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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扬起一个慈祥而又包容的微笑,“没关系,哪怕陛下没有吩咐,只要公子想,婢子都尽力完成。”
苏白:“。。。。”呜呜呜,我要回家找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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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那碗诡异的东西之后,苏白一个半天都在床上躺尸,其间,侍女送了些水来,苏白为了冲淡嘴里那奇异的味道一股脑儿全喝了下去,那种酸辣苦涩加甜蜜的口味还是顽固的吸附在舌间。
苏白只是背部肩部头部裹了几圈,被人扶起来走的时候如同一个巨大的不倒翁,还是倒着放的。这大夫倒是实诚,要是把这具身体所有受过伤的地方全部检查个遍,苏白估计要包成一个完整的木乃伊。
苏白左手扶着墙壁,缓慢的挪动着步子。侍女说了苏白被箭『射』中之后昏『迷』了有十多天,这才醒过来。陛下之前差人来看了好几趟,都没见到苏白苏醒。
宇文邕。。。苏白恍惚间想起男人的身影,他也受伤了么。。。
也不知道他查到了上次刺客背后的凶手了没,若是找到了,苏白咬牙切齿的表示自己恨不得把那人切个七段八段,以报他现在受苦受难的大仇!
###某位装病躺在病床上的皇帝:“。。。阿嚏。。”
宇文邕『摸』了『摸』鼻子:“又有谁在思念朕的英姿。。。”###
不过他也奇怪,那些刺客都是向着宇文邕而去的,自己只是个被拖下水的倒霉蛋,那么最后这一支箭为什么朝他心□□过来呢。那支箭速度之快力道之猛是前面那些『毛』『毛』雨所不能比拟的,更是啐了毒,可谓是必杀之击。但那为什么朝着自己而来,这么大深仇大恨?!
苏白并不觉得自己在北齐能跟谁有仇,唯一说有龃龉的就是那个心宽体胖的崇业公,可是。。。那胖子有这个贼胆么?
苏白对自己本身的了解太少,左思右想只觉得脑仁疼。他在床上躺的很久,感觉自己浑身跟个软面条一般提不起力道,被自身重量压了许久的屁股感觉成了一个完整的平面。不过有侍女在侧,苏白也不好当众检验事情的真伪。
这里不是侯莫陈芮的府上,不然按照一贯的『尿』『性』,十两六两早就撒欢儿的撅着蹄子跑过来了,哪容的苏白舒舒服服在床上昏『迷』那么长时间。
苏白想出去走走,却被侍女义正辞严的告知她对于陛下命令的忠诚,说要把苏白养的肥回去就要肥回去,身体不好就别出去吹风。
确实,外面风刮得很大,坐在屋子里头变能听到庭院里头冬青的树叶被拍的哗啦哗啦响。几个陌生的仆从拿着巨大的扫帚将灰尘和落叶扫尽,整日不休。
站在窗边,外面的天也显得灰蒙蒙的,一如此刻苏白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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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尽心尽责的扶着苏白在三间的小厢房里面转了三圈了,苏白想要找个地方坐下来,却被侍女拖着绕了一圈又一圈。无奈,苏白只能从桌几上抽了张纸,把自己的大字给这位侍女看看。
此女能认得自己字简直是上帝的福音,苏白舒了口气,让那侍女去给自己捧一些书过来,自己总不能就这样就这样毫无纠结的步入了老年生活。
午膳晚膳吃的颇为寂寥,独处在无比凄凉的豪宅里头,苏白咽下了最后一口饭,然后摇了摇身边的铃铛,眼见着一堆人把东西收拾干净,递上盆,递上手巾,递上书,掖上被子,然后再不发一言的走了出去。
唯一一个不是npc脸的大夫老头,也只是深深的看了苏白一眼,按了脉,摇了摇头,便出去了,仿佛自己得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病症似的。
苏白自认为自己是绝对的健康,吃饭香,身体棒,三天三夜绝对金枪不倒,上阵杀敌绝对打不死的小强,瞧瞧这一身男人的伤疤,光辉的证明,英勇的勋章!
没想到当苏白觉得自己肩膀上的伤口已经麻麻的发痒,好的要结痂的时候,这大夫老头还是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盯着苏白的脸。
于是为了自己的『性』命,时隔许久苏白开启了这几多天的第一句话,他咳了咳给老头做了个提醒,声音沙哑而带着点属于青年人的磁『性』,“大夫,我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么?”
大夫颇为惊讶的瞪大了双眼,一个仰翻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你。。。会说话?!”
苏白:“。。。”这不废话么。。。
“看来这脑后的沉淤没有影响口舌,”大夫捋着胡子一脸义正辞严,“至于影响其他。。。。啊,这位公子,你已经没有大碍了,不过还需要几副要再调理巩固一下。”
“脑后的沉淤?”苏白有些愕然的蹙了蹙眉。他还以为按照一般的『尿』『性』不是什么中毒待死,必须要什么天山雪莲,xx圣『药』才能活命么。。。
怎么圣『药』还没出场,这毒就没事了?!
“正是。”老大夫点了点头,“这沉淤已经颇有些时候了。不过看这情况,既然影响不大,沉淤便能逐渐散去。多则三载,少则半年。”
第20章 吃吃()
直到一天傍晚龙珏郡主如同神明一般出现在苏白的面前,整日玩123木头人的苏白差点喜极而泣,那女人却立马迅速的跳开,拒绝了苏白的好意,用一种古怪而又同情的眼神看着。
“苏白啊!不容易啊!”那女人摆出和苏白一样的表情,迅速的瞥过占了半个桌几的『药』碗,从后面的婢子那边接了个食盒过来,“我从宫里头带了些汤圆儿出来。。。”
“桂花馅儿的,很香很甜的。”龙珏递给苏白一双银筷子,“以前每年这个时候都很热闹的。谁知道今年。。。”
“怎么了?”苏白就知道龙珏此女内心装不住东西,忙囫囵吞下一个圆子,口齿不清的说道。
“几日前陛下受袭,此事你是知道的,要不然你也不至于在这儿养伤。”
“本来以为就这样,谁知前日宫里头说皇世母得了急病,大家正纳闷呢,到晚上才传了消息,说皇世母被人下了毒。毒虽然不重,可毕竟是老人家伤了根基。皇宫里头一下子病了两个,这怎么行?!大冢宰气的跟什么似的整日在长安城里头巡逻,看到不对劲的全都拿下。这不,天牢里头都快被装满了!”龙珏道。
“此时来长安的不应该都是为皇世母贺礼的?”苏白想了想,“若我千里迢迢送礼来,却被扣上一个谋害皇帝皇世母的罪名,那可不是天大冤屈。”
“确实是。”龙珏点了点头,“半月前,我们不是去了那个壶仙阁么,现在也被戒严查封了。这壶仙阁开了那么多年,祸害了多少青年贵族,害的多少女子独处空闺,红颜薄命!”
龙珏一脸义愤填膺,把旁边的桌子拍的梆梆响,“陛下病了不见人,昨夜也不知哪个皇亲贵戚去大冢宰府上求情让解禁,却被赶了出来,真是活该!”
“赶得好赶得好赶得好。”苏白没有原则的拍手赞同,不让这小姑『奶』『奶』有朝自己发威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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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珏一直都是万事不入心的『性』子,不过令苏白没有想到的是龙珏竟然对那位皇世母印象很好,此时的脸上也明明白白写着担忧二字。
“皇世母可是之前被人从北齐接过来的?”苏白回忆道,所以按照道理龙珏对这个大冢宰在外失散多年的母亲应该没有见过几面,甚至没有什么印象才是。
“北齐?”龙珏惊奇道,“你说的是齐国么。皇世母在齐国受了不少苦,这些年才苦尽甘来。和太后娘娘完全不一样。。。一个很慈祥很温和的老人家。我父亲带我去宫中的时候常去拜会,皇世母对我非常好,每次都给我一些小玩意儿。”
龙珏毫不顾忌的一把撸起右手臂的袖子,这少女的手腕上带着一串毫无瑕疵的莹白『色』珠子,对着光线似乎可以看到里头流转的絮云。“上次我去时皇世母给我的。我对侯莫陈芮这个没良心的心思也只有皇世母能懂我。。。她不像太后一样在乎礼法或者是其他。。。”
龙珏脸上带着与往常不一般的柔和和憧憬,这个地位尊贵而又生活普通的『妇』人给了龙珏极大的安慰。大概生活环境不同,思想考虑也差距颇远。
相反宇文邕亲母叱奴太后是鲜卑人,熬了许多年,熬成了后宫女主人,气势凌厉。想法自然不同,与龙珏一个不守礼法的郡主自然亲厚不起来。
苏白点了点头,安慰道,“还好皇世母中毒不深,『性』命无忧。。”
龙珏正『色』道:“确实。不过要是让我知道是谁下的黑手,我绝不轻饶!!非得抽他个一百八十鞭,抽的他筋断骨折,人事不行。。”这姑娘又不由自主的按上腰间的鞭子,皱着眉头,顿时那种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气势哗啦哗啦迎风『乱』涨。
苏白感觉下身一凉,立马神『色』凛然。
两人正说着话,忽见侍女端着新熬好的『药』汁走了进来,一股神奇的味道充斥了整个房间,如同水一般立马把郡主『乱』彪的黑焰扑灭,还‘刺啦’一声冒起了白烟。苏白和龙珏两人呆呆的见那鼓『迷』之味道凑近『骚』动着鼻端,脸『色』马上白的跟见了鬼一样。
龙珏几乎是瞬间‘刷’的跳起来,毫无朋友情的一把让到旁边,任凭还在冒着泡的诡异『液』体放到小几上,整整的一大海碗,对比着如此柔弱的苏白,她忽然觉得这碗的大小似乎把苏白整张脸塞进去都绰绰有余。。。
沉默沉默。。。许久,苏白一脸悲哉壮哉视死如归的表情举起碗,接着整张如花似玉的美人脸被黝黑的碗底挡了个结实。龙珏茫然的伸过手在碗底敲了敲,便听到里面传来苏白闷闷的吞咽声。
那侍女满意的点了点头,弯下腰正准备将其他的碗盘收走的时候,龙珏忽然愣住了。
“这位。。。姑娘?我是不是哪里见过你?”
旁边响起来自苏白‘噗’的一声,场中一片寂静,接着听到他猛烈的咳嗽,声音在碗里头碰撞十分清脆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