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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怎么办,你说他会不会连我们一起……杀掉?”
“杀……杀人?弟子大比开始之前不是说了不允许夺人『性』命的吗……”
听着周围传来各种各样的声音,陆申也并不慌张,他拉住身边看上去最机灵的小师弟越无忌疑道:“你说会不会有诈?”
“嗯……有可能,我昨天就看了,咱面前就东西两条岔路,也不得不怀疑他是为了骗咱们去西面岔路,然后把咱们一网打尽的这种可能。”越无忌眼轱辘一转,低声回答。
陆申点了点头,刚想说“静观其变”,就闻得头顶一声大吼——
“秦汜修,你让我好找啊你,居然跑到这里来,告诉你,人多也救不了你!”
大家循声望去,只见闲之屿叉腰立于他们斜上方的树干之上,面目狠戾。
看到闲之屿一副准备无差别攻击的模样,正巧站在秦汜修身边的几名弟子内心想必最为崩溃。
“大家别慌,稳住身形,祭出防御法器,他只会用拳头打人。”秦汜修波澜不惊地说出这句话,其他人才急忙祭出自己的法器,盯着闲之屿严阵以待。
而闲之屿却脚一滑差点从树上滚下来,这个秦汜修,早上死缠烂打求他演戏他不肯,现在倒是玩得开心,都会自己加台词了,加的还是黄字滔那家伙的台词!
心里如此吐槽,口中出来的话就更狠了,冷笑三声,“就让你们尝尝我的本命大招吧。”
他左手抬起,三件法器“唰”地飞起,下面秦汜修亦微动左手,傀线绑好的几十件法器从闲之屿头顶的树上垂下,正好悬停在他的背后,看上去就像他一人同时控制了几十件法器一般,声势十足。
“万火朝宗剑诀。”
闲之屿偷偷运转起六阳心火诀,三件他可以控制的法器表面瞬间燃烧起来,而后他朝陆申旁边的越无忌轻轻一指,三件火器忽地袭去,对方沾身而倒,瞬间死绝了气。
“这就是你们所有人的下场。”闲之屿冷冷道。
在场所有人都因为震惊而陷入了可怕的寂静。
“快……快逃命啊!”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喊出了这么一句,其余弟子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纷纷转身就跑。
尤其是陆申,在亲眼见到越无忌死在自己身旁后,更是彻底吓傻,丢盔弃甲生怕跑慢一步被击杀。
眼见所有人都跑得几乎没影后,闲之屿便招呼姜靳安从树上跳下,戳了几下躺在地上的越无忌。
“嘿嘿,闲师兄,你说我装得像不像。”他一下子从地上跃起,『露』出一个特机灵的笑容。
闲之屿对他比了个大拇指,“超『逼』真,你看都把陆申那小子都吓『尿』了裤。”
“你说他们会跟着秦师兄去西面的岔路吗?”
“怎么可能?!你看秦汜修那演技,哪有一丁点儿的走心,说话前后一个语气,你觉得他像是被追杀的样子吗,傻子才会信他。所以我才让他说西面岔路的,其实咱们的大阵在东面。”
“闲师兄真是英明,”越无忌恍然大悟,不过又忍不住说,“可刚才咱装得太像了,对方不小心就真的相信了秦师兄怎么办?”
“应该不会吧,稍微有点脑子也应该觉得我们会在西面再埋伏的。”
就在二人分析利害之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姜靳安突然说话了,“闲之屿,想来想去我还是觉得很难受……”
“哈?”闲之屿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身体出问题了吗?”
“不是身体的问题,是我摆的那个阵,总觉得宽度上少了那么一厘,我想回去再确认一下……”姜靳安皱着眉头,很痛苦地说道。
“哈??”这下换闲之屿吓『尿』裤了,“都这个节骨眼上了你跟我说你要回去?!”
姜靳安忽然抓住他的胳膊,死气沉沉地说,“我一定得回去确认一次,否则我肯定会马上死掉的……”
“闲师兄,你就带这……这位师兄回去看看吧,反正陆申他们肯定会在岔口犹豫一会的,应该来得及。”越无忌在一旁笑着打圆场。
有强迫症的人伤不起啊,闲之屿在心中咆哮着,我简直不造我什么脾气。
就在闲之屿和姜靳安正赶回东面岔口的大阵时,秦汜修这边遇到了一个更大的麻烦。
“秦……秦汜修,你刚是不是说在西面岔路摆好了困敌大阵吗,快带我们去把闲之屿那个小魔头给解决掉,要不我们都得死。”陆申一边跑一边拽着秦汜修说道。
他周围的弟子们听后也相继点头称是。
完全没想到对方会相信自己的秦汜修一时语塞。
片刻后他只好叹气,张开左右十指,在队伍的末尾以傀线布下一张无形的大网,又轻跃到队伍最前方拦住,浑身寒气倾泻而下,冻结了笼罩于头顶的月光。
演无可演,自然已无需再演。
而在东面岔路的大阵处,姜靳安正用手中的三寸判尺隔空比量面前的阵图,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舒了一口气笑道:“果然是我过于多虑了,大阵非常好,非常完美……啊~心情舒畅极了。”
“你的心情是舒畅了,我的开始堵了……”在前方望风的闲之屿担心地说,“怎么还没人过来呀,不会是秦汜修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吧。”
似乎他今天就注定要被打脸到底一般,话音刚落就有三个人影一瘸一拐从远处走来。
定睛一看,竟是陆申三人。
“……咦,怎么只剩三个人了?”闲之屿完全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对方看见他,姜靳安,还有姜靳安身边的大阵后,不禁气急败坏咆哮起来:“你们果然是联合起来骗我的,亏我还信了秦汜修,结果被他全灭了!”
情绪激动之时,还顺便驱法器毁坏了脚下法阵的阵点,踩『乱』了法阵的阵图。
看到法阵被毁的闲之屿亦气急上头,忍不住嘲道:“亏我我好心好意派秦汜修去骗你们,你们怎么就能信了,这能怪我吗?”
废话也不愿多说,正准备祭出法器打上一架时,他突然感受到背后有一股强大的杀气袭来,转头一看,姜靳安阴沉着脸,用可以杀死在场所有人的眼神盯着陆申,冷冷说:
“我的法阵……你居然敢毁我完美的法阵……还没用的法阵……”
闲之屿在心里大喊糟糕,换出防御法器闪到了树后,捂着耳朵假装没有听见之后那鸡飞狗跳惨叫之声。
得得得,绕了一大圈,摆了个然并卵的法阵,到头来还是直接用打的。
闲之屿忍不住仰天长叹。
……
距弟子大比开始已过四日半,闲之屿和秦汜修又一次登上了点鹤台下,鸾翱峰山路尽头。
女童模样的无忧依旧等在原处,嘴角带笑。
“无忧婆婆,您老人家在这里站了这么多日,腰不疼吗?”闲之屿调笑道。
“是你们太慢,”无忧斜了他一眼,“怎么,这次准备两人一起上,不玩偷袭了?”
左右手中银环法器俱现,看来是准备一开始就动真格——
“那我就不客气了。”
第24章 大比初胜 必然之战()
柳无忧的本命心法是早年姬长白所名,十方红尘诀。
从年幼到垂老,在她完全经历过一遍后,心法以十年为分界化身为十人分别修炼,心法大成时,此十人终将融为一体。
十千天子,得法净红尘。
在所有分形中,柳无忧最喜欢这副女童模样的,也许是因为惹人疼爱,也许是因为这段岁月是她记忆中最快乐的时光。
在那段时光里,她仰望兄长柳无虑与姬长白立于重夙阁最顶端如日月之辉,只是这两人,让所有人都钦慕之。
“掌门,我让你;在上界,我等你。”这是柳无虑最常说的一句话,他一生醉心于创研功法与更高的修为境界,在很早之时,就便已决定将掌门之位让与姬长白。
只可惜所有事情都在妖族玉座一行拜访重夙阁后开始变化,姬长白变了,柳无虑变了,甚至连自己也变了。
一场掌门对决,师兄弟割袍断义,江湖不见。再之后,柳无虑飞升上界,绝地天通。
她本只想在鹤来山了此残生,千年寿命终无法洗尽红尘。
而在那一天,她偶观天象,只见南北两星坠于鹤来山下,遂卜一卦,卦象无极。
闲之屿和秦汜修,也许就是落入她卦中无法卜得未来的两颗星,在绝象中唯一的生门。
纵使将此二人不闻不问扔于浮鸢峰外门,依旧能成长至此,柳无忧心中倍感欣慰。
不过这也不能成为她此刻手下留情的理由。
闲之屿脚步微微闪动,驱使飞剑法器挡过其中一只银环的攻击,后背破绽随即暴『露』,感觉到另一只银环将要袭来,他迅速用灵气护住背中心。
就在此千钧一发之时,银环骤停——数根细丝蛛网一般将其牢牢缚住,细丝的源头,秦汜修十指紧握,正努力将银环困于其中。
“咦?好生僻的傀儡『操』纵功法,以气凝线……”柳无忧稍稍愣神,“能修炼此种功法,想必你的神识分割之术已在炼气阶段炉火纯青了吧,不错。”
“无忧婆婆,您可不要随意在斗法的时候走神。”闲之屿纵身跃上银环,借助反推力朝无忧迎面打来一拳。
无忧嘴角上翘,不躲不偏地正脸还上了一拳。
两拳相交,最后以闲之屿惨叫着被揍飞而终结。
“傻小子,别忘了你练得六爻心剑诀是我给你的,想跟我硬碰硬,再修炼个百年吧。”柳无忧拍手讥道。
闲之屿半跪于地上,不慌不忙说:“我只要把你引到此处就足够了。”
还没等柳无忧低头朝脚底望去,她便已凭空消失不见。
“哈哈哈,没想到自己也有被暗算的一天吧?”闲之屿一边笑一边又因为疼而龇牙咧嘴。
姜靳安捂着嘴咳嗽着从他们身后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