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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药』灵石皆可,当然,最需要的还是灵石。”司徒无我从怀中抽出一张白纸,十指飞动,眨眼的工夫一只折纸鹤栩栩然飘至闲之屿面前,“有任何委托,写在纸鹤上烧给我就行,第一次我可以算你免费……请你照顾下我那个白痴师父还有……三思。”
“哈?”闲之屿接住飞来的纸鹤,一时间还『摸』不着头脑,不过随即就酝酿过来,“哦哦……天外天。”
不过为什么还有三思?
抬头对上司徒无我满藏不明意味的眸,闲之屿只觉得更怀疑了。
——今天什么情况,一波接着一波的托孤托徒托师,我看上去有这么靠得住么……
不过关照一下倒也没啥,这么想来便点头应了。
那厢司徒无我与闲之屿你来我往交谈甚欢,这厢秦汜修已开启了进入下一层的阵门,折回来向花柴门的三人告辞。
“那个前辈,你那具身体还冰封在幽冥鬼域里呢,有机会记得来取呀,我可是专门叫人帮你瞧着,免得被哪些个不长眼的游魂野鬼给占了。”
“多谢。”秦汜修向司徒无我抛出一小瓶丹『药』后,拎着闲之屿朝阵门大步踏去,要是在此处遇到他口中的大东家,那才是麻烦中的大麻烦。
夕愔依旧是掩嘴而笑,与拿到极好报酬的司徒无我齐齐挥手“欢送”着二人消失在阵门之中,此番交易双方皆得己所求,自是来往亨通。
“幽冥鬼域真是有意思,特别是花柴门,简直就是万事屋嘛,如果夕愔仙子不是一直笑得让人发『毛』就更好了。”行走于熟悉的甬道之中,闲之屿一如往常地叽里呱啦,“司徒无我说你那具身体还封在幽冥鬼域里,指的是漠清那具吗?”
秦汜修始终两步之遥跟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地接过闲之屿多如雨点的疑问,“嗯,不过想换身体,至少要等到元婴期。”
正是因为身怀魔佛两道的炼体功法,才能在六道之门的各种毁坏中如法宝一般保存下来,闲之屿不知道花柴门的人如何找到这具尸体,但他知道,连废弃傀儡残躯都要回收再利用的秦汜修,必定会考虑换回原装的身体。
闲之屿三两步倒退至秦汜修身侧,顶着一张期盼的脸恳求道:“等我俩都到元婴,就一起去幽冥鬼域,你说怎么样。”
“好,随你。”
这回答得也太毫不犹豫了吧,闲之屿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正常来说难道不应该是“现在就可以一掌送你下鬼域”之类的秦式幽默吗?!
“看来接下去要做的事情是特别特别麻烦了,难得见你思考问题到心不在焉的地步。”
听见耳边的嘟囔后秦汜修才驻足转睛,带着几分无奈道:“有这么明显?”
“就差坐那儿数头发了。”
“……”
“我所能计算和布局的已经到此为止,接下去我便只知道要做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做。”
“哈?”
闲之屿在满脸问号之余终于有点体会到学霸与学渣的区别,连每天脑子里考虑的根本问题都南辕北辙。
“且不论达到最终目标的成算几近于无,连走出这里之后会遭遇什么,发生什么,我完全不清楚。”
不知道今后与将来会遭遇什么发生什么,是多么正常的一件事。
如果是自己,应该只会想着“走一步看一步”,但是秦汜修这类人,估计会把可能会发生的所有事情都罗列出来,在脑中逐一寻求解决方法,博弈厮杀最终找到通往目的地的一条最稳妥的路。
但在棋盘上的棋子都不明朗的情况下,又何来计划与布局。
所以说到底还是得走一步看一步,船到桥头自然直,这是闲之屿在每一次危中升智里体会到的人生哲学。
想到此处,闲之屿忍不住拍着秦汜修的肩膀笑道:“天才,欢迎来到凡人的世界。你知道吗,大多数时候,我脑子里都是回『荡』着‘完了完了要死要死’这种。能事事都毫无遗漏完美收尾固然是好,但人生嘛,就是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才好玩儿。”
正当他双眸发亮,滔滔不绝地灌输着毒鸡汤味儿的诡辩时,秦汜修握扯住肩膀上的手一只,驾轻就熟把他带入怀中,每次想听的话闲之屿都说得刚刚好,就像低头时嘴唇刚刚好能贴近他的耳廓,轻笑时呼出的气息刚刚好能扫过他的耳蜗,垂眼又刚刚好能看到他渐泛红晕的耳根。
“独自一人时享受不到的奢侈烦恼,现在不得不为了你这种靠天收的来伤脑子。”
“哦~~说了半天原来你在替我『操』心啊,我现在开心地想把天给拆了。”闲之屿咬牙切齿,那只没被抓住的手把秦汜修的后背锤得砰砰作响,“待会我就去找行止三思,等你把事情弄完了记得去重夙阁寻我。”
这席话马上就得到了某人无声的拒绝,具体表现为不悦的冷哼和愈发收紧形若窒息的揽抱。
“哪里都别去,就待在我身边。”
这句话轻如重锤,飘飘忽忽地撞在闲之屿的心坎上,迅速『荡』开层层细密毂纹。
“秦汜修啊秦汜修,就说你每天想的东西太多了,连表白都延迟了大半个时辰。”
“……”
其实彼时闲之屿心里早已喷薄出千字表白类似“我会永远在你身边”这种肉麻到掉渣的话,讲出来说不定还能诈出某个闷『骚』大爷酱酱酿酿的更多内心独白,不过话到嘴边还是被他咽了回去。
哎,这『操』蛋的爱情,让人患得患失又欲罢不能。
这一刻的感慨,闲之屿觉得自己成功迈出了新手村,任重而道远。
“放心吧,我肩膀够硬够钢,足够你这纠结纤细敏感的小心脏来依靠……”
话还没说完,秦汜修就一掌把他推飞了,真·拔刁无情。
“刚才突然想起我师父以前教的,畜妻养子的压力。”说完还『揉』弄扒拉了一把闲之屿那头『乱』『毛』。
什么鬼,我还寡母带儿的悲伤呢??!!
“走走走,我还想看看下一层是啥样,计划也好布局也罢到时候再商量。”
像个甩开父母冲向游园会的孩童,闲之屿跳跳蹦蹦飞也似地冲向甬道尽头的光晕,然后带着一声惨叫没入其中。
……
“我勒个大槽,这阵门离地这么高是作死啊!!!”
闲之屿差点摔了个倒栽葱,骂骂咧咧地从草丛里爬起,鼻尖轻嗅,清香盈满。
“嘎嘎嘎!”荤菜不知何时从他的灵兽袋内偷溜出来,在他身边扑腾着翅膀。
循声瞧去,他身边是一株齐腰高的灵草,花开烂漫,芯子像点燃了的星辉,金红的灵光灼灼流转。而灵草下一只香猪似的肉团子满脸恐慌地瞪着他,显然被他这从天而降的巨物结结实实吓丢了魂。
待到闲之屿环顾四周,他才发现原来在离他丈余处,各路门派的弟子一共数十人,皆齐刷刷地望向他,不过这种相顾无言没持续多久,不少弟子开始缓缓后撤,顶着和那只猪一模一样的表情。
什……什么情况,我有这么可怕吗?
闲之屿还没搞清楚状况,只听见有人压低声音在喊他,一声一声宛若叫魂。
不过这声音马上就被他身后传来的兽类嘶吼压下,仰头看去,赫然一张血盆大口,涎水差点溅到他的头上。
“我勒个大大槽!!!”
眼看着自己要被一口闷,闲之屿连忙『操』起荤菜和那只香猪,侧身数个急闪躲过。
这时秦汜修正从天而降,轻快地踏上兽头,成功吸引到注意后又纵身跃下。
“‘人生嘛,就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才好玩儿’,是吗?”
该来的日常挤兑,总是会来的。
“这种惊喜,我拒绝啊啊啊啊!!!!”闲之屿只剩涕泪横流双手投降匍匐跪地。
第55章 心以为器()
暮春草长,杂花生树,羣莺『乱』飞。
闲之屿左右各挟着一只小东西,以时速八十躲过妖兽直直朝他盖下的一爪子。
追赶他的是六阶妖兽獓音,修为堪比筑基后期修士。
四角牛头虎齿,『毛』厚如蓑,长及爪尖,食活物为生,最喜食人。
比起“鲜美多汁”的肉团豪华套餐,每每想主动引怪却次次被妖兽嫌弃至忽略的秦汜修正为另一件事而怔神儿——
抬起左手,清风掠过。
继续抬起左手,寂寥无声。
依然不放弃地抬起左手,屁事没有。
“秦秦秦汜修!你别尽摆了,使不出术法和你造型没关系!”闲之屿就余光瞥着秦汜修举手对空气做功,憋着口气也没敢笑,笑漏气儿了估计自己也交代了。
明明是灵气最为浓郁,灵物最为丰富的一层,却偏偏被压制到无法使用任何功法,发现这一点的闲之屿能体会到秦汜修内心上写满“妈x个x”的崩溃,特别是被獓音守着的伴生草是一株极为稀有的七百年份灵草。
闲之屿本是抱着能引开这妖兽,顺便留下空当给秦汜修将灵草收下的心思,无奈没有功法加成的身法就跟开小学生运动会似的,真不够这筑基后期的獓音两步抵三步追。
我躲我撤退,我旋转跳跃闭着眼。
“喂……闲之屿……闲之屿……”又是那熟悉的叫魂儿声,断断续续的,隐隐约约的,不过这次约『摸』是喊的人受不住憋了,就大喊了一句:“闲之屿!别望了,快来这边!”
他刚直起身子吆喝完,就被身边另一人骂骂咧咧拽了下来,继续蹲在长草里。
这熟悉的如幕秀发,这狷狂的国字脸,仅仅只是一眼就够闲之屿记一辈子,嵌进脑子里抠都抠不下来。老实说真没二人,就是他在慕鹊峰不说朝夕相处,也混了有一阵的技术宅好友,连乐宣。
闲之屿欣喜万分地冲过去,首先映入眼帘的竟是在一旁翻着大白眼儿拉拉扯扯的陆开明,这对昔日同时明恋苏家姐妹却又互不对付的“连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