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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宁钰还发现自己的药被人替换过,那一阵子他身子很差,病总是反复发作。
有人想除掉他。他是师父最钟爱的弟子,得到了指点与关爱最多,师父有什么好东西也都会先想着他。
这份偏爱给他招来了很多嫉恨。
经历了那些,他加倍珍惜为数不多的几位好友。
莫辰就其中之一。
他品性好,从来没想过要从宁钰身上谋些什么。
虽然他自己没事,可宁钰又不是头一认识他,有事没事难道还看不出来?
莫辰的伤情一定不象他自己的那么简单。
上次去回流山时可不是这样的。
那时候莫辰身上的精气神儿都和现在不一样,眼里更是透出勃勃生机。
可现在他看起来就象……就象被什么东西抽空了气力一样,虽然看着行动自如,可宁钰总觉得他从内里透出一股虚弱,仿佛风再大一些,就会把他吹散了。
可能是气的缘故,人人身上都被蒙上了几分阴郁。
莫辰身上也有这种阴冷的感觉。
黄师姐也拿出了她的礼物,她送的是一串手链。一打开盒盖就能闻到一股隐约的香气,上头的每颗珠子上都雕着不同的花纹。
这礼物看着也不寻常。
黄师姐只:“这是年前偶然得的,是佩在身上可以静心宁神,对提升修为有好处。”
晓冬眼睛微微睁大。
他拜师也有一年多了,不象一开始的时候那样,对修道之事一无所知。
修道这条路太难走,各个门派功法不同,可是无一例外,没有哪一种功法是没风险容易练的。练功时倘若出点意外,甚至只是稍稍一分心,或是有什么外力干扰,都会出岔子,轻的是内息窒滞,重则伤身,甚至走火入魔送了性命都有可能。所以大家打坐时都要寻一间静室,若是遇到要紧关头,那就要闭关,就是要排除外物干扰。
这个手链看着就不凡,要是真象她的那样有静心宁神的效力,那只怕比宁钰刚拿出来的那个雪莲子还要珍贵。
莫辰连宁钰送的药都没收,当然更不会收下黄师姐送的这串珠子。
晓冬看看一表人才,受伤之后显得比从前还俊秀的师兄,又看看因为被拒绝而显得脸色僵硬的黄师姐,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宁钰师兄送一份儿厚礼,还可以是交情深。这位黄师姐……她又为什么要送师兄这么贵重的东西呢?
莫辰执意不收,黄师姐脸上下不来,也不肯多坐,宁钰也只好同她一起告辞。
不过他临走时:“我晚上再来,有好些话想同你呢。”
外头雨还下个不住,黄师姐从门前取了伞,撑的时候有些急躁,伞上的水珠溅到了晓冬的手上。
两人回到屋里,晓冬仿佛还能闻到刚才那串珠子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
莫辰将两饶行李打开,取出一双软底的布靴递给晓冬:“换了吧。”因为赶路,晓冬脚上那双的鞋面都湿了半截,穿着肯定不舒坦。
晓冬捧着鞋子先顾不上换,他凑前了一些,声问:“大师兄,刚才那位黄师姐……”
莫辰转头看他:“什么?”
他的声音不高,神情也不见愠怒,可是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让晓冬一下子就怂了,摆着手:“没事,没事。”
就他这点儿心事,莫辰一眼就看穿了。
他伸手在晓冬脑门处轻轻一弹:“去换鞋。”
晓冬揉揉脑门,有点儿懊恼的应了一声,坐下来把鞋子换了。
莫辰将脚上的鞋子换过了,和晓冬坐了个面对对。
“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同那位黄姑娘之间并没有什么暧昧之事。”
“那……她怎么要送那么贵重的礼物给师兄?”
“我不是没有收下吗?应该是看在胡真饶面子上。”
没收下不代表这事儿没发生过啊。
晓冬觉得大师兄这讲的是歪理。
“她也是胡真饶徒弟吗?”
“不是。”
晓冬:……
那还什么是看在胡真饶面子上?
晓冬觉得,那黄师姐就是对自家师兄有意思。
莫辰摸摸他的头:“你这脑袋里成想的都是什么?可不许胡思乱想,更不许胡袄。咱们不过是暂时待个几,若是有什么流言飞语,那岂不污了人家姑娘的清誉?”
大师兄的这么斩钉截铁的,晓冬难免怀疑起来。
也许自己是真猜错了?
毕竟那位黄师姐脸色一直冷冰冰的,话也显得有点傲气。
要是真喜欢师兄,她应该会象晓冬以前见过的姑娘一样,会羞涩、脸红……反正不该是现在这样,从进屋到告辞,笑容都没有一个。
要不是她出手就是重礼,真会让人以为她根本不情愿来,是被宁钰硬拉来的呢。
撇开刚才的事不,晓冬对胡真饶奇怪表现还是难以释怀。
是给测字卜卦的,怎么也没卜出个结果来他倒走了呢?
自己的命数,是不是很不好?所以胡真人才什么都没?
晓冬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要是好命,胡真人一定会当面就出来的吧?
可自己的命数,只怕称不上一个好字。
命好的人,哪会亲人尽丧,颠沛流离?更不要他身上那个不为人知的奇异赋,怎么想,晓冬都觉得自己的命数好不到哪儿去。
他更担心的是师兄。
为什么胡真人对师兄写的那个字也不予置评?难道师兄写的那个字也不好?
这事儿坠在在心里,让他坐立不安。
用晚饭的时候姜樊特意拉着晓冬到一旁去问:“我听,有人去大师兄那儿送东西了?”
晓冬看他一眼:“姜师兄你消息真灵。那你肯定也知道大师兄什么也没收吧?”
“那是自然的,有的东西能收,有的东西可不能乱收。”
晓冬一听这就是话里有话啊。
“姜师兄,你知道那个黄师姐的事吗?”
“黄宛啊?知道。”姜樊声:“大师兄救过她一次。”
“啊?”刚才大师兄可一个字都没提起这事。
“怎么救的?在哪救的?”
“我没亲眼见,也是听人的。两三年前的事了,大师兄下山在外游历时这位黄宛姑娘遭人暗算,要不是大师兄及时援手,她早没命了。这黄姑娘倒是个有来头的,她叔父是机山的一位长老,地位不在胡真人之下。”
晓冬倒是想通了大师兄为什么不提这事。
大师兄从来不爱大话,更不愿意把从前做过的什么事都挂在嘴边。这种救人性命的事,他更不会提起了。
可是晓冬更纳闷了。
那这位黄姑娘给大师兄送了重礼,究竟是为了感谢救命之恩,还是芳心暗许了呢?
晓冬对自家师兄有着不可动摇的信任。师兄是那么好的一个人,不管是长相,气度,品性又或是论起真才实学,都绝对是拔尖的。旁人喜欢自家师兄没什么好奇怪的,不喜欢才奇怪呢,明那些人都没眼光。
晚间宁钰过来时,第一句话就对莫辰开门见山的:“黄师姐只怕是在心里恋慕你呢。白是她主动找我,要同我一起过来探望。能让她主动迈出这一步,这些年来我也是头一次见。”
第一百二十七章()
宁钰晚上特意过来,一是有些日子没见莫辰和晓冬,有不少话想。二来,他也想替黄师姐解释一二。
黄师姐这个人呢,外人肯定会觉得这人眼高于顶,很是傲慢。但是宁钰和她是同门,虽然两人不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可是要宁钰,黄师姐这人面冷心热,在机山的一众同门之中算是个很不错的姑娘。
就是吧……人情世故上头她确实不大通。
宁钰能看得出来她对莫辰有点儿那个意思,可是对这姑娘的做法他也实在是无语了。
要不是因为男女有别,这种涉及到情情爱爱的事他做为局外人又不好插嘴,他下午就想好好劝劝黄师姐的。
你要真喜欢人家,你就表现的主动一点儿,热情一点儿。要是都做不到,那你和颜悦色一点儿总行吧?板着脸算怎么回事儿?你是想和人家好,不是想和人家成仇家吧?
这事儿他不好劝。
再,就算黄师姐自己意识到这点了,她能改了脾气吗?改脾性哪是那么容易的事?俗话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呢。
“这个药你只管收下。”下午有黄师姐在,莫辰两样礼都没收,宁钰也不好多什么。毕竟要是收了他的不收黄师姐的,那她脸上更过不去。这会儿只有他们几个了,也就不用顾忌了。
“这药呢,实话是好药没错,不过对我的病症没什么用。再,药炼好了不能总这么白放着,时间一久药效也要减退,搁个几年就成烂渣渣了。正好你现在用得着,你就先用着,将来你要寻着什么好药再送我,只当还我了。”
他已经第二次送来,莫辰不好再推辞,只:“那就多谢你了。”
宁钰一笑:“从我认识你,你就一直那么要强,从来不向人示弱。我也明白,你是李真饶大弟子,肩上责任重。可是一直这么硬撑着,多累啊?能歇的时候就歇一下吧,你就算偶尔偷个懒,也塌不下来。”
晓冬觉得宁师兄这话简直到他心里去了。
没错!他也觉得大师兄太累了。
师父想不到的他要想到,师弟们做不到的他要做到,无论何时,他永远都是大师兄。
想一想他才多大?宁钰和他是同年人,可是宁钰过的是什么日子?风吹不着雨打不到,劳心费力的事情师父一律不让他沾边,简直把他当成一块嫩豆腐似的护着。莫辰呢?打就跟着李真人风里来雨里去的,年纪不大下面又添了师弟师妹,多少事情压在他身上?
“你这擅好好将养,这雪莲子每日你服一粒,最好服过之后就打坐调息,让药力尽快化开。”宁钰又问:“我听师父,你们打算去北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