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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宫婢不解,这入宫之后就蒙受圣宠的云妃,为何这样愁容满面。
皇上宠幸她,以至罢朝的事在宫中传开了,后宫的妃嫔,有艳羡有妒忌,但到底是不是如传闻所说,个中滋味,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了。再加上她只是个芳华少女,离了父母,又没有夫君的宠爱,整日呆在这深深的宫闱之中,难免会生出满腔的愁绪来。
宫婢揣测着她的心思说,“娘娘,马上便下朝了,您若是想见皇上,可以过去看看。”
云妃心里一动,又想起那夜见到宴凛来,若真的是那样俊朗的夫君宠爱她喜欢她,她在这宫里,也不至这样的寂寞。
搁在珠宝匣中的金簪又被拿了起来,云妃戴上之后,更添几分丽『色』,她对着镜子看了一会,便带着宫婢去了。她到朝华殿时,宴凛还没有下朝,她在外面等了许久,远远的见到百官从里面出来,就派宫人去传话了。那宫人去了许久才回来,回来之后,对她说,“娘娘,皇上政务繁忙,怕是不能见你。”
云妃心中期许落空,怅然道,“我知道了。”
说着,她便要离开,没想到她目光一转,就看到了身着朝服的萧藏。上次萧藏帮她的事,她还记得,加上家中父兄对她的叮咛,让她迟疑一下,上前叫住了萧藏,“萧大人留步。”
萧藏回过身,看到盛装的云妃,颔首行礼,“云妃。”
“上次的事……”云妃是想问,那晚皇上将她赶走,是因发现她暗地里的把戏动怒还是如何。
萧藏听她提起上次的事,神『色』便变的微妙了一些,“上次的事,娘娘不必多想,皇上急召微臣,是有事与微臣商讨。”
云妃这才松了一口气。
萧藏正准备告辞离开,落在后面的苏云翳也走了过来。如今两人同朝为官,即使关系疏远,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萧藏经过上次的教训,脾气已经改了许多,与苏云翳现在,算是井水不犯河水。苏云翳也上前来行礼,“云妃。”
云妃在宫外,也算仰慕苏云翳良久,还了礼,正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时候,就听苏云翳道,“萧大人近来,可是身体有不适?”
萧藏眉尾一挑。
苏云翳早就想问萧藏了,只是没有找到开口的时机,拖到了现在,“我看萧大人,上朝时有些站不稳。”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萧藏是因为上回被宴凛折腾的太过,里面受了伤,他不好找御医来看,就一直拖着,到如今走起路来,还是一阵一阵的刺疼。
“萧大人是腿受伤了吗?”云妃也问。
萧藏佯装不经意道,“前些日子下了雨,地上湿滑,我一时不查,摔了一跤。没想到苏大人心细如发,竟然看出来了。”
苏云翳神『色』不变,“同朝为官,自然看的清楚。”
萧藏当他话里有话,哼笑一声,告辞离开了。
……
苏云翳回到苏府的时候,见到府中有些百姓,因苏戚历来清正廉明,许多地方无处伸冤的百姓,都会来求助于他。但苏戚前些日子已经辞官还乡了,许是这些百姓没有听闻,才又来了这里。
“苏大人——我们要见苏戚苏大人!”
走到门口的苏云翳,正听到这一句,苏府门口的家奴见到他,都纷纷行礼,“大人。”
围在门口的百姓回过头,见是一位年轻俊朗的公子。
苏云翳虽非苏戚那样爱民如子,但也能分清是非,他与门口的百姓说了他爹辞官还乡的事,没想到刚一说完,这些个百姓就哭成一团。苏云翳看他们衣衫褴褛,像是走了许久的路才来到这里,心下不忍,就让家奴放他们进府去了。等进了府中,一番问询,才知道他们是靠近江州的百姓。江州地处偏僻,与夷狄相邻,夷狄烧了他们的家园,将他们掳过去当做奴隶,为了活下来,他们不曾反抗。如今新皇当政,马强兵肥,夷狄心有忌惮,就把他们都放了回来。但如今江州的知府,都已经换了个人,他们想要回到故土,江州知府却说他们通敌叛国,又将他们赶回了夷狄的领地。
说到这里,一众百姓泣不成声。
“先在我府中住下吧,诸位所说之事,我会写信告知家父。”苏云翳道。
“多谢苏公子,多谢苏公子……”
苏云翳抬手让人将他们送下去休息,自己修书一封,送去给了苏戚,不日收到了回信,让他详查此事。
苏云翳就此上书,在早朝时禀明宴凛。宴凛却有些迟疑,江州的事,他自然也知道,但江州上任知府,是被夷狄驱使暴民活活打死的,他不可能听信苏云翳的一面之词。
苏云翳正要进谏,一旁的萧藏忽然开口,“皇上,臣有话要说。”
宴凛见是他说,神『色』稍缓,“讲。”
“江州之事,不可尽信,但也不可不信,不如让苏大人微服江州,查明事实再做定夺。”萧藏道。
宴凛点了点头,问苏云翳意下如何。
一旁文武官员都当萧藏故意为之,谁不知道江州偏远,还有夷狄相扰,苏云翳一介文臣,若是在那里遇到什么意外,怕是就回不来了。就当他们以为苏云翳要推辞的时候,萧藏又道,“江州偏远,若是苏大人一人前去,怕是不妥,不如我与苏大人同行——”
他这句话一出,不光文武百官怔愣住了,连苏云翳也看向了他。
宴凛愿意让苏云翳去,却不愿让萧藏离开,“江州偏远,朕念及两位爱卿又都是文臣,调查一事,等找到更合适的人选再议。”
说罢,就散了早朝。
萧藏方才会如此说,也是想暂时从宴凛身旁离开,喘上一口气。苏云翳却不知,他看了萧藏许久,正欲问他的时候,就见宴凛派人过来,将他叫走了。
江州一事,明光王宴岚也很快知道了,他与苏云翳商议,还是觉得要去一趟江州。夷狄事小,他更害怕的是萧藏在朝堂上使什么绊子。苏云翳看宴岚冥思苦索,生怕萧藏对他如何,就叹道,“今日朝中,萧藏说要与我同去。”
宴岚听到这里,眉宇一蹙,“他与你同去?莫非是怕叫你查出他的什么把柄来了?”
苏云翳默然无语。宴岚对萧藏的成见,近来是愈发的深了,连苏云翳都听得出。
“无论他心中是怎么想的,这一趟江州,有他和你一起,也是能安全不少。”宴岚说完,又想到了什么似的,“此次江州之行,我多派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跟着你,保你平安。”
“谢明光王。”不知为何,说出这句话的苏云翳,忽然发现,两人的距离,竟再也没有儿时那样的无间亲密了。
“云翳,什么时候,你与我这么生疏起来了。”宴岚拍拍他的肩膀,“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二公子。”
也许,是身份的变化吧。苏云翳这么对自己说。
萧藏还在想如何说服宴凛放他和苏云翳同去,宴凛就收到了明光王宴岚的折子,除了他之外,还有苏楚两家,宴凛虽然已经做了皇上,却也不得不顾忌他们。此次他们让萧藏与苏云翳同去,他心中虽然不愿,却也没有别的办法。
萧藏稍一揣度,就知道了宴岚的心思,他心中冷笑,那宴岚应当没想到,他本来就是想出宫的。
宴凛在朝中,因为苏楚两家与明光王的『逼』迫,已经答应了下来,回到寝宫,却怒不可遏的开始砸起了东西,萧藏在旁边冷眼看着,等到宴凛砸完了房间的东西,心情平复了一些,就和个孩子似的,跑过来牵着他的手,“萧藏,我不想你走,我不想你离开我。”
“皇上,臣这一去,最多不过两月。”
现在连一天两天的分离,宴凛都有些忍受不住。
“况且,您不是,已经答应了吗?”萧藏道。
宴凛忿忿咬牙,“若不是那宴岚,若不是他!”
萧藏见他还如小时候那样置气,就凑上去抱住了他,“皇上,臣很快就回来了。”他心里,却是真的这样想的吗?
宴凛牵着他的袖子,他与萧藏形影不离多年,虽然说起来是伴读,却比宴岚与苏云翳楚星河,更要亲密百倍。现在萧藏还没有走,他只要想到萧藏会走,心中就觉得空『荡』『荡』的。
第55章 艳杀天下(55)()
宴凛派了几个机灵些的奴才随行伺候萧藏,萧藏自己也从府上挑选了些护卫。倒不是为了防苏云翳那个文人; 而是这一路流寇遍地; 所去之地又有夷狄,多带些随行的人总归安全些。他与苏云翳不和; 就托了个借口,与他分坐了两辆马车。
马车出了城,在官道上疾驰; 萧藏侧卧在宽敞的马车里,枕着手臂休息着。
不知走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萧藏以为到了休息的城镇; 撩开帘子一看; 四下却是一片荒野; 他问赶车的人,“怎么回事?”
“回大人; 是苏大人不走了。”
苏云翳的马车在前头,现在已经出了官道; 道路远没有那么阔了,加上萧藏坐的马车宽敞华丽,被他一挡就过不去了。萧藏看苏云翳并未从马车上出来; 正要差人去问问怎么回事; 就见道路中央; 走过了两只羊羔。知道苏云翳是为畜生让道; 萧藏面『色』有了一瞬的嫌恶。
羊羔从路上走过之后; 苏云翳的马车就又动了起来,萧藏放下帘子,坐回了马车里。
到天『色』渐黄昏的时候,前面的马车又停了,这一次是要找地方歇息,萧藏在马车上坐了一天了,也累的不行,被人扶着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苏云翳带来的人,已经在为他生篝火做饭了,因为是外出,一切从简,连苏云翳这样金贵的人,也只吃糕点稀粥,萧藏还带了个厨子,身旁的奴才又会武,几下就给他抓了些野味回来。苏云翳那边清汤寡水,萧藏却有肉有酒。只是他实在没什么胃口,吃了两口就舍下不吃了。
等萧藏起身回了马车里,苏云翳身旁的奴才才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