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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管石爱国态度如何强硬,石家两老反对,特别是石荣华反对,这婚他就退不了。石爱国看似成年男子一个,但是耳根很浅,特别是石荣华的话,他会听也必须听。
“你最近在省城呆了那么长时间,除了花光家里给的两百块钱就没有体会到政策变了吗?现在上头不再那么顽强的抵制做生意了。
沈家若还是当初那个贫农怕是还真考虑你说的,但是他们全家紧跟着政策的发展趋势,正带头做先富起来的那群人。
沈家兄妹五个,现在个个都能挣钱,以后喜妹嫁过来,你们就是镇上的双职工,这亲事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怎么这个时候你反而提出退亲?
我劝你趁早歇了这个念头,不仅如此,你要对喜妹上点心,别整天念叨着你省城的那些同学。
你该想想大学期间,你这生活费一个月动不动就□□十,你觉得就做一个单纯的授课老师,能支撑你自己的消费?以后拿什么养家糊口?
国宾饭店那是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去的单位,可沈喜梅进去了。要是沈喜梅以后挣得多了,说不得在学校能扶持你一把。你难不成打算一直做个教书先生?”
老师也可以变领导,安兴镇这么大,中学里一个年级将近二十多个班,三、四千名学生的学校校长、主任这两年威望早超过他们这些前些年还威风八面的大队长了。
要不是他是大队长,身份太过敏感,说不得早就做生意去了,好在他有一些其他路子来钱,最起码这几年这个大队长油水还是很丰厚的,他就暂时不去想其他的门路。
等哪天他真下海经商去了,而此时石爱国最好能坐到校长的位置,衔接上了家里成分问题,也不枉他费财费力培养一番。
而想升官,肯定要金钱铺路,他有钱是不错,但是亲兄弟明算账,这些年花在这个弟弟身上的钱也不少了,要是沈家富起来,沈喜梅的嫁妆上肯定和现在不可同日而语,毕竟他们石家又是大队长又是校长的,沈家为了女儿在婆家有里子和面子,肯定拼命的挣钱过来。
石家对石爱国批评教育了一番,同时也觉得应该对沈家再施加一点压力,隔天石家两老第三次上沈家寒暄起来。
兵分两路,石爱国经过父兄指点,决定小不忍则『乱』大谋,前两天在姚丽君面前保证的话就这么随风而去,隔天又上镇上来找沈喜梅。
本来石荣华是想让石爱国和沈喜梅多接触,加深感情,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只要拿下了沈喜梅,也就等于抓住了沈家的脉门,到时候就不怕沈家讲话这么不留情面。
哪想石爱国依然是抱着教妻的姿态过来的,对沈喜梅多加指责,严令她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我们石家门规深严,本来你这样就够不上……”吧啦吧啦一长串。
沈喜梅似笑非笑答道:“既然觉得我高攀不上,那么直接退亲好了,免得你一直屈就,怪累的。”
石爱国瞪眼:“你简直不知所谓!不知悔改!我懒得说教。”
见对方怒气冲冲的身影,沈喜梅眼『色』转冷,看样子也只是个『色』厉内荏的,她还以为能成事呢,怕是还要从石家长辈那里着手,石爱国做不了主。
而石家长辈那边,肯定得家里父母出面去周旋。
此时已经步入八月,一年最为炎热的七月过去了。
沈喜乐回娘家过满月,已经在家里住了两天。
之前为了沈新磊有个安静的学习环境,家里房子作了改动,现在沈新磊住的房间是原来沈喜梅房间的后半部分,而前面原沈喜梅的房间,沈喜乐带着两个孩子住了进去。
沈喜乐的二女儿虽然早产了,但是依然是和上辈子一样的名字:刘银兰,她是最像沈喜乐的一个,不光是体型上还是『性』格上就是一个缩小版的沈喜乐。从出生那天就特别轰动闹腾,满月时据说有十二斤了,哭起来动静特别大,所以这几天住在隔壁的沈新磊别说学习了,正常休息都不能,都快被震天的哭闹声吵炸脑袋了。
家里其余人均是忙的不可开交,特别是石芸榴又要上田里挣工分又要干家务活,都没有闲心怼这小姑子,沈新华、石紫燕他们是晚辈更不抵用,在杨小红的庇护下,沈喜乐在娘家是作威作福,家里安排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准高三生被吆喝着给小姑端茶倒水顺带抱娃。
沈新磊是苦不堪言,只得托着兄长找沈喜梅支招。
而经营小吃窗口的沈喜梅经过一段时间熟悉,工作完全流程化,现阶段已经很清闲了。
现在的她无比庆幸选择做承包商,而不是支撑个小摊子打拼,回想曾经背着儿子在学校外卖煎饼以及后来开小饭馆卖热炒,一天到晚烟熏火燎的岁月,和现在的情景那叫一个天差地别。
当年不管是风霜雨雪,做生意一天都不能停,哪怕你是病了、累了,只要还能喘气就得爬的起来开张,因为你一天不开张,就有人吃不上饭,有的是旁家饭店接手你的客流。都是差不多的味道和价格,客户一旦流失就很难回来。
那时候只有寒暑假能歇歇,一开学就得绷着弦一直到学期结束。
对于她来说寒暑假也不能真正歇着,因为没有经济来源心里就不踏实,她总是找各种事情做,摆地摊、做假期保姆、零时工各种没有技术含量的事她都做过,力气她有大把的,但是还是觉得累。
从顾长军牺牲,一直到她闭眼睛,每天都觉得很累,麻木的累,没有尽头的累。
现在下面的员工管理的非常有次序了,正常每人每个月有四天轮休,她也不例外,并且她是老板,作息比别人更加弹『性』自由,不过这些天她倒是没有休息,恨不得一天多几个小时出来让她卖票,因为眼看着一个月盘点的时候要到了。
到底是挣了还是亏了即将揭晓,虽然每天的账目她心里有数,但是毕竟还没有彻底盘点清楚,所以虽然沈新磊几次求救,沈喜梅没顾得上理会。
八月五号这天江鸳召集财务、采购、销售以及有关部门还有沈喜梅,非常正式的开了一个盘点月会,汇报这一个月来“好吃再来”窗口经营状况。
江鸳一改往日惜字如金的高冷模样,就新窗口的前景以及给饭店带来的变化作了长达二十分钟的讲话,然后各部门负责人一致对新窗口报以支持的态度发言,最终财务站起来汇报:
“‘好吃再来’窗口提取的食材主要包括龙虾、羊肉、鱿鱼等一百一十三种,按照饭店采购价格,该项成本是一万七千三百二十六块,另外饭店收取百分之五的运送以及食材处理加工费,加起来就是一万八千一百九十二块;
酒水饮料两千二百八十八块;
柴米油盐酱醋茶以及煤球、煤炭、煤气、水电费用,共计二千二百三十块;
器具、餐具等折旧费:固定资产成本一共是三千九百快,第一年算六成折旧费也就是两千四百,新添置的餐具一千二百快(这一部分由饭店承担);
窗口承包费:九千六百块(全年);
总成本:三万四千七百一十元整
‘好吃再来’窗口对饭店内部销售额为一万一千七百八十二元,窗口提七成收益,也就是抵扣八千二百四十七块
所以现在差额是二万六千四百六十二。”
江鸳点点头问道:“饭店这个月的营业额增长多少?”
财务:“包括窗口对内销售的话,饭店营业额同比增长百分之二百一十一,员工加班费用增加一万七。”
江鸳思索片刻,看了眼沈喜梅道:“回头算一下净利润,同比往年七月增长的净利润拿出百分之十五,其中百分之十作为全体员工的奖励,新窗口相关的工作人员略微偏重,剩下百分之五充作新窗口的盈利,算是对子窗口的扶持与回馈。”
众人均面『露』喜『色』:这奖励可是人人有份,他们自然少不了。
沈喜梅也松了口气,她卖票的账面收入是一万五千块,并且卖出去的票应该还有一些没有收回来,所以单账面上赤字是一万一千多块,实际上可能还多一些。
虽然承包费和厨具等固定资产折旧费是全年的,但是那些都是她的欠账,从窗口开张起,她就没有先看一个月经营情况再做打算的想法,要干最起码就干一年,所以这些成本最好是第一个月就算进去,以后只要想着账面上红字是多少,怎么早日去填平就行了。
现在这个红字有一万一千多块,相当吓人的数字,但是抵上江鸳说的百分之五的净利率应该会容易接受多了。
毕竟她天天跟着江鸳,饭店营业额和利润大概是一个什么数目她还是了解的。
最后账目算下来,沈喜梅上交了她相亲相爱一个月的所有钱币,账面上的红字豁然变成四千九百块。
对于沈家来说,那是无法想象和承担的债务,但是对于沈喜梅来说还好,现在一天仅仅买票进账就有四五百,欠个几千块钱也不觉得是多大的事。
何况若是按月算,她已经赚了,说不得下个月就能全部回本。
另外她还留了一点资金,不多,就几百块。都是她觉得有收藏价值的钱,其实也不是多特殊的,就是整套的老钱。真正有收藏价值的特殊钱币并不是那么容易遇到的,最起码这一个月她经手的大大小小钱币也就有几张二版的常规人民币,什么唯一发行的三块版本的、加长版的大团结,都没见到过,想来是可遇不可求了,现在她心思也淡了,还是脚踏实地挣钱要紧,这种期待天上掉馅饼不劳而获的想法本就是错误的。
经过冗长的盘点,沈喜梅总算无事一身轻的准备休假了。
将票据和钱财交接好,拿着江泽的笔记和复习资料准备回去解救水生火热的同胞兄长。
当然这不是主要目的,她回来主要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