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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泛白的嘴角苦笑扯动了下,再去看他那双黑眸,只觉那里暗藏深笃,像是笃定这场劫难会躲得过,她的不安也随之一扫而尽,莫名地,她信他,她也坚定道,“爷,我信你。”
只是,在他再干掉一个杀手后,他真是累了,再加上腿上负伤,脸上已是大汗如雨,泼墨的长发也被汗弄得微湿,他紧紧抓着剑柄,拄剑微微弯下腰,大口喘气。
最后那个杀手也是负了伤,但伤势不重,比起此刻极度倦怠的慕容肆来说占了上风,他眸子里闪过狰狞笑意,举刀动手就朝慕容肆劈来。
秦小鱼看着那森冷刀口,浑身重重凛了下,但还是咬着牙,再一伸臂,为他挡下了那刀。
血花溅入慕容肆眸中,***的带着刺痛感,他单手抱住她腰,一握剑柄,要奋力提起,只是还未将剑破入那个杀手的心脏时,杀手的肩膀被从背后袭来的利刃给穿破,随着杀手慢慢倒下,慕容肆才看清眼前眼前之人,抿紧的唇才
敢微弛,勾出浅浅弧度。
“黑子朕就知你行。”
秦小鱼听得他叫“黑子”,微微扭了下头,只见身后为他们除掉这最后一个杀手的果真是那个黑脸马夫。
原来慕容肆坚信他们能平安生还,只是相信这个名叫“黑子”的马夫而已,不愧是皇上身边的马夫,武艺卓绝。
黑子爱护自家主子,生怕这小太监压坏了负了伤的慕容肆,就从身后接过了挂在慕容肆身上的秦小鱼。
他是个武夫,接过秦小鱼时动作粗莽,不小心扯到她臂上伤口,她吃痛闷。吟一声,叫出的声音细软酥。麻,“黑子大哥,您轻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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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二品守城将军,竟被一个太监叫做“大哥”,这死太监该该是有多么恬不知耻啊?
戚蔚冷着一张黑炭脸,用鼻孔哼了一声,“娘娘腔,忍着点,死不了。还有,在下叫戚蔚,你可以叫我戚将军,别给老子乱攀亲戚。”
他本来就不待见这种名叫“太监”的特殊品种,现在还让他扶着他,可是肌肤之亲,心里别提多难受了,若不是这太监刚刚替主子挡了两刀,他一定踢飞他,有多远滚多远。
秦小鱼再次睁大了眼,看着这块黑炭,怎这些个武夫都一个德性,以前吴侍长也是这般瞧不起她。
虽没见过戚蔚,却也是听过他赫赫有威名的,一柄软剑,削铁如泥,一张脸如黑炭,有如过年贴在门上的门神一般,威武煞气,人称“黑将军”的便是此人。年纪轻轻受皇上器重,已是统领皇城十万禁军的禁军教头。
这人是大将军,她也不能得罪,咬了下唇角,嗫嗫嚅嚅恳求说,“那戚将军劳烦您替我将衣摆撕下,先帮我包扎下伤口。”
她再不止血,怕她意志力再强大,也熬不到明天了。
戚蔚心里暗骂,真是麻烦的太监,但还是替她撕下两条布,将她臂膀上伤口先裹紧,这两道伤口看上去都很深,在包扎过程过,只见这小太监冷汗直流,紧咬住了自己下唇,没听得她再喊出一声。
伤口被包扎好,小鱼才放心了些,便倚靠着戚蔚,索性闭起眸休息下先,顺便仔细想一想这拨杀手究竟会是谁派来的?
慕容肆眸光掠了一下地上尸体,总共十一具,几乎血流成河,盯向那个被黑子刺穿肩膀的杀手,吩咐道,“你去看看那个,应该还没死。”
“是,主子。”戚蔚遵命道,可这碍手碍脚的太监还靠着自己肩膀睡起来了,他无奈的皱眉,却又不敢轻举妄动,毕竟是皇上要保全的人啊,他用眼神指了指抵在自己肩膀,“主子,这人”
这会儿她竟还闭目养神?
慕容肆勾唇一笑,将秦小鱼的身子揽回自己怀里,“这小东西便交给朕了,你去查看吧。”
秦小鱼一惊,猛地睁开眼来,瞧见的又是慕容肆,她慌张地要躲开,“不劳烦皇上了,奴才还能站。”
他搀着秦小鱼,眯眸瞧了瞧这张惨白的小脸,微拧了下眉,感叹说了一句,“你还真是坚。挺呵?”
挨了两刀也未昏厥过去,当然是坚。挺的。
可是,不是她想如此坚。挺,只是她担心自己昏过去后,有人会发现她是女儿身。
真是伤不起啊!
“奴才是担心皇上有事,不敢比皇上先闭眼。”
秦小鱼扯着干燥的唇,挤出恭维的笑意。
这时,戚蔚上前拉下那杀手的黑色面罩,探向他鼻口处,“皇上,果真还有气息,痛晕了过去。”
“好,带回去,好生看管,以防他寻死。”慕容肆说着,又眯了眯眼,看向秦小鱼,“小鱼儿啊,你区区一个入宫不久小太监竟招惹上江湖赫赫有名的帮派,你究竟得罪了哪个大人物?”
虽然她的臂上疼痛难当,但是秦小鱼还是努力回想,究竟会是谁派人来杀自己呢?
今日她去了夏府和刑部尚书府,大姐和孔大人都知道她的行踪,但这两人都不像是凶手啊。大姐虽然想她死,但这些人也没逼她交出弹指红颜老的解药啊,孔大人与她无冤无仇,更不会要她的命啊。
想来想去宫里只射下在宫中结下的仇人了,一个是琳琅公主,还有就是秦遇父子,哦,对了还有皇上的贵妃秦南心,这几个人都有可能是这件事的幕后主使。
“我得罪的人多了去了,想杀我也不奇怪。”她一瞥那个被戚将军捆绑住抗上马背的杀手,说,“等那个杀手醒来,将他严刑拷打,他定会说出是谁指使的。”
“也是,幸好还有一个活口,酷刑之下必有真话。”
慕容肆说罢,又是一个弯腰,秦小鱼身子腾地一空,却是被这男子整个抱起,他腿肚子受了伤,因为伤痛缘故,抱着她往前走时,腿脚一瘸一拐,而她的一颗心随着他有力的步伐浮浮沉沉,她的嘴却微微嘟起,知这人强势秉性,
也不敢抗拒,但就是觉得浑身不自在。
将这小太监轻柔安于汗血宝马上,他微微仰脸看着她,“多少女子想让朕抱一下,你竟不愿意?”
秦小鱼心中又是一悚,不会是这人发现自己是女儿身了吧?竟拿她与其他女子相比?
“第一,奴才不是女子。第二,奴才是下人,您是主子,您这般举动,奴才愧不敢当。”秦小鱼痛得实在有气无力,但她还是虚弱开口解释。她想,若不解释,这人只会更加怀疑。
一旁的戚蔚看着自家主子这般举措,真是又纳闷又惊讶。
一日之内,主子抱了这个太监两次,这次太监受伤不能骑上马就算了,那前一次呢,那太监可是好端端的啊。
难不成他家主子改变了取向,喜
欢太监了?
戚蔚浑身一哆嗦,不敢再想下去,若是真是这般,他还是回去早些成亲吧。
慕容肆一挑眉,抿了下唇,上马扬鞭,“回宫。”
这上马,还是上她骑得这匹马,这人就不能不来凑热闹吗?
她坚定地说,“奴才能行,皇上莫要这般照顾奴才了。”
然,男子更坚定,面色微沉,“朕是皇上,还是你是皇上?”
秦小鱼咽了咽口水,不敢再多说一字。
山路颠簸,慕容肆握着缰绳,把她紧紧护在胸前,突得他问道,“那晚,你喝醉,嘴里叫着——驹狼,这是什么狼?”
什么驹狼?她应该叫的是掬郎吧?
他就是住在她隔壁家的美男名叫白韶掬,不仅长得玉树临风,而且武艺超群,后来就去考武状元去了。
她大姐喊他“韶郎”,她觉得“韶郎”这名不好,一个咬字不清就容易把“韶郎”喊成了“sao郎”,虽然白韶掬这人是有点闷sao的,但也不能成天挂在嘴上叫啊,于是她只叫他“掬郎”。
那也只限于心情好时,她心情郁闷时,往往叫他“菊花公子”,当然她不会把这人告诉皇上,听说这位菊花公子啊,在考取武状元后,就一举成名,先皇驾崩后,颇受新帝赏识,得到重用,现在已是远赴西域征战的征西将军了。
“那啥其实它不是一头狼,它只是一条狗而已。”
“狼狗?”
秦小鱼被他拥在前面,她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察觉他声音压抑了些,她有些不好的感觉,便顺着他的意思说下去,“恩,对,是奴才小时候养的一条狼狗,叫做驹狼,奴才还养了一条中华田园犬,叫做旺财。它和旺财都是我
的好朋友。”
若是被白韶掬知道,他成了她口中的一条狼狗,他会不会气炸了?
猛地,身后男子用力一拉僵绳,勒得马儿突然停下,亦是勒得她胸前疼痛,还好胸前裹了厚实的胸带,否则这般亲密相处,只怕被他碰到了太监身上不该多出的两坨肉,她到时真是百口莫辩了。
见得马儿骤停,她单手护了护胸口,不安地回头去看这人,只见他脸色如这漆黑的夜晚一般黑,还要更黑一些,她蹙着眉尖儿,用无辜的眼神问他,我有说错什么吗?
“秦小鱼,你居然把朕当做一条狗给抱了?”
一下子,秦小鱼的嘴巴就张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她那夜竟将他抱了,嘴里还喊着掬郎,这都什么都跟什么?
但是这回自认为聪明的秦小鱼,却是弄巧成拙,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啊,她刚才压根不该顺着他的意思说下去啊。
“额”她吞了吞口水,来滋润下干燥的喉头,用楚楚可怜的小眼神看着他,“那啥奴才不是故意的奴才不是喝醉了嘛,才乱说话,皇上,你如此高大英俊,是这世上最帅最有魅力的男人了,怎么可能是一条那玩
意呢?”
“朕只听过酒后吐真言。”他如星子般的眸微微一眯,便扬起手中马鞭。
从这男子眼中可见,这人真心想狠狠抽她一鞭子才能解气,秦小鱼摇了摇头。表示真的只是酒后胡话,但见他手中鞭子越扬越高,就要朝她单薄身子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