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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不对,仔细想想,秦汜修对他还不错,帮了他好多次,就算没把他当朋友,至少看着也算顺眼吧,以漠清的『性』子,是不可能做到这些的,漠清这个人生『性』多疑,根本不会相信任何人。
最后闲之屿决定用自己的主观意识洗掉所知的客观事实——装傻,之前如何相处,未来也照旧。
于是他继续端着饭碗蹲在秦汜修屋子门口听里面动静了。
刚扒着饭呢,门突然就开了——秦汜修保持着开门的姿势,闲之屿蹲在他脚下保持着端饭的姿势,再次面面相觑。
“你就这么喜欢在我家门口吃东西?”秦汜修俯视着脚下差点噎死的某人。
闲之屿嘴里包着饭,眯眼笑得像一只土拨鼠,“要粗么?我刚捉的……”本以为会拒绝的秦汜修意外地点了点头。
数日无心理会,院内的银杏叶已然落满地,两人捧着饭碗静坐其中,仿佛伫立于金『色』的湖泊。谁都没有开口说话,谁也不想破坏这种至美的静谧合和,闲之屿转头望向秦汜修的侧脸,看着他眼中倒映的这一片金『色』,比起那一日如死的深渊,还是如此闪闪烁烁的眸子比较好看。
只要你不是漠清重生的就好,闲之屿默默祈祷着。
“秦汜修,我想尽快把那件上品法器卖了,免得冯庆和袁度礼他俩老打我主意,暗地里跟踪我什么的。”闲之屿半商量半询问得对秦汜修说道,“不过……我不知道怎么卖诶,带我去趟慕鹊峰的小集会怎么样?”
“嗯。”秦汜修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终于恢复到正常的状态了,闲之屿暗自松了一口气,每月情绪波动如大姨父的精分邻居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
天清地浊,天动地静。
时间要追溯到皏涞立派之前,祖师柳无虑行至鹤来山脉,见其灵气充盈抱山环水风景秀美,欲将皏涞派建于其上,无奈此山已被一远古凶兽名曰“狏即”所占,其状如巨犬,赤喙,赤目,白尾,其『毛』如烈焰焚烧,沾身即燃,顷刻间骨断筋裂,人不敢近。柳无虑自恃火系天灵根自幼善御火之术,遂与狏即大战数月,终败之。后狏即兑其三千年之约,沉睡于慕鹊峰之下,献其体内分形兽火供皏涞派弟子使用,直至今日,慕鹊峰已成为全派炼丹、炼器之所,材料交易之处。
修仙者,除了要修炼心法,各种功法外,掌握炼丹或者炼器的能力也算是安身立命之本,虽然丹『药』和法器都可用灵石购得,但对于灵石都很少的贫苦修士来说也是白搭,所以如果不想打架全靠扛,疗伤全靠躺,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
这也是慕鹊峰永远是五大主峰热闹之首的理由了。
慕鹊峰除了山腰之上是长老事务主殿,山腰以下皆一分为二,一半为炼造坊,一半就是闲之屿和秦汜修此刻所在的交易坊了。
刚转入慕鹊峰的传送阵,闲之屿就被眼前的大场面怔住,交易坊被数列法阵分割成条状的交易位,有买卖需求的弟子进入法阵后只需放入三块初品灵石进行激活,法阵就自动为其分隔成一间三面避光的单间,正面的光阵上持续滚动播放收售的内容,其余弟子只用穿行于两条法阵之间的通道上,就可一观左右两面的情况了。
如此的法阵整个交易坊大略算来有数十条之多,往来穿梭的弟子比肩继踵,半空中的御剑遁光,飞行法宝的光芒亦令人应接不暇,闲之屿不禁感慨,之前的数月他自以为『摸』到了一点在这个世界生活的感觉,没想到连冰山一角都没窥见,现在想来,哪怕熟悉了五大主峰,走遍了鹤来山,在皏涞派之外还有更大的天地等着他,也不知要花多长时间才能任意驰骋于苍穹之间。
“啊——!”走神走到九万里高空外的闲之屿忽觉额头剧痛,定睛一看面前的秦汜修还保持着弹他脑门的姿势,“弹我脑瓜崩干什么啊,多大仇啊你!”
“喊了你三声了。”看着眼前捂着头大喊大叫的闲之屿,某人还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时间有限,我们分头行动,我去那边看看有没有收上品法器,你自己买必须品。”
“怎……怎么买,我都不懂价。”实力懵比。
“货比三家。”扔下了一句朴实到不能再朴实的实诚话后,秦汜修递给了闲之屿一张符,“传音符,注入灵力对着说话就行,只能用一次,完事后喊我。”
听到对方恍惚中的“嗯”字后,秦汜修点点头反身钻入南面人流之中,拐过数条法阵后抬手在自己脸上佯画上了一些疮口,并佝身咳嗽,显现出一张旁人不愿多看的病弱样貌。
冯庆已死,他虽然是内门弟子,但背后没有家族的支撑,这种死也只会像落叶一样入土而腐,但他和闲之屿的冲突在先,若有心人追究起来终有隐患,唯一让人安心的就是此人仇怨绝对众多,被他欺辱过的弟子也绝对不止二人,即使到了最坏的情况,也鲜有人会怀疑浮鸢峰两个炼气四层的外门弟子。
迅速出手这件上品法器,把一切事情处理得干干净净,就又能回到最初云淡风轻。
在南区徘徊了良久,秦汜修选择了一位瑰雁峰内门弟子,以需尽快拿到灵石换取百年灵草调理身体为由,用三百块下品灵石的数目成交。
收下等值的三块中品灵石后,从北区的人群中远远传来一阵『骚』动传入了他的耳中,抬头仰望,半空中不少弟子乘飞行法器逃窜而来。
“喂,师兄,那边是什么情况?”买了那件上品法器的弟子朝空中喊道。
“不知道谁的琰伴作孽把分形兽火放出来满街『乱』窜,北区那儿已经有好几个人烧伤了,一时半刻也没人能收服它,看到情况不对就赶紧走吧。”从天上的飞行法器中漏下这么几句话。
“听见没,狏即的分形兽火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这位师弟,可别灵草没收着,身体没利爽就雪上加霜呀。”这位瑰雁峰的弟子听后还不忘嘱托面前病痨似的秦汜修。
拱手拜谢后,秦汜修若有所思地望向北区的喧闹之处,忽地想起,闲之屿似乎还在那边。
……
闲之屿行走在这一隅人声鼎沸之间,自觉大开眼界,法器和丹『药』,其实只是交易物品中很少的一部分,有女修偏爱的驻颜珠丸,佩后有异香的小囊,为飞行法器增添流光的荧粉,甚至有师兄身扛一巨兽骸骨而过,令人嗔目结舌。
“这位师弟留步,留步,”一位在光阵上写了卖卦二字的师兄在他的隔间内喊住了正四处张望的闲之屿,“这位师弟,我偶观你头顶红光漫天,粉云缭绕不散,只怕不日就要冲桃花凶煞,险恶至极,不如予我十块下品灵石,我告诉你破解之法可好?”
闲之屿抬头望去,一片风和日丽艳阳高照。
简直要饭的遇到了打劫的,闲之屿朝他拱手笑了笑,“谢师兄吉言了,师兄再会。”
“喂喂喂,我可是沧鹭峰第一神算,师弟莫走,我说的句句属实……”
已经走过的闲之屿回头朝他招手,结果不小心撞到了迎面而来的一人。
“哗啦”一声,被撞的那人怀里的东西撒了一地,闲之屿连忙转身低头查看,脚下全是各类大小不一形状颜『色』特异的石块,如此至少有数百,被撞的那人黑发齐腰,锦衣华服,正蹲在地上匆匆捡着。
“都怪我走路不看前面,对不起了师姐。”闲之屿一边道歉一边蹲下身子帮忙捡。
不知从哪里传出第一声尖叫后,自北区的尽头始,遁光四窜,惊呼不断,闲之屿顺着声音望去,已经有不少弟子正朝着他的方向逃来。
“师姐,那边好像有点不对劲,我们得赶紧了。”闲之屿连忙脱下外衣铺在地上,跪着用双手聚拢那些石块往里扔,可还是时而会被忙着逃跑的弟子踢散一些,两人忙活半天也没彻底捡完。
忽然之间,躁动的风携着不安的热浪吹过闲之屿的后颈,一种难以名状的危机感正在『逼』近。
转头望去,一团火焰活物般在法阵间穿梭狂奔,周围之人唯恐避之不及,此时已然朝着路中央的闲之屿二人猛地冲来。
“快趴下!”闲之屿下意识护住面前的师姐,将两人的身体都尽力压低,只希望那团火焰能迅速掠过他们离去。
巨大的炎火袭来,掺杂着狂怒与狠戾,闲之屿背对着这股能量,感觉身体都要燃烧起来,就在他内心下沉到极点之时,背上的压迫感瞬间就离开了他,忍不住缓缓抬起头向身后看去——
那是一只完全由火焰凝结而成的细犬,高三尺而神态凶煞,怒吼时赤红『色』的火焰从口鼻眼中泄出,它似乎又在畏惧些什么,只是在闲之屿面前逡巡而不敢进。
“是谁的琰伴把分形兽火放出来的,一大早就给我找晦气……”
那位蹲在地上良久都默不作声的师姐终于开口说话了,只是为什么发出来的声音是男人的?!
身材修长,着金线牡丹绣纹长衫,黑发飘逸,可是,那张粗狂的国字脸……
闲之屿吓得一屁股坐回了地上,只觉得这个画面比那头火焰巨犬更可怕。
只见那位“师姐”从怀中拿出一颗拳头大的镂雕玉珠,对着分形兽火轻念咒诀,最终将它关入这小型牢笼一般的珠子中。
完全没心情看面前这位施法的全过程,闲之屿急忙拿出秦汜修给他的那张传音符注入灵气。
“秦汜修快来快来我这边遇到一只全身是火的大狗然后现在被这个师姐,呸呸,师兄收服了但是我现在完全是懵了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急急急……”
“传音符传不了这么长的一句话……”秦汜修出现在他的身后,半蹲着扶住他的肩膀。
“完事儿。”背影『迷』人正脸杀人的锦衣师兄把玉珠塞进储物袋,又掏出铜镜臭美了片刻后,回首捻着梅花指朝闲之屿轻轻一点,“喂,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