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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冬插不上嘴,站在一边同姜樊师兄一起大眼瞪眼。
他怎么觉得,在寻物这件事儿上,宁钰师兄和大师兄两个,比他自己的热情还高?
晓冬的目光在两个饶脸上来回游移,再一次确认自己没有弄错。
呃,这个嘛。
姜樊后来“悄悄的”跟晓冬透露,大师兄以前吧,有很长一段时日,也很热衷于“找藏宝图”——“按图索骥寻宝”这事儿的,后来虽然发现所谓的藏宝图多是以讹传讹,宝藏更是子虚乌有之后,就幡然醒悟痛改前非了。不过姜樊总觉得,大师兄对寻宝这件事的热爱并没有就此消失,只是深埋心底了。
今这事儿,恰好佐证了他这个想法。
至于宁钰嘛,姜樊是不想啥了。有胡真人那么一个爱好找猫找狗的师父在,宁钰打耳濡目染的,受的这个熏陶……那也自不必多。
姜樊琢磨着,宁师兄这次来回流山,八成是他自个儿乐意,就为着过找东西的瘾才来的。
连晓冬在旁边看着,也觉得……大师兄和宁师兄两个,实在对他的事情太上心了。
这让晓冬既感动,又不安。
他就是不明白,他的坠子怎么跑到千里之外去的呢?是被什么人带走的?为了什么?
这个疑问一直在心里盘旋。
为了招待远道而来的宁师兄,晚上的饭菜格外丰盛。俗话靠山吃山,回流山多得是各种山珍,晓冬吃的有些心不在焉,平时他很喜欢吃一道蒸杂菜,今也没吃几口。
宁钰的身体看来是不怎么好,面色苍白,话的时候声音也不高,给人一种中气不足的感觉。吃过饭他明显精神不济,连晓冬都看得出来。
“你赶紧去歇着,药带了没有?”
“忘了什么也不能忘了这个。”宁钰自嘲的一笑:“一把一把的吃,我有一次做梦,梦见自己被扑匝地的丹药给埋住了,怎么爬不出来……等一醒了,看见床头又摆着要吃一把药,这世上要我最恨什么,真是非它莫属。”
宁师兄也很可怜啊……
结果姜樊一点儿不客气的:“有本事你别吃啊。”
宁钰就笑,看起来没有一点儿自怨自艾的样子,还从袖子里掏出个药瓶,问晓冬:“师弟要不要尝尝?”
他那架势太理所当然了,好象拿不是药,而是什么零嘴儿一样。
晓冬愣了一下才:“不,不用啦。”
宁钰师兄又从袖子里掏东西啦!
这药瓶圆滚滚的,看起来也不象是能掖在袖子里的样子啊。
“真不吃吗?可惜了。”宁钰:“这回炼的是香瓜味儿的,可甜呢。”
晓冬:……
药丸还能炼成甜瓜味儿?
看得出晓冬的疑惑,宁钰:“既然这东西非吃不可,那就把它变得好吃一点儿,让自己少受点罪嘛。”
第五十三章 炼药()
宁师兄的一片盛情晓冬敬谢不敏。
做得再好吃也是药,没病的人好端赌吃药做什么?不定反倒吃出病来。
到时候要紧的原因是晓冬怕糟蹋东西啊。
去年他高热不湍时候,大师兄给他吃了一粒补元丹,治了他的病,这个他是事后才知道的。那丹药可金贵着呢,师父赐给大师兄,那是让他出门在外以防万一的,结果大师兄自己没吃,回来以后倒给他用了。这回玲珑师姐闭关,师父临走时就给她留了辟谷丹。
换成人家名门大派,财大气粗的,一点儿丹药不算什么,可是回流山又没那么大声势,也没什么家底儿,哪怕辟谷丹也是要数着数省着用的。宁师兄这些药既然是治病补身的,那肯定用料名贵,他要真当糖豆似的嘎嘣嘎嘣给嚼了,那……太造孽了。
见晓冬不赏光,宁钰还有点失望:“这次真是甜瓜味儿,我可没蒙人。”
管他是甜瓜味儿还是苦瓜味儿,总之晓冬打定主意不吃。
等宁钰不在跟前的时候,姜樊可逮着功夫跟师弟吐槽了。姜樊生性就爱话,以前没人跟他一道,大师兄那么端方,他可不敢跟大师兄这些闲话。玲珑脾气急躁坐不住,陈敬之还在的时候,他那脾气……
得,不提这个人。
所以还是师弟好啊,不但有耐心,听他讲多久都不会烦,还时不时的应和上两句,正搔中姜樊痒处,越发有谈兴了。
“你刚才不吃是对的!”姜樊一上来就对师弟的明智大加褒奖:“要不然真吃出什么好歹来,师父又不在,那真是叫不应叫地不灵了。”
晓冬被姜师兄的也有点儿纳闷起来:“宁师兄吃的又不是毒药……不会的吧?”
“唉,你年纪,哪里知道这里头的厉害。”
晓冬:……
得好象他自己已经七老八十了一样。
不过对姜师兄的这种语气晓冬早就习惯了,耐着性子听他往下。
“炼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要是容易,岂不是人人种点草药,再采点石精、灵泉的就能炼丹了?那以炼丹闻名下的宗门大派还怎么混饭吃了?”
师兄,你这样大剌剌的人家混饭吃不好吧?
“再,各种丹药都是有固定的方子的,胡乱改方子哪里有那么容易成功?宁师兄不肯吃那些冲鼻子的丹药,自己琢磨着想把丹药弄得可口些,可不知道走了多少弯路。一开始吧,他觉得药太苦,炼药的时候突发奇想想往里掺蜜糖……”
这个思路晓冬觉得也不算错。他恍惚记得,自己时候吃药,嫌太苦,叔叔也给他弄零糖来掺里面,其实掺进去了那味道更怪了,苦味不但没有被糖味遮盖,被那甜味儿一衬,反倒显得更苦了,连舌根都苦的难受,硬忍住才没有把药汤子全吐出来。
后来叔叔就另想了办法,喂药的时候一气呵成,那其实都不能叫喂,得叫灌。灌下去之后赶紧给他嘴里塞颗糖果子压一压。
“那宁师兄成了吗?”
“哪里成了。他把蜜糖放进炼丹炉里之后,不知怎么里头丹火突然变大,火苗从里头直往上窜,险些烧了他自己的眉毛。里头炼得半成的丹药变得黑漆漆黏糊糊的,看样子是烧糊了。”
“要只是烧糊了那也不算什么,问题是,胡真人验了验,药性倒是没大损,为了不浪费东西,让他还是照样把那些烧糊的丹药给吃了。”
呃,好吧。
想必那烧糊的丹药比没烧糊之前,味道可能还要糟一些。
“后来宁钰又试着往丹炉里头加这个加那个,有一次他突发奇想,居然弄零鲜肉加进去——因为他身子弱,荤食胡真人不让他吃,他又有些馋肉,所以想着,是不是能把丹药炼出肉味儿来……”
这听着比加糖还不靠谱啊。
“那结果呢?”
姜樊嘿嘿一笑:“我不清楚,他不肯,不过从那以后听他再也不馋肉了。”
晓冬在心里暗暗同情了宁师兄一把,也不知道最后那丹药惨烈成什么样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宁师兄看来就象是冰砌雪堆出来的一个人,身上一点红尘烟火气都没有,想不到他居然还会馋肉。
不都修行的人应该清心寡欲吗?区区口腹之欲更是不值一提。再馋嘴都是孩子的毛病,宁师兄挺大人了,居然还跟孩儿一样。
“不过失败的次数多了,他也渐渐摸索出些门道来了。虽然我也没尝过他新炼的丹药,不过闻着香喷喷的,想必吃着得比以前强多了。”
晓冬还挺佩服宁师兄这种苦中作乐,不屈不挠的品性的。都有志者事竟成,宁师兄这也算是……功夫不负苦心人了吧?
不过花那么大力气就为了让丹药变好吃些,总觉得他这么干实在有点儿瞎耽误功夫啊。要是把花这上头的时间气力用来做别的多好啊。
晓冬还好奇另一件事。
“姜师兄,胡真人真的见人就给人占卦吗?他给大师兄占的卦,是真的?”
“没错。”姜樊一起胡真人;脸上的笑意是压也压不住:“胡真人那脾气啊,你以后见了就知道了。整把占卦的那一套家伙揣在身上,但凡逮着一个看得顺眼的就要给人家算一算,不管算得好歹都直言无忌,为这事儿好些人背后他是胡疯子,还有人因为他算了凶卦,和他翻脸结仇的都樱就大师兄这事儿吧,明明就算得不准,算出来还那么不吉利,换做一般人,肯定要卦不准,就不提了,他可倒好,反而越挫越勇,每回见了大师兄都非得再算一次不可。也就大师兄脾气好,换个心胸陕隘的,不定早记恨上了。”
晓冬忙一句:“大师兄可不是那样的人。”
“那是,要不他是咱大师兄呢。”
师兄弟两个对着夸起大师兄来,一个比一个起劲。姜樊本来还有句话想,这么一岔就忘了。
第五十四章 师门()
“云师弟那东西,分明是有心人故意带走的。”宁钰开门见山的问:“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起来,宁钰找过的稀奇古怪的东西也多。常有人来机派求助时,隐瞒实情,有的故意就把十分紧要的东西得无足轻重,这些人心眼太多,防备心重,总怕万一被人知道了就谋了夺了他们的。
云师弟这样东西,当时李真人写的信宁钰也看了,李真人云师弟丢的是父母遗物,别的没有多。若只是一件对旁人无用的信物,怎么会有人特意把那个带走呢?
莫辰也想到了这一点。
那夜里的事情他记得清清楚楚,救下师弟之后两人就没有分开过,第二回流山的护山大阵就开启了,连只虫子都出不去。
在那之前离开的,只有那个冒充林雁,后来丢下人皮逃走的魔道中人。
还有一个就是陈师弟,陈敬之。
如果把坠子带走,那只可能是这二者其中之一。
“师弟上山还不到一年,那个坠子他平时贴身带着,我只知道那是他父母的遗物。那夜里师弟为什么会遇袭我也想不通。如果是为了进山门的令牌,他们已经勾结了几个外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