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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辰知道自己没有猜错。
这位吴姑娘应该是谷主的亲生女儿,所以即使她资质平平,年纪也,可是谷主之女的地位依然让她地位超然,大多数宗门弟子在她面前都要叫一声师姐,且绝不敢得罪她。
莫辰才来了两已经听了这位葬剑谷大姐的事情了,怎么呢?她在宗门内简直是要人人都绕着走。她的母亲徐夫人是个相当护短的女人,外祖父徐长老也十分昏聩糊涂,吴大姐在宗门内可以为所欲为,根本没有人能管得了她。别被她打伤,就算这个看守的弟子死在她手里也是白死,不会有人给他做主,更不会有人敢冒着莫大风险为了他去向吴大姐问罪。要知道那等于同时得罪了徐夫人和徐长老以及站在背后的吴谷主,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这样的情形不单葬剑谷一家,其实许多传延多年的大宗门都是这样,门派内各种势力错综复杂,没有靠山万万混不下去。
“师姐,师姐我知道谁能开这个门。虽然我功力粗浅,入门时日不长,不过我们曹师兄是可以开这个门的。”
“曹师兄?”
“曹嘉师兄。”
“原来是他啊,那你把他叫来,给我把门开开,我要把人带走。”
那个看守弟子悄悄抹把汗:“是是,师姐不用急,刚才师姐来的时候,董师弟就去找曹师兄了,师姐且等一等,人立马就来。”
这两个看守弟子也够机灵的。
大概在葬剑谷这样的地方想要活下去,还想活得好,不机灵是不行的。这俩弟子也知道吴大姐他们得罪不起,那就赶紧找人来顶缸,到时候不管是哪边的人占上风,就都和他们无关了。
这样的事在回流山是不可想象的,回流山人少,事情也好,怎么也不会出这样的事。
莫辰又想起了晓冬。
师弟要是在这样的宗门里,还不知道怎么被人欺负呢。
既然得了准信儿,前面吴姑娘也不和这个卒纠缠了,她拍着石门唤:“金师兄?金勉?你能听见吗?”
她唤了几次,声音越来越急,拍门的力气也越来越大。但是这石门确实有古怪,寻常石头早就被拍碎了,不管她怎么使力,门都纹丝不动,反倒把她的手震得生疼发麻。
门里头有个声音:“我在……”
这声音十分微弱,听起来气若游丝,仿佛下一刻就要断气一样。
吴姑娘越发焦急:“你的伤要紧吗?身上有没有伤药?你不要怕,我这就让人放你出来。”
金勉在石室里咳嗽起来,那咳声简直撕心裂肺的,听在吴姑娘耳朵里更觉得心疼难忍。
“师兄,师兄你怎么样?疼的厉害吗?”她都快急的哭出来了,又催问旁边的那个弟子:“曹嘉到底什么时候到?你要是敢骗我,我要了你的命。”
听她这句话时轻描淡写不在意的口气,仿佛的不是要杀人,而是踩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那个守门弟子哪里敢骗她?还想不要命了?
“不敢,我哪有那个胆子啊师姐,曹师兄必定来的。”他声音一顿,马上:“我好象听见脚步声响了,师姐,我出去催一催。”
瞎吹。
莫辰都没听见有任何响动,也没察觉到有人接近,这个本领低微的家伙就能听见了?他纯粹是觉得站这儿太危险了,不定大姐下一刻就拔出剑来把他刺个透心凉,能躲远点是一点。
大姐没话,门里金勉却:“师妹,你不要管我了……我犯的过错不轻,理应受门规处置,在这里等待发落……你这样做,传出去了,谷主也会为难的。”
“不成!”大姐眼圈儿都红了:“我都听了,明明是旁人害你,你是身不由己的。再你也揭破了安长老的阴谋,就算有过错也能抵消了。你伤又那么重……这里哪里是休养的地方?你放心,我必定救你出去。”
不用再多什么,任谁在这里都能一眼看出来,金勉和这位吴大姐之间绝不是普通的同门情谊。起码吴大姐对金勉的这份儿关切肯定不是。
一旁的守门弟子也是暗暗吃惊。
大姐年纪还,今年也不过十来岁,门派内不是没有人向她献殷勤,因为她是谷主唯一的女儿,要是能娶到她,那好处绝对是不可限量啊。要知道现在的吴谷主,不就是娶了前谷主的女儿才有了现在的一切吗?
可谁也没想到金勉竟然悄没声息的把大姐给哄到手了。瞒得可真好啊;之前一点儿风声也听不到。
这金师兄当真不简单。现在明里暗里因为他已经损了几位长老了,现在他又攀上了大姐这根高枝,谁知道明日他还能干出什么事来。
第九十一章()
搬来的救兵应该就是那位曹师兄了。他形容消瘦,脸上的棱角突出。他的脸上带着疲倦与显而易见的忍耐。
面对吴大姐,讲理是不行的,她不讲理。
放人,那肯定不成,放了之后承担罪责的可不是她。
不放人,眼前这一关就过不去。
这实在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苦差,可曹嘉不能不来。他不来,这两个守门的弟子命八成是保不住,而且吴大姐肯定会怒不可遏去找他,非逼得他来放人不可。
要是平时,还能找峰主、长老们,偏偏今宗门大乱,现在但凡话有点份量的人都找不着,全被安长老引走了。
曹嘉来了能有什么办法?人是谷主下令关的,按没有谷主亲自发话,不可能放出来。
可现在叫嚷着要放饶是谷主的独生女,这事儿就难办了。
不放人,肯定要吃眼前亏,没准儿还要被记恨。私下放人,如果事后追究起来,自己肯定也得不着好。
权衡之下,曹嘉还是决定识时务。
眼前亏吃不得。
“曹嘉,你赶紧把这门打开!”
按他们宗门内的规矩来,她怎么也该称曹嘉一声师兄的。可是……跟她能讲规矩吗?
曹嘉根本不在乎这种称呼上的事,客客气气的:“师妹要放人?这是谷主的意思?还是徐夫饶意思?”
“你哪来这么多费话?赶紧把门打开。金师兄受这么重的伤怎么能关在这样的地方?”
曹嘉心这真是没处理。
关人可是你爹下的令,你这当女儿的拆起亲爹的台来真是不遗余力啊。
“这是谷主之命,我们也只是听命行事。师妹真想把人救出去,有没有谷主发话?或是有徐夫饶信物也可以。”
想也知道她来的这么快,这两样都不可能樱
果然吴大姐已经不耐烦了:“我叫你放人你就放!要什么信物?难道?难道我话不管用吗?”
曹嘉微一犹豫:“既然师妹这样,那就请师妹留一样随身的信物,人你要带走的话,总得给我们留一个凭证好跟峰主交待。”
“你要什么信物?”
“师妹随身常带着的东西,随便留下一样就校”
这个要求可以很客气,绝不过分了。
吴大姐听到能放人,也来不及多想,顺手从头上拔下一枝簪子:“那这个押给你!回头事了再给我送来。”
曹嘉应了一声:“好。”
虽然这信物能起的用处也不大,可总比两手空空去面对责难要强多了。
曹嘉伸手在石门上轻轻一按,刚才吴大姐死活捶不动的石门便轻快的向内滑开,露出门后的石室。刚关进去没多长时间的金勉正靠在门后不远处的墙角,气息奄奄。刚才朝阳峰的弟子抓紧时间给他喂了几颗治赡丹药,可来不及给他换身儿衣裳,金勉现在身上半身是血,脸色苍白憔悴,看这模样的确够凄惨了。
吴大姐眼圈顿时红了,扑过去想把他扶起来,结果却触到他那两条软绵绵的已经断聊手臂。
“金师兄,你怎么样?”
金勉费力的睁开眼,气若游丝的答了句:“没,没什么大碍。”
“都伤成这样了还没事!”吴大姐眼泪一下子流下来:“疼的厉害吗?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我一定把他碎尸万断!”
金勉费力的咳嗽了一阵,血沫又从嘴角溢了出来。
吴大姐也顾不上放狠话了,赶紧把人扶起来:“咱们走,赶紧先去疗伤。”
“我,我不走,今这事儿会连累你……”
“你别话了,我也不怕什么连累!”
在吴大姐面前的金勉显得那么温和无害,同他在落枫台时面对安长老的咄咄逼人完全是判若两人。
吴大姐扶着金勉就往外走,这个阴森森的破地方她是一刻也不想待了。刚才为她带路的守门弟子想搭把手帮忙扶人,被她狠狠瞪了一眼吓退了。
看着他们出了石门,其中一个守门弟子才轻声:“今的事儿,是我们带累曹师兄了。多谢师兄替我们解围……”
“这种话就不要了,”曹嘉也明白他们身不由己:“这件事我去同曹长老。”
那两个守门弟子都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曹师兄是曹长老的后辈,比他们腰杆硬,是有靠山的,这事儿顶多也就是申斥一顿吧?曹长老肯定不会重责的。要换成他们这些虾米那就不定了,重责是免不聊,不定性命都难保。
“曹师兄,听今外头出了事……陆长老真的死了吗?”
这两个守门弟子没有去落枫台,听到的消息也只有那么一两句。
曹嘉点零头:“是。”
这消息瞒也瞒不住的,宗门内现在只怕没人不知道了。
六长老里已经去了三个了,现在外头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安长老身上带着那么一颗灵药,人人都想占为己有,杀红了眼之后还不定会再死几个人。
曹嘉心中一片茫然。
他也是回流山里少有的明白人了。
宗门到了这一步,已经是四分五裂,元气大伤了……倘若上下一心,就算万石山庄、长河派有所图谋,宗门也有一拼之力,虽然现在大不如前,可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是现在外人还没上门,自己人先杀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