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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辰眉头微皱:“当真?”
“唉,我也觉得这不可能是真的。要换做在别处,哪怕阵盘连转十七八个圈,转疯了我也不奇怪,荒城野地里什么鬼怪都樱可是你们山上不一样啊,别狐精野鬼了,这护山阵法是全下的独一份,连只鸟儿都飞不进来,上哪里能钻进来野狐孤鬼?灵脉也一无异状,不可能是什么灵气散逸……”
宁钰是真犯愁了。
就象他同莫辰的,他以往所学的,所见的,所有认为正确的、认为是经地义的事情,一到回流山就全被推翻了,连一个能稍微合理的解释都找不出来,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答案,这对宁钰来简直比杀头还难受。
就好象一个人从到大接受的常识都是水往低处流,突然间到了一个地方,这儿的水就是倒着从低往高处流的,还找不出缘由,你这让人难受不?
莫辰缓缓的吐了口气。
这件事……
让他印证了自己原先的想法。
师弟下午在梦中见到宁钰时,宁钰的阵盘也在同一时刻感应到了他。
这梦,绝对不止是个梦。
可不是梦,又是什么呢?
莫辰读过不少书,也游历过不少地方,听过不少奇闻怪谈,这些闲闻逸事中,有的只是胡编乱造,以讹传讹,有的却是真有其事。这种会在梦中恍惚游历他处的事,他曾经听过。据是一个书生在梦中去了一趟几百里地之外的府城,还与一官家千金梦中相会,后来两人经历了重重波折后终于结为夫妇。可是后来一打听,这不过是戏文上的故事被人拿来演而已,并非真有其事。
还有一个故事,是某处山脚下有个村子,那村里有个人一夜入梦,梦见山崩了,大水把整个村子都淹了,他醒来后把这事儿跟家人,家人不信。跟村人,村里人还要打他,没有一个人信他的。可后来下了几大雨后,山果然崩了,大水淹没了整个村子,村里人全死了。
这件事无头无尾,更无处印证真假。你这村在哪儿?就算有个名儿也找不见,都山崩了,村子被埋了又被水淹了,上哪儿找去?想寻个人打听,人家故事里也了,全村人死了个精光,哪儿去找活口打听呢?
话回来,既然人都死了村子也没了,这事又是怎么传出来的呢?想想都觉得很荒唐。
所以师弟这事儿,莫辰一时间真是琢磨不出头绪来。
“你以前遇见过这种罗盘测得着,却看不见饶怪事吗?”
宁钰不知道莫辰是来套话的,他跟莫辰也没什么不能的。再,他还指望莫辰跟他多阵法的事呢。
“有啊,怎么没有,多着呢,有时候一还能碰见好几回。有时候遇着地下有磁石阵盘容易不准,那针转的跟发了疯一样。有时候还会有旁的原因,鬼狐精怪那种东西也有,不过少见,可不是随便走哪儿晃晃就能撞见两三个的。就是在你们山上,阵盘很少有大变动,今这样是头一回。我,你们山上最近真的没什么怪事吗?”
“怪事是真的没樱”
这话的时候,莫辰难免有些心虚。
毕竟宁钰挺实心眼,可莫辰这就有些不够朋友了。
但是宁钰和师弟比,自然是师弟的安危更重些。倒不是信不过宁钰,而是这件事实在古怪……
“对了,我听师傅,你们后山那些坟被掘了?现在怎么样了?”
提到这件事莫辰神情肃然:“师傅还在追查。上次回信时已经寻回了一大部分遗骨……”
但是师弟的叔叔的遗体,却没有找到。
“放心,回头我帮你测一测。”宁钰:“你师弟的坠子丢的离奇,我也不敢打包票一定能给找着,不过这些遗骨嘛,我还是能帮点忙的。”
莫辰站起身来拱手长揖:“那我代家师多谢宁兄援手了。”
宁钰赶紧起身还礼:“唉,我反正闲着是闲着,你别这么郑重其事的,倒弄得我不好意思起来。”
辞了宁钰,莫辰往回走的路上淅淅沥沥下起雨来。春雨绵绵密密,落在身上脸上也只是微有凉意。
还没走到自己的院子门口,远远的莫辰就看见了院子里的灯火。
想到有人在等着他回去,这种感觉有些陌生,让人心里微微生热。
莫辰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晓冬正从窗子里往外探头,听见有脚步声响,赶紧举着伞从屋里迎了出来。
“不是让你自己先歇着吗?”莫辰接过伞替他撑着,晓冬这会儿高兴,什么也想不起来,只会朝他笑。
第六十三章 细雨()
雨声似近还远,绵绵不绝。
莫辰睁开眼睛,看了看睡得直流口水的晓冬,这孩子睡下的时候姿势还是挺规矩的,平躺,两手放在身侧。等到睡下了约摸一盏茶的功夫,就来了个侧翻,被子本来是盖在身上的,现在变成被他抱在怀里了。不多时再翻一个身儿,被子就被他压在身下了。
莫辰替他把被子抽出来,重新盖在身上。
虽然气暖和了,但是春雨连绵,夜来风凉,师弟那点儿功夫抵御寒气还不大够用。
重新盖好被子,大概能老实个把时辰,过后还是要乱动。
要以前莫辰也知道师弟睡觉不大老实,但是以前他没有这么认真的盯着师弟睡觉。
因为以前……睡觉就是睡觉,难道还能睡出花儿来?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哪怕这么眼睁睁看着他,莫辰都不能放心。
人是睡在这儿,谁知道魂儿跑哪儿去了?不定这么会儿的功夫已经漫山遍野撒欢去了。
这么形容有点儿奇怪,可莫辰这时候只想到这个。
得好象师弟很不老实一样,可这事儿也不是师弟能控制的。要人有什么毛病,只要下狠心都能改,唯独这个睡着了觉做什么梦,这个没法儿改,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也不定能控制。
没事儿让他少出门?少出门就不会多惦记外头的事儿了吧?也许做梦的时候能少往外跑跑?
不不,这是个馊主意。这个年纪的半大孩子哪里是能在屋里关得住的?师弟已经算是非常非常老实的那一类了。真关屋里不叫他出去,恐怕会适得其反,人出不去,心一晚上往外跑十回八回的不嫌多。
那只能从旁的地方想想怎么改进。
也许,换个枕头会有效果?记得以前听一位郎中过,枕头高低对人入眠影响很大,就是当时他对这个不关心,也没细问。是不是枕头高低还能影响做梦?这个明倒可以试试……明找一个高一倍的枕头来给师弟枕上吧。
师父下山之后,莫辰怕师弟再被人盯上,把他挪到自己的院子里来住。本来想着事过境迁,可以让他再搬回自己院子了。可是现在情形又不同了。
没找着解决的办法之前,莫辰是绝不能放心让师弟自己回去一个人睡了。
虽然……师弟做梦他帮不上忙,可是守在一旁毕竟能心安些。如若师弟真受了什么意外的伤害,他也能第一时间发现并且援手。
反正功夫到了莫辰这一步,早就不用睡了,行一次功,闭一次关,十半个月都是短的,腾出空来正好看着师弟。
雨下了一夜,到明时仍旧淅淅沥沥的的没有停住。晓冬想出去练剑,被大师兄看了一眼,很没出息的怂了,改为在屋里打坐。
都练功不能怕苦,什么夏练三九冬练三伏?嗯,好象有哪儿不对,反正就是风霜雨霜何所惧,惧了肯定没出息。师兄他们下大雪刮大风都不当回事,到了晓冬这里,居然只是下雨就不练功了,出来都难为情。
可是师兄的意思晓冬也明白。
无非是他根骨不行,功夫也没打下什么底子,冒雨出去练剑,剑没练成,倒让雨淋出病来,又或者出出进进路滑反而摔一跤,反而给师兄他们添乱了。
不过困在屋里不能出去的不止晓冬一个,宁钰也只能待在屋里了。他身子骨更差,更不敢出去冒淋雨受凉的险。就算不出屋,还一两回服药不敢误呢,真淋场雨,那后果会怎么样……可没人能保证了。
“云师弟?”
晓冬赶紧站起身:“宁师兄,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宁钰把手里的伞放在台阶旁边,迈步进了门:“莫兄不在?”
“大师兄挺忙的。”晓冬一见着宁钰还是有点儿心慌,赶紧搬了把椅子过来:“宁师兄坐。”
宁钰坐了下来,见晓冬还要急慌慌的去倒茶,摆了摆手:“我不渴,你也别把我当客待,倒见外了,就把我当成你师兄他们一样。”
晓冬嘴里答应,可是……师兄是师兄,他可做不到把宁师兄和自家师兄一样看待啊。
“下雨怪闷的,你一个人在屋里做什么呢?”
宁钰过来纯粹是没事做,他在屋里也闷。画下来的阵图没有用处,下雨又不能再出去测灵脉,闷得心里都要长草了,到莫辰这里来也是因为这儿最顺路,来寻人话。
晓冬正在翻书。
这是一本野谈杂记,里面记得净是一些奇异见闻。虽然这里面未必能找出与晓冬相象的事例,可是翻一翻也没坏处,权当打发时间了。
可是没想到这会儿宁钰来了,书也没来及收……
宁钰眼力好,一眼就瞧见他在翻什么了,再一看晓冬有点儿不自在的表现,宁钰顿时误会了。
“哈哈,原来你在看闲书。放心吧,我不跟你师兄告状。这雨没事做,看看闲书找找乐子怎么了?跟你,我平时闲着也喜欢翻这些书,有的虽然净是荒唐言,有的却是有有实据的,不算瞎。你要喜欢看这个,我那里这样的书倒是有不少,可以借你看。”
晓冬一头汗,只能干笑。
他看这个,是为了找出自己身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大师兄得好,下之大,象晓冬这样的人不会只有一个吧?不定在什么地方就有人和他一样呢。
一开始莫辰想的是从云家人身上找一找由来。毕竟饶骨血都是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