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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被侵入身体,不适的低喘。
见到萧藏在往后退,宴寰握住他的脚踝,又将他扯过来了一些。
“你说宴凛这一回,会怎么待你?”牙关打颤的时候发出的声音,都仿佛带着一种喘息。
萧藏的眼睛睁开了,虽然里面没有焦距,宴寰却还是因为他的注视而觉得浑身发烫。那颗他都以为已经不存在的心,咚咚咚的几乎要从他胸腔的薄膜中跳出来。
宴寰猩红的舌尖,『舔』了『舔』干燥的上唇。
天上的月亮落下去了,压在萧藏身上的宴寰起身,他将衣冠整理好,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萧藏,弯下腰从他的腰间扯下一块贴身的令牌来。
……
所谓宫中的急事,不过是个宫妃落水了,只是因为宫妃的身份,对此时的宴凛还有些用处,所以他命宫人,送了些赏赐过去算是安抚。回到画舫上时,轻歌曼舞依旧,只陪他一起出来的萧藏不见了。
宴凛问旁边侍卫,侍卫说萧藏带了些人离开了。
“他有没有说去了哪里?”宴凛问。
侍卫摇头。
宴凛又坐在画舫里看了一会歌舞,但越看心中烦闷就越重。萧藏为什么忽然离开了?又为何离开了不和他说一声呢?
“下去罢。”抬手一挥,宴凛就推开面前的桌子站了起来。
侍卫连忙将一众舞女赶下去。宴凛看外面天『色』渐暗,想着萧藏或许有急事,自己此番等他一下,等他回来定然会和自己解释清楚的,就这么一想一等间,外面昏暗的天『色』竟渐渐明亮了起来,他竟在这画舫里枯等了一夜。
“皇上,该回宫上朝去了。”身旁的侍卫提醒。
宴凛放在桌边的手,终于动了一下,沉着脸『色』起身,“回宫。”
他从画舫里走出来,在这泊在岸边的画舫中,还有许多个纨绔子弟在此寻欢作乐,天一亮为了躲避家中长辈的责罚,衣衫不整的匆匆从画舫里钻出来,一边唤着自己相好的舞女替自己系腰带整衣衫,一边同自己身旁的友伴吹嘘。
宴凛对于这样的人,都是嗤之以鼻的,他欲坐上轿子离开,恰听到身后一个男子提到‘萧大人’,他动作一顿,回望过去。
那是个极年轻的男子,看穿的绸缎衣裳,就知道应该是出生那个大户人家,“听说昨晚萧大人也来了这画舫里。”
这满朝中,也只有一个萧大人。说的是谁宴凛连猜都不必。
“萧大人也来这样的地方?”
“那是,听说萧大人昨夜在画舫里看了歌舞后,又请了几位花魁娘子去了那结月楼里。”低头整理衣冠的男子,衣角上还有晕开的胭脂印。他正还要说下去,却看到面前突然来了一个高大的男子,那男子自然就是宴凛。
“你说萧藏去了哪里?”
男子虽然没见过宴凛,但看他通身的气质和带的奴才也不敢造次,将方才的话又说了一遍,“结月楼。”
……
颜『色』艳丽的罗裙,从结月楼半掩的窗户上吹了下来,飘飘『荡』『荡』的悬在半空中。早起的行人看到了这招摇的颜『色』,都忍不住抬起头来。若是上去烟花之地的人,一眼都可以认得出,这浓艳的红『色』掐金丝罗裙,是那花魁娘子胭脂所穿。
躺在结月楼窗边的萧藏,此刻正压着层层叠叠的罗裙和披帛。从半掩的窗户上透出来的一点光亮,在他紧闭的眼前晃动着。沙哑的低呓一声,萧藏睁开了眼睛。面前是一个华丽的房间,他正对面是一面菱花镜,还有个婀娜的女子,赤身倒在桌子旁。
他想要起身,但发现浑身筋骨都在发软,他的手臂和腿,都还叫什么压着一样,侧脸看过去,他发现自己的手臂上,靠着两个发鬓散『乱』的美艳女子,还有一个女子,枕着他的腿,闭着眼像是好梦正酣。
若不是股间的胀痛还在,萧藏自己都要以为是与这一众女子共度春宵了。
就在萧藏思量那人到底想做什么的时候,门外传来匆匆的上楼的脚步声,而后紧闭的房门被推开,一夜未眠的宴凛站在了门口。
也许真的是才恢复神智,萧藏并没有觉得什么愤怒或者惶恐,他只是忽然的有些想笑,那人百般戏耍他玩弄他,结果却只是为了做出这样的假象给宴凛看。怎么,那人是觉得,宴凛能叫他生不如死吗?
萧藏看着宴凛走到自己身边来,他知道以宴凛的脾气,见到这一幕,怕又是要像幼时先打他一顿之后,才肯来听他的解释。
事实是,他真的太了解宴凛了,宴凛将门掩上,几步走上前,拉着他的手臂将他从一众女人中拽了出来。宴凛是极力在压制自己的脾气,但是当看到萧藏身上和脖颈晕染开的那些女人的胭脂的时候,还是没忍住,抬手扼住他的脖颈,将他抵到了墙上。
萧藏早有预料,只是此刻身上的无力和一阵一阵的疼痛,让他什么也不想说。
“萧藏。”
萧藏看着神『色』暴戾的宴凛,他此刻神『色』平淡的有些异常。
“我还是太怜惜你了。”宫中那些个女人他一个也不碰,将满腔感情全宣泄在萧藏的身上,但萧藏却一而再再而三的——
若是宴凛此刻『逼』问的,是他为何同这些女人厮混在一起,萧藏还会好好的解释一通,但偏偏确实这句话,让萧藏忍不住的有些发笑。怜惜吗?宴凛何时怜惜过他,他杀了萧云,赶走了瑶儿,只留下他萧藏一个,他现在手上的权柄,一半是萧云的,一半是他自己拿身体换来的。
宴凛的手,只收紧了一瞬就松开了。他终还是舍不得,但他在此刻也不想再见到萧藏,拂袖转身,对方才被他挡在门外的侍卫道,“送萧大人回府,里面其他的人——”
第78章 艳杀天下(78)()
本来是见了萧藏萧大人的玉佩,几个花街的花娘才忙不迭的将自己当家的花魁送过去的; 没想到第二天天一亮; 送回来的却是几具盖着白布的尸身。可怜几位名动一时的花魁,满心欢喜的前去赴这权倾朝野的大人物的约; 没想到却落得这么一个下场。各家的花娘虽不敢说那位大人物半点不是,但背后还是会忍不住说道几声; 那花街又是人多嘴杂的地方; 不过几天; 萧藏床笫间暴戾的恶名就传出来了。
萧藏听闻之后,也没有什么反应; 反正他什么的骂名已经够多了; 多这一个也不多。
他令人前去查了玉枕奴的消息,最后得知这蛊出自栖照,只略一思索; 萧藏就将这蛊和宴薇联系了起来。他杀了宴寰; 宴薇怎么会放过他,那对他下蛊的人; 想必就是宴薇派来的了。就在萧藏想着该如何回敬宴薇的时候; 宫中传来了消息,说是宴凛又新封了一位妃子; 那妃子只是宫中的一位宫婢,摇身一变成了妃不说; 还压一些入宫的氏族女子一头。萧藏听闻之后; 就入宫去见宴凛; 想劝他以大局为重。只是这一回,宴凛却正眼都没有瞧他,抱着一个女子在怀中,两人你侬我侬甚是亲密。
本来听从那些宫妃父亲哭诉之后,才前来见宴凛的萧藏,一下子就失了劝谏的心,告退离开了。
他一走,刚才那正眼都不瞧他的宴凛,一下子死死的盯着了他的背影,脸上方才的笑意,也就此凝在了面上。
“皇上——”新册封的宫妃轻轻叫了他一声。
宴凛也是与萧藏争执后,回来在后宫中见到了这么一个口鼻和萧藏有几分相似的宫婢,心中一动就封了妃。现在与他这么亲密,也只是想做个萧藏看,倘若刚才萧藏『露』出一点气恼的表情,他也不至这样的冷漠。
宫妃看了他望着的地方一眼,道,“萧大人已经走了。”
宴凛这才将视线收回来。
因这宫妃原来宫婢,察言观『色』的本事一流,再加上她想到皇上宠信萧藏,想必这次两人也只是生了一些矛盾,就在一旁宽慰宴凛,劝他俩重归于好。宴凛越听越不是滋味,“你的意思,是朕做错了?”
“当然不是。”宫妃道,“只是皇上对那萧大人宠信太过了,有时候他仗着皇上的宠信,难免会忘了自己的身份。”
宴凛将这句话听到了心里。
“皇上是君,萧大人是臣,若是明白自己的身份,怎么敢和皇上置气呢。”宫妃轻笑。
宴凛想到自己几日前在宫外的画舫里,枯等一夜,萧藏却与花魁娘子们春宵一夜,这么一想,他就觉得萧藏的确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自萧云死后,他对萧藏倾尽一切的补偿,凡是与萧藏相对的大臣,他都千方百计的打压,宫中那些妃嫔,他更是为了以显真心,碰都不碰一下,然而萧藏现在却那么回报于他。
早在上一次从萧府里见到那个女人,萧藏出言相护开始,宴凛心中就已经生出嫌隙了。
“怎么才能叫他明白自己的身份?”宴凛沉声问道。
在宴凛册封之前,她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宫婢,眼界自然只有小小的一点,“寻常若是有人恃宠生骄,主子不喜欢了,也就舍了不要了。”
宴凛皱眉。他虽气萧藏,让他此后舍了萧藏不要,他却是做不到的。
“当然,那是主子对奴才的做法,皇上与萧大人是君臣,自然不能这样。”宫妃看宴凛蹙眉,连忙改了口,“萧大人生在皇城之中,金尊玉贵,又有皇上宠信,想来是一丁点的苦头都没有吃过。皇上不妨将他派去清苦的地方巡查,过些时候召他回来,萧大人吃了苦,才会感念皇上一直以来对他的恩情。”
让萧藏离开皇城吗?宴凛这些年,与萧藏最长的一次分离都还是上次江州两月。
“容朕再好好想想。”
……
几日之后,宴凛下旨,派萧藏前去监军。萧藏接下圣旨,开始准备行囊。
“皇上为何会突然派大人去监军?”萧隽虽不知道朝中事,却也知道萧藏这么一个朝中大员去监军的不合理。
萧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