈。
玉策越听眉头皱得越深,半晌扬手将桌上茶盏拂落在地,午夜的碎裂声格外回响,他怒道:“好一个高长均!本王早看出他是寡德无义之辈,若非他父亲高野追随本王多年立功无数,又是因竟儿而死,恐高野死后衣钵无人继承,才越过他两个嫡兄选择了才智较高的他着重培养,以望他能光耀高家,也算我对得起高野在天之灵。没想到他竟不识好歹恩将仇报,还这般狼子野心!”
“姨丈息怒。”兰飒上前劝慰,“高长均的行迹和野心已经被表妹洞悉,与南侯早有部署,现下我们也是时候进一步计划,在吉南王起事前先发制人,逐步将这些暗中助纣为虐的势力铲除,以绝后患。”
“既然这些人不知死活,那咱们就用衿儿的法子引蛇出洞,到那时全数剿灭,一个不留,彻底绝我玉家后患。”玉策重重一拍桌子,凝重的脸色犹有怒气,“近日可有可疑之人与你攀交?”
兰飒剑眉微拧,摇头道:“没有,按照高长均等人之计,他们既然想要争取我手中兵力,也不过就这几日了,连渡兵马调集至显阳要些时日,可从表妹给我传讯至今,高长均和吉南王一直不动。难道他们改主意了?”
玉策挥手否定,冷笑,“飒儿,你心性还是过分耿直。高长均没有亲自找上你,那就代表他不找你了吗?他与吉南王密谋举事,总要小心万分,冒昧找上你,万一你不愿岂不是打草惊蛇暴露自己?在确定你的口风之前,他绝不会妄动亲自登门,而别人,他的暗桩、或是与他们利益一致的人则可能先来窥视你的态度。”
兰飒垂眸沉思,接而眼睛一亮,“多谢姨丈提醒,飒儿明白了。”
第二十八章喋血花嫁(五)()
招幡远去,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