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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将前来只是好奇一件事儿。”胡校尉大大咧咧的坐到主座上,余光瞥见还在地上跪着的孟今聆,定睛看去,只见她侧着头,脖颈线条纤细优美,身形瘦小,看上去很容易让他这样的男子产生保护欲,他假模假样的和蔼可亲的问道,“姑姑,这位姑娘是?”
秦姑姑谄媚的笑道:“我们这新来的小咳,新来的姑娘。”她转头朝孟今聆低喝,“孟今聆,你还不快给胡校尉见礼。”
但是孟今聆却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她的注意力此时都在门口另外一人的身上。
建安立在门边,微微颌首笑道:“又见面了,孟姑娘。”
他这一开口,胡校尉刚刚起的一点暗昧心思便灭了八成。他来县城做事,尚且有用得着对方的地方,不必为了区区一位不知名的青楼女子让双方起了芥蒂,反而可以拿来做个顺水人情。
于是,胡校尉笑道:“原来先生与这位姑娘是熟人。”
“不熟不熟。”还未等建安回话,秦姑姑就殷勤的上前回话。她眼神精明的在胡校尉跟孟今聆之间来回看着,发现这位大爷似乎对孟今聆有些兴趣,难道她因祸得福终于可以把这块烫手山芋卖出去了?!
秦姑姑眼珠一转,心想,万万不能让胡校尉误会孟今聆跟建安之间的关系。
郎情妾意()
秦姑姑为了回本,赶紧抢在建安面前开口答话,将孟今聆的形象称颂了一番:“这位是孟今聆,孟姑娘,名门之后,才来到咱们这儿不久,不过才学脾性皆优。刚刚啊,妙语连珠,让人惊叹不已啊。”
“哦?”胡校尉果然表现出浓厚的兴趣,他眼神炯炯的盯着还跪坐在地的孟今聆,“本将前来就是为了询问此事。”
原来,他们喝酒谈事被打断之后,胡校尉怒问顶楼的龟奴,对方一问三不知。他酒劲上头,不肯善罢甘休,便冲到一楼一看:一楼大堂熙熙攘攘,大家平时因为辛勤劳作而困苦无聊的脸上此刻洋溢着热情和快活。
这这是怎么了?
胡校尉的怒气在冲下楼的时候已经化开,现在又被这股热情一冲便转成了铺天盖地好奇。他揪住其中一个人的衣领提到自己眼前,问:“这边发生什么了?”
被他粗暴揪住衣领的人也不生气,笑嘻嘻的大声回他:“姑娘说她夏天去田边拔蘑菇!一颗两颗三颗三颗三颗三颗哈哈哈哈哈!”
胡校尉军中都为男子,一向口无遮拦,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越发好奇起来。
建安跟在胡校尉的身后,他朝大家簇拥围绕的高台上瞅了瞅,大红色的飘带摇曳着,台上空无一人。
他问道:“人呢?”
“什么?”
“你说的那位姑娘,她去哪了?”
对方随便指指,胡校尉一行人才找了一番才摸到了后院暗房。
“如此有趣之人,姑姑怎么让她跪在这冰冷的地上,孟姑娘身体娇弱,着了寒气可怎了得。”胡校尉怜惜道,“建先生,还不快去将孟姑娘扶起来。”
秦姑姑:“”
怎么有一种事态发展超出预料的不祥的预感?
建安应言走到孟今聆面前躬身握住她单薄的双肩,将她扶了起来。
孟今聆能够感受到对方温柔却有力的握住自己肩膀的手透过锦绣衣衫传来的澎湃血液的力量。建安全程瞧着她的眼神像是苍茫星空的倒影,耀眼的让孟今聆的心跳不正常的加快了速度,她的耳朵烧起,嘴角抿成羞涩的角度。
在外人看来,郎有情妾有意,一对良配。
胡校尉瞧了眼已经醉意朦胧的季瀚,又瞧了瞧沉浸于“美色”的建安,知道今晚这正事儿是没办法谈起来了,他站起身,将一枚银锭子塞进秦姑姑的手中,意味深长的笑道:“姑姑,这位姑娘本将就替我们建先生”
秦姑姑麻溜的反手将银子攥在手心中,估摸了一下大小,喜笑颜开:“我们这位孟姑娘自从跟建先生见过一面后,便芳心暗许,说什么也不愿意再见其他的人。姑姑从不做那强迫之事,胡爷您放心。”
胡校尉满意的点点头。
建安瞧着秦姑姑的态度,略一思索眯起清明的双眼,瓮声瓮气道:“谢谢胡校尉成全。”他转身朝秦姑姑请教,“不知在下今晚可否将孟姑娘带”
胡校尉听了他的这话,心下暗骂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穷书生还想带姑娘外行,简直就是不知所谓、得寸进尺。
不过表面上还是端起阔绰大方的形象,跟建安两人隔空对了眼神,又朝秦姑姑丢了一小半碎银子。
为了大事,这些是必须要做的前期投资。
“时候不早了,先生回去早点休息吧。”胡校尉为了不让自己的银子白花,催促着让他快走。
良夜苦短,及时行乐。
于是,孟今聆一夜之间面临的走向几番转折,最终指向了尚算熟悉的建安那里。
她不由自主的被带出万紫楼,走在不知方向的路上,她皱着眉头一甩手:“不行!我要回去!”
“嗯。”建安淡漠的回道,他手拢在袖子中,刚刚在胡校尉面前的温柔仿佛是一场缥缈的烟雾,出了楼被攒动的空气一冲,便消散的干干净净不见丝毫的踪影,露出其本来的冰冷坚硬的姿态。
她从未见过建安如此的冷硬的态度,略一思索,唯恐自己肆意行动坏了建安的好事,看着建安清醒的双眼,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我懂了!你是在那个人面前做戏!”
建安眉头微挑。
这位傻姑娘看起来还没有笨的那么彻底。
只听她继续道:“那个人看起来像是个有地位的官员,你是不是想通过他踏入官场?你你那天想做的事情就是这个吧。”
建安叹口气。
做戏为真,但目的可不是为了拿到可以踏入官场的通行劵。
“孟姑娘,你以为胡校尉他一开始问起你是为何?”
“因为你我的关系?”
建安摇头:“不是,是因为你,是万紫楼的姑娘。”
万紫楼的姑娘不需要那么多的承诺和尊重,如果他不出声挑出他跟孟今聆的关系,那么今晚跟孟今聆一起度过的人可就是胡校尉了,他会做什么显而易见。
亏好胡校尉对他们有利可图,不然今晚这事恐怕没那么容易解决。
“所以,孟姑娘现在还要回去吗?”建安说完了一切,退后一步,将选择权交到她的手上。
孟今聆没想到事情背后居然有这么复杂的原委,消化了片刻,喃喃道:“没想到这胡胡校尉是上次恶将军的人,”她捏着手指,快速的皱了皱眉头,低声道,“可,可我必须得回去,我的东西还在他们手上。”
“什么?”
“项链。”孟今聆说。
“项链?”建安沉吟道,“很重要?”
孟今聆严肃的点头。
非常的重要,关乎到她究竟能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面对建安探究的目光,孟今聆清楚,如果自己不能给对方一个明确的合理的理由,恐怕对方从此以后会跟她划清界限,再无往来。
毕竟,这是她第二次拒绝建安了。
孟今聆蹙着眉头,红了眼眶,颤抖着声音道:“这,这项链,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唯一的纪念。”
去留()
又是普通的一日清晨,建安懒散的窝在角落的圈椅纸上,面前的桌上是摊开的空白无字的白纸,笔架在砚台边沿上,砚台中是已经干枯的墨渍。
蔡先生在厅堂中来回踱步,手中举着一本书,他一边看一边念,来来回回不知疲倦。
突然,有一位不速之客造访了这间阴暗的书铺。
来者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他如洪钟般的嗓门震醒了昏昏欲睡的建安:“建先生可在?”
蔡先生听见声音,停下脚步,迷茫的瞧着一具高大的身影踏进门来,显得他们这间书铺的空间更加局促了。
建安慢吞吞的拖着脚步来到门口,施礼道:“见过胡校尉。”
蔡先生听见建安的称呼,身体一软。
他从未如此近距离的见过县太爷以上级别的官员,一时间激动、无措、自卑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他颤抖着粗糙的双手朝对方见礼:“见过胡校尉。”
胡校尉毫不在意的对蔡先生挥挥手算是回过了礼,他的注意力都在建安的身上,他毫不客气的不请自坐,意味深长的问:“昨晚如何?”
“谢过胡校尉成人之美,就是”建安苦笑道,“那姑娘的贴身小物遗忘在秦姑姑房中,一夜不得安稳。”
“啧,不识抬举。”见孟今聆伺候的不够周到,胡校尉不快。
建安笑着为孟今聆解释道:“她家中父母临别所赠,也是情有可原。”
胡校尉见建安不介意,便放下心来,他眼睛一转,打趣道:“看来建先生对那位姑娘可是满意的很呐,都开始为她说话了,嗯?”
“唉”建安叹气,道,“姑娘不见贴身小物心下难受,在下宽慰她到后半夜,说这件物什如此珍贵,秦姑姑必会小心收起,她才勉强稳住心神。”
“没想到,建先生也是个怜香惜玉的啊。”胡校尉哈哈大笑。
建安垂眸不语,摆出默认的姿态,他朝胡校尉一鞠躬:“所以,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
“先生请说。”
建安有求,胡校尉求之不得。
不怕对方事情麻烦,就怕对方毫无所求。
有了欲望就会有弱点,有了弱点,那么就可以为之所用。
“在下想多留那姑娘几日。”
胡校尉不以为然:“这个好说。”他伸手招来随从,嘱咐他前去万紫楼跟秦姑姑说一声。
建安伸手挡了一下。
“建先生还有事?”
建安颇为不好意思:“那物什”
胡校尉笑道:“建先生放心,务必让那姑娘开开心心的,伺候的先生你也开心。”
“麻烦胡校尉了。”建安对那位随从细心形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