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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敬之若要对师弟不利,他走之前也有机会。既然当时没有动作,那现在折回来再下手的可能不大。
道理虽然想的明白,但心里就是放不下。
好在师弟听话,他只要老老实实待在宗门内,师父也在山上,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莫辰只想快刀斩乱麻赶紧了解葬剑谷那边的事,不去了这个毒瘤,他始终担心会这件由自己身世引来的麻烦会祸及师门。
晓冬还不知道莫辰这趟下山去做什么。别看他和莫辰住一个屋里,可是莫辰不想让他知道的事儿,晓冬是一点儿都摸不着边。他不知道师父为什么匆匆的闭关,都没象姜师兄的那样先考校他们一下。
没赶上考校,晓冬还有点微微失望。
上次考校之前他担心的要命,那时候他什么也不懂,心里没底,生怕考校不过,师父和师兄就不要他了,怕自己要就此离开回流山。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了,现在他已经渐渐摸着了修行之道的边,可以一只脚已经踏进门里了。师兄替他用药浴调理根骨,又用自己的修为助他运功打通经脉,炼气的奇妙感觉让晓冬感到既新奇,又玄妙。
师父收他入门,但是这扇修行的大门是大师兄给他打开的。
这扇门后面的世界无比玄妙,无边无涯。
晓冬有时候觉得心里被挤得满满的,全是各种感触。看到上白云变幻的样子,看到溪流潺潺流淌的样子,甚至看见枝头上嫩芽萌发花朵绽放的样子,他都觉得这其间包含着大道至理,可是让他出个一二三,他又不出。
他不知道旁人是不是都和他一样,他急着想向师父问个明白。
可师父没来及考校他们就闭关了,大师兄又要下山去。这一去据至少一个月。
晓冬特别舍不得。
他舍不得大师兄去,又想着,自己是不是能跟去。
当然,这两样都不可能。
大师兄要下山,肯定是有正事,要事得办,怎么能因为他舍不得就放弃行程?
自己跟去?那就更荒唐了。要是今他已经学艺有成,能独当一面,跟着大师兄能给他帮得上忙,分忧解难,那他一定要跟去。可他现在哪有什么本事给大师兄分忧?只会拖后腿,事事都要大师兄看顾照应。
莫辰跟晓冬没有多什么,只让他要勤勉,不可偷懒,不能下山,要听话。
晓冬老老实实的都点了头。
嘱咐得多了,可能反倒让晓冬想多。
莫辰最后只给他留了一个约有核桃那么大的玉石雕的球,让他戴在身上。
“这是个防身的法器,而且佩在身上可以清心醒脑,于修行有益,你要好生戴着,不要摘下来。”
晓冬双手把玉球接过来。玉球不大不,系个穗子戴腰上也行,拴根绳挂在脖子上也校
这是大师兄觉得他丢了坠子,特意给他准备的吧?
晓冬心里有点酸,又热乎乎的。
“多谢师兄,我会好好戴着的。”
莫辰一走,晓冬好半都怅怅的,一句话也不想。
他还住在师兄的院子里,平时不觉得,现在大师兄一走,晓冬顿时觉得这个院子变得空旷起来,坐在屋里总觉得四周太过安静,身上也隐隐发凉。
第七十九章 茶棚()
葬剑谷是一个已经传承了数百年的大宗门,虽然名为谷,其实已经发展成了一个不大不的城,数万人祖辈都居住生活在这里。这么多缺然不是个个都能修道,也有不少普通百姓依附葬剑谷生活。白日里城门敞开着,挑担赶车的人进进出出,看上去一派繁盛兴旺的情景,并不显乱象。
这也不奇怪,倘若连这表面上的平和都维持不下去了,那也就是葬剑谷覆灭的时候了。
不过若仔细看,还是能发现有些不妥当的地方。城门外茶棚边有几个葬剑谷的弟子坐在那儿,一早就在,一壶茶放在桌上没怎么动过,眼睛死死盯着那些进城的人,看的来来往往的人浑身不自在,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
对这些普通人来,这些宗门弟子都是大爷,比祖宗还祖宗,那是得供在头上的,要是一言不合惹了他们动怒,一拳过来妥妥把人打个半死,送命都有可能。挨了打,没了命,还没处讨公道去,打了也是白打,死了也是白死。
倘若能与宗门中人沾亲带故的那还好些,普通人就是吃了亏,也只能忍气吞声。即便如此,这些人祖辈都生活在这儿,也没有要往外迁的打算。外头讨生活一样不易,人离乡贱,未必就比这里过得好。
现在看着这几位大爷坐在这儿不不笑也不动,瞪着大眼象是要找麻烦,谁敢来招惹?挺大一座茶棚旁人都不敢进来,只坐了他们这几个人。茶棚老板也不敢露面,只有一个憨憨的伙计没处躲,只能看着茶炉子窝在那儿不敢动。
这张桌上坐着四个人,以居中坐的穿紫色布袍的为首,他看起来二十来岁年纪,一双眼精光湛然,手一直按在剑柄上。另外三个年纪看着都比他,有一个看着也就十来岁的样子,圆脸儿,虽然也穿着宗门弟子的衣裳,但是并没有佩剑。
他也不象其他人那么沉得住气。
今已经是他们在这里枯坐的第三了。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三之前岳长老忽然吩咐他们来这儿守着,注意有没有存心不轨形迹可疑的人进城。也不止他们,葬剑谷东西两个门,西门那儿也有几个师兄弟看着。
什么叫存心不轨?形迹可疑?
他声问一旁的同门:“萧师兄,咱们在这儿盯了三了,到底是要盯什么人哪?难道有什么人跟老借哩敢来咱们宗门作乱不成?”
一旁的那个萧师兄其实知道的也不比他多多少。别他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能在这个地方啊。
“你别瞎想,也不许瞎。想是因为前些炸炉的事情还没有查清楚,所以要格外提防些。”
提起炸炉的事,圆脸少年就噢了一声。
炸炉那事现在提起来还是人人色变。当时他在屋子里头,炉炸的那一刻他险些没被震晕过去,屋子震塌了一半,差一点儿就把他埋在里头。出来之后才听卢长老当时就在剑炉旁边,以他老人家的修为竟然没有逃开,给活活炸死了。另外四个守炉弟子也是尸骨无存,血肉都成了碎渣,迸得到处都是,收尸的人根本没法儿下手,只好把原来剑炉那一块地方全都封了起来不许人进去。
宗门弟子们知道什么是炸炉,可是那些普通人不懂。那么大的动静,地动山摇房倒屋塌的,城里和城外头住的不远的人,都吓得魂不附体,有的是雷公爷发怒了,有的是地龙翻身了,弄了香烛在那里拜,还有人背起包袱想往远处走避,这些想走的人都被拦了下来,宗门不愿这个消息被他们再传到远处去。
圆脸少年看着三位师兄,个个拉着脸,一个比一个脸色更难看,他也不敢多什么了。
这两他听到了好些流言。有人炸炉是因为葬剑谷风水已经全变了,地脉再无灵力,剑炉那儿几百年来积聚的火力就把炉给炸了。
有人这炸炉是有人使坏,要不然卢长老这样的修为怎么逃不出来?其实是有人先暗算了卢长老,并杀了目睹经过的守炉弟子,最后还将剑炉弄炸了掩人耳目。
还有一种法也这是人祸,不过下手的人是长河派和万石山庄的人。
现在城里看着还太平,其实人心惶惶,不光普通人在害怕,宗门之内也是。
卢长老死了,死的那么惨,连个全尸都没留下。
还有陆长老,也好几不见踪影了。有人他是出门去了,可是这种时候,谁能得准呢?
其实圆脸少年想倒杯茶喝。
他修为不及几位师兄,定力也远远不及。在这儿坐了半已经口渴了,但师兄们不动,他也不好伸手去倒茶。
还是一旁的他那萧师兄看他嘴辰发干,不住的干咽唾沫,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提着壶替他倒了杯茶。
茶壶摆了这么久,当然早就凉透了。萧师兄扬声唤:“二,来续热水。”
二不敢怠慢,赶紧提着大铜壶过来,把凉茶倒了续上热水。萧师兄既然要了茶,索性让他再多送两样点心过来。
他要吃喝也没给钱的事儿,二也没那么大胆敢跟他提钱。
萧师兄给其他人也都倒了一杯茶,除了为首的那个,其他人也都喝了。
圆脸少年捏起一块点心,身旁另一个牟师兄却忽然站起身来,指着要进城的两个人大声喝道:“你两人站住。”
那两个人腰间佩剑,一男一女,看上去都是三十来岁年纪,腰间佩剑,看着就和普通人不一样。
牟师兄起身走近前去,潦草的一拱手算是见礼:“你们两人是哪门哪派的?来葬剑谷有何贵干?”
他话得不怎么客气,那个中年人却不愿意得罪人。怎么这也是葬剑谷的地盘,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更何况他们算不得什么强龙。
“这位道友,我们夫妻二人是来城里取药材的。每年这时候我们都来,就是城东的于记药铺。”
第八十章 末路()
听他得恳切,萧师兄过来打圆场:“城里这几有事,所以我们难免多问一句,两位就请进去吧。”
他师弟不甘心,守了半好不容易来了两个人,就这么放进去了。
萧师兄当着人不好多,等那对夫妻进了城,牟师兄问:“师兄,为什么放他们进去?”
萧师兄一肚话,只:“晚上回去再。”
葬剑谷现在摇摇欲坠,旁人可能还看得迷糊,但是他们宗门之内上上下下都已经感到大厦将倾的不安。
他们在这里查人,一查三。没查着什么人,萧师兄心里却越来越不安。
记得他才入宗门时,那会儿吴谷主还没接任,葬剑谷也还算繁盛,那是什么光景?哪里用得着这么战战兢兢把着门盘查来客?那会葬剑谷大门敞开着迎客,来往的人里多是修道之士,高谈阔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