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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常有笑容。”
这个晓冬还真没看出来。
刘前辈给的人感觉冷冰冰的不苟言笑,看起来脾气不是很好的样子,感觉和师兄的完全是两个人啊。
“原先刘前辈不是那样的,好象中间出零事。”姜樊左右看看,明明四下无人,他还是把声音压的低低的:“我听,好象是刘前辈失手误杀了一个同门,再后来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晓冬十分意外:“误杀?”
“你声点。”姜师兄赶紧对他比了个手势:“你当这是什么好事儿哪。是不是误杀我也不清楚,我也是跟师傅出门的时候偶然听别人这么了几句。这回跟来的那三个人,不是管刘前辈叫师叔吗?以前刘前辈从来不肯收弟子,也没把这些师门后辈带在身边。好象就是因为那一次的事情道义上不过去,所以才勉强让他们跟着的。”
“真的啊?”
“没有十成也有七八分准,你没见刘前辈对他们几个也不冷不热的吗?更重要的是,这回论剑是个多好的机会,师傅都许大师兄跟随旁观,可是刘前辈一个人也没带呢。”
这倒是,师兄不晓冬还没想到。
“那三位跟上山来,为的只怕就是想看这场论剑,可刘前辈偏是一个也不带去。我要是他们,脸上肯定挂不住。”
其实姜樊最想的可不上头这些,不过一看师弟,还只是个半大孩子呢,这样的话跟他不好。
可是跟玲珑这个,姜樊怕挨揍,更要命的是,真打起来他打不过。
更何况跟师姐哪能真打啊?打输是输,打赢也是输。
跟陈师弟……算了他还是去灶房看看有没有粥盛一碗垫垫肚子吧,干点儿什么都比琢磨这事儿强。
其实这事儿穿也没有什么。
他听,林雁师兄妹三人这趟跟着到回流山来,不光是为了能多得一些刘前辈的指点,也不只是为了想要看这一场论剑。
听,是想跟回流山结亲。
要么就是他们把玲珑师姐娶回去,要么就是那位林雁师姐嫁进来。
可玲珑年纪起来还差着些呢,那边打的主意,可能就是想嫁一个进来。
自然人家看上的人不会是他姜樊,陈师弟和云师弟两个年纪也不合适。
一开始人家瞄上的就是大师兄。大师兄生得俊朗不凡,人品好,性格稳重,更不要学武上头难得的分。重要的是,他是大师兄,将来肯定会承师傅衣钵,是板上钉钉的回流山下任掌门,再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了。林雁要是嫁了他,那不就成了掌门夫人吗?
可姜樊觉得这门亲事不大合适。
大师兄哪哪儿都好,林雁要配他的话,感觉差着些。首先这长相……姜樊觉得她和大师兄站一起就不般配。再性情,虽然不熟悉,可是姜樊总觉得这姑娘心眼儿有点多,不实诚。更不要她是昙剑门的人,就算嫁进来了,怕是人在这里,心在别处,到时候回流山可别变成昙剑门的分支了。
如果不娶昙剑门的人,那没准儿那边就想着从他们这儿娶一个走。
一想到这个姜樊心里更不痛快了。
这回来的昙剑门的两位师兄里头,姓宋的那位倒是一表人才,整笑容满面,可是显得太过世故了。姓施的那位瘦得跟麻杆一样,那做派做是全学了刘前辈。可是刘前辈大概也没有看起来那么阴沉狂傲吧?
俩都不是良配,师姐要真嫁了,那以后保不准就要泡在苦水里过日子了。
晓冬可不知道姜师兄心思都跑出十万八千里去了,他一门心思替师傅和师兄担心。晚上躺下了还好半睡不着。
虽然姜师兄得容易,晓冬也相信师傅和师兄的功夫不惧严寒北风,可是听着外面风声越来越大,就象虎咆狼哮一样,让人忍不住担心屋顶会不会也给吹飞了。
他担心一阵,又迷糊一阵,恍惚间见着前面有人站着,离得远听不见他们在什么。
晓冬往前凑近了些,才看见站那儿的不是旁人,正是师傅和刘前辈。一见着他们,晓冬本能的就转头寻找大师兄的影踪。
啊,瞧见了,大师兄就站在不远处的冰岩旁边。山风凛冽,大师兄却只穿着一件看起来十分单薄的长袍,袍襟衣带被风吹得烈烈飘摆,看起来仿佛下一刻就要乘风而去一般。
晓冬认真的把大师兄打量了一遍,看出他并不为寒风所苦,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再看看不远处的师傅,晓冬又有些羞愧。
明明师傅穿的也很单薄,他却只顾着担心师兄一个人,倒把师傅忘了,实在不该。
师傅和刘前辈正在话。
师傅:“前年我下山游历回来之后,闭关数月,倒是创了一套新的剑招,还没有取名子,也还从来没有施展过这套剑招与人动手,等下倒要请你指教了。”
刘前辈只是微微点了下头,:“好。”
这人真是惜言如金,好象多一个字就会要了他的命一样。
“嗳,倒是忘了带剑上来。”师傅着,转头唤大师兄:“辰儿,把你的剑给我使使。”
晓冬的下巴差点儿掉下来。
师傅不是来论剑的吗?剑都不带还叫什么论剑?
第十八章 论剑的方式()
大师兄不愧是大师兄,师傅这么了,他就将腰间长剑解下递了过去。
师傅一点儿没觉得不好意思,接过剑来看了看,夸了大师兄一句:“剑养得不错。”
这个晓冬就不太懂了。剑自然要好好对待的,但是这是把剑又不是个猫狗的,养这个字从何提起?
师傅看过剑鞘,缓缓将师兄佩的这把剑拔出鞘。
师兄这把剑格外轻灵,晓冬觉得剑如其人这话挺有道理的。比如大师兄自己,就是又瘦又长的样子。而姜师兄的剑剑身就比一般的剑要宽出许多,剑身特别沉,晓冬试着提过,一只手想提起来都有点儿悬,得两只手一起上才成。
剑出鞘时发出一声悠长清越的剑鸣之声,剑刃颤动不休,剑身上有一层白蒙蒙的微光,上头的旋纹在这光亮之中看起来就象是活的一样,在剑身上下游走不定。
晓冬的注意全被这剑给吸引住了,眼都舍不得眨。
这剑出鞘的样子他也头一回见。
那去叔叔坟上祭扫时,大师兄怕他滑倒跌着,让他握着剑鞘来着。当时只觉得有些微微硌手,回来一看,手心里被硌出了两道红痕,当时可没有细看这把剑的模样。
“剑是不错。”刘前辈这一回终于舍得多几个字了,对大师兄微微点头以示嘉许:“比上次见你时,大有进益了。”
大师兄微一欠身,并没因为被夸赞了就喜形于色:“多谢前辈。”
师傅笑着将剑信手挥了两下,意态十分潇洒。剑气过处,不远处一块冰岩干脆俐落从中而分裂为两半:“倒还算顺手。来来,亮你的剑,我也有好些年头没见着你的剑了。”
刘前辈慢慢解下背上的剑匣,再将剑匣打开。
这下师傅和师兄都觉得意外。
剑匣里竟然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樱
师傅诧异的问:“你的剑呢?”
刘前辈以前有个绰号桨剑痴”,除了剑,这人对什么事儿也没上过心,佩剑看得比他自己的命还要紧,日夜都不离身。他来时师傅见他背着剑匣,当然以为剑在匣中,谁能想到打开后里面竟然是空的。
“我将它存放在一个地方了。”
师傅更加不解:“为何?”
不但因为让剑离身对他来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更奇怪的,既然剑不在身旁,他做什么还背着空剑匣走来走去的?
晓冬在一旁也觉得这次论剑……是不是有点儿太儿戏了?
师傅嘛是没带剑,刘前辈干脆只带了一个空剑匣来。
真不知道前辈高人们都是怎么想的,莫非当了高人,就得有点儿与众不同的怪诞脾气?
“我那把剑,是我自己寻了材料,一点一点锻造成形的,可以对那把剑,我没有一丝一处不熟悉,哪怕闭上眼睛,剑的样子也清清楚楚楚的在我心海之郑剑倘若离身,我甚至可以感觉得到它在何处,剑与我之间密切难分。”
“这我知道,下人都知道。”师傅问:“那你这是怎么回事呢?”
“也没什么。多年前我曾经与人论剑……那人姓周,你大概也认得。”
“姓周?不,我恐怕不认得,不过我听过。”
“我见他时,他双目已近失明,全身瘫痪难动,连话都不怎么得清楚了。”
晓冬简直象是在听书一样。
一个瘫了,不能话的人,这要怎么论剑?
“结果呢?”
刘前辈干脆的:“我输了。”
这让晓冬就更难明白了,刘前辈究竟是怎么输给一个又瞎又瘫还不大能话的人?
“周兄的事儿,我也有所耳闻。他虽然失败了,却给后来人指出了一条前人从未走过的路。”师傅到这里悚然而惊,看着刘前辈:“难道你也?”
“没错。那次论剑之后我就在想,他走的那条路是对的,只是他摸索着前行,不得其法……他对我,不妨将剑先封起来,等到有哪一我觉得自己再不需要它,有剑没剑都一个样的时候再将它取回来,也许能比他悟到的更多。”
这番话,师傅看起来有些感慨,大师兄脸上也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只有晓冬一点儿也不明白。
只是……
这论剑,好象和他以前想的完全不一样。
以前晓冬只以为论剑就是比武呢,看谁的招数精妙,谁的功力深厚……反正,就要看是谁打赢了。
但是师傅和刘前辈,就真是在论,谈论也是论嘛。
这里面的道理,晓冬这个才刚拜师的不懂,但看来大师兄能懂得几分。
怪不得师傅单让大师兄跟来呢,别人跟来,八成也听不懂,来了也是白来。
师傅和刘前辈又了几句话,两人都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倒是让大师兄施展了一套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