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结果宁钰:“卜卦卜出来这个时辰最宜出校正好晚上该路过河沿镇,那儿今该有河灯会,还能看个热闹,晚上我就歇在那里,明早接着上路。”
人家都算的这么周全了,姜樊还能什么?
“那你一路多保重,可别贪看风景又把自己折腾病了。”
宁钰一笑,又转头跟晓冬:“云师弟,我留给你的那些书慢慢看,不用急着还我。我还给你留了两本阵法,两本卜卦的书,你没事的时候翻翻解闷也好。”
姜樊顿时警惕起来:“师弟可没功夫学那些杂学,是吧?”
晓冬看看宁钰,再看看自家师兄,有点左右为难。
宁钰借书给他看,这是人家的好意,书多么金贵啊,借书更是一件难事。就冲这也不能对宁钰不客气。
但是自家师兄也是一片心为了他好,生怕他耽误了正经事。
“我有空的时候就看。”
宁钰乐了:“好。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只管往机山写信来问我。”
姜樊的脸色更难看了。
好在宁钰总算是要走了,谢谢地。姜樊总怕他把师弟带歪了。
不是姜樊对机山的人有什么偏见,而是现在师父闭关,大师兄不在,姜樊觉得自己身上责任重大,对师弟更不敢放任一丝半点。
“对了,我给莫师兄也卜了一卦。”宁钰凑近晓冬,轻声:“他这一次出行有惊无险,不日便能回来,你就不用太担心了。”
晓冬郑重的向宁钰行礼道谢。
宁钰走的很潇洒,没让他们远送。
晓冬站在山门里望着他走远,山风烈烈,吹得他宽袍飘展,就象一只翩然远去的白鹤。
“行啦,咱们回去吧。”
送走了一个麻烦,姜樊觉得浑身轻松。
“姜师兄,大师兄他究竟去哪儿了?远不远?刚才宁师兄他这趟出门有惊无险,听这意思还是不大顺利?”
姜樊暗骂宁钰多事。
什么有惊无险啊,就不会句一帆风顺吗?
他倒好,完了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烂摊子还得自己收拾。
“你都听到了,有惊无险,意思就是什么事儿也不会樱师兄这趟出门也没去远地方,想来也就这个月必能回来的。你别整胡思乱想自己吓唬自己,要不然大师兄回来了一准儿生气。到时候我可怎么跟他交代啊?”
晓冬怏怏的低下头。
他心里就是有些不踏实。
姜樊反过来教训他:“你可要收收心了,入门剑法练熟了吗?”
“后几式还不大熟练。”
“抓紧功夫,可别为旁的杂事分心。”姜樊话完了又觉得自己口气有些太重了,放缓了语气:“不是不让你看杂书,但是那些东西只能做个消遣,我看你一有空就翻那些书,切记可不能玩物丧志。”
晓冬都应下来。
他又不能告诉姜师兄他翻那些书是有用处的。身上背的这个秘密让他面对师父师兄的时候总觉得有些心虚气短。
姜樊抬起头,眯着眼望:“这当真邪门,也不知怎么一下子热成这样。”
热得人发慌,心惊肉跳的。
总觉得这热不象是个好兆头。
“不定晚上会下雨。”
晓冬也觉得热得紧,回去的路上都捡着树荫下头走。
结果姜师兄得还真没错,到了傍晚时分就阴了下来,层层叠叠的铅云沉沉的象是就压在头顶一样,山上一丝风也没有,憋得人喘不过气来。
姜樊看看色,一边带人去收晾晒的药材,一边兴灾乐祸的:“这准是有场暴雨要下,嘿,某人晚上的灯会可要看不成了。”
晓冬也跟着帮忙,把晒在石塔后面的那些药材一一收起来按着不同种类装进筐里,再搬回屋子。最后一筐将将搬进屋,外头就起了风,黄豆的大雨点砸在地下,溅起了不少尘土。
外头沙尘飞扬,风里一股土腥味儿呛得人直咳嗽。急雨下就下,从窗子往外望,外面一片白花花的水雾,雨滴砸在脸上那力道可不,打得脸上都隐隐生疼。
晓冬赶紧把窗子关上了。
姜樊特意过来看了一次,毕竟好几年都没下过这么大的雨了,不知道这边屋子漏不漏。他推开门的时候晓冬差点让他吓一跳。姜樊头上戴了一顶特别大的尖顶圆竹笠,乍一看没认出来他是谁。
“姜师兄?”
姜樊把斗笠摘下来,在屋里四下看看:“没有漏雨吧?”
“没有,下这么大雨师兄你何必过来多跑一趟?”
雨声打在屋顶的声音太响,把他们话的声音都淹没了,两人在屋里话还得扯着嗓门,活象吵架一样。
姜樊点点头:“没漏雨就好,我还要到前头去,就怕外门弟子们住的屋子会漏。雨这么大,你晚上可千万别出门了,练完功就赶紧歇息吧。”
晓冬点头记下了,姜樊重新把斗笠扣在头上转身出门。
晓冬练完功就早早躺下了。外面雨声那么吵,他却没多大功夫就沉沉睡去。
临睡着之前,晓冬还迷迷糊糊的想着,不知道大师兄那里有没有下雨,他有没有被雨淋着。
心里这么想着,晓冬只觉得耳边的雨声又紧了。
夜晚的葬剑谷大雨倾盆。
这两葬剑谷里争斗不断,安长老,罗峰主和赵峰主都死了,万峰主、曹长老、徐长老重伤,余下的的宗门子弟也卷进去不少,很多人其实死的很冤枉,甚至有几个是夜晚在屋里睡觉时,有人打斗,屋子崩塌被压死压赡。
而可以是引起了这场宗门动乱的金勉,却安然高卧,在吴大姐的精心照料下养伤。
起来吴大姐对金勉可以是真心一片了,她外祖父也在这场争夺灵药的混战中受了重伤,她却没空去探望,一心只围着金勉转悠,搜刮了徐夫人珍藏的灵丹妙药拿来讨好心上人,把徐夫人气得瞪眼不出话来。
第九十六章 烦扰()
气也是白气。
吴大姐就是这么个脾气,自己的女儿,徐夫人还能不知道?训她是白费力气,她根本不听,要打她,自己又下不去手。
吴谷主对女儿就没怎么管过。
吴谷主与徐夫饶关系可以是真正的相敬如宾,两人住的地方一东一西,平时没事基本不照面。女儿一直都是跟着徐夫人住,同他这个父亲也不亲近。
徐夫人气的拍桌子骂她胳膊肘往外拐,结果她闺女不耐烦了,伶牙俐齿的回敬了她一句:“姥爷,你当年也是一门心思向着我爹呢。”
言下之意,她这毛病全是从亲娘身上承袭来的,不能怪她。
徐夫人没教训成女儿,倒把自己憋得难受。
当年她是喜欢吴允深。
当年吴允深英俊有为,宗门中的女弟子有几个不为他倾倒?徐夫人也是如此。可是谁也没争过当年的李柔珠,最后吴允深成了谷李谷主的乘龙快婿。
他们两人成亲的那,亲事办得特别热闹,宗门内外处处张灯结彩,大红喜字贴的到处都是。徐夫人心里憋着一股气,怕哭肿了眼睛会被人看出来,晚上偷偷出去把那些红喜字撕掉了不少,绸带让她带拉带扯的给毁坏了许多。
可是那些偷偷摸摸的动作有什么用呢?吴允深他还是娶了别的女人。
后来李柔珠很快有了身孕,生下了一个儿子。可惜人强不过命,孩子死了,她自己不久也死了,连李谷主也因为旧伤复发而死,吴允深要接任谷主时可不大顺当,徐长老也是出了大力气的,等他一接任,就娶了徐夫人。
两人之间要有多么真情笃爱,徐夫人自己都不信。她知道吴谷主对情情爱爱的不看重,娶她……多半是因为徐长老能成为他的一大助力。可是既然已经成了亲,两人之间还有了个女儿,徐夫人又牢牢占住了谷主夫饶名分,别的事情就不能太计较。对于修道之人来,一时的情爱不过是过眼云烟,吴允深根本就不在这些事情上用心,当初娶李柔珠也不见得他有多欢喜,这么一想,徐夫人心里就舒坦多了。
可是现在轮到自己的女儿犯倔犯傻,徐夫人心里格外不是滋味儿。
自己生养了孩子才知道做爹娘有多不容易,当年要不是因为她一门心思要嫁给吴允深,徐长老自己未必不能争这个谷主来当一当,为着她这个女儿,徐长老放弃了这个打算,全力支持吴允深上位。
这才过了多少年啊?感觉就象昨的事儿一样。
可是就这么一转眼,她的女儿也长大了。
眼前这事,让她总觉得既荒唐,又心酸。
女儿比当年的她还要痴迷,对金勉这个年轻人,徐夫人都不得不承认自己看不清他的路数。女儿是个什么性子徐夫人最知道,她遇着这么个厉害角色,决计不是对手,只怕让人骗去卖了还要给人数钱。
当年父亲看着自己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恨其不争,又无可奈何的心境?
徐夫人左思右想,还是不能放任女儿这样犯犟。这事儿她不知怎么管,可是丈夫一定有办法。别的事情徐夫人不愿搅扰他,可女儿不是她一个饶,他做父亲的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这样不管吧?
好歹这也是他唯一的骨血。
徐夫人拿定主意便出了门,这事可不能再拖了。
至于当年李柔珠生的那个孩子,徐夫人从来就没有放在心上过。当年葬剑谷那一乱,到现在究竟是什么人下手还不清。徐长老有一次甚至向她透口风,他猜测当年的李柔珠发疯和其父之死,不定都有吴允深在其中使力,只是徐夫人不信。
那个孩子出生没满百就遭遇不测,徐夫人虽然对他没有什么悲悯之心,可是她相信吴允深不是那样的人。虎毒还不食子,他就算对李柔珠没有情分,对老谷主也能狠得下心肠,但是对自己的亲生之子,总不会赶尽杀绝的。这些年他从来不找这孩子,徐夫人相信一定是因为这孩子早就死了,而非象谣传中所的失踪。
现在忽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