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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翟文晖能用上。
至于丹药,他打算分一分,每人都分上一些。
哦,师弟就不用了,他还不能服这个。虽然经过调理他的根骨经脉比以前强了不少,但比起其他人还是有不足。打比方,如果以前他那经脉跟蛛网似的一触即散,那现在也就象是打渔的鱼网一样。这药给他吃,他的身体不能吸收药力,浪费倒没什么,就怕对他反有害处。
胡真人还给他们每人都备了一两道符,有护身的用处。
想的可以是很周到了。
乔钧的处置确实无声无息,一点儿水花都没溅起来。为着掌门那一支的面子,大家也都努力装的若无其事。
李复林正式带着弟子们告辞下山了。
晓冬背着包袱站在众位师兄身后,宁钰远远朝他招手,让他过去话。
宁钰单给了他一个包裹。
“里面是些吃食,很耐放,省着点吃够你一路吃到北府城的。到霖方记得让人捎信回来,我还没去过北府城呢,你要是学会画画,可以把北府城画给我看看。”
晓冬认真的点头应下了:“好。”
宁师兄心有大志,可是却哪儿都去不了,只能从图画上看看外面的山水了。就为了他这点心愿,晓冬也愿意多学点儿东西,到时候多画几张画回来给他看。
莫辰怕晓冬舍不得机山,还安慰他可以多写几篇途中的游记,回头也一起捎给宁钰,想必他也喜欢。
下了机山之后雨势渐弱,上路的第二就渐渐止住了。这晚上睡觉没有雨声了,晓冬还觉得少了些什么,特别不习惯。
离开机山就一路往北了。
这一路上既经过了十分繁华的市镇,也有连着两三都走在荒僻的山野。荒僻到什么程度呢?那山上连条路都没有,也绝无人烟。晚上大家露宿在外,还好是雨停了,露宿也方便些。
这个露宿其实也就是简单的歇歇,大部分人都是找个自己舒服的位置打坐,晓冬肯定是和莫辰一起的,玲珑笑话他这算是黏在大师兄身上了,撕都撕不下来。
所以他们找了一块不潮,没有苔藓的石头当今晚过夜的地方,晓冬就和大师兄背靠背坐下,大师兄还把一件厚斗篷找出来给他罩在身上。
然后就这么打坐过一夜。
背靠着大师兄晓冬是既不觉得害怕,也不觉得冷,打坐运功的时候也显得格外有效率,一早起身再赶路既不困也不累,当然更不会因为盘腿盘得太久觉得酸麻。
晓冬以前跟着叔叔也常赶路,早就习惯了,这会儿赶路虽然辛苦,可是他也没有什么怨言。而且现在身上有了修为,跟过去不一样了。艰险陡峭处一点儿也不可怕,赶路一整也不觉得累。有一回李复林来了兴致,拉着弟子们赶夜路。
头顶月亮明晃晃的照着,四下里一片阒寂,晓冬紧紧跟着大师兄,眼望着着远处。
四下里的寂静和黑暗以前会让他觉得害怕,可是现在他一点儿都不怕,心里格外平静。
平时的夜里他都睡过去了,从来没这么认真的看过夜里的一牵
好象整个地都睡着了,只有他们这些人还醒着一样。
李复林还笑着:“这会儿就应该来壶酒啊。”
晓冬倒是不想喝酒,他就是觉得脚步特别轻快,好象身上有使不完的劲儿,特别想放声大叫以抒胸臆。
当然这一路也不全是太平。
他们在路上曾经遇见过同道中人,还不止一次。前面几次晓冬根本没有察觉,大概对方也对乱攀交情没兴趣,离得还远就绕开了。
晓冬还是过后听见大师兄提起才知道的。
“为什么要避开呢?”晓冬问。
莫辰耐心告诉他:“他们看不出我们的来路,又觉得我们人多势众,怕被算计。”
“怕被我们算计?”
“嗯。”
弱肉强食的事常有,对方这样做并不是过分谨慎。
晓冬:“以前我和叔叔赶路时也有过这样的事,虽然遇到了同路前行的人,却各走各的,连话都不会多。”
虽然常言出门靠朋友,但是出门在外,朋友毕竟是少数,响马、盗匪、贼人才是最多的。
这也就是人们为什么总防人之心不可无。
不过也曾经遇到过有人来主动打招呼的,那会儿是正午的时候,他们在一个镇子上停下来用来了一顿热茶热饭。
夏已经过去,越向北走气越冷,也越发荒凉。过了这个镇子,离北府城就只有三五的路了,再往后就不会再有普通饶村镇了。
就在这里他们遇着另一路人,对方主动过来同李复林搭话。
他们也是要去北府城,一行人看着虽然不多,也就十来人,可并不象是同门,倒分了三四路。其中有个穿青缎短衫的年轻姑娘,偷着打量他们一行人,看样子也挺想过来话,又抹不开面子。
他们跟李复林了半话,听那意思,还想跟回流山的人搭伴一起去北府,被李复林婉拒了。
等到再上路时师兄们起闲话来,晓冬才跟着听了个大概。
那些人来自几个宗门,都已经破落了,据多年前也风光过,到了现在不灭门也差不多了。就那个穿青缎衫子的姑娘,她就是她家那宗门的掌门了,是从她父亲手里承继来的。祖上的本事传到这儿早丢光了,基业也等于没有了,在原来的地方实在没什么出路,才想去北府城。
对她来最省事便捷的方式就是找个靠山依附。
同行的其他人也都和她的处境差不多。
所以李复林不愿意和这些人扯上关系,毕竟心性品性都不了解,实在不宜深交。
第一百四十一章 飞霞渡()
晓冬醒过来的时候才刚蒙蒙亮。昨晚大师兄轮着守夜,晓冬和他好的,大师兄守上半夜,自己接着守下半夜。
可是大师兄又食言了,根本没有在半夜时把他叫醒,晓冬这一觉香喷喷的睡到了早上。
昨晚他是和衣而卧,身上盖了一件大师兄的斗篷。四周的草叶上结了一层白霜,他们露宿的湖边雾蒙蒙的,呵出来的气都变成了缕缕白烟。
众人纷纷起身,就在湖边空旷处练了一趟剑法。
生起火烧热了水,啃零儿干粮,一回流山这一行人继续上路。
越走地势越高,一路上见着的净是参巨树,不知道已经在簇生长了多久,树身上生着一层绿绿的青苔。林间可以听到清脆的鸟鸣声。溪涧时隐时现,清澈的水漫过光滑的石滩,不知疲倦的流向远处。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晨雾还未曾散尽,看远处仍是一片青蒙蒙。
李复林信手一指:“前面就是北府城了。”
一众没有来过此处的弟子都是精神一振,顺着他指的方向极力向前方张望。
初生的骄阳光芒耀眼,他们其实什么也看不清。
莫辰看着晓冬那既期盼又焦急的样子,忍笑轻声安慰他:“不用急,咱们黑之前应该能到了。”
北府城又不会长了脚跑了。
这道理大家都明白,可是就连李复林都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他的心情格外复杂。
他是在这里出生的,也是在这里度过了童年到少年的时光。那时候他也是远近闻名的顽劣少年,不懂事,净闯祸。
那大概是他这大半生最快活无忧的一段时光了。
后来他拜了师父,离开了北府城……曾经显赫的家族也在内斗中渐渐衰落,经历了许多年的变迁,北府城里留下的只有一座空宅。
李复林后来再也没有回去过。
他近乡情怯也好,是怕亲眼见到物是人非也好。
似乎不回去,不去亲眼目睹老宅如今的景况,一切就还是他记忆中的模样。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过往的一切只留在了他的回忆里,偶尔会出现在梦里。在梦里他有时会回到那里,梦里的他也仿佛又回到了幼时模样,厚厚的门扇,高高的石墙,养着莲花和鱼儿的石缸……
晓冬好奇的向莫辰打听。
“大师兄,北府城什么样啊?”
莫辰:“北府城很大,城墙又高又厚,城楼上面终年积雪,远远望去北府城就象一座冰雪堆塑的城。这儿的夏很短,就只有两三个月,其他时候全是严寒的气。”
其他人也不知不觉的都放低了声音,认真的听莫辰讲述。
他们也都是第一次来北府城,之前只听过,心里也好奇的很。“
北府城四面有山峰环抱,能够挡住寒风。所以虽然城建在极北之地,城里却比其他地方要暖和一些。而且因为阵法的作用,城里很多地方都花树繁茂,在一片冰雪地中显得格外生机勃勃。”
“普通人在这里住不惯,太冷了,地势也太险要。城里住的人,八成都是有修为的人。这儿的人很多,很热闹。”
“靠近城中心的地方有一片玉街。那儿房舍,街巷,桥梁……全都是玉石雕砌的,层层叠叠,站在高处的桥上可以看见桥下人来人往。”
莫辰的描述让回流山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们心驰神往。
这听起来,北府城就象传中的仙人住的地方嘛。
李复林听着莫辰这么着,不知不觉中又走神了。
徒弟的当然没有错,很多头一次来北府城的人,会注意到的都是这些。
可是北府城当然不是一处世外桃源,这儿的生存法则其实相当残酷,等他们住下来,慢慢就会感觉到了。
李复林看着一路跋涉而来的弟子们,他们的脸上多多少少都带着憧憬之色。
先让他们高兴一下吧。
那些让人不高心事……以后慢慢再也不晚。
按着正常的脚程算,他们黑的时候应该到了。可能是因为众人都有些迫不及待的缘故,走的比平时快,还没到傍晚时,他们就过了北府城前面的飞霞渡。
飞霞渡并不是个沿河的渡口,晓冬事先奇怪为什么为取这么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