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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王爷; 先回府歇息罢。”跟随宴岚回来的人提议。
宴岚思量片刻,问门口的人; “他去的是哪个画舫?”
“待君。”
宴岚很少去那样的声『色』场所,乍一听到待君二字,还微微怔愣了一下; 还好他身旁随从机灵; 选了个带路的; 就这么找过去了。
到了那个名叫‘待君’的画舫,宴岚一进去; 就被呛人的脂粉味『逼』的蹙紧了眉头。云翳什么时候,也来起这样的地方了?
领路的人; 带他们上了画舫二楼的雅间里; 雅间门口; 挂着个提了个‘春宵梦’三个字木牌。宴岚身上还混杂着从偏远地方带来的风沙之气,他站在房间门口; 正要抬手敲门; 就听到里面一阵娇笑声。
“苏大人就在里面了。”领路的人说完; 就退下楼去接引别的客人了。
“您就是苏云翳苏公子呀,生的比传闻中的,更俊朗百倍。”女子娇滴滴的声音,带着丝暧昧,撩拨人的心弦。
宴岚神『色』陡然一沉,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还隔着一道帘子,帘子里有个桌子,桌子上坐着两个客人,貌美的女子就在一旁奉酒侍候。
苏云翳就坐在桌子旁,他一身出尘白衣,怀中却依偎了个艳红衣裳的姑娘,姑娘『露』着半边肩膀,用手臂环着他的脖颈,苏云翳握着她的手腕,不知道是要将她推开,还是更近一步的将她拉进怀里。
“云翳——”宴岚叫了一声。
苏云翳听到他的声音,目光一动,透过帘子望了过来,“二公子。”
宴岚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他本来想问,苏云翳这些日子,为何不回他信件,但帘子一掀开,坐在苏云翳身旁的人,叫他脸『色』陡然阴沉了下来。
能叫宴岚『露』出这副模样的,便也只有萧藏一人。比起美人入怀的苏云翳,萧藏如今的模样更放浪一些,女子的藕臂,顺着他的腰带,钻进了他的衣裳里,他挑着眼眸,被弄得衣裳散『乱』,唇边也噙着一抹笑意。
“萧大人,这位又是谁呀?”模样最为明艳的女人问。
萧藏搁下酒杯懒懒一笑,“这可是不得了的人物,你们若是讨得他欢心,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真的么?”女子们嘴上这样问着,但眼睛已经瞥向了宴岚。
宴岚见着这些个衣衫单薄的女子,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强忍着道,“云翳,你为什么会来这样的地方?”
苏云翳正要张口回答,萧藏就抢了他一步道,“二公子这话问的,男人来这样的地方,不是天经地义吗?”
‘你以为谁都像你这样放浪吗’,宴岚将心里浮现的这句话生生咽了回去。
“苏大人,我们喝酒。”萧藏道。
苏云翳是叫萧藏邀过来的,这还是头一次萧藏主动约他,即便是这么个地方,他也前来赴约。现在又看到了宴岚找了过来,就知道萧藏是故意为之的。但他又能怎么办呢?
萧藏举起酒杯,与苏云翳面前的酒杯,叮咚撞了一下,而后他以袖掩唇,将杯中的酒『液』饮尽。苏云翳迟疑了一下,也跟着饮尽。
“苏大人真是好酒量。”萧藏好似完全忘记了旁边站着的宴岚似的,用目光催促旁边伺候的女子,又给苏云翳斟了一杯酒。
宴岚看着他饮酒,他知道从前苏云翳洁身自好,绝不会碰这些东西,但如今,他满身的脂粉味,让宴岚觉得,一定是萧藏『迷』『惑』了他什么,才叫他变成了这副孟浪的模样。
“二公子过来喝一杯吗?”萧藏按着袖摆。他今日和平日暗『色』不同,穿一身灼灼的红衣,艳『色』连伺候的女子生生压了下去。
宴岚口气生硬,“多谢萧大人的好意,只是本王不擅饮酒。”
“那我也就不勉强了。”
宴岚对苏云翳道,“云翳,我有事要与你说,你和我出来。”
苏云翳没有直接答应,他迟疑了一下。
“苏大人去罢。”萧藏看得出他为难的神『色』。
苏云翳起身,与宴岚一起出去了,宴岚准备直接带他离开这里的,没想到宴岚从房间里出来之后,就站定不动了,“二公子要与我说什么?”
宴岚本来回来,有一肚子的话要与苏云翳说,但面前的苏云翳,明明还是苏云翳的皮相,态度却冷淡了许多,“你为何会与萧藏来这样的地方?你知不知道,这种地方是——”疲惫极了的拂袖,“哎。”
苏云翳默然。
“我传回来的信,你收到了么?”宴岚想到了重中之重。
“收到了。”他与宴岚有专门的信鸽联系,每隔几日,就有宴岚的信鸽送信前来。
“那你为何不回?我还以为,你又出了什么差池!”宴岚一脸关心忧虑,实在不似作假。苏云翳从前觉得,这是坦然的赤子心『性』,但现在,与萧藏有了牵扯之后,对于这样的人的好感,他也渐渐消磨殆尽了。
苏云翳默不作声的将被宴岚扶住的手臂挣脱出来,苏云翳也没有在意,他叹了一口气,“我们一起回去罢。”
“还是二公子先回去罢,我与萧大人有约。”这还是苏云翳,头一次用人的借口,拒绝掉宴岚,还是因为萧藏。
宴岚听了苏云翳的话,半晌都好似没有反应过来,他紧紧盯着苏云翳,“云翳,你与萧藏他——”他说不下去了,话头一转道,“你也叫他收买了吗?”他语气极是痛惋,看着苏云翳的目光,也有些陌生了。
苏云翳知道自己该解释什么的,但他什么也没有说,“二公子应该才巡查回来罢,还是早些回去歇息。”
“云翳!你莫要叫那萧藏诓骗了,他那样的人——”宴岚还记得这满朝叫萧藏压一头的大臣,还有从前萧藏对苏云翳的所作所为。
宴岚的语气有些重了,苏云翳略略皱眉,“二公子,我只是与萧大人在此地有约而已。”
宴岚看了他半晌,负气的甩袖而去。苏云翳在楼梯口上,站了段时间,看着宴岚从画舫里走出去,才转身推门进去了。房间里那些个姑娘在跳舞,萧藏看苏云翳只身进来,就知道他是如何对宴岚说的了,他本来还有些疑心苏云翳,但眼下,这一点疑虑也没有了。他挥手将伺候的姑娘们挥退出去,与苏云翳对视半晌之后,饮了半杯酒,而后环着他的脖颈,将甘冽的酒『液』以唇舌度了过去。
苏云翳方才因为宴岚,而有一瞬间郁郁的神『色』,因为萧藏的举动,而沉沦了进去。
但萧藏只是将口中的酒『液』,度了一些给他之后,就拉开了与他的距离。苏云翳缺乏血『色』,而显得有些薄情的唇,叫酒『液』染的绯红,唇瓣如宝珠一般,“你是故意的。”
“嗯,对呀。”他故意在宴岚回京的时候,将苏云翳约过来。只想让那轻鄙他的宴岚,看一看,苏云翳如今正在因为自己,开始慢慢舍弃他。
苏云翳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似是从他被萧藏吸引开始,他就堕进了『迷』雾中,越陷越深,无法挣脱。
“云翳。”萧藏看他仙人一样的脸,非要用他那拨弄情『潮』的手,去抚他的脸颊,去亵渎他,“云翳。”低低地笑声。
萧藏虽和宴岚一样叫他做‘云翳’,但宴岚是与他亲密的兄弟之称,而萧藏,却像是咀嚼着他的心,诱『惑』着他往他布下的罗网里堕去。
苏云翳修长的脖颈,被他手指一寸寸抚过。方才在女『色』的挑拨下,都如同柳下惠的苏云翳,竟有些难耐的抿起干燥的唇来。
“以后我也这样叫你,怎么样?”萧藏唇边衔着笑。
苏云翳没有回答,但望着萧藏的目光,却越来越深。
“你也是这么叫宴凛的吗?”苏云翳忽然问。
萧藏因为他这个问题,迟疑了一下,而后笑道,“怎么会,他是皇上,我是臣,怎敢直呼他的名讳。”
苏云翳抬手,挟住萧藏的腰肢。
萧藏知道他此刻想要什么,他将手指,伸进了苏云翳的口中,苏云翳的口腔中,温热又湿润,他的手指,磨着他的滑腻炽热的舌。苏云翳呼吸重了些,对着萧藏的手指,轻轻咬了一下,萧藏喉咙中,发出绵长的‘嗯’字。
苏云翳想去解萧藏腰带,萧藏却按住他的手,“你怕不怕宴凛杀了你?”
“若是怕,怎么敢去碰你。”苏云翳的手,已经放开了萧藏的腰带,只引着他,坐到了自己身上来。
突然贴近,萧藏自然察觉到了,苏云翳此刻身体的亢奋。
萧藏不是个多么委曲求全的人,于宴凛,是各取所需,他愿意臣服他身下,换取皇权的庇佑,但苏云翳不同,苏云翳整个都握在他的手中,比起被动的去承受,他还可以去找寻自己觉得舒服的方式。
“真想拿面镜子过来,给你自己瞧瞧现在的这副模样。哎呀,光风霁月的苏大人啊。”
不用萧藏说,苏云翳都知道自己此刻有多狼狈,萧藏爱看他被他『迷』的失去理智仪态的样子,就好比现在,他一心扑在萧藏的身上,萧藏却压在他身上,仿佛摆弄一个玩具似的,去戏弄他。非要『逼』得他流出不堪的眼泪不可。
在第二次拥抱这具身体的时候,苏云翳忍不住抱紧了萧藏的脊背,咬着牙,极力忍耐着什么激烈的情感似的,“我会变成这个模样,不就是因为你吗。”
第71章 艳杀天下(71)()
棺盖被推开; 棺椁中; 躺着一个凤眼朱唇的男子,只可惜因为死去多时; 他那唇上的血『色』,是涂上的胭脂; 没有常人的生气; 反而多了丝诡艳。
“皇后,这是个死人。”身体佝偻,拄着一根鹰头拐杖的老者; 瞥了里面的人一眼。
“我知道。”宴薇道,“但我听闻,蛊王这里,有一枚能叫人起死回生的蛊。”
老者没有说话。
这号称蛊神殿的地方,却一点也没有别处供奉的神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