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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已经彻底的成为了秦姑姑盘中的鸡肋。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不过,今天!
有个瞎了眼不,有个慧眼识珠的客人点名孟今聆,这让秦姑姑觉得她被孟今聆卡死的财路又被挖出了一道狗洞
才怪。
秦姑姑内心冷漠的瞧着面前这位很熟悉的客人。
他们县城中出了名了神童建安,然而,至今为止尚未谋的一官半职。
“哟,这不是建安先生嘛。听说,是您要见我们孟小姐?”
不管怎样,内心有多么的失望,秦姑姑她面上的热情总是要烧起来的。
建安彬彬有礼:“正是在下,”他掏出那小小的一枚银锭子,“麻烦秦姑姑了。”
秦姑姑瞧着还没有她头上钗子上镶嵌的珍珠大的银锭子,心下嫌弃:“先生,咱们这孟小姐还从未见过人呢,怕生。”
建安面色不变,举着银锭子的那只手依旧牢牢的杵在秦姑姑面前。
他一言不发。
秦姑姑看着他表面温和的态度,不知道为什么心理发憷。她提着手绢在胸前扫过来又扫过去,就像她内心一般焦躁难平。
两人僵持不下,建安一直微笑着不松口,秦姑姑也不好伸手打笑脸人。
她在心中盘算了片刻,自暴自弃的退了一步,摊开无奈的对建安道:“先生,您知道我为了请来这位孟小姐可花了不少银子。”
“在下明白,”建安将银锭子塞到秦姑姑的手掌心中,“在下听说孟小姐家学渊博,特来讨教一二。”
秦姑姑一听这话,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收下了银子,招呼道:“那先生,咱们这边请。”
不甘心(上)()
此时,孟今聆忐忑被关在房中坐立难安。
她刚刚被两个护院从洛英姑娘的房中“请”了出来,关进顶层角落的一间小隔间中,等待着未知命运的降临。
秦姑姑竟然真的把她给推销出去了?
这个房间陈设简单,连让她趁手的小花瓶都没有。
孟今聆绞尽脑汁。
她从门缝中往外看去,门外就如同她所预料的那样,两位护院如同门神一样守着她的门,就像守着藏着金砂的宝藏。
她只能退后,在长案之后来回踱步纠结着。
突然,房门发出一阵破开空气的轻微的旋转声。
人,来了。
“孟姑娘。”
她惊愕的抬头,在看清来人之后,放松了紧握的拳头:“你你”
建安客气的双手相交朝她鞠了一躬,收回来以后偷偷的在身前朝她摇了摇食指。
孟今聆一愣,脑袋里面还没想清楚为什么,就先条件反射遵循了建安的暗示,双眼认真的瞪着,嘴巴紧紧的抿成一条线。
虽然表情显得有些刻意,不过不了解内情的外人看起来感觉这可能是一种别样的愤怒。
建安是当局人,自然是明白的,他面不改色,双手揣在兜中踏进了这间只摆放了一张窄床跟长案的小房间,而后转身朝带路的人致谢,悄悄的从指缝中漏了些成色一般的的小珍珠。
带路的龟奴心照不宣的将那一小握珍珠收到腰间的褡裢中,服务周到的帮他们将门带上。门缝即将合拢之时,他小声的对建安叮嘱道:“小的就在前面的拐角口,有事儿您就招呼一声。”他顿了一下,朝屋子里的使了个眼色,继续道,“这边屋子偏僻,声音传不到前边,您尽快就是了。”
对方说完也没等建安回话便紧紧的关上门,走了。
建安面朝着门站了一会儿,听着外面的动静。只觉得身后遥遥的有人从嘴角泄出声音,就像是蛇,勾的他耳廓痒痒的。
孟今聆轻声问:“走了吗?”
“走了。”
孟今聆松懈下来,喘着气:“憋死我了。”
建安微笑着回头,他的脸在房间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温暖。
他又一次对孟今聆微微鞠了一躬。这一次是正式的打招呼,他语带笑意:“孟姑娘,好久不见。”
“也也就三天啊。”孟今聆知道建安是故意揶揄她,不好意思的喃喃道。
建安的手揣进袖口内放在身前,他们近距离的对视着,一室静谧,昏暗的灯光环境像是天然的纱巾蒙住了他们的双眼,一切都看起来朦胧柔和,气氛美好的让人不忍心打破。
建安翘了嘴角。
这仿佛像是一个讯号,突然,两人默契的同时笑了起来。
孟今聆低下头咬了咬唇,又抬起头,招呼道:“进来,坐吧。”
建安点点头,跟着她的脚步慢慢的走出门口光影斑驳的地方,这下,他的面孔彻底的清晰的印入孟今聆的眼中。
建安弧线漂亮的丹凤眼还是半张不闭的,漆黑的瞳孔只露了一半,烛光照不进去,显得有些阴霾。
孟今聆快速的皱了一下眉,收敛了笑容:“建安,你怎么了?”
建安被她问住了。
他脸上露出淡淡的遮掩的笑容,心下略带诧异。
他以为,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情形中出现,孟今聆应该会率先问他“你怎么来了”“你有办法救我出去吗”之类的问题。然而,万万没想到对方问出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样的。
建安摸摸自己的脸,反问:“怎么了?”
被对方这么一问,孟今聆反而迟疑了,回想起刚刚看到的建安脸上沉淀的一层隐秘的心事还有看起来仿佛比平时更加倦累的睁不开的双眼,又觉得似乎跟平时懒洋洋无所谓的模样也没什么区别。
她摇摇头:“不知道,直直觉吧。”
建安是她的委托人,她既然到现在还未能回得去原来的世界,那说明所委托的任务并没有结束,建安之前在面馆所承诺的只不过是口头上那么一说罢了。
所以,今日见到建安,她尤其仔细的关注对方。
不过这些,并不能为其所道,孟今聆岔开话题:“我、我去给你倒点水。”
这个房间虽然简朴,还没有酒菜,但是万紫楼基本的待客之道还是有的,房间中的茶是温热的,刚好入口。
孟今聆端了茶杯,见他还在原地垂着眼睛不知道魂游太虚到哪里去了,赶紧招呼:“建安,来这边,坐啊。”
建安像是才回过神,笑着微微颔首致谢,挨着长案的一边坐了。
孟今聆将两杯茶一起搁在长案靠近建安的那一侧,自己摞了裙子靠着他在一边坐了。
建安低眼瞅了瞅两人腿之间一拳有余的空间,啜了一小口茶,感叹道:“孟姑娘真不愧是将门之后。”
“嗯?”
建安一本正经的叹口气:“孟姑娘,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孟今聆灌了一口茶:“万紫楼。”
“那在下今天来此是为了什么?”
孟今聆觉得他话中有话,迟疑道:“看我?”
“不,”建安摇摇头,“在下是来消遣找乐子的。”
孟今聆喝茶的动作顿住,鬼前辈刻板的形象已经快崩塌的连渣都不剩了。他年轻的时候居然如此放荡不羁,不怕撑不到在皇帝面前撞死就要因为不检点病死了吧?
“所以你就特意来找我了?”
建安一手握拳怼在自己另一只手掌心,奇道:“可不是,秦姑姑心善便允了在下的心思,引荐了孟姑娘呢。”
孟今聆被他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身上发麻,仿佛被成千上万只蚂蚁爬过似的,但她还强撑着:“才、才不是呢。”
“哦?”建安挑了眉头看她。
孟今聆吞了一口口说,梗着脖子道:“你、你可是建安。”
这句话说出来了以后,不知道为何她像是突然有了底气,她语词清晰流利的低声坚定的又重复了一遍:“你可是建安啊。”
建安逗趣的心思在这句话之下散的一干二净,他面色沉静下,沉默了一会儿苦笑了一声,自嘲道:“孟姑娘,你为何如此相信在下呢?”
孟今聆摇摇头,她也说不明白,大概是他魂魄千年不散的执拗和惨白的脸色之下隐藏的忧伤的热血给她留下的第一印象过于深刻,就算现在年轻的他怎么都无法对照的上,也不妨碍她对读书之人纯粹的善心的信任吧。
她想了想,问:“所以,建安,你到底是怎么啦?”
建安长吁一口气,双手向后撑,他仰天淡淡的道:“大概是不甘心吧。”
不甘心(下)()
“孟姑娘,你说一个人的力量能有多大呢?”建安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全然没有前因后果的话。
孟今聆也没先质疑这个没头没脑问题的来源,顺着建安的思路认真的思考了半晌,比划了一个撇断的动作:“一根筷子跟一把筷子?”她见建安疑惑的眼神,便将这个从小听到大的寓言简单的给建安概括了一番,“就是一根筷子很容易折断,但是当很多把筷子捆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就难以被折断了。”
建安琢磨了一会儿,笑起来:“那如果折筷子的人的力量比想象中要大的更多呢?”
“更多?”孟今聆的想法很简单,“那就让更多的筷子聚集起来啊。”
建安摇摇头:“没有用的。那个人可以用刀,用铡,无论有多少根筷子聚集起来都会被折断。”
“那如果用全——世界的筷子呢?”孟今聆伸直手臂从头顶上方开始画圈,“总有他铡不动的时候吧。”
建安还是摇摇头,伸手够过茶盘中的茶杯做比方:“就算有足够的筷子,他们也不可能聚集得起来,”他将茶杯一个套一个,茶杯越堆越高,同时也开始变得摇摇欲坠。
他手中还剩最后一个茶杯。他将这个茶杯轻轻的搭在顶上,茶杯建就的高塔剧烈的抖动起来,不过五秒,便轰然倒下。
建安眼明手快将他们接在手中,放回茶盘,只留了一只在手上朝孟今聆摇了摇:“当他们自己的数量到达一条临界值的时候,无需外力,就会自己从内部开始分崩离析。”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