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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的某男闲闲的丢过来一句:“没我厉害。”
她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摔倒,肩膀被人挟住,一股温柔的力道自腰间传来,自己整个身子便倒在了九叔的怀中。
东霓笙恨的牙痒痒,这九叔真的是变坏了!以前老是自己吃他豆腐,怎么现在改换自己了?
遇强则强
她忍不住抗议:“九叔,你吃笙儿豆腐。”
头顶传来一声闷笑,低沉复有磁性的男声,很好听。她的脸微微红了,九叔似乎···也长大了!
她一阵尴尬正不知该如何处理,眼前一片刀光剑影闪了过来,本能反应便是一个急速躬身撤退,速度太快,几乎能和刚才的刀速相提并论。
单手撑地一个猛虎翻身,化掌为爪反身便兜头朝人罩了下去···她的动作太快,太连续,几乎没有喘息的机会,所有人都似被定格在了原地,而刚才无心甩出一刀的人正呆愣的站在原地,还不知死亡已经来临。
东燕启站在不到一尺的距离,眸色极为深沉,眼看东霓笙就要杀掉他手下的一名战将,他也是未动一下。
那是一名少年!皮肤有点黑,但那双眼睛却很漂亮,此刻正不知所措的抬头望着飞下来的仙女般的人物······
她的身体在半空中一顿,掌出无法半路收回,她咬牙只能硬生生的在空中折了方向,一掌而下,尘土飞扬,砰的一声,土地被生生裂了开。
声音细而脆,在场的人皆听闻到了,无不震撼失色,不可置信的凝觑着场中那个还只有十三、四岁的女孩,她身上稚气还未脱,双目清秀,面颊绯红,端的是个丽人,只是眼神有些凶狠了。在战场上呆久了的人对杀气最为敏感,所以这个女孩身上一瞬而发,又一瞬而收的杀气,即使微小,也让在场的人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罗刹!
东霓笙心下一慌,从进了这个军营她的整个神经就是绷着的,刚才完全是一出意外,若是平时她可能也就清水一带而过,不知是那歌声激起了体内的暴动因子还是······反正自己今天真的很不正常!
她想收手,可是人群中传来了一声冷笑:“昭华国三王爷的女儿东霓笙?身手不错啊,不知道有没有胆子接我三招?”
是刚才被围在场中的那个黑衣男人!东霓笙抬头看着那个冷峻的男人从黑暗中缓慢走出来,他身上本身就带有一种无法言说的黑暗,霓笙说不上来是什么,可是心里对这种力量竟有点莫名其妙的兴奋。
“幕乌夜!”霓笙蠢蠢欲试,身后却是九叔压抑着的愤怒,她转头,九叔已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身边,素净的手指绕过自己的手,一股钻心的疼从手指传来。
霓笙这才知道自己的手指受伤了,九叔他···
那个被点名的幕乌夜依旧淡漠道:“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任何对手,只要他有比武的能力,无论男女,无论是否是军中之人,都有资格应邀比赛,这是对彼此的尊重!”
场中肃穆,其他人也是沉默,霓笙感觉到九叔的手有些僵硬,他似乎在隐忍什么,黑色深沉的眼眸是她从来见过的神情,那双被她认为最漂亮的眼睛此刻正如罂粟之花妖娆绽放着最毒的眸光。
她觉得她应该说点什么,毕竟这是她引起的,而且她不希望九叔难做,他是这支军队的统帅,看纪律似乎比其他所有军队都严格,军中自由一道法制,而那套法制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
“好···”不就三招嘛!看那人的身手还不是自己的对手!
“不好!”几乎同一时间,东燕启低头喝止了她。
她有点委屈,九叔干嘛要对自己这么凶啊,不是才第一天见面吗?刚才还那么温柔呢!她知道他是为自己的安危着想,可是这些人不是都是他的手下吗?比试一两招又不会要了她的命!
东霓笙是不明白,可是东燕启不会不明白!幕乌夜和这些人对昭华国的三王爷早就有芥蒂,那个表面上厚德贤王,这些年也是默默无闻看似对皇位没有任何兴趣,可是据情报网所得来的信息似乎并不像表面表现的那样。
跟随东燕启的这帮兄弟,平时不在嘴上说,可是为主子争皇夺位的心思重着呢!再加上东霓笙在昭华国的名声不太好,若不是生在了皇室家族中,一般的青年才俊对这种女子都是退避而三尺的。他们主子以后可是要当皇上的,怎么可以被自己臭名昭著的侄女给迷了心智?
幕乌夜不许!身后一帮兄弟不许!暗夜七卫也不会允许!
剑拔弩张的顷刻,天空中当头一喝而来如惊雷炸响:“要我主子接你三招,也得看你有没有命过我一招!”
霓笙惊喜抬头,绮户居然找到这来了!
手上却是吃痛,东燕启已经帮她简单包扎好,见她看过来眯了眼温柔笑道:“回去后再清洗一下,小心别发炎了。”
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啊,眼睛还是那么闪啊闪啊,可是为什么她总感觉有些地方不对劲呢?
绮户那边已经和幕乌夜开战了起来,霓笙只好先把九叔这档子心情不爽的事放一边,专心观战要紧!
她只要知道了绮户和幕乌夜的对战情况,就能了解自己和幕乌夜相差的距离。当然这只是她理所当然的了解。
绮户这些年在江湖上不是白飘的,无论是经验还是剑术也都上了一层楼,平时对着霓笙练剑有心让着,她是他的主子又是一心想要保护的人怎么可能让她受伤了呢?
两个黑色身影都是极快的速度,幕乌夜以冷硬刚直的身手大显人前,绮户的剑术仍是华丽的,用霓笙的话说看绮户舞剑是一种享受,因为他的灵魂都在舞动,然,现在华丽的剑早已多了一份犀利,会蜇人,一不小心就会让你丧魂于刀剑下。
东霓笙默然的看着场中的两个人,剑气大开大合,草木皆倒,一剑一式都裹挟着雷霆均势。
这就是绮户的剑术?这就是他每每输于自己的剑术?这就是每次都被自己打掉剑的剑术?
东宫失火(上)
她气的浑身都在颤抖,可是她知道绮户是有心维护自己,她不该的,不该去怪罪他!若是她生在普通家里她是应该感激的,感激有这么好的一个护卫,庆幸自己出生在如此一个不用担忧衣食住行的家······
但,现在的东霓笙不一样!他到底明不明白?还好九叔现在回来了,还好三年间并没有发生任何突变,幸好皇后没有闲暇时间来管制自己,幸好三疯子没有按耐不住自己的野心而发动变革。
太多的不安因素,他到底是看不懂还是根本就在装糊涂?
她左脚跨出,以一个罕见的出击姿势从奇异的角度想要攻过去,肩膀却被身后的人给扣住了。
他手掌的温度能透过薄薄的衣衫温暖了她微凉的身体,她抿嘴低着头,像是一个被丢弃的小狗,可怜极了,东燕启静静的观察着这个女子,真的长开些了,皮肤比以前还要水嫩了,月牙弯的黛眉不需要任何的修饰就能勾勒出完美的形状,鼻子小小的,却很坚挺,很可爱。
那双能说话的美眸让他思念了一年,疑惑了一年,他用了将近两年的时间来明白了自己的心,他竟爱上了自己的小侄女!
如此大逆不道,如此的胆大妄为,他当时被自己的心念吓了一跳,把自己关在了房间整整三天三夜,滴水未进,小丫头给他的书信他也是一封也未回,久而久之小丫头就以为和自己失去了联络。
如今她就站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他却看不透她心里在想什么。
“笙儿······”他的声音绵长空远,听的霓笙的心漏了半拍,突然有种抓不住九叔的错觉。
她骤然抬首,见他露出一抹极为绚丽的笑,对她指了指前面的战况道:“你的护卫胜利了。”
东霓笙一惊,正好看到一道蓝色身影瞬即挪移到了自己眼前,他横剑指地,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状,对东霓笙已经护至如此地步。
再看幕乌夜时,他身上已经被撩破了一个口子,虽没有鲜血,却已是败迹。
周围没有欢呼声只有一阵倒抽气声,东霓笙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走过去拍了下他的肩膀:“不错啊,我还以为你的剑始终是华而不实的呢,看来倒是我看错了你。”
那一句“倒是我看错了”如魔咒般猛的拴住了他,他的身体几不可见的晃了晃,再转身时,她已经蹦跳着走过去拉起九叔的手:“九叔,我们走吧,今日我累坏了。”
东燕启别有深意的朝那个男人望了一眼,微笑着点了点头,握起她的小手紧拽手中,待他们走了很远,幕乌夜才走了过来,他向来尊重英雄更珍惜人才,对绮户自是没有半点不服之意的,“阁下的剑术真正让乌夜大开了眼界,不知师承何处?”
绮户苦笑,目光还是落在她远处的方向,“没有师承,若硬要说个师的话,便是我的主子了。”说完也不等对方回话,一个身起身落人已经不在了原地。
幕乌夜一副深思状也看向某处,淡然的眸底瞬间闪过一片惊涛骇浪。
——刚才那丫头一出手他就知道是个高手,而且是个难得的高手,所以他才会起了比武之心,而且看那身手竟是有点眼熟。
一个属下走过来,军中之人从不会揣测主子的意思,所以那人也直言不讳:“幕将军,东宫失火了,左相和虞大人两人已经赶去皇宫了,我们······”
言下之意很明显,是否我们也要赶过去。幕乌夜眉头一拧,看了看东燕启远去的方向,一思索便下了命令:“按兵不动,先静观其变。派支队伍前去汇报九爷,暗中再派个隐卫。”
那人领了意退了下去。幕乌夜抬头看了看头顶的那一轮明月,心底浮现出一丝悲凉,身后上千军甲已经各自回营休息,这一路上也累了,从涪江马不停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