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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舒兰,看上去很霸气。
王贵晗心中是越来越忐忑,她一路顺风顺水的,宅斗虽然看了不少,可亲身上阵的次数实在是屈指可数。
母亲是那样厉害,把一切都替她解决好了,她只要躲在母亲的羽翼下,就可以顺风顺水无往不利。
可如今,是她自己面对。
王贵晗莫名有些想哭,早知道就听母亲的话,好好护着颜雅幽那肚子。
都怪颜雅幽,没事怀什么孕?老老实实等到自己有了大皇子再怀孕不好吗?
舒兰看着王贵晗那委屈万分的表情觉得很神奇,这重生回来最让人惊讶的莫过于王贵晗了。从记忆中的霸□□后一跃变成受气包子。
并且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发现这人真的是不怎么聪明,也不知上一世发生了什么关键的事让她转了『性』子。
反正舒兰是不相信一个受气包子能完好无损。再过几年雍文帝的后宫是那样复杂,远不是如现在这般,只有零星几个单纯的女人。
就算是有王家的势力也不可能。女人任『性』起来,谁跟你讲势力。
啧啧啧,说不定是自己破坏了那关键的条件,真是让人想不到。
舒兰放开了那可怜的脆弱手腕,理了理衣摆开口说道:“皇后可知,今日那颜嫔,哦不对,应该称之为颜妃了,她的病情又恶化了。”
王贵晗眼角跳了跳,不应该啊,明明前几日已经说是基本好了,这就突然恶化了?
明明她就没下多少『药』,到这个时节早就没什么作用了才对。
她摆出一副担忧的表情说道:“颜妹妹又重病了?可宣太医看过?这可是颜妹妹第一次怀孕,应当小心为上。”
“这小心,自然是小心的。谁会拿自己的身体和孩子开玩笑呢?可即使是小心也躲不过有心人的暗算。”舒兰盯着王贵晗的眼睛说出这番话,那眼神赤『裸』『裸』的写着两个字:
招。
王贵晗心中是拒绝的,她绝不承认!
舒兰拿出一个小巧的酒杯,状似不经意的把玩着。
“皇后,哀家想你一定认识它。”
第48章 晴殊()
王贵晗冷汗涟涟; 怪不得之前回去寻找时怎么都找不到。
“太后说笑了; 这是宫中常见的酒杯,谁会没见过呢?”
“常见?这可不常见。刚才太医说,这杯中可是放过前朝秘『药』。起码哀家这么多年,是从没见过什么前朝秘『药』。”
雍文帝一直像个弥勒佛一般与世无争的坐在一旁; 直到这句话才微微睁开了眼。
是啊,前朝秘『药』并没有那么好接触,他因为非皇家嫡系,只认识那么一两种。
前朝传承数百年,且祖上有苗家血统,据说其中有些秘『药』能杀人于无形,还完全不能用寻常方法查验。
他突然觉得有些冷; 这王家是怎么有这些的?
“太后说什么; 臣妾有些听不懂。”
舒兰摆摆手,“你听不懂没事,雨澜听得懂就行。”
王贵晗面『色』一变; 雨澜?晴殊这么久都没回来,难道雨澜丢了?
不会的,雨澜对自己忠心耿耿; 即使被捉住了也绝不会背叛自己。
雨澜是家生子; 父母亲人生生世世服侍着王家; 这样的奴婢怎么有勇气出卖自己?
不会的!
王贵晗一遍又一遍的给自己洗着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这时,出去了许久的晴殊终于回到了坤宁宫。她站在门外犹豫了很久; 甚至跪下向着相府的方向磕了几个头。
爹,娘,女儿不孝,今日怕是凶多吉少了,来世再报二老养育之恩。
女儿已经活够了,真的活够了。不如就用这条贱命为你们挣得下半生的荣华。
王贵晗看着门口出现的晴殊惊喜了一瞬,又看到她身后空无一人顿时感到一阵绝望。
雨澜,真的不在自己宫中了。
果然,还没过上半盏茶的时间,大丫二丫就押着雨澜来到了坤宁宫。
“给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请安。”
舒兰看雍文帝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好自己开了口:“起来。”
“雨澜,有什么话尽管说,皇上在这里,定不会冤枉任何人。”
呵呵,雍文帝表示自己好想冤枉一下舒兰。
雨澜趴在地上,明明是个小宫女而已,可她这么多贵人却没有吓到发抖,她抬头看了王贵晗一眼,目光中是刻入骨髓的仇恨。
“启禀皇上,奴婢认识桌上的酒杯。当日就是皇后娘娘吩咐奴婢将『药』下在颜妃娘娘的杯中。”
她还没说完,王贵晗就大声的打断到:“莫要胡说八道,本宫与颜妃姐妹情深,不是你这样一个下人可以随意编排的。来人啊,把她给本宫拖下去。”
舒兰给大丫二丫递了个眼神,拦住了周围蠢蠢欲动的嬷嬷。
“皇后不要心急,若真是信口胡言,这话都说出来了,直接拖下去岂不是污了皇后你的清白。雨澜,继续说。”
雨澜磕了个头,“这后宫哪个嫔妃不羡慕颜妃娘娘,只不过有人只是羡慕,有人却是恨。皇后娘娘想为自己的孩子铺路,在听到颜妃怀孕消息时就砸碎了许多杯碗,之后更是吩咐奴婢下『药』暗害。”
“雨澜,你可是王家的家生子,这么编排主子,你的忠心呢?都喂了狗了吗?”
雨澜那眼神恨不得活撕了王贵晗,她强忍着泪意,哽咽着说道:“忠心?对杀了我所有亲人的主子尽忠吗?就算是奴才,天底下也没有这样的奴才!”
王贵晗被雨澜那血红的双眼吓到了,想说些什么都说不出来。前几日母亲似乎提过打杀了几个不听话的下人,难道就是自己奴婢的亲人?
她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这样的事,怎么会在短短几日就传入宫中?
我的娘诶,你可要害死自己女儿了。
雨澜不断的磕着头:“今日奴婢自知有罪,害了颜妃娘娘偿命也不为过,只是不希望那幕后之人一直躲在幕后,请皇上明查。”
“你没有证据不要『乱』说,谁知道你不是因为父母犯了错来这里胡『乱』攀咬?”王贵晗嘴硬着,她不能松口,一旦松了口,就算死不了,这皇后怕是也当不成了。
她此时有些庆幸,还好自家只有自己一个女儿,无论怎样父母都会竭尽全力保住自己。
“奴婢不过一个小小宫女,又是王家的家生子,哪来的途径去获得那前朝秘『药』诬陷皇后?”
“说不定就是太后给你的。”王贵晗尖叫了一声,“太后一向与本宫不和,一定是太后指使你来害本宫!”
王贵晗给自己洗着脑,没错,自己说的就是真相!否则自己宫里的宫女怎么会跑去太后那里?
“那就要看看皇后你的贴身女官手里有没有□□了。”舒兰微笑着看向晴殊。
晴殊碰的一声跪了下来:“奴婢绝没有那等东西。太后娘娘可以派人搜身。”
“搜身就不必了,谁会把那么危险的东西放在身旁呢。只不过,这路上有没有就不一定了。晴殊,明明是皇后的贴身宫女,刚才你去了哪里?”
“奴婢,奴婢只是去端茶。”
“那茶呢?你进来时可是两手空空。”
晴殊声音越来越小:“奴婢太过紧张,一不小心把茶壶打碎了。”
“那碎在了何处?可有碎片?”
晴殊喏喏不言。只是一味的跪着。
舒兰继续步步紧『逼』:“也不用你说了,料想也没这碎片,刚才哀家的宫女在路上遇到了赵嬷嬷,就和赵嬷嬷一路走了一段。可就是那么巧,看到了你在路边埋着些什么。”
舒兰向门口张望着,发下赵嬷嬷还没有赶到,想来也是,老人家年纪大了,难免走得慢了一些。
“大家歇一会儿,跪着的也都站起来休息一下,等赵嬷嬷来了再继续。”
这些丫鬟虽然做错了,可那是拿君子甚至是圣人的要求在要求她们。舒兰也无意去折磨她们。
可惜,真没人把她的话当真。
好在没多一会儿,赵嬷嬷就赶了来。
行过礼后,赵嬷嬷特意给她搬来的藤椅上,神『色』严肃的说道:“老身来晚了。”
她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小的纸包,手略微有些颤抖的将其打开。
只见黄『色』的草纸中包裹着一堆褐『色』的土,土块之间隐约可见隐隐的白『色』『药』粉。
“老身看到这个宫女鬼鬼祟祟的埋着什么,就把那些土挖了出来。老身在宫中呆了这么些年,什么是毒,什么是『药』还是能分辨些许。”
她指着这纸包中的东西说道:“这怕是前朝秘『药』的一种,以毒『性』发作迅速闻名。若是这个剂量,人大概活不过半刻钟。”
赵嬷嬷走到跪着的晴殊面前,十分疑『惑』的询问道:“你叫晴殊是?在宫里拿这种『药』是要做什么?你可知私藏□□是死罪!”
王贵晗反应了过来,忙磕磕巴巴的说道:“晴殊,枉本宫对你如此信任,你怎么敢私藏□□!”
晴殊最后看了自己主子一眼,那眼神十分复杂,有怨念有不甘有绝望,似乎也有解脱。
她深深的低下了头:“晴殊愧对主子信任。”
雍文帝看时候也差不多了,再闹下去恐怕要跟王家撕破脸,这可不好。
威严的男音终于响起在今日的坤宁宫中,“你为何私藏□□?可是为了灭口?”
晴殊没有抬头,声音显得有些奇怪:“是的,一切都是奴婢做的,是奴婢指使雨澜去害颜妃娘娘。害怕事发又想将雨澜害死。”
“你为何要害朕的爱妃?”
“奴婢嫉妒颜妃娘娘得宠,明明奴婢也生得好颜『色』,为何却只有伺候人的命。”
雍文帝回忆了一下刚才看到的相貌,长得是不错。
不对,要想的不是这个。他的皇后虽然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