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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流血。”
从他腿根淌下来的东西里,还带着血丝。
刀锋几乎要切入萧隽的脖颈里,因为疼痛,他脸上出现了一丝痛苦之『色』。
“要上『药』。”
萧藏看着他,他知道萧隽身怀武功,都不消如何挣扎,只往后退一步,就能躲开,但不知为什么,他一步未退,等到从他脖颈上渗出的血,将他胸前的衣裳沾湿,他也没有退开。萧藏方才眼中涌现的浓烈杀意退了下去,他手中力道陡然一松,匕首掉在了地上。萧隽看他要跌到地上,上前扶住了他的双臂。
萧藏道,“你看见的事,若是和第二个人说,我就将你千刀万剐。”
萧隽点了点头,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衣裳,展开给萧藏披在身上。萧藏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将衣冠穿戴整齐,才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将家奴唤进来伺候。
萧隽脸上,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有些苍白了。
“下去看大夫罢。”
萧隽看了萧藏的背影一眼,应了一声,“是。”
……
萧藏令家奴将瑶儿送出府邸,他自己没有前去,家奴只当瑶儿冲撞了今日来萧府的贵客,惹得萧藏不快,领命去了之后,直接将瑶儿挟进轿子里,送出城去了。
出了城门,家奴们将她赶下来,丢给她一个灰布包裹之后就扬长而去。
瑶儿失魂落魄的站在城门口,许久之后,才转过身,慢腾腾的走了。
“姑娘留步——”
瑶儿忽然听有人叫她,转过身,见是一个白衣玉颜的公子,向她走了过来,她怔了一会才想起,“是你呀。”
来的人自然是苏云翳,他见到萧府的轿子,还以为里面是萧藏,没想到看到这轿子往城外去了,跟过来一看,见里面竟然是一个姑娘。
“瑶儿姑娘,许久不见。”苏云翳向她行礼。
瑶儿勉力挤出一个微笑,还了礼之后,就又要离开,苏云翳却道,“瑶儿姑娘这是要去哪?”
“我……我回家去的。”瑶儿道。
苏云翳知道萧藏喜欢瑶儿,想瑶儿来京城,也应当是萧藏的主意,但为何又要将她送走呢,“姑娘难道没见到萧藏么?”
“见到了。”
“那为何……”莫非是,瑶儿也听信传闻,厌恶萧藏所以才舍他而去?
瑶儿眼睛一下子红了,“我只是个乡野里的姑娘,哪里配的上他,我早该知道,我早该知道。”想到那家奴将她带出萧府说的那些话,瑶儿只觉得心如刀割一般。
苏云翳却不相信,萧藏会这样就赶瑶儿走,“若是瑶儿姑娘不嫌弃,就先住在我的府上罢。”
瑶儿摇头拒绝,“不了,我来京城,就是来找他的。”说着,捏着袖口将脸上的眼泪擦掉,又将发间的珠钗取下来,丢在了地上,“现在,也见到了,我回家去了。”
苏云翳想叫她留步,没想到瑶儿抱在怀中的包裹,散开了一角,十几颗明珠囫囵的滚了一地。苏云翳一看便怔住,这明珠都是价值千金之物,怎么会用个粗布包裹着?瑶儿并不知道这些颗明珠的价值,只当那些家奴说的是萧藏打发她的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一边哭一边将蒙了尘的珍珠捡起来。
苏云翳将滚在自己脚下的一颗,捡起来,擦干净了递给瑶儿,“瑶儿姑娘,这些东西你且收好。”
瑶儿有些疑『惑』。
苏云翳也没有说太多,只让瑶儿不要让外人看见她包裹里的东西,说完就告辞离开了。
萧藏送这些东西给瑶儿,可见确实有情。但若有情,为什么不留在府邸里呢?一个女人而已。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能叫今时今日的萧藏为难的,会是什么呢?
……
萧藏是何等记仇的人,宴寰此次害他,他怎么会放过他呢。
宴凛登基之后,宴寰在朝中势力折损许多,但仍有些人对他忠心耿耿,私下里不知与他暗通曲款多少回。萧藏在朝中已经拉拢了不少势力,都不消花多少功夫,就将宴寰的党羽调查出来了。他那样的手段,搬弄些是非,将就一些人贬谪到了地方,更甚的,连官都罢了。
宴寰怎么不知这是萧藏所做,他气的将花园里的奇花异草砍断了一地,而后平复下来之后,对萧藏的恨意和对宴凛的妒意,更甚一层。
苏云翳在朝中,怎么不知这段时间许多官员被罢免贬谪,朝中都说萧藏和他爹一样在排除异己,有些刚直的官员上书弹劾萧藏,宴凛也只当看不见。反倒那些弹劾的人,被宴凛寻了短处,在朝中教训了几回。这么一来,朝中官员都知道,这萧藏如今是招惹不起的。
宴岚也听到了风声,他怕动摇朝纲,也去劝了宴凛几回,没想到宴凛给他安排了个差事,打发他去地方巡查了,他去了之后,也只能交代留在朝中的苏云翳,多多盯着些萧藏。
本来萧藏在朝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今该是春风得意才是,但苏云翳这几回见他,都是神情怏怏的,今日上朝也是如此,苏云翳看他调整了几回站姿,似乎是身体不适。下了朝之后,苏云翳本来要前去问他的,没想到皇上派了人过来,将他召走了。苏云翳叹了口气,只得作罢。
萧藏从宫里出来,回了萧府,就召了萧隽来伺候,自那次的事叫萧隽发觉之后,每回萧藏回来,都只让他来近身伺候了。
萧藏看他从轿子里下来,脚步虚浮的模样,就知道他又在宫里,受了顿折腾,回到房中,掩上门之后,就斗胆上前,从后面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萧藏。
“大人,得罪了。”说罢,就将萧藏打横抱了起来。
萧藏被他抱到榻上,面向下趴着,萧隽就坐在榻旁,伸手解开他的腰带,慢慢将他的衣裳,从肩头褪了下来。
萧藏皮肤生的白,动作稍稍粗鲁些,就会留下痕迹,宴凛又值年轻气盛,索需无度,又少温存,所以萧藏身上的痕迹,一日多过一日。萧隽将他的衣服,褪到腰身下,凹陷下去的腰窝和纤细柔韧的腰线,十分的引人。他用手沾了『药』膏,涂在萧藏背上,沿着背脊,轻轻『揉』开。
『药』膏化开了,像是油脂,贴在肌肤上,像是在发光。
萧藏的头发,被拨在两侧,他埋在自己的双臂间,闭眼休息着。
萧隽将他背上的伤处理完,又将衣裳拉下去一些。还沾着某种『液』体的沟壑,藏在股间,令萧隽呼吸一紧。萧藏今日『臀』又肿着,上面还有五指的印记,萧隽替他上『药』时,手掌都要被那热度烫伤一般。萧隽极力忍耐着,帮他清理完之后,将衣裳给他盖上去。
穿着官服的萧藏,神情睥睨,如他爹一般得势。但将官服褪下,才会惊觉,他也只是个青年人而已。
萧隽从前的主子,是将他从人贩手上买回来的,从小习武,为主子办妥了事,才能吃上一顿饱饭。至于家国,妻女,他们脑中连概念不曾有过。主子要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做完了,就去做下一个,做不完,就死。从未想过为什么。
被衣裳盖在背后的萧藏,躺在榻上,愈发显得伶仃寂寥。萧隽大着胆子,从身后拥住他。然后靠在他的肩膀上,嗅他发间的香气。那是昂贵香料的味道,但是从那串糖葫芦之后,他就觉得这个主子身上的味道,是甜的。甜到心里,血管里。
发现了会被杀掉吗?
杀掉也没什么的吧。
萧藏呼吸平稳,已经是精神疲累到极点睡着了。萧隽不敢碰他身上的其他地方,只捉着他一缕散到枕头上的头发,细细的放在唇间厮磨。没有太多的情热,只是单纯的『迷』恋和仰慕。
“萧藏。”
第63章()
“萧大人——”
萧藏转过身,见到身后的人时; 行了个礼; “云妃娘娘。”
“萧大人好久不见。”云妃道; “听闻你前些日子去了江州。”
“奉皇上的令,去办了些事。”萧藏此刻还有事要办; 自然不想与她耽搁太久,“不知娘娘有何见教?”
“也没有什么……”云妃想起了家中长辈的嘱托,说让她在宫里,多与萧大人走动,才能博皇上宠爱,她将袖子里的玉折递给了萧藏。
萧藏接下来的时候; 粗略的扫了一眼,“娘娘的生辰?”
“嗯,两日之后; 不知萧大人可否有空?”
“臣一定前去恭贺。”
苏云翳下了朝; 从朝堂出来; 见萧藏正与等候在殿外的云妃说些什么。他走过去时,云妃已经走了,萧藏从云妃那里接了个什么东西,看到苏云翳过来; 就收进了袖子里。
“萧大人……”苏云翳想同萧藏说话; 哪知萧藏看也不看他; 直接转身走了。
……
是日; 云妃生辰。
珠帘下; 年轻貌美的云妃,抬眼觑了一眼身旁刚刚落座的宴凛。年轻的君王丰神俊朗,一举一动皆有天子之威。她才入宫时,宴凛还没有这样的气势,如今在皇位上坐久了,就真的成了俯瞰众生的天子。
“娘娘。”身旁的宫女欲给她斟酒。
云妃抬起手,虚挡了一下,“去给皇上斟酒。”
托着酒壶的宫女,还未走到宴凛身旁,就被他身边的人挡了一下。云妃端起桌前的酒杯起身,“臣妾敬皇上一杯酒。”
宴凛看了她一眼,将案上的金杯拿了起来,满饮一杯后,就不再看她。
云妃神『色』黯然的坐了下来,宫中的妃嫔皆道她受宠,皇上每隔半月都会来一次她的宫中,却不知,她至今都还是完璧之身。
宴凛坐的已经有些不耐了,放在扶手上的手,几次握紧,想要起身,但看到歌舞未歇,又忍着坐了回去。
“让萧藏过来。”宴凛低声和身旁的太监吩咐。太监刚应了一声,宴凛又反悔叫住了他,“罢了,让他去拂『露』宫,朕在那里等他。”
“是。”
太监领命去到萧藏面前,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