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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隽不知道为何萧藏自接到御令开始,就满面郁『色』。他作为一个奴才,也没资格去过问; 就只在一旁默默的看着。
进京当日; 马车还未停稳; 等在城门口的宴岚便迎了上来。
“云翳。”
苏云翳从马车上下来; 看着宴岚; 微微颔首,“王爷。”
“这一路上,你没事吧?”宴凛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分明落在后苏云翳进城的那辆马车上。
“没事。”
“没事就好,我总忧心他会暗地里做些什么。”上次苏云翳被劫到宫中的事,实在令身为朋友的宴岚耿耿于怀。
两人正说着,来了一行宫人,见萧藏的马车进城,就上前去行礼,“萧大人。”
萧藏掀开车帘,懒懒的往外面瞥了一眼。
宫人态度愈发恭敬,“皇上召您进宫去。”
萧藏放下车帘,“知道了。”
……
罗帐昏沉,被揽在臂间的萧藏,忽然觉得滑腻的两股间,被推进去了一个弹丸样的东西,那东西被指尖一顶,就蹿进了他的身体。
他一下睁开眼,去看面前揽着他的宴凛,“什么东西?”
宴凛侧首伏在他的肩上,低语道,“是宫里的合欢铃,能叫你舒服些的。”
萧藏在宫里呆了这么久,哪里不知道那些个玩意都是摧人心神的,他伸手想要去取出来,宴凛却捉住他的手腕,“再等等,等下就舒服了。”
“拿出来!”萧藏咬牙要挣脱。
宴凛见的,都是他佯装出来的乖顺模样,现在听他这样的言语,怔了一下,却没有放开萧藏的手腕。
萧藏挣不开他的手腕,直接从榻上跪坐了起来。他满头墨发披肩,脸上红『潮』未消,舒展的手臂,绕到身后——
宴凛也坐了起来,“萧藏。”
萧藏闭着眼不看他,双唇微微颤抖,忽然间,他上身匍匐了下来,一只金『色』的铃铛,就从榻上,滚到了地上。萧藏伏在榻上低喘,身上绯『色』更重了些。
宴凛被他这副艳『色』『迷』『惑』了心神,也不去计较那合欢铃如何了,揽着他的肩膀,就去吻他的唇,萧藏侧头避开,蹙着眉宇同他说,“以后,不许在我身上用那些东西。”
宴凛只当他不喜欢,他用这合欢铃,也是想让萧藏也快活些,现在听他不愿,就应道,“好,以后不用了。”
萧藏这才转过头叫他亲吻。
宴凛才几月不见他,却觉得已经隔了几世,他这个模样,哪里像个皇帝,全然是个贪欢的『毛』头小子的模样。
就这么荒唐了几天,萧藏总算出宫得了片刻的喘息。从宫里抬出来的软轿,送到了萧府门口,去宫门口接他的萧隽,站在轿子外轻轻说了声,“大人,到了。”
没有回应。
萧隽轻轻拨开帘子一看,见轿中的萧藏,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萧隽放下帘子,也不叫人再去问,守在轿子外等候着。
“这里是萧府吗?”和平常往来的权贵不同,今日萧府门口,来了个穿着寒酸的女子。她目光清亮,和路过的那些避着萧府的人不同。
被她拉着询问的男子匆匆的点了点头,就低着头躲走了。
这女子看起来并不识字,匾额上两个烫金的‘萧府’二字他不看,还去问过路的行人。在问到之后,女子便直接大步往萧府的大门里走。
萧府门口的家奴,上前一步将她拦住,“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你是谁?”女子反问。
守门的家奴眉头一皱,面前这女子,看来也不像是什么权贵的女儿,正当他想着该如何将她打发走的时候,女子身子一矮,想从他的手臂下钻过去。
“来人,拦住她!”这萧府岂是随随便便就能叫人闯入的?
女子扶住他们拦路的手臂,有些急,“你们放我进去,我……我是来找人的!”
“你找何人?”
“找……找……”女子咬了咬下唇,“我找萧藏。”
她这个名字一出,门口家奴的脸『色』就都是一变。
女子又要往里面闯,门口的家奴却仍然拦着她,“我都说了我是找人,你们放我进去。”
“姑娘可有拜帖?”
“拜帖?”女子愣了一下,“我没有什么拜帖。”
本来还以为他与大人有什么渊源的家奴,这下全然不再理会她,想要将她轰赶到他处去。只是动静大了些,吵到了轿子里的萧藏,“怎么回事?”
“是家奴在赶人。”萧隽本来想去阻止的,但是没来得及,萧藏还是叫这动静吵醒了。
轿帘被掀开,一张脸上,映着一道明亮的阳光,他远远的望了一眼,而后目光倏地凝住。
“大人?”萧隽心中生疑。
萧藏将轿帘放了下来,声音已和方才有了些许不同,“将她赶走。”
“是。”萧隽应了一声,上前去同那些家奴说。那些家奴一听,是萧藏的吩咐,此下也不怜香惜玉了,架着女子的手臂,就要将她赶走。没想到那女子被捉痛了手臂,一边呜咽一边说,“我不进去了,我就在门口等他。”
轿子里,萧藏听的分明。他收在袖子里的手在发抖,身上那些酸痛感,现在好似化作了鞭子一样,抽打的他一颗心都在战栗。
外面的声音小了下去,萧隽走了过来。
“走了吗?”萧藏问。
“已经赶走了。”
萧藏这才从轿子下走了下来,他也不看旁人,径直的走进了萧府。方才被拖走的女子,此刻又跑了回来,她见到了那一道熟悉的背影,叫了一声,“萧藏——”
萧藏脚步一顿,而后就像背后有什么东西追赶似的,走的更快了些。
“大人的名讳,岂是你可以直呼的?”
“快走快走——”
从宫里出来还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回到了萧府,心里就闷痛了起来。萧藏放下手上正在看的书,将站在一旁的萧隽叫过来,拉着他倒在了榻上。他此刻并不困倦,睁着眼睛,一副思绪重重的模样。萧隽与他最亲近,看着他与在外面盛气凌人时完全不同的脆弱模样,心中生出千种爱怜。只是他又知道,萧藏不需要他的爱怜。
垂落的帘幔外,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而后在一阵连绵不断的声响之后,响起了一声惊雷。
萧隽感觉到靠在他身上的萧藏,忽然颤抖了一下。
“大人?”
萧藏闭着眼睫,像是没听见一样,只是眼睫却颤抖个不停。
雨声更大了,趴在他身上的萧藏,忽然爬下了床榻,打开门,外面是淅淅沥沥的雨声,萧隽看他就这么冲出去了,连忙拿了把伞追了出去。
萧藏一直跑到萧府门口,他环视了一周,看见了那个蜷缩在石狮后面的声音。罗裙已经叫雨水打湿了,头发也狼狈不堪的贴在脸上,鞋面上绣的杜鹃花都看不清了,像是走了很远的路才过来的。
萧隽将伞递给萧藏,萧藏接过来,走过去站在那个女子面前。
不知道坐在这里淋了多久的女子抬起眼来,眼睛上蒙着水光,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方才哭过的。她看到站在她面前的萧藏,一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萧藏垂眼看着她,脸上也好似没有任何表情。
就这么不知道过了多久,萧藏忽然伸手,捉住她的手腕,将她从地上扯起来,而后一言不发的带着她进了萧府里。
女子这才像是反应过来了一样,叫他的名字,“萧藏?是你吗?”
萧藏也不同她说一句话,一边往萧府里走,一边吩咐,“去烧些热水过来,再准备些姜汤。”
“是。”
萧藏一路将她拽到了空置的厢房里,找了几个婢女过来伺候,就舍下她出去了。萧隽一路都跟着萧藏,他见萧藏衣裳湿了些,就拿了一套换的衣裳给他,萧藏就站在房间里,望着屏风发呆。
萧隽走了过去,想提醒他换上衣裳,萧藏忽然哆嗦了一下,喃喃的说了声,“为什么……要来找我。”
萧隽犹豫了一下,想要身后抱住他,却又不敢。只一直站在他的身后,望着他。
……
来找萧藏的,自然是瑶儿,她爹听了萧藏的恶名,一直拦着她,但女儿家的心思,岂是几句话就可以斩断的?她还是寻了个时机,跑出来找了萧藏,只是因为不认路,在路上耽搁了许久。但总归是找到了。
萧藏知道他如今和宴凛的关系,决计不能再和瑶儿有什么牵扯,等待天晴之后,就要送她离开,但瑶儿怎么也不愿走,这么一耽搁,就在萧府里住了下来。
萧府都知道,他们家大人还未娶亲,而这来路不明的女子,能得大人青眼,接进府里来,以后怎么说,也是个妾,于是在萧藏不在的时候,待她也多了几分恭敬。
萧藏每日都要上朝,有时候还要住在宫里,见他的机会自然不多。只是从前,萧隽喜欢在门口等着,现在换做了这个女子。
“你说,大人真的会纳她为妾吗?”
“自然,你看大人何曾对哪个女子这么上心过。”萧府的家奴,在闲暇时这么议论着。
第60章 艳杀天下(60)()
一顶软轿落在了萧府门口,从轿子里出来的男子; 五官周正; 虽穿的不是官服; 但摆出来的架子; 分明是当官的做派。
萧府门口的家奴,见惯了上门来央他们大人办事的人; 见到他走过来,熟稔的从袖子中『摸』出拜帖来。
识人眼『色』的家奴将拜帖接过来一看; 见只是正五品的官员; 态度就轻慢了许多; “大人今日不在府上。”
“那萧大人何时回来?”他已经来了几回了。
“奴才们不知。
递了拜帖的男子和身旁的随从说了两句,就讪笑着又递了一张银票来; “还请诸位多费费心; 萧大人回来后; 替下官通禀一声。”
家奴们收惯了贿赂,接过银票; “大人放心,奴才们一定和萧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