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敬之缓慢的点零头,这回晓冬看出他不对劲了。陈敬之太老实了,老实的让人意外。现在看起来,大师兄肯定是用了什么手段让他不得不回答。到目前为止,大师兄其实只问了两件事,可是陈敬之看起来越来越疲惫,汗出的越来越多,把衣裳都溻湿了。
现在气还没热起来,他这么出汗显然是不对的,大师兄对此视若无睹,那这事儿肯定跟大师兄脱不了关系。
“我不知道是谁,”陈敬之话都显得费劲了:“拿了一张请贴之后我就没再见过他们……”
他头往一边低垂,完全失去了意识。
莫辰转过头,若无其事的对李复林:“师父,看来得通知一下谢庄主,只怕谢家庄此番麻烦不。”
被魔道中人盯上,麻烦肯定不。
晓冬低头看了一眼委顿在地的陈敬之。
如果要按门规处置,他背师叛宗,残杀同门,头一条的处置是废去功力,后一条是要抵命的。
就是不知道师父打算把他现在就处置掉,还是等回到宗门再处置。
嗯,听别的宗门处置叛徒都是要集合门溶子当众来办的,能起到整肃门风,杀一儆百的效果。回流山以前不讲究这些,不知道师父现在作何打算。
替枉死的师兄报仇,去掉了一大块心病,晓冬心里也不上有多痛快,只是做完了一件本就该做的事,感到如释重负。
“还有一件事情要禀告师父。”
听见大师兄这么,晓冬才想起来。
对哦,他们今不光逮了陈敬之,还遇到了玲珑师姐。
“玲珑她可好?”
莫辰实话实:“看着并不怎么好。师妹性子倔强,我也不好勉强。”
李复林站起来在屋里转了一圈:“文晖呢?”
“师父还记得数年前带我去过灵符张家吗?当时我年纪还,不心误闯了张家的武库,虽然有惊无险,但是张家武库门前的木傀儡让我印象格外深。”
李复林顿时明白了莫辰话中的意思。
当时翟文晖的伤势李复林比别人都清楚,用一般的办法治不好他。现在的翟文晖就恰如莫辰曾经见过的木傀儡。
木傀儡身体强横,武技出众,可那毕竟不是活物,是用金石木料所制出来的死物。翟文晖纵然摆脱了成为废饶命运,可是现在的他……还是过去的那个人吗?
“她不过来,我过去也是一样。”
旁的师父可能会自恃身份,可李复林自把玲珑抚养长大,更不要翟文晖也是他曾经看重的弟子,面子这种东西有什么要紧的?
“那我陪师父一同过去。”
“那他……”晓冬指指地上的陈敬之:“他怎么处置?”
“交给我吧。”纪筝推门进来,脚尖轻触了一下软瘫在地的人。这一下看起来轻描淡写,不过实际上的力道肯定和看上去不同。因为那个瘫着一动不动的人,被这轻轻一踢之后忽然浑身抽搐起来,身子佝偻着,缩成了一团,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痛呼。
李复林看了一眼自家媳妇。
这一下脚下去,陈敬之根骨彻底废了。
纪筝为人处事永远比他果决狠辣。他不行,他总想着行事要留点余地,给别人留余地,也是给自己留余地。但纪筝从来就不理会那一套。她从至大的经历只教会她一件事,千万不能心慈后软留下后患。这个人现在一时不杀,那也不能给他再脱逃反噬的机会。
要纪筝,那些宗门处置人,直接砍了多省事,非得拖拖拉拉磨磨叽叽,好些犯了大罪的也不杀,非要关起来让他们“思过”?长日久的活下去,又不受什么罪,真是太便宜了他们。
一脚把人踢废了之后,纪筝找出个笼子来,这笼子不大,四四方方看着顶多能装只兔子,但是修者的东西都是人不可貌相的,纪筝把地上的人揪起来,塞吧塞吧就装进这个笼子里了。
别晓冬目瞪口呆,就连自认见多识广的李复林和莫辰师徒俩也被纪筝这一手惊得不出话来。
纪筝见他们的目光都落在这个笼子上,特意多解释了一句:“这是我从地宫里得来的,别看,很能装,身长两三丈的鳞甲兽都能塞进去。”
李复林干咳了一声:“嗯,嗯……确实很玄妙。”
陈敬之落在纪筝手里,逃跑是肯定别想了,李复林也不必再为此事操心。
也算是件好事。
“我去见见玲珑。”
纪筝对这件事并不太关切,只:“去吧。”
玲珑愿意回来也罢,不愿意回来也罢,那都是她自己的选择,纪筝不觉得有什么勉强的必要。饶路都是自己选的,用不着别人来做安排。
至于正道、魔道之分,她就更不在乎了。本身她就被别人称为魔道妖女,还怕这些个?
看李复林现在这个样子,别她本来就没有要找个传饶念头,就算有也要早早打消。寻个传人是多么麻烦的事啊,要教养要授业要操心他们的安危,只要活着一这责任就放不下。
她可绝不会给自己找这样的麻烦。世上的人她愿意搭理的只有李复林一个,对于其他人,她没有多余的心力去牵挂。
在地宫里度过的漫长的不见日的时光,对她来没有那么难捱。一同被困住的其他人陆续死去,有的是力竭而死,有的是发狂而死,他们无一例外都渴望着能出去,也可以,他们是因为这个执念而死。
对纪筝来,其实她在哪里都一样。如果不是地宫外头还有她想见到的人,她倒不介意余生都在地宫的封印下度过。
她只想,如果出去的话,能再见他一面就好。
第二百八十四章()
至于师父亲自出马能不能劝得玲珑师姐回心转意,晓冬可估不准。
纪真人把那个……笼子塞给了他:“你先看管着吧,走的时候别忘了。”
晓冬接过这个装人的笼子,总觉得有哪儿不太对。
“不会忘。”
忘了什么也不能忘了这个啊。
不过把这个拿回屋,晓冬有点儿懵。
放哪儿?笼子里这家伙应该跑不出来。不过晓冬也不想总看着他,感觉别扭。
他找了块黑布,把笼子给蒙了起来。
嗯,这样就差不多了。料想陈敬之也不想看见他,这么一来免得相看两相厌。
至于要不要给他喂食,纪真人又没交待这个,料想他们回去之前饿几天也死不了,也省得麻烦。
晓冬推开窗子,外面夜色正深。
他把窗子掩上,回屋里坐下,盘膝,闭上眼。
世人要看都得睁眼,闭上眼是什么也看不见的,晓冬以前也是如此。
现在不一样了。
闭上眼之后,仿佛心里又张开了一双眼,由近及远,象水滴落在湖面上,感知就象那水面上的波纹一样,一圈一圈的向外扩开。
晓冬“看”到了整个谢家庄,一重一重的院子,看到庄子里的人,看到……唔,看到师父和大师兄了。
去的正是刚才他们去过的师姐暂住的院子。
唉,总觉得师父够委屈的,徒弟一个两个的不省心。换个别的宗门试试?哪有师父会对徒弟这么体贴的?
晓冬很想凑近些,听听师父能不能劝服师姐。
说真的他心里没底。
师父不是个特别会劝人的人,师姐呢,又不是一般的倔。
晓冬贴近了一些,他甚至看见大师兄后颈上有一颗很小的黑痣,以前他可从来没有注意过。
后颈本来就比别处显得白,这么一小粒黑痣在发丛下,象黏了一粒黑芝麻。
明知道那不是芝麻,还是想伸手给他抠掉。
可不知道是不是莫辰后脑勺长了眼睛,又或者他感应到了晓冬这不良的念头,忽然转过头来。
被那双明澈清亮的眼睛一扫,晓冬顿时怂了。别说不敢上手,都不敢离得太近。
师父和大师兄进了屋,晓冬只能隔窗看着了。
玲珑师姐一见师父就跪下了,眼圈儿红红的,不过一滴泪也没掉下来。
晓冬心里也不好受。
他转移注意力,看着谢家庄里的其他动静。
在离师父他们不远的一个院子里,有一男一女在焦虑的争吵,如果愿意,晓冬能将他们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不过看这两人没吵几句就抱到了一起,晓冬觉得……有些事情还是不看为妙。
要转开注意力的时候,晓冬忽然愣了一下。
他又转回去。
那男的他认得,就是谢庄主的儿子啊,这几天下来,虽然谈不上有多熟稔,但是晓冬肯定不会把张面孔认错。
但是,他在这个地方做什么?
那个女子是妇人打扮,身上并无什么修为,就是个普通人。不过她容貌生得算是不错,涂脂抹粉,满头珠翠,年纪大概二十来岁。
这两人的关系看起来不象是夫妻。
晓冬虽然自己没成过亲,可一般人家夫妻怎么过日子他是见过的,这两人的样子明显不象。
呃,他们不光抱着,还互相啃咬起来了。
晓冬赶紧移开目光。
然后再远些的地方,谢家的下人围着灶台边端着饭蹲在那儿吃饭。
还有……
晓冬乐此不疲。
大概每个人心里都有会有这样的愿望,或多或少,偷偷看着别人关起门来是怎么生活的。
晓冬以前没有好奇过,不过现在……嗯,好吧,他也没有特别好奇。
晓冬觉得没过多久,可是外面的一声门响提醒了他。
他迅速醒过神儿来,那种感觉就象从高处俯冲而下,有一瞬间的晕眩。
没等他站起身,莫辰就已经从外面进来了。
晓冬被逮个了正着。
“大,大师兄。”
莫辰脸色郑重,晓冬顿时忐忑不安起来。
大师兄曾经告诫过他,不能一个人的时候滥用自己的天赋,也不可以在人多的地方无所顾忌。
可晓冬今天两条都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