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想着,明早召集人,讲一讲上次没教完的身法要诀。
也不知道师傅现在在哪里,这几能不能回来。这一趟出门,师傅交办的差事只办完了一半。师傅交待的几封信他都送到了,但是师傅交托他寻的东西,却只得了其中几样,还不到那张单子上写的一半呢。惦记着已经出去大半年,怕师傅担心,这才急急的往回赶。结果师傅倒不在山上。
莫辰想着心事,晓冬已经偷偷转着脑袋看他好几次了。
虽然师兄没和他话,可屋里多了一个人,感觉大不一样。
这样,挺好的。
怎么好,他也不上来。总之就是好,心里暖洋洋的,身上也暖洋洋的。睁开眼也不觉得屋里黑,闭上眼也不觉得屋里空。
好得他象一只偷了油老鼠一样,躺在那儿嘴角止不住的往上翘。
“别笑了,快睡吧。”
晓冬吓了一跳,赶紧抿紧了嘴。可是过一刻他又觉得奇怪。
“师兄你怎么知道我在笑?”
他又没笑出声,屋里又这么暗。而且师兄也根本没有转过头看他,到底怎么知道他在笑的?
莫辰不用转头看也知道师弟脸上是个什么表情。
那又何必转头看了才知道?
晓冬得不着答案,恐怕今晚就要难受得睡不着觉了。问了两声莫辰不理他,晓冬从被子底下伸过手来,大着胆子扯了扯莫辰的被子。
一下,两下,大师兄动也不动,也不理他,就好象完那句话之后马上睡着了一样。
骗人,哪有睡的这么快的。
晓冬的手继续往前伸……
伸不动了。
大师兄胳膊正好紧紧压住了那一块被边,晓冬的的手可就伸不进去了,感觉前头简直象竖了面墙一样,把去路堵的严严死死。
晓冬可没有知难而退,反而越挫越勇。不能力敌咱可以智取啊。他屈起手指头,隔着被子在大师兄胳膊上挠痒痒。
大师兄怕人挠痒痒这个秘密,不用自然是姜师兄透露给他的。
果然没挠两下,大师兄胳膊就是一松,晓冬大喜,趁胜追击,手就伸进了大师兄的被子里。
结果没等他乐过瘾,大师兄胳膊一抬之后又是一放,这回把晓冬整个巴掌都压住了。
这下晓冬可傻眼了,大师兄好象也没使劲儿就是那么轻轻一放,他的手就动弹不得了。要压得重,可是一点儿也不疼啊。要压得轻,可他的手现在一动也动不得,往前伸伸不进,往后拔拔不出,真是进退两难,急得他吭哧吭哧的使劲儿,连另一只手也过来帮忙,可是一点儿用都没樱
姜师兄骗人,大师兄哪里大方了?简直是斤斤计较啊。
晓冬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了,只好声:“师兄,大师兄?我错了……”
莫辰忍着笑,声音听起来还挺有师兄范儿的:“知道错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大师兄你高抬贵肘,我的手要压麻啦。”
莫辰听他了大半篇好话,这才终于善心大发,将胳膊抬了一抬,晓冬赶紧麻利的一缩手,把自己身上的被子裹裹紧,老老实实预备睡觉,可不敢轻易过来捋虎须了。
莫辰倒是觉得很新鲜。
几个师弟、师妹都对他格外敬重,从来没有谁敢跟他这么逗趣儿。师弟平时看着胆,跟个麻雀似的,其实心性却很活泼。
他在心里默念着心法。才念了一半,晓冬那阵老实劲儿又过去了,又在那里声唤:“大师兄,你睡着了没?”
莫辰没出声。
“真睡着了?”
他的心法还是念不下去了,可是奇怪的是心里一点儿也不着恼。
晓冬知道他没睡着,就接着了:“我刚才忽然想着,我和四师兄是后来上山的,可大师兄你和二师姐,三师兄都是自幼就在山上的,怎么你们三个各自姓氏不同?都是本家的姓吗?师兄你老家是哪里的?家里都没人了吗?”
莫辰没想到他问起这个,倒是有短短一刹那的失神,随即就回过神来,轻声答:“我们三个人不一样。姜师弟是师傅捡到的孤儿,捡到的时候身上有封信,他的姓氏应该是本家的姓。师妹也是师傅故交之后,家里遭了祸事之后师傅收养了她。”
至于莫辰自己,自打他记事起就在师傅身边了,他从前也曾经问起过自己的身世,师傅只他也是偶然间遇见的,无父无母,是个孤儿。
他以前也曾经想过,既然师傅也不知道他身世,为什么他没有随师傅姓李呢?莫辰这个名字用了这么些年,出去旁人也总会客客气气的称一声莫少侠。
但他为什么姓莫,这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没话,晓冬已经在后悔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
谁愿意做孤儿?晓冬之前一直困于自己的丧亲之痛之中,现在想一想,山上师兄师姐们哪个是父母俱在的?除了四师兄,其他人都是一个亲人也没樱他虽然也自幼父母见背,可毕竟还有个叔叔,和师兄师姐他们比,其实自己已经幸运多了。
“师兄,对不住,是我乱乱问的,你别生气。”
“没有,我没生气。”莫辰:“师傅抚养我长大,又收我为徒,这份恩情这辈子我都难以报答。”
晓冬连忙附和:“对,师傅是很好的。”
他不也是被师傅收留下来的吗?要是师傅不收下他,他无亲无故,又无家可归,真不知道现在会是个什么模样。
第十章 做恶梦()
这一晚晓冬睡的不上是好还是不好。一晚上不停的做同一个梦。
梦里他站在一个漆黑的地方,四面都是峭壁,冷水从脚底漫上来,一直淹没至顶。
不能喘气了,会被淹死……
当然梦里头他不会被淹死。
可是他就象是被困在了这里,怎么也走不出去,不停的重复着水渐渐漫上来,身躯一点一点没淹没的那种绝望。
也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这个过程,梦境终于有了改变。
也许是想逃脱的心愿太过强烈,这一回他终于赶在水淹过头顶以前挣扎着往石壁上攀爬。
光溜溜的石壁没有可着手的地方,他爬的还没有水涨的快。往头顶上方仰望,只能看见模模糊糊的光亮,逃生的希望就如这光亮一般遥远渺茫。
醒过来的时候晓冬一身大汗,四肢酸软无力,这还都不算什么。重要的是,他居然紧紧攥住了大师兄的胳膊,攥的那叫一个紧啊,就象溺水的人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死也不松手。
“咦?”
晓冬有点儿迷糊。
他和大师兄明明是各自睡在各自的被筒里,他又是怎么抓住大师兄的?
晓冬转头左右看看。
也不知道半夜里什么时候,他就越界了。自己被筒早就散在一旁,他整个人都钻进了大师兄的被窝里。不但钻进来了,他还象只爬树的猴子那样胳膊腿齐上把大师兄抱了个结结实实,手里更是紧攥着大师兄的胳膊不撒手。
再往上看,大师兄不知道什么时候早醒了,可是被他这么巴着也不好挪动,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目光显得温和而又无奈。
“啊啊啊,我,我怎么过来了?”晓冬赶紧松开手,一面还欲盖弥彰解释:“我不是有意的大师兄,真的。我平时睡觉可老实了,从来不踢被子不乱动,打叔叔就放心让我一个人睡了……”
可是事实俱在,他确实越界了,越的还不轻呢,一对比之下,他的话显得毫无服力。
“我也不知道昨晚上怎么就……可能是,睡到一半就冷了……”不对,他被窝里明明有师兄送的暖木,前几都睡的很好,一点不冷。现在冷,岂不显得大师兄送他的暖木并无用处了?晓冬赶紧改口:“可能是做恶梦了,对,一定是因为做恶梦的原因。”
这理由一出来连他自己都相信了。
可不是嘛,就是因为做了恶梦。
一晚上都泡在冷水里,后来好不容易挣扎出水抓着石壁往上爬……爬……
合着他抓的哪是石壁啊,他抓着的明明是大师兄啊。至于爬……看他刚才醒来时候的姿势,倒是名符其实,可不是把大师兄当成救命浮木一样想往上爬嘛。
好在大师兄也没为这个生他的气。
“好了,起来吧。”
晓冬有些讪讪的起身穿衣。
大师兄身上本来穿着一身儿本白色里衣,即使睡了一觉,看着也还算整齐,并没有揉搓变皱……可是他的袖子却是个例外。被冬攥过的半边袖子现在皱巴巴的都不能看了,活象一团腌过的烂菜叶。
“大师兄,你衣裳……要不换了我给你洗洗吧。”
“不用了。”
大师兄也穿衣起身,好在是里面皱,外衫罩上就看不见了。
其实夜里头晓冬一钻过来他就发现了,要是他不想被打扰,晓冬根本不可能这样大大咧咧的得寸进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犹豫了一下,并没有拦着他。
也许是心软了吧。师弟毕竟还呢,一个人在山上又孤孤单单的。
只是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占便宜没够,整个人都猴到身上来了,又爬又抱,腿一伸,直接就搭在他身上。
真让人哭笑不得。
可都已经过来了,再把他从身上撕下来塞回他自己被窝里去,肯定会把他弄醒的。
虽然很不适应身上多了这么个猴子似的师弟,可是这种感觉……也不并坏。
离得那么近,莫辰能清楚的感觉到师弟身上暖乎乎的,甚至能够听到他心跳的声间。不知道他梦里见着什么了,好象还有些发急,喉咙里含糊的唔唔作声,手脚缠他缠的更紧了。
被这么抱着,莫辰居然还能睡着,且睡的很好,早上醒来一点儿也没觉得身上有哪里不适,倒是神清气爽,浑身舒泰,比以往醒来时感觉都好。
起身穿鞋时他才想起来问:“你做了什么恶梦了?”
“梦见被水淹了,特别冷,特别黑,怎么都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