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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洗吗?”
我抓紧被子投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才不洗,要洗你洗。”
“臭女人。”
“切,你们男人才臭呢。”
我干脆一拉被子将脸蒙上,早睡早摆脱尴尬的氛围,我一点也不担心陈琰会逃跑,就他那副窝囊像,借他十个胆他都不敢跑,就算他跑了,还有隐夜呢。
按照隐夜的话推算,他应该睡了五百年了,既然都睡了五百年,现在醒过来不得二十四小时瞪大眼珠,看看这个花花世界。
但是他现在在洗澡,万一陈琰跑了,他总不能光着身子跑出去吧。
我又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发现陈琰已经偷偷摸摸的穿好了皮鞋,他想跑!
“陈琰!”
他闻声浑身一抖,扭头看我一眼,他那慌张煞白的模样,仿佛眼珠都快从那松垮的眼眶里掉出来,话音落下不到一秒,他拔腿就跑。
当时,我的反射弧变得异常的短,在被窝里一个激灵,就蹦了出来,也顾不上别的光着脚就往地上跳,一下堵住陈琰的去路,揪住了他的袖子。
“跟你讲的话你都忘了吗?想往哪跑!”我急慌慌的说道。
他一边甩我的手,一边自作聪明的说:“我才不会相信世界上有这么好的事,你们说不定要拿我作实验,我再不跑,就真完蛋了。”
他量我是个女人,力气敌不过他,把我脱到了门口。
他拿出手里的钥匙串,将钥匙尖抵着我的脖子,恐吓到:“你别逼我做傻事,你别逼我。”
往往这种不吭声,懦弱的人,会做出令人咋舌的事,这也就印证了那句话,狗急了还会跳墙。
我立马做出防备姿势,防止钥匙刺穿我的喉咙,我大声的朝洗手间喊道:“隐夜,隐夜!他要逃!”
陈琰一不做二不休,举起手改变方向朝我的手臂插去。
“哐!”的一声响,是陈琰的脑袋和门相撞的声音,他倒在地上,捂着个脑袋,痛的呲牙咧嘴。
隐夜似乎早就等待在浴室的门后,在千钧一发之际打开了门,踹向了陈琰。
隐夜下身围了一个白色毛巾,湿漉漉的头发往下滴着水,他的脚上只穿了双黑色的拖鞋,简单随性的装束,却丝毫不影响他风发的意气,和高傲的姿态。
不等我开口,隐夜便冷着一张脸,一把揪起了陈琰的头发,将他猛地一甩甩到了床边的地上,陈琰的背杠在了床沿上,疼的脸都绿了。
“之前怎么告诉你的,我可比那个人心狠手辣多了,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逃跑,你是不想活了吗。”
“我错了,哥,姐,我错了,我刚刚鬼迷心窍了。”
“鬼?”隐夜呵呵一声冷笑,将手指的关节抵在陈琰的心脏上:“我可就是呢!”
话音一落,陈琰的眼睛立马瞪的如同铜铃,布满了红血丝。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像一团毛线,错乱的扭了起来。我这才发现隐夜的手抵住的地方已经微微下陷了,再这么下去陈琰的心脏会破裂出血的!
“隐夜,够了,不要把他弄死了。”
“不痛是不会长记性的。”
有时候,戊戌和隐夜讲的话想象,甚至推崇同样的观念,更重要的一点,他们两个人都像是没有谜底的谜题,我永远不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这种感觉太难受,就好像别人负责决策,而你负责服从一样。
“行了,你下手轻点。”我说完就去拉他的手,他蓦的转头,漆黑的眼珠让我一诧,他上下嘴唇开合,眼底带着嘲弄:“长一张相似脸都会让你心疼?”
我愣住了,在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的时候,摇摇头说:“你别瞎说,万一出人命了,事就难办了。”
痛苦中挣扎的陈琰眼睛睁开一条缝,点头哈腰的,隐夜不悦的松开手,将陈琰狠狠的放在地上:“你这张脸我就不给你留伤了,再跑,不管谁阻止,我都会毫不犹豫的打断你的腿。”
我扯扯地上的陈琰,好声好气的说:“你起来上床睡觉吧,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把隐夜交待给你的事情好好完成,不要再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他有些惊讶,大概是在想,怎么还有这么傻的人,毕竟他刚刚还想拿钥匙扎我呢。当然,我其实也没这么善良,我不过是怕隐夜下手太狠,把明天的事给耽误了。
隐夜有些生气的坐在藤椅上,一言不发的摆弄着手里的手机,并不是玩手机,而是把手机翻过来覆过去的,偶尔摩挲几下。
昏暗的灯线打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不太清明,他的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顺着脖颈往下滑,优美的锁骨,姣好的人鱼线,相比于戊戌,隐夜有些瘦弱,皮肤也更加的白皙,此时挂着晶莹的水珠,更加的蛊惑人心。
不知不觉,我发现我又盯着他看了许久,算了,他乐意装忧伤,我就让他一个人静静,我拉过被子,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半梦半醒间似乎有双修长的手替我揶了揶被角。
第二天,我醒的出奇早,往右面的床瞧了一眼,只见床单平整,没有一点褶皱。我疑惑的看向对面,瞬间就石化了,房间里面除了我,没有别人。
也就是说,隐夜丢下我和陈琰一起去和徐总接头,我从一开始就该知道,隐夜他是不会带着我去的,因为我只会帮倒忙,可是现在情况很特殊啊,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了,隐夜能行吗?
我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却又像二丈的和尚摸不到头脑,没有一丝头绪。
这可怎么办,呆在酒店也不是个办法,我也铁定睡不着,干脆退了房回房子算了。
退房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为什么昨夜隐夜要带上我一起住酒店,又为什么要我和他住一间房,原来是因为他没有身份证。
早上六点钟的出租车还很少,街道空旷的有些荒凉,隐夜和陈琰怎么这么早就出发了,要是再晚一点,我就可以觉察到,跟着他们一起去了。
好不容易我才打上了一辆车,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的进入单元门,上了四楼,我竟看到了席地而坐的戊戌,他头发蓬乱,眼窝深陷,两只手十指相扣,环抱住自己的膝盖,我不知道他保持这个动作坐了多久,就像一栋雕塑一样。
他抬头,狭长的丹凤眼微耷着,看起来极没精神。
“你来了”他音色沙哑,如同含满了沙粒。
我忍住鼻子发酸的感觉,故作轻松的说:“你坐这干什么?”
“等你。”他认真的说:“不过似乎比上次,等的要久。”
“等我干什么?万一我不回来了呢?”
“那我就去找你。”
我笑了出来,笑的两眼眯眯,让我分不清是幻是真。
正准备走上去,进房子,脚却突然被一双两手摸住了,我先开始了以为是不干净的东西,但她手掌淡淡的温度,最终让我得知了她的属性。
还好是个人。
此时已经七点多,天蒙蒙亮,我借着不太明亮的光线,看清了来人。
一个陌生女人?!
第112章 伏尸人()
女人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眼睛又大又神采奕奕,像是动漫里走出来的漂亮姑娘,她主动朝我伸出手,露出一个笑容,嘴角带着两个浅浅的梨涡:“你好我是沈岚颜。”
我看她挺热情的,也不好臊别人的面子,虽然她打招呼的方式有些特别,但是没有恶意。
我握住了她的手,笑着回应:“你好,我是宋瑶。”
我刚说完,她就绕过我,走到戊戌身边,蹲下来看着他说:“老僵尸,你是在等我回来吗?”
戊戌看了她一眼,肯定的摇了摇头,指着我说:“我在等她。”
“嘿,你个忘恩负义的老僵尸,要不是我你现在能好好坐在这么。”
我没听错吧,她竟然叫他老僵尸,她怎么会知道戊戌是只僵尸?听口气,她似乎老早就认识戊戌了,而且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是她照看的戊戌。
我特别尴尬的不知说什么好,好像我来错了地方,进了别人家一样。
“宋瑶,我要带走他。”她突然走到我面前,威风凛凛的对我说,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我有些荒唐的笑了笑,不退让的对她说:“对不起,恐怕不行。”
“为什么不行,他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我理直气壮的声音越变越小,到最后细若蚊吟,连我自己都听不清楚。
沈岚颜对我扬起一个自信的笑容,我反问:“那他是你什么人,你凭什么带走他?”
“凭我是伏尸人。”她干净利落的刘海将她的眼睛微遮,如是这般,我也能感受到她眼里所透漏的自信,伏尸人!我第一眼就看出来她不太普通。
“我是在一次猎杀行动中认识这只老僵尸的,要不是我的包庇,他都可以死一万次了,我们伏尸人,是僵尸与生俱来的克星。”
“你要杀死他?!”不,我不会允许的,我在心里叫嚣着,眼里像是举着两根火把,炙烤着我的眼眶,灼热的感觉让我想无望的流泪。
“如果我要杀死他,昨天就不会救他。”
“救他。”
“自从上次分别之后我一直在找他,我找到了这的附近,发现你住的这个小区小区有浓厚的紫色尸气围绕,来的时候看到了正在打斗中的老僵尸和一只二代僵尸,如果不是我来的及时,老僵尸就灰飞烟灭了。”
灰飞烟灭!
这四个字像是突然照射过来的强光,让我的两只瞳孔不由得猛然收缩。
她口中的二代僵尸不用说我就知道是张楚烨,他一定是在我们和他分开时折回我的出租屋,和戊戌决一死战,他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他有十足的把握打得过戊戌,却没料想半路杀出个沈岚颜。
这女子,看起来颇有硬气,作风凌厉。
“所以,你没有资格留下他。”
我讶异,不知她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