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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之后,宴凛下旨,派萧藏前去监军。萧藏接下圣旨,开始准备行囊。
“皇上为何会突然派大人去监军?”萧隽虽不知道朝中事,却也知道萧藏这么一个朝中大员去监军的不合理。
萧藏一想便知这是宴凛惩戒他的手段,他对萧隽说,“皇上让我去,我去就是了。”
还正在府中整理行囊的时候,苏云翳闻讯而来,他开口便道,“我听说皇上下旨让你前去监军了。”
“苏大人知道的可真快。”萧藏也不过才接到圣旨而已。
苏云翳看他面上无谓的神情,道,“你真的要去?”
“圣旨都下了,我还敢抗旨不成?”萧藏也懒得每日上朝时,再面对宴凛那阴沉的神『色』。此番离开京城一些时间,也能让他喘上一口气。
苏云翳本还准备说,若是他不想去,他可以前去求皇上收回成命,毕竟朝中适合去监军的人选太多了,实在不必将萧藏派过去。
“我这一去,怕是要一年半载,苏大人正好可以留在朝中大展拳脚。”
苏云翳哪里听不出萧藏话中的刺,他叹了一口气,“我等你回来。”
萧藏还在府中选随行的人选,苏云翳跟在他身旁,道,“你这一路,是和楚星河同行。”
萧藏早前就知道了,那楚星河和宴岚一样,一直不喜欢他,不知道路上会不会设些绊子给他。不过也没什么,一介武夫罢了。
“等下我会去和楚星河说,让他在路上多照料你一些……”
苏云翳的话还没说完,走在前面的萧藏就转过头来,他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苏大人。”
苏云翳也停下了脚步。
“这话你怕是一说出来,就要受他一顿唾骂。”萧藏道。
苏云翳与楚星河相交甚久,对他再了解不过,他虽也爱憎分明,却不是会因为传闻迁怒于人的人,“他不是这样的人。”
“无论他是哪样的人,你都不必如此。”萧藏可不是需要受人照顾的对象。
苏云翳见他执意,也就没有再提了。只是他临走时,他递给了萧藏半块玉璧。萧藏没有伸手去接,只是反问他,“这是什么?”
“当年楚星河溺水,我救过他一次,这块玉璧,是他欠我的一个人情。”那块玉璧已经有些泛黄,偏偏连着玉璧的绳子殷红如新。
萧藏伸手,从他掌心里将玉璧拿过来。
“若真的有什么意外,他不愿施救,你就将此物给他看。”苏云翳也是怕萧藏远行出了什么意外。
萧藏自然不会拒绝这样的东西,“那就多谢苏大人了。”
在两人还在谈话的时候,家奴过来回禀,“大人,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嗯。”
苏云翳在一旁问,“你何时启程。”
萧藏打发走家奴,对他道,“明日。”
“明日什么时辰?”苏云翳又问。
“怎么,苏大人还要来送我不成?”萧藏玩笑一般的开口,苏云翳却并没有反驳。萧藏知道他确实想来送行,先一步回绝道,“苏大人还是不要与我扯上关系的好,不然以后他们骂我,还要捎带上你们苏家了。”
苏云翳看着萧藏,声音中有几分痛惜,“你何必这么贬低自己。”
“并非贬低。”萧藏从前遇到骂萧云的,会忍不住一时气愤,但到如今,听到的骂声太多,渐渐的,即使对面坐着的人正在骂他,他也能面不改『色』的从一旁走过。
送走了苏云翳,萧藏转身回了房间里,萧隽默不作声的跟在身后。等进了房间,萧藏忽然听到身后一阵闷响,回过头见萧隽跪在他身后。
“请大人让我随行。”垂首的萧隽道。
萧藏收回目光,掀开帘子继续往里面走,声音漫不经心,“你愿意跟着就跟着罢。”
萧隽抬起头,只看到他的背影和一串晃动的珠帘。
……
启程当日,萧藏虽然没有告诉苏云翳具体的时辰,但是他还是来了,站在城门口,看着马车从城内驶出来。
萧藏掀开车帘,看了苏云翳一眼,苏云翳也在看他,两人都没有说话,等马车从城门口行驶出去,萧藏才放下车帘。
萧隽骑马跟随在马车后面,在萧藏放下车帘之后,他回过头又去看了一眼,他见苏云翳还站在那里,一身淡青『色』衣衫,和身后繁华的京城有些格格不入。苏云翳本来是望着马车的,但见到有一道目光正看着他,就移开视线望了过去,一眼就正对上了萧隽那双阴郁深邃的眼睛。
他……
苏云翳猛然想起,他没回去见萧藏时,这人都萧藏身边,且总是对自己怀有敌意似的。微微蹙眉,那人已经收回视线,昂首跟随马车而去。挺拔的身姿去京城外的莽林融为一体。
第79章 艳杀天下(79)()
树下的骏马优哉游哉的吃着马草; 靠在树干上的男子闭着眼睛; 只有偶尔有人路过时; 才会掀开眼帘看一眼。
太阳西沉; 他已经在此地等了两个时辰了。想着莫不是那人在路上出了意外才耽搁至此,走到现在连第一个驿站都没有到; 想到这里楚星河翻身上马; 按原路折返回去。他骑马往回赶了好一段距离,才终于见到那辆停在路中间的马车。
马车上的主人,此刻也正坐在树下,家奴伺候他在他面前扑了一块雪白的绢帕; 上面摆放着精细的糕点和一些新鲜的瓜果——他这模样哪里像是奉圣旨来监军的; 说是富家子弟出来踏青怕是更贴切一些。
“楚将军怎么又回来了?”萧藏看到了去而复返的楚星河。
楚星河坐在马上,眉目间有种冷淡的意味,“你走的太慢了。”
萧藏没想到楚星河会直言说出来; 轻笑了一下,“那楚将军先走一步就是了。”
“我奉旨和你一起,”楚星河道。
萧藏也不急; 从从容容的吃完了手上的糕点; “既然楚将军这么说; 那么就一起歇息会吧。”
楚星河见萧藏一时半会没有要走的打算; 也不愿与他在此地耽搁; “我在前方驿站等你。”说罢就又纵马走了。
看着楚星河的背影; 丝毫没有被他的话影响; 仍旧自顾自的看四周景『色』——这是这丛林密野; 实在是没什么好看的,萧藏这眉眼含笑的专注模样,就好似在欣赏自己府中花园里的国『色』牡丹。
楚星河到了驿站,等了许久之后才等到萧藏,此番两人虽然奉旨出行,但楚星河历来低调惯了,和平日没什么不同,萧藏一来,却惊动的整个驿站的人都出来接驾。楚星河站在二楼往下望,见萧藏被一行人簇拥着坐在大厅中间。
麻烦。楚星河在心里这么想着,然后推门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麻烦的不止这一点,因为此地的驿站,只有两间供客休息的上房,所以楚星河和萧藏的房间,就只隔着一堵墙,楚星河早早的就躺在床上准备入眠,却听门口不断有人催促热水,说是萧大人沐浴要用。就这么来来回回的折腾了半个小时,方才歇下。
楚星河已经被那声音吵的有些心烦意『乱』的,几次在床上辗转反侧,等到那恼人的声音终于停了,他又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再说那边的萧藏,因为坐了一天的马车觉得身体酸软,萧隽坐在他身后,隔着一层亵衣帮他『揉』捏着肩膀。
“萧隽,你说,他睡了吗?”那个他,自然问的就是楚星河。
方才外面那样嘈杂,楚星河想要安睡怕是不易,但萧隽木讷惯了,想说出叫萧藏喜欢听的答案,还没等他想到哪个答案萧藏喜欢听,萧藏就已经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因为刚沐浴完毕,他身上就只着了一件亵衣,翻身起来的时候,『露』出修长的脖颈和一线胸口处的肌肤。
萧藏倒是没什么知觉,垂着眼睛,凝神细听着隔壁的动静。许久之后,因为没听到声音,萧藏又躺了下来,“罢了,早些休息吧。”
萧隽闻言,起身去吹熄了烛火。在他在一片黑暗中准备离开的时候,榻上的萧藏叫住了他。
因为是一片黑暗,所以萧隽并不看不清萧藏,当一具柔软的身体,依偎到他怀中的时候,他僵硬的身体才终于有了几分知觉。萧藏抱着他睡惯了,手臂压着他的胸口,曲起的腿抵着他的腰腹。萧隽于他本是敬慕之情,但因为身处黑暗中,脑中所想到的,尽是萧藏红痕累累的身体。正当他绮思不断的时候,萧藏口中发出绵长的一声‘嗯’,本只是一句呓语,萧隽双腿的肌肉却不自觉紧绷了起来。
屋外的夜『色』,更深沉了许多。
……
第二日楚星河起身时,隔壁房间都还没有什么动静,他前去敲门,里面却走出一个衣衫整齐的黑衣青年。
“大人在休息。”出来的自然是萧隽。
楚星河皱眉,“该上路了。”
萧隽对他半点都不客气,完全看不到他在萧藏面前的温顺恭敬,“楚将军先走就是,大人醒了之后,我们就会赶来。”
现在若是旁人,对这萧隽区区一个奴才敢说这样的话,早就勃然大怒,偏偏楚星河的『性』子,有些不愿与人相争,“随你们罢。”说完就下楼离开了。
萧隽折返回房间里,发现萧藏已经醒了,他有些慌措,“奴才该死,惊扰到大人。”
萧藏『揉』着眉心,“楚星河走了?”
“是。”
萧藏从榻上站起来,他将挂在屏风上的衣裳取下来,披在了身上。
“大人早膳要用些什么,奴才吩咐下人去准备。”萧隽道。
萧藏胃口一直不怎么好,萧府山珍海味,他每日吃的也就那么一些,现在更别提出门在外的粗茶淡饭了,“不必了,准备些饮用的水就启程上路罢。”
“是。”
萧藏坐回了马车上,马车里按照他的要求,又多铺了两层绸缎,萧藏昨夜没休息好,一进了马车就躺下了。马车不知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