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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种时刻,总有旁白勉力上前给主角补足背景知识,刚刚被抡到地上爬不起来的小厮又开始挣扎着发挥它的光和热。
“若是说这长安一霸,崇业公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他的父亲便是连皇帝都敬畏三分的大冢宰!此番的皇世母大寿便是为大冢宰在齐国失散多年的国母大人而定下的!”
这下苏白明白了,自己踢到铁板了。。。还是镶满金刚石的铁板。苏白一时间感觉到浑身上下疼的慌,虽然不明白崇业公是谁,大冢宰是谁,但皇帝总懂得吧。自己那位少爷还得千里迢迢来送生辰礼,自己。。。
苏白一脸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表情看向墙边,发现呆萌的小少年已经不见了踪影,而那个被拖下水的老掌柜还在捧着荷叶包看戏。似乎察觉到苏白的目光,老掌柜抬起头来,『露』出跟六两刚刚一般的抹了灰的老脸。
苏白轻轻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已经退无可退,虽然自己可以将此人打倒,但只要自己在长安混一天,就一天不得安生。
到头来,自己到古代还是孑然一身。苏白有些自嘲的笑笑,不由得按住了放在袖中的短匕。之前他担心袖中放不住东西,便让人在自己袖中缝了个暗袋。苏白在暗袋中放着的,除了那支短匕以外还有原主随身而带的锦囊。
“上去!给我抓住他!!”
“轻点!就是你!别把我的美人儿身上绑出印子!!不然要了你的脑袋!!”
苏白冷笑一声,似乎顺着那些人的动作,布条上实际上稍稍挑松了些,方便待会儿逃脱。他整个人被扔到一个『逼』仄的小空间里,随着四周黑暗的晃动,他感觉袖中的匕首顺从自己的意志从暗袋中滑下。
应该是在一个小轿子中,窗口处随风飘散的流苏颇为暧昧的拂过苏白的脖颈,传来一股股从未闻到过的暗香。暗香混合糅杂,可见这轿子被反复利用过很多次了。
布条虽然绑的不紧,但打结方式非常精巧,属于那种越挣扎越紧的类型。为了让刀尖顺利到达手心,苏白努力的撑大右手的活结口,却感觉左手手腕被布条深深地勒入皮肉,里面的血『液』汩汩的冲撞着阻碍,跳的让人发疼。
苏白深吸一口气,此时主要需要的是细致,刀尖缓缓一点一点的挑破布条中的纤维,发出如同蚕食桑叶的沙沙声。然而随着轿子的晃动,刃口还是不可避免的蹭过手腕附近的皮肤,传来一点点冰冷的疼痛。
布条很快被割开,苏白挥了挥手腕,将锋利的匕首对准了轿底。
然而。。。轿子停了。
苏白心中砰砰的跳,一时间觉得口齿发干。他不由得用唾沫润了润干裂的嘴唇,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么快便到了?!可他还差最后一点呢!
。。。。。。
一个男子的声音从轿子外面传了进来,在猛烈的心跳声的衬托下,显得模糊不清。
“崇业公这是从哪儿来的啊。。。。”男人似乎在轻笑,“大冢宰和家臣在那边可等候多时了!!”
苏白似乎听到的贵族男哼哼唧唧的叫嚷声,随着脚步声的接近,轿帘子似乎被掀开了,从外面吹进来一阵清明冰冷的风,把弥漫在小轿中令人恶心的美人香驱赶的一干二净。
一根带着温热气息的手指触『摸』到苏白的脸颊,逐渐上滑到眼睑。在黑暗的世界中,一切触感被无限放大,苏白似乎能感觉到那指尖上的一层薄茧,接触到脸上的绒『毛』有一点微微的发痒。
似乎察觉到指下苏白眼睛不安分的转动,男人轻笑一声,随着布条的松开,光芒争先恐后的钻入瞳孔。苏白终于看见了眼前的人。
光芒给他的发绺衣袍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边,以至于冰冷深邃的双眼和一般被人称之为不近人情的薄唇都带着股温暖的气息。
苏白喘了口气,然而心跳还是没有平复,仿佛心口被一条猫尾巴不轻不重的搔弄得。。。『毛』『毛』的,有点痒。
“原来不需要我,你也可以逃出去啊。。。”男人抚着布条上被刀割的整整齐齐断边,眯了眯眼笑道。
“那可不。。。我可是。。。”苏白咬了咬牙,难得有些语噎。
“可是什么?”男人右手捏着布条抱臂站着挡住苏白的去路,神情慵懒而带着些兴味。
“我可是。。。苏白!!”
“唔。”对面的这位挑了挑眉,
“没听说过。”
第5章 包扎()
男人似乎很有经验,手指颇为灵活的绕着,那一圈圈的纱布就苏白受伤的手腕包裹起来。刀刃拉的伤口很多,主要是苏白头一次弄这个破玩意儿,手指总跟不上思想跳跃的速度,故而布条上的口子还没他自己手上的丰富,看起来异常的狰狞。
“手腕这几日不要碰水。”男人抬起眼眸,顿住。可苏白却有种他在问自己还有没有什么不满意的感觉。
那可是你自己愿意帮我包扎的!苏白有些不爽,他这次可没有求人!
“呐,你。。。是什么人啊?”苏白心中燃烧起了雄雄烈火,他转过头去,两只眼睛放着光芒,“是不是比那个猪还要厉害?!wow,我就说我穿越过来总有一天能遇上几个正常的。。。。”
苏白最后一句说的很低,男人并没有听见,不过他手里的动作一停,然后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个颇为小巧的剪子,将纱布剪断,手指捏住纱布一绕,接着双手拽住纱布的两头。。。。狠狠的一拉。
苏白的手腕立马被纱布绷紧,那一瞬间的疼痛几乎把他疼得跳起来,“你干什么呢!”苏白呼呼朝手腕吹着冷风,“你这叫蓄意谋杀!!给一个可怜的人施加了第二次伤害!!深深的伤害!!”
男人薄唇微挑,那个被控制住的笑意转瞬而逝,“我是一个侍卫罢了。”
“诶。。。那也很厉害啊!”苏白瞅了他一眼,得意洋洋道,“我可是在说你的主人!可不是你!不过基于你勉勉强强救了我,我准许你一个得到报酬的机会。。。跟着我混怎么样?!我总不会让一个英才守大门不是?!”
那男人皱了皱眉,脸上带着一种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的表情,口气很是意外,“你是在招揽我?”
“是啊。。。”苏白很自然的点点头,“我跟你说,等到我功成名就的那一天!想跟我混的可以从长安排到洛阳!怎么样,我现在给你一个别人等都等不到的机会,”苏白眨了眨眼,“是不是感觉特别荣幸?!胸口扑通扑通小鹿『乱』撞?”
这些都是什么话。。。。男人并不觉得会有小鹿来撞自己的胸口,不过眼前的人说话行为倒是很新奇。
“你确定你招揽的起我?”男人将苏白从上瞅到下,正当苏白有些疑『惑』的时候,他把苏白的衣衫下摆拿了过来放到自己的边上,“你看看。。。”
一个是纯版的白布块儿,随随便便在下摆处绣了几朵烂梅花。旁边还有一行小字,配上背景,勉勉强强可以认出一个梅字。
另一个。。。苏白突然感觉到了阶级的差距。随着男人手中的动作,那布料似乎反『射』的淡淡的银光,即使忽略掉旁边用墨线勾勒的山水纹路,这个小小的一块布,苏白觉得可以买像他自己身上这样的好几套,整个冬天不重样那种。
这是属于资本主义的腐朽堕落生活!苏白一把站起身,把自己的下摆从榻子上收回来,义正辞严道,“你不能仅仅从一个人的穿着上看人!那是肤浅的!”苏白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应该看内在!”
“你知道秦始皇的爹么!你知道吕不韦吗?!”
“。。。。那是秦庄襄王。”男人补充道。
“那不重要。”苏白瞥了他一眼,拍了拍自己胸口,“吕不韦当时不过一介商人,纵使有钱,又能如何?!”
被暗指的男人无奈的『摸』了『摸』鼻子。
“但他相中了秦庄襄王又如何了?!名垂青史是不是?后来也是一国宰相对吧?在秦庄襄王还是穷困窘迫的时候,也只有吕不韦能一眼相中了他,这叫慧眼识英雄!跟身份什么,财富什么一点关系都没有。。。。”
苏白激动起来了,“你别看我也一时窘迫,被一个肥猪欺负,只能暗暗找机会逃脱。但我对那人表面上一时屈服,又算得了什么!忍常人所不能忍,才能为常人所不能为!韩信你知道吧?□□之辱总知道吧?!”
“对于这种人,惹不起总躲得起吧?躲不起总等得起吧?哎,像我这样的璞玉,你现在错过了这次机会,肯定要后悔的。”苏白认真的许诺,“而且我这人嘛。。。其实很念旧,到时候你可就是我手下的第一员大将!冠军大将军,如何?”
苏白感觉自己说的唾沫横飞,颇有种指点江山,挥洒自如的气势,可当他说的口干舌燥转过头去的时候,那个没什么眼力见的正悠悠然然托着一小杯茶水,轻轻吹散茶水上弥漫的热气。男人的眼眸低垂着,睫『毛』挡住了眼底翻涌的神『色』,不知在想什么。
“口渴了?”男人见苏白停下来,颇为好脾气的问道。
“那可不!”苏白狠狠瞪他一眼,一把抢过男人手中的杯子。
“那是。。。。我的。。。”男人愣着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掌,眸『色』暗了暗。一抬头便看见苏白一仰脖子咕嘟咕嘟灌了下去。
当茶水汹涌的灌入喉咙,苏白整个人就懵『逼』了。
“快快快!!”苏白皱巴巴了一张脸快要哭出来,“咳咳!给我冷水!!冷的!!我要被烫死了!!”
男人看着他点了点头,然后指了个方向,苏白如同风一般的冲了过去,左右巡视一番,盯住了一个毫不起眼的黑坛子,手里不管三七二十一‘撕拉’一声撕开了封条,然后里面冰冷的气味就充斥了整个鼻腔。
苏白来不及多想,举起坛子就往嘴里倒,黄澄澄的『液』体就从坛口四周溢出来,噼里啪啦滴落在地上,漾起一股浓的发甜的酒香。
咕嘟咕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