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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园子很大,差不多占了一亩地,后面还有很宽敞的地方种了几棵果树,桃子见红了,橘子也能看见果子了,夏天的菜园子绿『色』葱葱,豆角、黄瓜、丝瓜、葫芦等藤蔓植物爬满架子,还有茄子、辣椒、番茄种的满满的。夏季菜长的快,能长好些茬,吃不完的就腌制成咸菜或是晒干,留到冬天除了萝卜白菜也能换换样。
沈喜梅一垄垄地快速的过着,所到之处,成熟的瓜果蔬菜摘的溜溜干净,不到半个小时,两个大大的竹篮装的满满当当,沈喜梅站起来,拿个红红的番茄,走到菜园子后面荷塘里洗干净,边咬边往回头走。
抬起头一眼却望见连绵几十米的红砖青瓦房,盖了没几年,还是簇新的样子,相当惹眼。
沈家在村最东头,隔着一条小河和还算宽敞的土路就是生产队辽阔的集体土地,这一溜排的红砖青瓦房,整齐划一,非常壮观,隔的很远的地方都能一目了然。
沈喜梅记得沈家一大家子是房子盖好才分家的,分家也才五年,房子连在一起,沈家兄弟五个感情又好,住在一起非常和睦。
当初分家还是因为全国农村开展清除“小生产”的运动,这里的“小生产”指的是农村人家里养的鸡鸭鹅。
公社规定每一家最多可以养4只鸡子和4只鸭子。生产队干部挨家挨户的数鸡数鸭,凡有超过规定的鸡鸭,当场打死!
她们沈家可是有三四十口人,可是谁让你没有分家呢,既然是一家那么就只能养4只鸡子和4只鸭子。
当时他们家那叫一个鸡飞狗跳的,鸡『毛』落了一地。割资本主义的尾巴,家里自然是不敢有半句怨言的。
当天晚上爷爷就提出分家,将公中的钱全部拿出来盖房子,然后分家。沈家除了沈喜乐,其余五兄弟一致同意,而不管沈家多么疼爱沈喜乐这个幺女,在分家事情上她是没有发言权的,分家非常平顺。
沈家男女老少都是侍弄庄家的老把式,能干且能吃苦,挣得工分高,一年下来,扣除口粮,能发到两三百块钱,加上沈喜梅五叔在镇上国营饭店工作,也有些收入,并且家里的开销靠着一点自留地和打零工完全能自给自足,这些年倒是积累了一笔为数不少的钱,她爷爷捂得死紧,怕最后暴『露』金额家里成了富农成分。
沈家抛去老屋基地,看中村最东边这块地,以往给大队上养牲畜的地方,那些年住了些“牛鬼蛇神”在里面,沈家用一年的工分将这块地抵了下来,盖了一溜排三十间房子,三个男孩家的一家六间(两家堂屋四间厢房),两个男孩的一家五间(两间堂屋三间厢房),剩下一间堂屋和一间厢房归沈平杨小红夫『妇』,因为两老跟着老大过,房子自然紧挨着老大家的分。
沈喜梅家家的房子划分在最中间,左边除掉两老的房子紧挨着四叔家,右边紧挨着五叔家。
哪想盖好房子分了家后,家禽养殖上的管制反而松范了许多,不过家里尽量在数量上不显眼,叔伯兄弟五个,虽然房子在一起,菜园子也在一处,但是养的家禽一定分割开来圈养,不让一大群出现在人们眼前。
据沈喜梅回想,她家菜园子后面荷塘边的小棚子里,正好是鸡鸭鹅各四只,还有一头猪,这还是今年第一年开始养猪,为了这个,兄弟五个还开会讨论了一番:老大、老二家各养一头猪,其余三兄弟家里合养一头牛,那可是耕牛,在这几个生产队,还就他们沈家第一家养耕牛。
本想着耕牛是吃草的,哪怕最后必须归集体所有,也就充了,不浪费自家粮食,哪想养了一年下来,生产队上倒是没有提过这话,看着养的壮硕的耕牛,沈平曾经一度十分纠结,就担心等牛养到可以下地干活了,生产队再提充公的话。真要提了,沈家也只有乖乖上交的份。
不过,沈喜梅知道,这牛还一直是他们沈家的,没充公,后面几年还生了小牛,不过最后为了盖楼房将都全卖了,钱却被她二嫂全部卷走了。
吃完番茄,沈喜梅轻松的提着两篮子蔬菜到了厨房,将屋里地面打扫干净,又提着两桶脏衣服出门了。
莲花河是一条非常长的河,自北边流过来,打生产队集体土地的东边向南一直通到二十公里外的县城。而在生产队的正西边有一条东西走向的支流(沈家屋后的小河是支流的支流,正好和莲花河是平行走向),从集体土地东边主流分出通到村子西头荒山下的池塘里。
这条河浇灌着七大生产队上万亩的田地,村里洗菜、洗衣服甚至半数人夏天洗澡都在这条河里,可谓是生命的源泉。半晌午,七生产队东边的河(支流)边除了晚来的沈喜梅,居然还有几个小姑娘在洗衣服。
几十年没见了,沈喜梅记不清她们的面孔和名字,就安静的找到一个有树荫的石板径直洗了起来。
虽然沈喜梅安安静静的,但是耐不住别的小姑娘主动打招呼。
都是一个生产队年龄相差不大的小姑娘,平常肯定很熟悉的,而沈喜梅在一众姑娘里,无论是相貌、身段还是名声和家世(指沈家专生男孩的事迹,不是指家里有钱)都是最拔尖的,最近又定了一门好亲事,小姑娘们很难不嫉妒羡慕,说话难免就有些夹枪带棍。
沈喜梅可是多活了三十几年的人,后面还摆地摊开小饭馆一二十年,讲究的是和气生财,这点不相关人不痛不痒的挑刺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四两拨千斤将话题拉开,专心的对付手上的衣服,她没有想到的是这群小姑娘里面居然还有她曾经高中的同班同学姚丽君。
她之前没抬头细看,姚丽君在几个小姑娘东边,被挡住了,加上姚丽君一直没开口,所以还真没发现。
姚家家庭条件也差,和沈家不同,姚家重男轻女比较严重,姚丽君之所以能上高中,并且在沈喜梅都辍学在家后,成为七生产队唯一一个在读女高中生,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姚丽君成绩非常好,考上大学的概率很大。
退一万步讲,农村里哪讲究得了那么多,池塘边洗衣服的大多都是十来岁的姑娘,不都是全家老少的衣服一起洗?
可是那时候沈喜梅脸皮薄,听了这话再也不敢去了。
这样的事石芸榴自然知道,除了气的发抖能怎么办?恨恨的骂了两声张寡『妇』,最后也只得选择不顾大女儿了。
“算了,你别去了,那张寡『妇』是见不得你姐闲一刻钟。别回头又闹出幺蛾子,脏了你的耳朵。明天你姐就回来过满月了,我拼了这张老脸不要,也得让她在家住一段时间。”
其实回娘家过满月,婆家人一般都是希望儿媳『妇』在娘家住的越久越好,吃娘家的喝娘家,孩子还有人带,可是张寡『妇』的思维不能以平常论之。
沈喜梅回想起张寡『妇』那张印象深刻的脸,也打消了去看沈喜桃的念头。
想她曾经是花见花开、人见人爱的村花沈家宝一枚,连她『奶』每天被沈喜乐不停洗脑还是很疼爱她,但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搞不定沈喜桃家那个奇葩婆婆。
“恩,妈,你尽管把姐姐留在家里吧。我从精神上和行动上支持你!”
沈喜梅附在沈母耳边小声保证到:“放心吧,我做生意会挣大钱的,姐先在家里帮忙做做中饭,我出去挣钱,给她开工资。等我挣了大钱,我就带姐姐一起开饭馆!”
石芸榴虽然觉得沈喜梅做生意挣钱不太靠谱,但是还是咬咬牙说:“我拿两百块钱给你做本钱!”这基本上是全家积蓄的一小半了,剩下的怎么也不能动,沈新全年龄到了,该娶媳『妇』;沈新磊明年要高考,虽然说考上的几率不大,但是说不得祖坟冒青烟呢!这些都是花钱的大宗。
手心手背都是肉,儿子女儿一样疼,若是能有法子改善女儿的处境,她怎么也得试一试。
沈喜梅骑车带着石芸榴,先将她送到张家,然后自己一人往荒山里去了。
石芸榴本还不放心她一人去,可见沈喜梅带着自己一路风驰电掣般骑到张家,喘气还非常平稳,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一路可得三四里,就是沈来福带自己也没这么快,她怎么不知道自己的小女儿有这一身蛮力?
沈喜梅狡黠的笑道:“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放心吧,我出不了事。呆会在六队村口等我,我一时就回来带你。”
沈喜梅这次采摘了许多野果子,她也不打算在家做好冰粉,而是直接连袋子装着,同沈来旺一起带到国宾饭店。
两人还特地提早一个小时出发。
哪想江鸳那边动作更快,饭店外面已经连夜施工,东南边玻璃墙面已经拆了一部分,弄成四间店面式的柜台。
国宾饭店的新楼还是两年前重新建的,四层的楼房,占地八百平,这仅仅是楼的占地面积,并不包括饭店前后左右空置的宽广地面,都是饭店的领地。
这样的饭店别说在镇上打眼,就在整个松洲县都是首屈一指的。
自打昨天和沈喜梅聊过后,江鸳就似打了鸡血似得,好不容易有点兴致做点事,自然做就要到最好了。
四间小店面,加起来也不过四十平,充其量是将饭店东南拐角的两面墙加厚些,加上饭店里桌椅摆的稀松,根本不影响饭店原本的格局。
这四间店面全部是作为灶台和柜台用的,算是相当宽敞了。
江鸳的打算是外卖菜品以及夜宵,走下亲民路线,让普通大众也能来国宾饭店消费消费。
卖夜宵可不得大夏天,而夏天早就到了,可不得加紧脚步。
至于吃夜宵的餐桌摆在哪里 ?
外面空地多着呢,东南边正好是路的十字路口,而饭店和路之间的那块空地就很好,都是以国营饭店名义买下的,不算占公家的便宜。
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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