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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轻轻的答,轻轻的笑,他美丽的容颜上终是绽放了一抹堪比紫藤萝还要美的笑。
“就是要这样笑,就是要这样笑给笙儿看,笙儿喜欢这样的槿药,笙儿会心疼槿药,槿药是一个好人。”她踮起脚尖,用软软的小手抚上那由带颤抖的紫色睫毛。
多想就此抚平那眼底浓的化不开的忧伤!心狠狠的抽痛,皇宫里的东凤城此刻在做什么呢?他也会用如此忧伤的眼神望着宫门吗?如果自己走了,他会不会更加的忧郁了?
他的眼底抹上了一丝震撼,她总是有办法闯进自己的心,总是能带给自己那一点仅有的温暖。够了,真的够了,此生有一人待己如此死也无憾了。
眼角余光瞥见门口的白色身影,槿药身子一颤,忙退后一步,单膝跪下就要行礼,却是被霓笙给一把抬了起来,她拽着他的衣袖对门口的东燕启道:“九叔,以后槿药能不能不要行礼?”
她的眼眸亮的逼人,精致的脸庞上写满了认真。东燕启舒展温和一笑,白衣款款一摆,对她伸出手来,“笙儿说什么便是什么。”
霓笙放开了槿药的衣袖得得跑过去,一下子扑进他的怀中,咯咯的笑起来:“九叔真好!”
他温柔逝去她眼角残留的泪珠,眼底一片清冷,嘴角的笑却是要溺死人,“今晚跟九叔睡。”黑玉般的眸子扫向站在那一动不动的槿药,警告之意相当明显。
槿药低了头不敢直视。他逾越了!那是九爷早就认定的人!膝盖微微弯曲仍旧想对那高高在上的人行一礼,以表示自己的臣服。
谁知膝盖下柔风一过,整个身子似被人托了起来。他吃惊的抬头看去,东燕启低着头温柔注视着霓笙。
霓笙本就是来刺探军情,不过军情没刺探成倒发现了槿药的秘密,现下九叔提出如此要求她当然求之不得啊!连连点头以防九叔一个不顺心就把自己给送回去了。
月华如水,柔如梦,他牵着她的小手踩踏在钟乳石铺就的地面上,走过长长的走廊,走过茂林树木。
一路,他无话。她却是兴奋难耐。
“笙儿很开心吗?”他撇头深深的注视着她,她的脸上总是能绽放着夺人的光芒,就如当初第一眼瞧见她时,被她眼中赤果果的纯真给吸引。她吧唧一口亲在自己的脸上,毫不遮掩的展示对他的喜欢。
他像是着了魔一般傻傻的被她又是亲又是啃,她像个无尾熊趴在自己的身上,双眼如黑夜星辰,如此的迷人。
“九叔不开心吗?”她小脑袋一转,有些疑惑的问。和自己在一起不能让九叔开心吗?她的心猛的抽了一下。为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胸闷不已。
他含笑不语,蜷在袖中的手掌忽的一紧,半响问:“笙儿可喜欢槿药?”他突然发现自己很在意她对每个男人的感情变化。他怕了,他怕在成长的岁月中她会爱上···别人!光是想想就可以让他窒息!
“喜欢啊!”一句话就可以让他身心煎熬,黑夜中不曾有人看到他瞬间苍白的容颜。
她天真的笑着,可感觉到九叔有些僵硬的身子,不由撇了撇嘴展颜笑道:“不过再喜欢也及不上对九叔的喜欢。”她调皮的笑着。
他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是不是太惊弓之鸟了?“小笨蛋的嘴还是如此甜。”
听着他宠溺的语气霓笙突然好想抓住他的手大声告诉他:她喜欢他啊!她东霓笙是想嫁给自己的九叔啊!可是她该怎么说出口呢?
“原来这丫头在玩偷心术啊!”半认真半开玩笑的口吻,某人用童音极重的嗓子道出了结论。
魅罗是唯一一个站在月光下的人,彼时她站起身,冷冷的瞥了一眼远去的两人,嘴角上翘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我以为九爷是最没有心的人,原来只是遗失了心而已。”
她的身影快如鬼魅,转眼间原地已没了那风姿卓越的身影。绣弯弯咦了一声,撇头看向一言不发的余情:“魅罗是怎么了?好像有点失落哦!”
黑夜中只传来冷冷一哼,随即也如风一般消失在了原地。绣弯弯撇了嘴唇,顿时有点不爽了,转身指着身后侧躺的男子问:“白衣,你说余情为什么老是不理我?弯弯哪里不惹人爱了?长相可爱,武艺超群······”
“就是因为你太可爱了,所以他才逼你如蛇蝎。”被成为白衣男子笑着道出其中的原尾,顿时惹的绣弯弯更加的火冒三丈。
白衣懒散的扫了底下一圈,屈膝上半身,“走吧,那丫头不管是真偷了九爷的心还是做戏,只要她不害九爷就成。至少她对槿药不错。”
绣弯弯眉眼一弯,笑着拍手:“就是,下次我们可以取笑取笑槿药那小子了,终于有个人可以收拾他了。我也见不怪他成天扮个娘们,早就叫他不要穿成那样了嘛!他非不听!”
拎起一边睡的昏天暗地,从头到尾都没有醒过的木头,白衣一个起落腾跃就从树上远离而去,“你就别害人了!”空气中唯残留下一串笑声,绣弯弯皱了秀气的鼻子不满回道:“别玷污我弯弯的名声,我什么时候害人了我只会救人好不?!”
一夜无眠,她被他紧紧拥在怀中,像是用尽所有的生命般在抱着她,生怕呼吸间她就会消失。她在他的怀中感受着隔着薄薄汗衫的心跳声,一下一下迎合着自己的心跳声。居然完全吻合的节奏!
她嘴角弯弯,在晨鸣之时才有了浅浅的睡意。
卯时门口的子清准备的敲响了门,东燕启睁开清明的眼,敛眉看了看怀中睡得正熟的丫头,长袖一拂,为她盖好被子自己抽身离开。
“九爷,三王府的人已经在门外候了半个时辰了,可要把小主叫醒?”他已经拖延了半个时辰了,要不是看时辰差不多,而且今日对东霓笙来说是个重要的日子,他也不会冒着被罚的危险来敲这个门了。
东燕启淡淡一笑:“随他们去,只要别吵着丫头睡觉就可以了。”顿了顿又吩咐道:“让厨房备点桂花圆子,再弄点简单的菜式。”
子清接了命令退下后就直接奔去厨房了。东燕启关了门又折回房,在她身边坐下,修长白皙的手指触碰上她的鼻尖秀眉,嘴角不自觉的扬起。
她就该睡得如此舒服,就该如此被他呵护着,就该没有任何烦恼的活着。他守了她那么多年,她终于长大了,今日,终于要画上一个句号。
“今晚我就要告诉你,我不要笙儿做九叔的侄女,我要你做我的女人。”他细细吻着她的眉眼,最后停留在那两瓣柔软的红唇上,“笙儿,九叔为了你什么都可以做。你可愿意陪我一生一世?”
等东霓笙醒来之时,太阳已经高高照了。她睁开眼瞬间傻眼了,呆呆凝视着天花板好一会才一把掀了被子,趿了鞋就开始往外奔,一路碎碎念:“死了死了,三疯子又要发疯了。”
她可不想在今日被打的皮开肉绽啊,多丢人啊!她今日可是想在那些白须子老人面前好好表现表现的,虽然自己琴棋书画都不会!
手才搭上门闩,身后一道如沐春风的嗓音传来:“就想这么饿着肚子去?”
“九叔?”她微微诧异,然后想起他居然一大早起来都不喊醒自己,脸色微红,大马流星走过去一脚跨过凳子坐下,气呼呼道:“干嘛醒了都不叫我?你纯心让我在那些臭老头面前丢人!”
他抬手顺了顺她乱糟糟的头发,笑的一脸温柔:“急什么,今日是笙儿的及笄之日,当然是我的笙儿最大。就让那些老头等着。”
“你说的哦,到时我挨骂了九叔你可得给我撑着点。”她接过他递过来的桂花圆子,一口一个吃的津津有味,“桂花味的?这时候有桂花味的倒是挺稀奇的,不过手艺不错,都快赶上弄姨的手艺了。”
她吧唧吧唧吃的起劲,完全没有看见某人正深情的看着自己。东燕启抿嘴笑着吞下一个圆子,眼底滑过一丝狡黠,如做坏事得逞的孩子般得意。
桂花圆子···早生贵子呢!他是不是耍小心眼了?可是如此细小的甜蜜只有自己才知道,他心里被一种可以称之为幸福的感觉填的满满的。
东霓笙吃完嘴一抹,筷子一扔:“走了,再不走,我真的要被三疯子给打死的。”
他接过她的空碗把她没有喝完的剩汤一仰脖子喝的一干二净,霓笙傻傻的看着他的举动,半响还未回过神来——九叔竟然吃自己的剩食?
他却是已经伸手抹去她嘴角残留的汤渍,牵起她的手坐到梳妆台前,“九叔今日为你绾个发髻可好?”
“绾发髻?”她回过神,对上他乌黑如玉的眼眸,心漏掉了一拍,神神呼呼的点了点头:“好。”
白须尨发者为难妙龄少女
一把桃质木梳顿时翻飞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间,他抚摸上她的三千青丝,眼底的温柔怕是要溺死此刻的东霓笙了,她总感觉九叔的眼神很奇怪,可是又说不上奇怪在哪里。九叔待自己极好这是她从来就知道的,可是为何今日的九叔和平时的九叔又不一样呢?
珠颦点翠,头绾宝髻,一只血玉扇斜斜插在鬓间顿生一股妩媚之色,轻纱凤绡白衣,腰间挽就一条淡色丝绦。铜镜前的女子回眸一笑百步生,白衣上刺绣的彩色蝴蝶随着她欢乐的步子似活了过来般。
“九叔,你的手可真巧。”她笑着扑上去想都没想在他绯红色薄唇上印上一吻。
他的眸色深沉如黑夜,却如黑曜石一般吸引着人情不自禁的望去。他弯下腰替她整理裙裾,细心的抹去白裙上的褶皱。
霓笙低头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滑过裙裾上的每一块布料,心却像是变成一块块易碎的玉器,卡擦卡擦,她能听见那些玉器断裂成碎片的声音。
她的九叔,是不是以后也会如此弯腰为他的妻子整理衣裙呢?是不是以后的九叔就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