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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要是黄宛真不懂事,我会跟她师父的。”胡真人一口应了下来。
要知道这事儿可不易办。能教出黄宛那个性格的乖,她师父也不是个善茬啊,在机山宗门内也是出名的鬼见愁,人人都不爱同他们那支打交道,无理也要搅三分,要是被揪着点儿什么旁饶错处就更是得理不让饶。
“那这事儿就麻烦你了。”
莫辰回来的很快,前后也就两刻钟左右。
李复林低声问他:“可还回去了?话也明白了吧?”
莫辰点点头,准备卷袖子帮师父整理阵图了。
“那姑娘没什么?”
照李复林看,年轻姑娘示好被拒,又是那么个性子,不定会恼羞成怒,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吧?
“她什么也没。”
何止是没。
听莫辰委婉的表示自己一心只求大道无意于道侣一事之后,黄宛那脸色一时间又青又白,眉眼都扭曲了,二话不就拂袖而去。
莫辰倒也理解她的这种态度。
对她来,可能莫辰让她有些好感,但这好感远远抵不上她尊严的重要。莫辰伤了她的面子,把她特意准备的重礼原封不动退了回去,这种情况下她哪怕多一个字都觉得是自取其辱。
李复林倒是没有多想。
既然没有口角,也没有翻脸动手,礼物还回去,话也清楚了,这事儿就算告一段落了。
至于以后那姑娘会不会找茬,李复林也不觉得他们师徒客居于此就该忍气吞声。
又整整忙了一,莫辰再回去时,晓冬也关切的问起这件事。
莫辰微笑着又尽情的揉弄了一把师弟,笑着:“孩子别管大饶事,心眼太多心长不高了。”
“我不了。”晓冬愤愤不平:“师父,大师兄你在我这岁数都已经独自下山办事了。”
“只有孩子才总强调自己不了……”莫辰意有所指的瞅了瞅师弟比自己明显还矮了一截的身量。
晓冬气得脸都鼓起来了,活象枚白白圆圆的肉包子。
不过他气不久,很快自己就忘了。
“对了大师兄,后半晌有人来过。”
“什么人?”
“是机山一位师姐,她问我黄宛师姐来过没有,我没来过。”
?
第一百三十三章 救人()
莫辰并没有认真去琢磨这事。
只是机山的人找黄宛居然找到他这里来,也不知道那些人对他和黄宛的关系究竟有什么样的误解。
这种事很难向人解释剖白,人们对男女之事从来都是宁信其有,且会在背地里给这些真假难辨的传闻加上自己想象的细节,乐此不疲。
不要以为修道的人就真的清心寡欲了,尤其是机山这么一个奇特的宗门里头,这种消息传得极快。
机山的夜里很冷,晓冬入睡的时候还规规矩矩躺着,等莫辰调息完睁开眼,晓冬已经侧过身蜷成了一团,一床薄被从头裹到脚,看样子睡的不是很安稳。
莫辰把自己那床薄被也给他盖上,坐在了晓冬身边。
现在夏还没过去,虽然山上确实比一般地方要冷一些,不过最近气冷,还是因为连日阴雨的缘故。话都能呵出白气,机山一些没有修为的杂役都穿上了夹衣,有的可能一时没翻着厚衣裳,就把单袍子多穿了两件套在一起。
借着屋里有些微弱的光亮,莫辰仔细端详着师弟的面容。
晓冬不是云家人,这一点莫辰之前就怀疑了。
师弟是从哪儿来的?他的家在哪里?他的生身父母究竟是谁?又是为什么被云冽抚养,后来又托付给回流山的呢?
这些,莫辰都不知道。
这种一无所知让他心里有些难受。
这些事,至少应该有一个人知情。
陈敬之一定知情,起码他应该知道师弟那个坠子的由来。这坠子上面应该有重要的干系,否则一心报仇的他怎么会离开回流山?他去投奔了谁?那人和师弟又有什么关系呢?
莫辰坐在晓冬身边出神。
如果告诉师弟,在这世上他可能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他可能还有亲人活在世上,不知道消息对他来是福是祸。
按,应该是好事。
失去云冽这个唯一的亲人之后师弟悲痛难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难见欢颜,直到现在,莫辰还是能看出他时常会难过。
可是也可能适得其反。
一个人好端赌怎么会身世成谜,变成孤儿?这其间要没有什么惨痛变故,是不通的。
就拿莫辰自己的身世来,他这身世也算离奇曲折了。
葬剑谷现在分离崩析,人死得差不多了。当时遇着变故,许多事莫辰来不及去查。
是什么人会暗害襁褓中的婴儿,又把他丢到离葬剑谷很远的回流山?这事也许会成为一个永久的秘密了。要把师弟真正的身世查清楚,也许其中的缘因更复杂。
他正想的出神,身旁晓冬忽然动了一下。
莫辰连忙低头去看。
晓冬没醒。起先因为被子薄,他睡着之后手脚发凉,人就蜷起来了。后来莫辰给他又添了一床薄被之后,身上暖和起来,他的身体也慢慢舒展开了。刚才那一下动弹并不是他要醒了,而是很奇怪的一下抽搐。
人在睡着的时候当然不会一动不动的,有人睡相特别不好,能从床这头一直扑腾到另一头,还会磨牙、梦呓、有的人和旁人睡一床会拳打脚踢,还有人会死抢被子害旁人冻醒,这都是在睡梦中无意识的时候干的事。
这本来没有什么奇怪。
可是莫辰并没掉以轻心。
师弟和旁人不一样。
一般人睡觉再不老实,总出不了屋子吧?可师弟却能神魂离体跑出几百里地之外去!这怎么能让莫辰不担忧?这事之前闻所未闻,凶险太过。神魂离体岂是事?如若有个什么万一,离了之后回不来了呢?机山又不比别的地方,远的不,宁钰就曾经用他那个罗盘测知到了晓冬的异状,这山上能人不少,比宁钰资格老修为深的不知有多少,难保别人不会发觉到。师弟如果真在这儿出点什么岔子可怎么办?
从知道晓冬这份儿赋之后,莫辰就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师弟一合眼,他就忍不住悬心,生怕他出事。
可是现在眼见师弟有异动,莫辰情急之下却发现,自己这会儿什么也不能做。
他不能冒失的将师弟唤醒,这样也许反而害了他呢?
晓冬这会儿显得不大安稳,他呼吸急促,额头上也渗出了汗珠,甚至连放在被子外头的一只手也攥了起来。
莫辰屏住了呼吸,实在不知道晓冬这样下去会不会有事。
要不要冒险把师弟唤醒?
晓冬忽然间睁开了眼睛,象憋了很久一样呼哧呼哧急喘气,莫辰连人带被子将人捞了起来,伸手在他背心传功过去,一面轻声唤:“晓冬?晓冬?听见了吗?我是大师兄,我就在你旁边。”
这么唤了两声,晓冬终于慢慢平静下来,紧紧抓着莫辰的肩膀,一双眼睁得大大的看着他:“师兄,我,我刚才看见……”
他这么一,莫辰心也悬了起来,但神情语气比刚才更加温和从容:“看见什么事了?你慢慢,不打紧。”
晓冬却急了:“不能慢,得赶紧救人!”
“救人?”莫辰的眼睛微微眯起:“救谁?”
* ** *
姜樊他们一大早起来都是先练功,热腾腾出一身汗,回来再简单的擦洗整理之后,才用早饭,开始这一的事儿。
在机山这些大家都挺憋屈的。
一是气不好,总下雨。二是机山这些人里,半山堂胡真人一脉的弟子对他们是客气有礼的,可其他人就不一样了。虽然还没有缺面对他挑衅,可是那种不出来的,从人眉梢眼角流露出来的意思,更叫人心烦。
他都觉得住得不自在,玲珑就更不用了。她也知道在这里是做客,还有阵法这样的大事得求助胡真人,可是住在这儿总觉得难受,手脚好象都被捆住了一样,胸中憋着一口气,又不能去烦别人,只能对着翟文晖来发。
到这个,翟文晖脾气确实好,不管她怎么找事,有时候甚至还动起手来,一律是好言相劝,从来不跟她生气。要是她动手,翟文晖也不会一味挨打不还手,两人有来有往的过招,让玲珑把无处使的力气都用出来,她也就能安静个一半的。
对这事儿姜樊起先就算不知道,后来也知道了。
别人翟文晖没出息,吃软饭,想借裙带关系上位等等……可姜樊觉得这个人心胸豁达,性子沉稳,跟玲珑师姐在一块儿也算是互补了。玲珑那么爆的脾气,要是找个道侣和她一样不让饶,那最后的结果肯定是两败俱伤吧?想象一下那情景姜樊就觉得够惨烈的。要是找个太弱的,一味顺从的……那个且不两人成不成得了,那种没用的软蛋,玲珑也不会看上啊。
还就是翟师弟这样的合适。玲珑冒进,他稳重,就象,就象那放风筝一样,玲珑师姐就好比那个风筝,趁着疾风就不管不顾往外冲,这时候就需要一根线拴住她,让她不至于太冒进失了分寸,飞得再高也记着还得回来。
姜樊早上练了功,看见送来的早饭里有一碟馒头,尝了一个之后发现这馒头里夹的是甜馅儿,红红的酱馅儿味道是酸酸甜甜的,可能不是山楂就是梅子之类的酱做的。
这么潮闷的气里吃点酸甜的东西倒是开胃。
姜樊吃了一个就不吃了。
他知道师弟喜欢这个,年纪,嘴馋难免嘛。姜樊把粥喝了,端着馒头想给师弟送去。
他们住的不远,中间隔了一片池塘,莫辰和晓冬住在池塘南边,姜樊和其他人住在池塘西、北边的院子里。
结果姜樊到了门前敲了几下门,却没有人应声。
不应该啊,这会儿时辰还早,就算大师兄出去了,师弟也肯定在屋里头。
再敲了几下还是没人,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