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跑回教室的路上,手机打来一个陌生电话。
一接,果然是盛连。
“怎么样宝贝,想出来玩玩吗,爸爸帮你搞定一切。”
活像恶魔的诱『惑』。
盛静鸣不屑至极,而嘴上答:“好啊爸爸。”
“乖女儿终于听话了,爸爸非常欣慰。”恶魔似乎早预料到结局。
盛连办事效率非常高,不等她回到班级,班主任就来找她,心有余悸地递给她请假条,让她好好休养。
她不吭声,接了请假条就离开学校,一出校门,盛连的车早在等她。
现在她处于失控与尚有理智的地带,对着男人的面孔可以笑得谄媚。
她选择最后回一次那个十几年如一日的家。
电梯维修中,她从楼梯跑上楼。
经过三楼听来惩罚的骂声。
中年男人恨铁不成钢的愤懑,“让你别去找那个女孩你还找!那女孩跟你不是一路人!再跟她来往只会害了你!”
是那个初二生。
上到自己楼层,盛静鸣扭开门锁,直接踹开门。
弄出巨大的声响。
伏黎正在看剧,歪在沙发上,一听如此暴力摔门声,有些无奈又宠溺的眼神望来。
然后瞬间消失殆尽。
“见到不是姐姐,让妈妈失望了对吗。”她开口,眉眼淡淡。
报复感在疯狂燃烧。
女人别过头,重新恢复到追剧的状态。
“盛连来找我,说带我走。”
伏黎纹丝不动,仿佛全身心投入电视中。
盛静鸣笑,真心实意的笑,“再见了妈妈,我拥抱未来,而你们这辈子只能停在这个层面,翻不了身。”
她说完就摔了平时女人最珍惜的那个花瓶,扔得毫不犹豫。
但即使如此,伏黎也不舍得施舍她一句话,哪怕一句。
没关系。
后来盛静鸣站在深夜街头想,没关系。
她向盛连拿钱,得到一张黑卡,下车随便找了间便利店,买了一大箱酒。
坐在街边,一瓶瓶地灌着喝。
身后的便利店播着节奏感强的英文歌。
她『迷』糊地听,经过阗禹教导过的英语听力提高不少。
听着听着,she换成he。
“他能拉小提琴,能教我英文,能唱粤语情歌,房间有品味,成绩运动样样比我好,长得帅气还钟情于我,会旁若无人地疯狂亲我,还会把我带回家。”
每听一句都是他,全是他的面容,模糊又清晰。
盛静鸣忽地摔烂酒瓶,刺耳的玻璃破碎声。
男人在车内谈着商务合同,扫了一眼窗外的动静,抬眼给兼保镖的司机一个眼『色』,“帮着点,别打残了。”
她挑动了一群混混,挥着酒瓶就干架,劣势那么明显不知死活。
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盛连说不失望肯定是假的。
一刻钟后,保镖架着鼻青脸肿的她回来。
盛连:“没有下次了,要么别出手,要么一出手就该确保让对方死无退路。”
她半边脸全是血,眼睛漏在刘海内,醉酒骂他:“妈的你以为你有多高尚,这一切都是你策划好的,故意让伏黎讨厌我,冷落我十几年,长成这种『性』格,然后你再装圣人假惺惺地出现,不是救赎拯救而是利用我!”
男人一字一句听入耳内,轻笑,“不错,有进步。”
十一月中旬,即将入冬。
“阿禹,用不用我送你回校?”穿好警服的秦峰问,“我正好去上班,顺路。”
阗禹套好冬季校服,礼貌地回:“谢谢表姐夫,不用的,我自己可以搭公车。”
言语时神『色』清冷,寡淡到阴郁的模样。
“要不表姐送你?”正巧阗灵端了早餐出来,不死心,又再问。
阗禹沉默地摇头,心思全瞒得一滴不漏。
唉,这孩子。阗灵现在越来越觉得舅舅说得很对。
自小根正苗红的阗禹果然变了,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从某天起就从翩翩好少年变成了压抑安静的男生。
舅舅动怒到失望,打了儿子一顿,公司的事又无暇顾他,只好暂时将阗禹送到他们家管教。
冲着秦峰的警察身份,寄托于他们这儿。
不过并没有多大成效,阗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逐渐瘦削下去,脸庞的棱角过度清晰,嘴角再无笑容。
明明作息正常上着课,问过学校,也没出什么大问题。
苦恼琢磨的阗灵却不知,阗禹向班主任要求过多次,请求调去五班。
“阗禹,你知不知道从实验班去平行班是个什么概念?”科长气恼着,觉得他在朝冥顽不灵的方向发展。
昔日的好学生似乎被什么勾去了魂儿,非要钻牛角尖。
他点头,“老师,我知道的,请你同意我的申请。”
“不该啊阗禹,”科长叹气,满脸愁容,“你的成绩已经开始有倒退的趋势了,不该在这个节骨眼换班!”
阗禹不松口,眼神深藏着更为复杂的情绪,“求老师通过。”
他已经在发疯的边缘了。
她好久好久没有跟他讲过话了,见她一面比登天还难,五班的人天天在传,她每天趴桌睡觉,戴着口罩,脸上似有伤,空肚酗酒。
他多次找她,没真正打过照面,思念和占有欲疯狂生长,越发到无法控制的地步。
向来厉害的自制力在她面前,不起一丝作用。
尤其当他知道饭卡里的钱过了一个月,她半分没刷过的时候。
心如刀割。
那股求而不得的荒芜感将他『逼』疯,难以缓解。
几个星期以来的夜晚,看不见的角落里,他用那把军刀在手腕掌静脉侧,一笔一划刻下她的名字缩写。
第49章()
那股求而不得的荒芜感将他『逼』疯; 难以缓解。
几个星期以来的夜晚,看不见的角落里,他用那把军刀在手腕掌静脉侧; 一笔一划刻下她的名字缩写。
血肉模糊,痛觉帮他麻痹。
掌静脉; 流经身体,最后通往心脏。
阗禹盯着伤疤逐渐凝固、闭合。
头仰起来贴墙,静静地感受着痛感。
——还没说你; 用刀割自己的手。
——『主席』台捡到的; 试试能不能用。
——那也不需要用自己的身体来试。
——哦; 下次注意。
——没有下次了。
脑海中浮现的她; 真实如梦,他不自觉抬手去碰触,一碰即碎。
慢慢地睁开眼; 他熟练地绕绷带; 掩住血痕。
周遭的血迹立刻处理干净; 拉下长袖棉杉,挡住伤口。
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像只每晚『舔』舐伤口的兽,靠着记忆里的片段续命。
幻想她对自己笑,唤着甜甜。
阗禹掐住左手腕; 闭眼隐忍着,抑制着快要关不住的疯执念头。
关于她太多无解的谜题; 他可以不去深究。
她能再看他一眼,比什么都要来得重要。
在深夜中纯粹的念头渐渐变味。
有时候真的恨不得。
把她绑在身边; 让她永远都离开不了他。
周二下午去上机练英语口语,结束后,苏晴留了几位学生帮她统计成绩。
正好三班和十一班同一间电脑室。
过了会儿,苏晴出去接了个电话。
蔡兰掀起眼皮偷偷地瞄了瞄隔壁的男生,又悄悄挪开目光。
他越来越瘦了,眼底像蒙上一层淡淡的霾。
三班只有沈子科自愿留下,他当然是有企图的,心头嚼着近来的一些小道消息,试着去拍正在听录音的阗禹,“对了,你有见过盛静鸣吗?听说她准备休学。”
阗禹戴着耳机,眼睛鼻子的皮肤绷紧,说:“她一直迟到早退,我见不到她。”
沈子科:“你和她到底怎么回事?”
气氛陡然静谧。
蔡兰不自觉屏息竖着耳朵。
又过了几秒,沈子科等来他的回复,“没什么。”
沈子科不信,“没什么你现在这个样子又是给谁看,不用这么憔悴。”
阗禹分辨着耳机中的人机英文,嘴角抿成一条平淡的线。
摆明了拒绝回答这问题。
沈子科见状心情有些复杂,阗禹以前怎么待人接物大家都有目共睹的,全晟中再也找不到比他条件更优的人,更别说『性』格好得男女生为之钦佩。
阗禹最让人敬佩的一点,就是他明事理、自制力强的品格。
又有几个同龄人能达到他的高度。
现在这个广为称道的优等生竟然为了一个女生搞成这副鬼样。
沈子科没了以往的嬉皮笑脸,额头纹扬起,“给你个消息,盛静鸣有时会过来找夏杉,虽然不知道他们关系怎么好的……”
未说完被十一班那个女生打断,“阗禹,老师给我们听的口语录音听岔了。”
沈子科不得已,只好暂时闭上嘴。
阗禹从头到尾的表情没怎么变过,公事化地:“等老师回来说一声。”
沈子科瞧着,也不知道他听进那个消息没有。
蔡兰:“好像是五班的录音,有两个人的录音,进度条完全空白,不知是缺考还是没开口……”
阗禹握着鼠标没动,忽地抬眸,目光慢慢转向蔡兰,“你在电脑看得见名单对吗?”
“对,金利和盛……”蔡兰讲到后面噤了声。
那个女生正是害阗禹变成如今这样的罪魁祸首。
“把盛静鸣的录音调出来,我帮她作答。”阗禹淡淡说。
蔡兰下意识就脱口回绝:“不行这违反规则。”
却败给他的一个眼神。
无欲无求似绝望的平静,阗禹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目光很轻,看得人却心里一沉。
沈子科『插』话:“调,趁老师还没回来,很快的,也不用做完,保证有分就行。”
蔡兰犹豫再三,终究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