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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门口忽然传来宫人的禀报声。
宴凛马上放开萧藏,捡起萧藏的外衣,抖落下上面的花瓣给他披上,“何事?”
“苏伴读送了『药』膏过来。”
“『药』膏?”宴凛皱眉,“送进来。”
“是——”
宫人应了一声,双手奉上一个玉匣来。将玉匣打开,里面是个瓷瓶,用木塞塞着,木塞上还系着白『色』的流苏。
宴凛拿起来一看,见瓶身上刻着‘玉『露』膏’三字。他听闻过这玉『露』膏,散瘀祛疤,比宫中的一些藏『药』都要好用些,宴凛刚才找御医,也是为了萧藏身上伤口的事,没想到苏云翳却送来了这样一瓶『药』。
第40章()
苏云翳送来的玉『露』膏; 送去太医院查验,发现里面确实只有些珍稀的疗伤『药』材; 宴凛这才放心的给萧藏擦上。
只是这祛疤的『药』; 是要涂在伤口处,萧藏有些地方都结了痂,要抹上『药』膏; 就要生生的将痂揭开。萧藏身上有的伤已经好了; 揭下痂『露』出粉『色』的肉,有些伤只好了个大概,揭开了; 里面就是带着皮的血肉。宴凛看他揭出第一块带血的痂时; 呼吸都停滞了一瞬,他抬头去看萧藏的脸『色』,见他只是低着头,却不是望着自己的伤处; 神『色』有些空空茫茫的。
萧藏忍得住痛,反而是站在他面前看他揭开伤疤的宴凛; 因为紧张,鼻尖儿上都渗了汗出来; “等些时候再上『药』罢。”
“要是太子不喜; 我晚上去偏殿里上『药』。”萧藏以为宴凛厌恶他身上的疤。
宴凛听他这样说; 就知道他是非要上『药』不可; “就在这里罢。”
萧藏‘嗯’了一声之后; 就再也没发出任何声音了。
宴凛看着他上完了『药』; 摆在一旁的白帕里,都已经剥了许多带血的痂。萧藏起身准备将衣裳穿上的时候,宴凛说,“你身上有伤,就这样穿着,不挨着伤处还会好受些。”
“谢太子恩典。”
宴凛看着萧藏,“你不必……”宴凛的话还没说完,宫门口就传来宫人的通报声,来的竟是宴寰。宴凛听到宴寰的名字时,神『色』就阴冷了许多,他怎么会忘了,萧藏身上这些伤,都是拜他所赐。
“还请太子不要意气用事。”萧藏在一旁小声提醒。
宴凛吐出一口气,将心头那一瞬间涌上的暴戾压了下去。
刚才宫人才通报完,宴凛还没来得及出去迎接,宴寰自己,已经走到了内殿来。他与宴凛表面上还是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在打完招呼之后,才从从容容的抬眼看向宴凛身后的萧藏。
萧藏因为刚上完『药』,身上只着一件单衣,后面是张长榻,他这副模样,明显是一副刚从榻上起来的模样。要是从前,宴寰还不会『乱』想,但他听萧藏自己说自己是宴凛男宠之后,观他与宴凛举止,确实是处处都透着暧昧和古怪。
尤其是,宴凛在察觉到宴寰看着萧藏的目光之后,不着痕迹的上前挡了一下的小动作。
“萧伴读怎么在皇兄的宫里衣衫不整的?”宴寰语气戏谑。
“萧藏才回宫里来,身上受了不少伤,方才上了『药』,我就恩准他这样穿了。”宴凛道。
宴寰却并不相信,即使面前有宴凛挡着,他的目光也要越过宴凛去看他后面的人。
“三皇弟怎么有兴趣来我这里了?”宴凛和那些宫人不同,他还是不把宴寰当皇上看。
“自然是过来探望皇兄的,你我兄弟二人,好久没有好好的说过话了。”宴寰目光闪烁了一下。他对宴凛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要是从前,除非是宴凛将死,否则他才懒得踏足这里一步,但是自从回去之后,思索到萧藏是在自己手下脱身之后,他是怎么想怎么不甘,怎么想怎么不忿,“不如今日一起去御花园走走?”
宴凛看了身后的萧藏一眼,点了点头,答应了。
两人刚才走到御花园门口,就忽然来一个奴才,说是萧大人有事要见宴凛。从前萧云有事与宴凛商议,都弄的颇为隐秘,现在这么明目张胆,让宴凛眉头都是一皱,还是一旁的宴寰笑说,“既然皇兄有事,那我们改日再聊。”说罢,直接走了。
宴凛看他的背影,心中有些古怪,但还是没有多想,跟着那通报的奴才走了。
呆在宫里的萧藏靠在窗户旁看花,宫里种的大多都是富贵花,红紫交映,煞是喜人,但萧藏看着看着,就想起了那山野里的花儿来,小小的一朵,『插』在乌黑的鬓发间……
他正想的出神的时候,面前忽然多了一个人,他抬起头,见方才和宴凛去御花园里的宴寰去而复返。
“没想到,还叫你活着回来了。”宴寰说。
萧藏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向他行礼道,“三皇子。”
宴寰听他也这样称呼,唇角的弧度愈发微妙起来,“怎么,方才宴凛没有满足你吗,叫你眼巴巴的守在这里?”
萧藏往后退了一步,但背后就是朱红的琐窗。
宴寰又往前走了一步,“嗯?我说的不对?”
萧藏退无可退,索『性』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奴才不知道三皇子是何意思。”
就是这样恭顺的态度,骗了他两回。想到这人即使在他马蹄下,都有法子脱身,宴寰就觉得牙根有些发痒,恨不能咬上一口他的肉,“你身份不比苏云翳楚星河低,却偏偏要在那个无实权的宴凛面前自称奴才——萧藏啊萧藏,你这是为了什么?”
话音未落,宴寰已经欺身压到了萧藏的面前。
在屋檐落下的光影中抬起头,萧藏看到了宴寰红润异常的唇,始终维持着的那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要保你们萧家,除了宴凛,就没有别人了吗?”指尖挑起萧藏的下颌,那双唇比平日苍白一些,却少了几分倨傲,多了几分引人怜惜的柔弱。宴寰看着,有些手痒的想去『揉』一『揉』,将那肉粉『色』,『揉』成鲜艳欲滴的红。
“三皇子……”萧藏刚一张口,宴寰身体俯的更低,他口中呼出的热气,几乎已经贴上了萧藏的唇齿。
见到萧藏忽然噤声,宴寰道,“你说。”
“你说的那个别人,是你,还是宴岚?”因为是在宫里,萧藏知道,宴寰不会在这里对他下手。所以他的胆子比那日大了许多。
看着萧藏冷静深沉的目光,全然料想不到,他会在某一时刻,『露』出那样惊人的媚态。宴寰一边审视着他,一边收手,去抚他的面颊。
听不到宴寰的回答,萧藏自己说,“宴岚虽然心软,但他身旁的苏楚两家,却不会让他踏错一步。”
这确实是真的。即使萧藏投靠宴岚,最后的结果,也是萧家被苏楚两家铲除。
“而三皇子你——”
纤细的手指,握住那只停在自己面颊上的手,然后慢慢掰开手指,将它扯开。
“你心太狠,连自己的妹妹,都能舍弃,我萧家对你又算什么呢。”
被扯开手,宴寰也没有被冲撞的不悦,他反而觉得,这个模样的萧藏,要比任何时刻他都看的顺眼。因为宴凛能保他,所以他便不管不顾,连雌伏在他的身下都愿意。可真是……
“我若起誓,保你们萧家无虞呢?”
萧藏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思索,但这个思索并没持续多久,几乎下一刻,他就将答案说了出来,“那我此刻转投你三皇子的帐下也无妨。”
宴寰挑眉。“这么轻易?”
“是。”
“可是我不相信。”宴寰已经被萧藏骗了太多次了。到现在,他觉得萧藏的每一句话,他都要每个字拆了细细推敲不可。
“你连自己都不相信,又怎么指望我相信你呢?”
宴寰将萧藏的手腕扣住,宽大的袖袍,垂坠了下来,『露』出剥了血痂涂上『药』膏的伤口。那肉粉『色』,还未长完全的伤口,衬着雪白的肌肤,更显得鲜妍若花瓣儿。
“要我相信你,也可以,只要你像对宴凛那样忠心的对我。”抓住的手腕传来,似乎能轻易被折断的感觉,让宴寰想到了那一天,萧藏扑到他怀里的模样。
确实是奇妙的感觉。
话已经说到一半,连萧藏都在等他下一句要说什么的时候,宴寰忽然话锋一转,凑到萧藏臂弯处轻嗅,“身上怎么这么香?”
香?萧藏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也许是苏云翳送来的玉『露』膏带着的香气。
宴寰顺着萧藏的手肘,慢慢嗅到他的胸口,萧藏的衣裳,只由腰间一根细细的带子系着,一动,就『露』出柔韧的腰身来。
萧藏冷眼看着他做出这样轻薄孟浪的事,语气里甚至有了些不耐烦,“你要我怎么忠心?”
“嗯——”欺近萧藏的脸颊,又想起那一天这双沉静的眼睛里眼泪珊珊的模样,这种感觉异常的好,像是征服了一个多年以来与他作对的人,这种满足感,胜过除掉他,“像你取悦宴凛那样,取悦我,如何?”
萧藏还当这宴寰是个多不得了的人物,却没想到也是个『色』令智昏的人。想到这里,他唇角讥诮的笑再也忍不住,“我取悦宴凛的方式,有几千几万种,不知道三皇子要的是哪一种?”
宴寰像是真的在思索,“我才发觉,你长得竟这样美。”
“只可惜我身为男儿,这张脸在我身上,也没什么用处。”萧藏道。
后宫中养宠妃美嫔,算不得什么,但若是真的弄个男子……宴寰也怕叫人耻笑。
“若是三皇子喜欢,改日我换上宫裙画上女子的妆容来侍奉你。”
宴寰听到这个提议,再看面前的萧藏,想到他身着女子裙摆,雪臂纤足的模样,竟忍不住胸口一热。
“不知这样,三皇子可否相信我的真心?”萧藏身体前倾,靠近了宴寰。
宴寰心中已有答案,正要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