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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荣华靠坐在床头一边抽着烟一边思绪跑远了。
背对着他,光『裸』着身子、脸埋在被子和黑发的女子被烟呛醒了,咳嗽起来。
石荣华虽然对沈喜桃不太熟悉,但是听着声音好似有些不对,人坐起来,这种念头越发明显,一种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
“啊!”女子转过身来。
漂亮是漂亮,身材也丰满,但是不是沈喜桃,比沈喜桃差多了。
要命的是,昨天和他颠鸾倒凤的女子还是认识的,他三弟没摆酒没领证但是大家都认定了的石家老三家媳『妇』——姚丽君。
姚丽君这时候也傻了。
她受不了村里那种穷苦的日子,明明她长得那么漂亮,她的成绩那么好,但是命运作弄人,她活成了比许多农村婆娘还不如的『摸』样。
姚丽君不认命,她还年轻,还有资本能搏一搏。
所以姚丽君平常总是找到机会就往镇上跑,往县城跑,想法设法进入一些“高档”场所,慢慢也认识了一些有权有势有钱的人。
前几天她成功混进了东方红大酒店,做了一名招待。
做服务员自然不是她的最终目的,她瞄准了县口口记盛开,她知道对方有权有势,安排个清闲、油水重的岗位一句话的事,他在这边还没有女人,至于他在其他地方有没有老婆并不重要。
姚丽君正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入盛开的眼,却接到盛开让人递过来的消息,让她在这个房间的床上来等着。
想来是自己亮丽的外表引来了觊觎。
姚丽君除了狂喜,没有一丝犹豫就按着纸条上做了,但是她没想到她会在那张床上昏睡过去,更没想到醒来看见的是石荣华那张阴沉、铁青的脸,扭曲得像个厉鬼。
姚丽君无法控制的又尖叫起来。
石荣华伸出铁壁一样的胳膊,捁住姚丽君的颈脖,大手捂住她的嘴巴,厉声呵斥道:“闭嘴!”
要不是知道是在刚开业的酒店里,还有点理智告诉自己可能会被发现,石荣华都想第一时间将姚丽君直接掐死。
“赶紧穿起衣服,给我离开这里。”说完这句话,石荣华就将姚丽君甩到一边,去找自己的衣服。
可惜还没等他穿着完毕,之前不好的预感成真了,一群穿着制服的人推门闯进来,威严的朝他喊着“证件、你们什么关系?有人举报这里有人通『奸』……”
石荣华知道自己全完了。
石荣华和姚丽君都进了监狱,判了重刑,这次连石卫国都没有出面为他奔走。
从他们进了拘留所,就和外面断了联系,因为没有人来看望他们,更不要说申辩、找关系。
拘留后,判刑,然后长达十五年的劳改,但是两人都再也没有从铁窗里面出来了。
唯一出来的是,一个刚出世的婴儿,男孩,姚丽君生的。姚家不管、石家不认,最后这个孩子被陈桂萍接了过去抚养。
包括石荣华前头的六个女儿,全部都成了陈家、陈桂萍的孩子。
陈桂萍也不是傻的,她都揽过来自然有考量的。男孩子不用说,陈家是稀罕的,何况还是刚出生就抱过来的小娃娃,和自己生的没区别。女孩子也不错,毕竟宋荣华第一任妻子生的四个女儿都已经半大不小了,最大的都能要聘礼直接嫁人了,最小的也能做家务带孩子一把抓。
陈桂萍是后娘,但是家里条件还凑合,石荣华毕竟在这边住了三四年,她多少存了些家当。陈桂萍心也不坏,虽说对前头的几个孩子不好,但是也说不上多差,给何白『露』四个女儿找的对象都过得去,最起码也尽量遵循了几个女孩的意见,不过聘礼要得高些,陪嫁给得少点。
农村里大多女孩都是这样的待遇,哪怕是亲生的,所以陈桂萍并没有被人诟病。
石爱国在六生产队小学呆了好些年,也没有别的去处,就继续呆了下来。那个男孩子,虽然可能是石荣华的『奸』生子,但是更可能是他的儿子,石家和他的名声乌烟瘴气的,也不说什么再娶门媳『妇』的话了,名声扫地的人,没有女的愿意和其搭上关系。他挣得不多的钱就贴补给(前)大嫂和身份不明的儿子身上去了。
原本尤为浑浑噩噩就这么过一生,没想到石荣华入狱后,他倒是转运了,学校给他申请了转正,顺利通过了。
然后小学的校长实在年迈要退休,六生产队小学教学质量差,村里穷,上头人也不愿意过来,石爱国学历最高,就成了代理校长。
石荣华虽然名声臭大街了,但是能力很不错,六生产队原本那么穷,但是给他管理了三四年,经济上了几个排名,大家嘴上骂的凶,但是不可否认日子好过了不少。
石荣华坐牢后,被压制的不能动弹的副手上位,总算出头成了六生产队的村长,能力不行、私心尤其重,一年时间就败光了石荣华打下的基础,六生产队好不容易吃上肉的日子又一去不复还了。
所以等到下一届选举时,毫无悬念落选了,得票数排第二的顾向军,票数却不高,而最高的石爱国意外的得了全队百分之七十多的票。
对于这种结果,村民都保持沉默了,石爱国就又兼任了大队长的岗位。
七生产队的石家这会想起凭这条件可以给他找个对象,虽然年纪大了点,可也没到三十不是?名声是差了点,可真说起来还是头婚呢!何况他长得又不差。
大不了到远一点的消息闭塞的山里找,说不定还能找个穷人家的黄花大闺女,正张罗着,石爱国却同陈桂萍不声不响合伙过起了日子,反正他在陈家也住了好些年,现在不过换了个房间,孤男寡女两个人合了张床铺。
对于这种情况,六生产队的人私下是默默赞同的,虽然两人没有领证,没有摆酒,但是所有人都认定石爱国是入赘到陈家了,是六队的人了,哪怕陈桂萍三十几岁高龄生了个女儿是姓石。
村里人私下里免不了还是说三道四,公开场合却是承认甚至维护石爱国身份的。
千禧年,张萍萍十五岁了,是梁集中学一名高一新生。
她有两个亲生的哥哥和五个表哥,长相甜美、家境殷实,成绩优异,按理说是一名无忧无虑、幸福快乐的女孩,可惜她有个重男轻女的妈妈。
在张萍萍的印象中,妈妈沈喜桃只在对待她时,特别严厉、苛刻,对两个哥哥却和她爸一样是慈祥明理的。
所以不是重男轻女是什么?
这一度让张萍萍很委屈难过,也让她对自己要求更高,总想着如果她表现得更好一些,甚至比哥哥们还优秀,妈妈是不是会喜欢她,对她也多笑一笑,能花点时间陪陪她就最好了。
梁集中学这一届新生有三个特别出名的孩子,还被分到一个班。分别是陈常思,张萍萍,汪权,入学排名为:陈常思全校第一名,张萍萍全校第二名,汪权全校最后一名。
陈常思高中三年学费全免,张萍萍是全校前十名中唯一的女生,汪权家里花了八万八买入学资格,并且走关系进了重点班。
按照汪家的想法,家里不差钱,也不指望汪权学习成绩多好,考什么大学,反正有家业等着他回去继承,他需要做的就是积累一些有用的人脉,聚集一批青年才俊朋友在身边,以后会管人就行了。
要说人脉关系,这青少年时期结下的同窗之谊自然是比较牢固可靠,汪家花了大价钱为的就是汪权进最好的高中,结识成绩最优异的同学。
汪权作为全校最后一名也不能说他真的有多差,而是梁集中学入学门槛太高了。
当年的松洲县已经成为县级市了,梁集中学本就是重点名校,头几年陆续出了不少高考成绩在全省都名列前茅的学生,评为省级重点高中,名声更是煊赫一时,录取分数线自然就水涨船高,为了名声和教学目标,择学费定成了天价,这就杜绝了几乎所有分数不够钱来凑想买学籍的学生。
汪权能进重点班,除了他家有钱,更重要的是汪父会专营,生意场结识了不少权贵,这次更是走通了市委书记的门路,招呼直接打到教育局,又给学校盖了栋指明给实验班学生入住的配套超先进宿舍楼,所以汪权非常顺利的进入实验班,并且一开学就把眼光盯在了陈常思和张萍萍身上:一个会读书的书呆子,一个成绩好的小美女,可以发展成得力助手和贤内助!
对与汪权的招揽和亲近,张萍萍和陈常思一样迟钝,根本没感觉,虽然有个重男轻女的妈妈,但是她是被爸爸张丰年捧在手心富养着长大的,吃的穿的用的从来都是最好的,每年寒暑假,都会被考到全国各地名校(表)哥哥们带出去旅游,跑的地方多了,眼界就开阔了。
早两年她还和陈常思暗中较较劲,谁让升初中后,常年全校第一的名次被陈常思这个比她小,还是村里小学出来的小男孩夺走了。
可是努力了两年都没考过对方,到初三时,张萍萍突然想通了,她要做女飞行员的,成绩好就行,不一定要考第一名,陈常思那副瘦弱的模样,就算他想和自己挣也看身体吃不吃得消,首先他那近视眼就过不了关,她可不能学着死读书把眼睛熬坏了。
想当初她二哥张壮壮就因为眼睛视力不过关,第二次体检时候刷下来了,明明他没有近视眼,最起码不用戴眼镜,但是只能在地面科研站工作,上不了蓝天。
张萍萍对梁集中学非常熟悉,张丰年是学校的后勤主任,除了假期都会呆在学校里,打张萍萍有记忆起,梁集中学就是她呆的最多的地方,在学校新建的家属楼里有一整层都是属于他们家的,考进梁集中学念书的哥哥、表哥,甚至还有表舅都不住宿舍,而是住在家属楼里,二舅会安排亲戚来做饭打扫卫生,空闲之余还能帮张丰年看着她。
张萍萍知道大学新生要军训,她几个哥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