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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妍美滋滋地跑到赌坊,等待五千两金子入手。
赌场的主人却傻了眼,且不说蒋倩倩这个刁蛮跋扈女竟然赢了灭绝师太,而且一招就赢了,光是那五千两金子,他将赌坊卖了都筹集不到啊!只好临时打了借条说若是武林大会前筹集不到五千两银子,就将赌坊押给她。甚至还欲哭无泪地将沈妍从1:1000的赔率,升为了1:2
立即,沈妍捧着借条笑得合不拢嘴。
说道比试,沈妍之后是祈初画vs华山派女弟子。只是初试后,祈初画回去后发了一场重重的高烧,整个晚上胡言乱语,浑浑噩噩,为此天剑堡的人都担心坏了。
醒来后,祈昊和祈初月怎么哄祈初画,她都不敢上台比试,更不敢去碰她最得意的红色长鞭,仿佛那是一个极度骇人的东西。
这件事,还是陈启浩告诉沈妍的,因为祈初画的病情就是他看的。他说这小姑娘这张脸惨白惨白的,消瘦消瘦的,整天缩在床头颤着抖,得的恐怕是心魔。
沈妍没想到祈初画的心里那么脆弱,说来说去,这件事是她吓到她了,所以带着一些好吃的想去赔赔礼,顺便接近接近祈初月。谁知,她刚跨进房门,祈初画一见她腰间别着的红鞭,吓得缩回了祈初月的身后。
祈初月只好歉意地请沈妍出去了,说妹妹情绪不稳定,让她静一静。
那时,沈妍算着大力金刚丸的副作用即将产生,并没有多加纠缠,立刻回到客栈开始躺尸。她裹着被子,汗流浃背,脸色惨白,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药王谷的人都急坏了,因为这病情竟然怎么都诊断不出,最后他们联系当时的场景,觉得蒋倩倩可能是用力过猛,内力被一瞬间抽空了。
一个下午,宋莲一直陪着她,小心翼翼地用毛巾给她擦拭着汗水,却发现她在梦里睡得极不安分,甚至有些害怕地不停地扭动着身子。
说起擂台,如今,武当派长老和昆仑派掌门的比试即将开始,这一局也算是万众瞩目的一次盛大比试。
武当派的长老早就严阵以待地站于擂台上,但昆仑的掌门却迟迟没有到场。
比试未到场就是弃权。略微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就在名剑山庄的人宣判武当派长老胜出时,昆仑派的弟子脸色苍白地跑了过来,眼里满是未消的惊恐。
“盟主,不好了,掌门他出事了!”
昆仑掌门住的客房是单人间,由于今日比武,昨晚昆仑掌门早早歇下,众弟子也不敢打扰,谁知,今早,推开掌门的屋子一看,却是血腥至极的场景。掌门被人发现死在屋中,头被砍掉倒吊在房门,身上布满伤痕,血流成河。
经过尸检,确定昆仑掌门的死亡时间约在昨夜戌时至今日卯时。身上有多处密密麻麻细小的伤口,致命伤为脖颈。但尸首分离,只能查出是很细的伤痕,而且一击毙命。
这么血腥的手法,不用猜测,定是魔教教主秋月黎所为!
“魔头潜入御剑城了!上次是崆峒掌门,丐帮帮主,这次是昆仑掌门,下次或许是武当掌门,华山掌门他的目标是杀光所有的正派高手,一统江湖!”
一时间,御剑城再次人心惶惶了起来。南宫燕决定宁可杀错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在御剑城大肆搜索了起来,搜房,搜身,甚至询问众人昨晚身在何处。武林大会暂时搁置了下来。这么一搜查,一天过去。
大力金刚丸的副作用有整整六个时辰。在那悠长昏迷六个时辰里,沈妍做了一个梦,梦见她还是卉夏时,明月问她:“你跟我走,如何?”
她急急摇头,却发现自己越来越窒息,越来越窒息。那些银丝全部缠绕在了她的脖颈紧接着,就是一片血红。
沈妍一瞬间吓醒了。醒来后,她浑身湿透,发现胸口闷闷的,原来是宋莲趴在了她身上。她这么一动,宋莲幽幽转醒,狭长的眼睛下带着浓浓的黑眼圈,黑瞳里微微闪着喜悦和担忧。他问道:“你睡了整整一天了。肚子饿吗,要吃什么吗?”
沈妍哑着声问:“苏子昕来过吗?”
宋莲曲解了意思,微微板着脸道:“别提那个胆小鬼,在比赛的时候竟然临阵脱逃!算作弃权。”
他说完,见沈妍起身,急急问:“你去哪?”
“我在赌坊压了一百银祈初月胜,按照赔率,能得一百五十银呢。这钱得去讨回来。”
“别去。”宋莲拦住了她,“武林大会出了事情,昆仑掌门昨天被杀了。”
沈妍心中一惊。
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了敲门声。只听有人道:“宋公子,盟主有请。”
宋莲出门后,发现整个客栈的人几乎都被叫去前往名剑山庄。从客栈前去名剑山庄,少说也要一个时辰。这种时候,盟主将大家请去山庄,意欲何为?而且夜都深了
夜里,沈念静静地在萧条的大街上走着,御剑城的人心惶惶似乎与他完全的无关。但他发现,自己走着走着,竟还是来到了蒋倩倩所住的客栈前。听说蒋倩倩病了,在床上昏迷了一天
五毒教一路伏击药王谷,他早就知晓。故意在他们受难时,以恩人的身份接近,就是为了打听天启和九转金丹的下落。
他已经不能再等了
只是沈妍的消息令他措手不及,其他的一切忽然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前些日子有个自称沈妍的少女来秦柳楼,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
——蒋师侄她八年前不过是十二岁的小丫头,就算她当年偷偷溜出谷,但以她拙劣的医术怎么可能救活你口中所说的重伤的女子?想必是沈公子你记错了吧
忽然,自己的衣袖被人轻轻地拉扯了一下,沈念垂下眼睑,见昨日躲他的蒋倩倩有些局促地拉着他的衣袖,轻轻道:“沈大哥,前晚师叔师弟他们在场,所以,我没有说实话。其实八年多前,我曾经瞒着大家溜出谷过,在洛阳暂住了几日,也确实救过一个重伤的女子。”
他一愣,没想到蒋倩倩主动提起了这件事:“怎么现在却告诉我了?”
“这件事,昨日我没敢说,因为救她时,偷偷用了药王谷的圣丹。我怕师叔责骂,所以急急逃回了房间。”沈妍忐忑了一下,轻轻道,“但刚才,我想了很久,她可能是沈大哥你很重要的人,所以,我来告诉沈大哥,没想到刚出门就看见沈大哥了。其实这些年,她一直在洛阳。这次路过洛阳时,我恰巧又见到了她。”
沈念的心忽得一动,双眸不似昨晚那么波澜,反而不动声色地望着蒋倩倩。
“你想见她吗?”沈妍被他冷不丁地望着,心中忐忑不已,嘴上却忧伤道,“其实这些年,沈姐姐过得并不好,八年前重伤太严重,几乎是九死一生,所以落下了病根。每逢刮风下雨天,关节便会疼痛。”
他忽然想到当年,她的双腿曾中过几次毒镖,心中不由疼了一疼,有些话在喉咙里哽塞了起来。
“她既然过得那么苦,为何不来找我?”
沈妍正瞎编着起劲,谁知一直安静听着的对方忽然冒出一句,她瞬间不知道该怎么编下去了。心急万分之时,她干脆佯装生气道:“沈姐姐养伤养了一年多,体弱多病,不想拖累你才迟迟不见,怕你见她虚弱的样子难过。其实我也想过帮她找亲人的,但你不是在华山派学武嘛?根本找不到你。”
沈念一阵静默,这样安静的气氛让沈妍忽然焦躁了起来。她跺了跺脚,生气道:“这八年多,你忙着做你的事,练你的武,却忽略了缠绵榻上的沈姐姐。如今,我好心告诉你沈姐姐的下落,你倒好竟然怀疑起我来?”
她顿了顿,微微轻嘲道:“沈大哥,前晚我看你急急切切的模样才向你吐露真言。如今,你不信我算了,反正该说的话我都说了。”她生气地转身,朝着客栈走去。“再见!”
沈妍疾步朝着客栈走去,却发现身后之人根本没有跟上。她柳眉一皱,冲进自己的房,重重地关上了门。
然而,沈妍刚进屋的瞬间,房内忽然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一直安静站在客栈门前的沈念一慌,立刻急速冲进屋,只见房中凌乱无比,一个黑衣人抱着昏迷的少女破窗而出。
他脸色一寒,眼中杀气暴闪,提气朝着黑衣人追去,身影消融于越来越浓的夜色中。
黑衣人一眨眼就跃上了四层楼高的屋顶,沈念紧随其后。他发现一路上名剑山庄的护卫皆倒在路旁。黑衣人越走越偏僻,竟一路上看不到其他人影,他的目光越来越寒。
一炷香的时间,黑衣人飞速地跃上了另一个屋顶。他脚尖还未站稳之时,身后紧追不舍的沈念已在同一时刻,朝着他的背部重重地拍了一掌。
黑衣人踉跄了一下,猛得吐出一口血,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他手中之物从怀里颠簸而出。昏迷的少女顺势从四层楼高的客栈坠下。
四层楼有十米之高,这么摔下去非死即重伤。
沈念急忙跳了下来,伸手想要拽住急速坠落的少女,但他跳下的速度根本赶不上少女坠落的速度,手指抓了一空,只是零星拽到了几片破衣服。
那一刻,心脏猛地一阵紧缩,他手指一抖,手中的银丝瞬间飞出。十几根银丝缠住了屋顶的柱子,另外十几根成星射状流窜而下将少女全身上下缠绕了住。
因为重量太重,缠绕着银丝的手指被勒出丝丝血痕,沈念却好似没有感受到刺骨的痛意,小心翼翼地将被少女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这样惶恐而小心翼翼,似乎是在抱紧那个初次见面时从天上坠落压死人的女子。
身体是温暖,但他却在恍惚间听到了“咔嚓——咔嚓——”机关作响的声音。
沈念心间蓦地一震,立刻低下头,看见怀里的少女正掏出匕首狠狠地朝着他胸口扎去。他身子一动,连忙躲过,但匕首已经深深刺入了他的手臂,带出一片绯红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