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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惊人。
见苏白有不自在的侧过身去,宇文邕低低沉沉的笑了笑,却见那只猎物猛地跨出浴桶,逃一般的企图钻到屏风外头,拿到自己的衣裳。
“苏白!”宇文邕探身一把将那人的手臂拽住,口气难得有些可怜和柔软,“苏白。。。你就帮帮我。。。”
苏白挣了挣,手里头按着的布巾几乎被那人磨蹭着拽掉下来。两人身上还满是水珠,却恍惚间感觉满屋愈来愈热,混合着逐渐交缠的呼吸。
“恩。。。宇文邕!!”苏白被一个大力撞在屏风之上,只听得一声呼啦啦巨响,原本舒展开来用于遮挡着的表面重新折叠,苏白的额头被按在光滑无比的绸缎表面上,上面原本平展的布面被磨蹭拧成一团。
苏白还恍惚间记着这屏风原本的模样,乃是一副十二面做表的山河万里图。上面的山川人物端的是名家手笔,放在普通权贵家族足可以做传家之用。可是现在。。。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搬来的这里,上面已经被熏蒸着微微沾着些甜蜜的湿气。
苏白鼻尖轻嗅着,下巴磨蹭着布面微微有些麻痒。
“我每次都要让你放松。。。放松。你就这么不习惯么?不喜欢么?”宇文邕调笑着开口。
“我。。。我怎么可能习惯?!你习惯你来试试?!”苏白一仰脖颈深深的喘了口气,只感觉蓬勃的热度从口中逃逸,他轻轻摇晃着脸颊,仿佛想躲避触碰一般。
“我试试?”宇文邕笑的很可恼,“那你会么。。。苏白,我可是为你读遍宫中的书呢,你总要有个机会让我试试可不可行rds;。”
苏白无奈了,他有些痛苦的想要推拒,然而。。。*已经占据了他的大脑,占据了他的思维,占据了他全部的*和生命。苏白觉得自己失去了全部思考的力气。
眼前白光迸发,如同黑夜里炸开的烟花一般,灼烈而又炽热。
“宇文邕。。。宇文邕!”他轻轻呜咽着,有些茫然无知的一遍遍喊着男人的名字。酥麻和精神的漂浮混杂在一起,苏白不知道怎么一种莫名的罪恶感笼罩在心头,让他痴狂又有些魔怔了。
失忆时的可以称之为情之所起,而现在算什么?对于自己曾经许下的一切彻彻底底的背叛么?!
“苏白??”宇文邕有些愣怔的把怀中的男人翻转过来,脸颊的肌肤由于一直摩擦着屏风红了一大片。苏白愣着看着他,身体却有些酸软几乎要坐下去。
苏白呆呆的仰望着殿顶的藻井,优美而又华丽,心中不知怎么却纠结痛苦的仿佛要死去。眼泪不至于流下,心中却是仿佛划开一个口子,汩汩向外渗着血『液』。
“苏白!苏白!你怎么了?!”宇文邕一双剑眉蹙着,殷红的唇安抚『性』的啄吻着他的眉眼,鼻梁和嘴唇,却发现苏白笑了笑,嘴唇顺从的张开,与他的唇舌共舞着。
一吻而毕,双唇脱离拉开暧昧的银丝,苏白叹了一声伸手拂去。
“苏白!你听我说!”宇文邕深吸一口气,脸上还带着情动的『潮』红,声音低哑的仿佛韵着火一般,“你不用理会太多。我。。。也不需要你理会太多。”
他执起苏白的手轻轻按在自己的心口,“你不是曾说会有小鹿来撞这里么?”
男人笑了笑,嘴角愉悦的上扬,苏白定定的看着他,仿佛能借此汲取力量按压下心里的嘶吼一般,“你便是那小鹿。”
“你把我的心撞活了。”
苏白深深抽噎了一声,似乎在呜咽哭泣一般,脸上却笑了起来,“宇文邕,你可真会说情话。”
男人也有些愕然埋怨的看了他一眼,顿了顿道,“所以苏白你要信我,我不论你是谁,做什么,我也愿意信你。”男人一字一句说着这世上最动听最真挚的誓言,“只要你不离开我。”
砰!!仿佛撞钟一般嗡嗡在脑海中回响,苏白感觉自己叹了口气,却抿唇自己动作起来,将所有要说的话全部埋没了下去。
许久。春回大地,雨『露』滋润,可苏白还是觉得自己将欲枯死。
也许自己还是适合那个枪来剑往,血肉纷飞的战场。
做一个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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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们将水唤了,两人共浴难免擦枪走火,苏白一直低着头有些神情恹恹,大概是乏了。谁知道两人穿上衣裳还没多会儿,正等着炭火烤干水汽,便忽然听见魏公公在门外喊了声。
“陛下!”
旁边餍足的宇文邕眉头一皱,手中的茶碗往桌上一搁,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魏和?怎么了?进来吧?!”宇文邕知道,如果非极为重要的事,魏和绝不会前来打扰。
苏白有些尴尬的抬头看了宇文邕一眼,见他没反应便轻轻喊了一声,没想到这男人竟然光明正大的执起他的手勾唇咬了下指尖,刚巧魏和魏公公推门便要进来了。
“我。。。先回避一下rds;。”苏白猛地站起身,去被男人用力拽住,他微微笑着口气却不容分说的严厉起来,“你不用回避。苏白,我没什么需要瞒着你的,你不用顾忌太多。”
说完这句之后却也没看苏白的反应,然而手指的力道却没有松半分。
接收到自己陛下的目光,魏和抬眼从苏白身上一瞥而过,道:“卫剌王和崇业公受刺。卫剌王身中一刀,崇业公一刀却被刺中心脉却只怕是。。。回天无力。”
话音刚落,却见苏白蹙着眉坐了下来,“宇文邕。。。陛下,”他有些欲言又止,“我几个时辰前曾见过卫剌王、崇业公二人身同两个舞女在一处。”
“可侍卫们并没有搜到两个舞女的下落。”魏和补充道,“奴婢已经暂时让人把那地方看管起来了,陛下。。。”
宇文邕点点头,面孔显得异常的严肃。苏白眼见他伸手一展,披上玄『色』龙纹披风,脖颈之前系上系带。将冠冕一点一点扣在头顶,前后的旒帘玉珠微微摇晃发出清脆细碎的响声。
门‘砰’的一声被打开,冷风夹杂着雪珠呜咽的卷入房内,苏白直觉的浑身一哆嗦,和脚边的火炭一般如同被水浇了一般刺啦泛白。外头的天空阴沉沉,魏公公忙着为自己的君王撑起伞盖,伞骨密密匝匝笼罩在头顶。
恍惚间,就感觉这个让自己斩不断离不脱的男人就要一步步远去一般,陷入在这满天雪『色』里。
“苏白?!想什么?”宇文邕朝着自己伸出手指,脸上满是坦然,仿佛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一般,“走吧?在这儿呆着。。。难不成。。。”
苏白轻轻一笑,把手放在他温暖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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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全了?!”魏公公一挥拂尘到,纷纷扬扬的雪珠下遮盖了满室各式各样惊恐的面孔。苏白所能见到的从那位一直年老的宫人到新进的宫女黑压压跪了一片,三呼万岁。
走进内室,便卫剌王站在一边嘟囔着说了什么,旁边的太监正给他包扎着胳膊上的伤口,远远的便能听到这位王爷斥骂喊痛的哎呦声。
见着宇文邕冷目扫了过来,便腆着脸摆出一副无辜的笑靥,“皇兄。。。臣弟和崇业公被两个卑贱的刺客所害,宇文至被一把刺中心口,臣弟慌忙阻挡身上也被划上好几道口子,鲜血淋漓。。。”
“哼。”宇文邕嗤笑一声,挥挥手让那些太监宫女下去。他随意扫过被布条包裹的伤口,“学聪明了?是你自己划的吧?!”
一旁的苏白侧首看过去,腹部那个伤口还未包扎,看起来狰狞,实际都避过了要害,伤口划得浅,血流的多故而看起来仿若重伤一般。
“皇兄真是厉害。。。”卫剌王的笑容收了起来,立马变成苦巴巴的样子,“皇兄,这可怎么办,大冢宰定会杀了我的,我敢保证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我给自己划上几刀,不然别人更加不会信啊。。。”
“那两个舞女是哪里来的人?你们是从何处找到的?”宇文邕冷声道,“要是找不到证据,朕也救不了你。”
卫剌王也知道这其实就是个局,却恰好把自己死死的套住,除非崇业公宇文至死而复生,不然把自己的脑袋砍下来也要看大冢宰此人满意不满意。
大冢宰的嚣张在前一任帝王周明帝身上得到充分的体现,当殿弑君毫无一点顾忌。宇文邕继位之后一直对自己的哥哥称之为暴毙,也是避开大冢宰宇文护的锋芒。
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宠爱的儿子已经化成一句白布蒙着的尸体,这股戾气足够他将这长安城搅得天翻地覆。
除非给他找一个足够发泄的对象,让他不将矛头对着皇室rds;。即使再运作,但卫剌王此次绝对不会好过。宇文邕与这个弟弟算不得亲近,此次更要紧的是一旦被大冢宰发现自己的势力,后果不堪设想。
“就是宴会上表演海棠舞的,说是安定侯献上来的。”卫剌王宇文直有些怯懦的缩了缩脖子,嘴里头轻轻哎呦一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臣弟知道肯定不是安定侯那老东西,这俩女子定是塞进来的刺客。。。嘶。。。”
“陛下。”见宇文邕的目光扫过来,魏公公不卑不亢道,“此事在大冢宰处瞒不过一日,一日之后便得将罪魁祸首交出。”
话还没说几句,便听到卫剌王分外难听的叫唤。宇文邕皱皱眉,挥手让外头的大夫进来给这从来无用的弟弟包扎。
“『药』不必上了,就让他疼着。从外面看起来狼狈一些最好。”宇文邕垂眸想了一会儿,“你现在便去负荆请罪吧。。。瞒着不如光明正大的让百官各国都知道。虽然面子折损了些,这样好歹罪魁祸首的名头便交出去了。”
苏白心中一惊,宇文邕的意思是想把帽子扣在各国各地使者团的头上,说不定还与月前皇帝受刺,皇世母被下毒的事件联系起来,将自己的势力再次安安稳稳的摘出去。
“闹开了,宇文护此人反而会顾忌。不至于直接和朕对上。”宇文邕捧着一碗茶水,轻轻啜饮着,“还有一句话,你也给我好好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