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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她都打算拉着姚昌盛出来涮涮,姚昌盛是旁支怎么了?总归是姚家的人,要不是姚家的姚昌盛变卦,长军的亲事至于这么被动吗?现在子望又来抢,她倒要问问姚家到底是她娘家还是仇家了?
只能说水往下流,现在在姚秀兰心目中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儿子重要,而顾长军这个常年离家的小儿子尤其是她的软肋。
姚家剩下的人都或坐或站的没有动作,但是看向老人的眼神或多或少带着点委屈和不平。
姚海川将老烟枪在地上敲了敲,把烟灰敲出来,慢慢站起来,双手在背后握着,对孙子姚明盛说:“你们也说了,沈家才放出话来,说等等,或许不会真的等两年,但是这个月怎么也太赶了,秀兰家的不是等不起也知道不会赶这个时候。
他们能谈成的希望微乎其微。明盛你们之前想着等年底再提那是明智的,把握也大些,到时候沈家的小子也要相看人家,将心比心,沈家就不会太刁难。
所以,秀兰家长军对子望的亲事没有影响,让一让你姐不妨事。”
说了这么多,姚明盛夫『妇』能怎么办,只有眼巴巴干看着顾家和四叔关起门来商量。
因为情况看起来有些严峻,顾家也不敢拖,当天晚上就催着姚大河上沈家了。
姚大河也是心思纠结,前些天大侄子才来家里请他做保媒的,看中了沈家的小闺女,说是人家现在不急着找对象,让他年底再过来说和。
被请做保媒人本来就是好事,这自家晚辈请托的,他自然是义不容辞,虽说让等到年底过来,到底是自家的侄孙,自打知道后,他的眼睛就没少盯着沈家,就怕被那个不长眼的人家捷足先登了,上工时,也有意和沈来福套近乎。
他比沈来福大不了几岁,但是辈分上高一辈,有心结交若是处点感情出来,到年底说媒也能谈点交情多一分把握。
哪想这才没几天,大侄女带着老头子的指令来了,依然是让他保媒,女方也是沈家小闺女,可这男方从他侄孙变成了外孙。
老头子的指令他肯定要听的,再说侄孙和侄子眼见着已经被老头子镇压下去了,外孙和侄孙对他来说也差不多,的确是外孙更紧迫一些,但是就他看来侄孙的希望还有七八分,这外孙就不好说了。
好在他嘴牢,之前套近乎的时候没有向沈家透『露』过姚子望有这念头。
姚大河对沈家还算了解,知道这关头上门保媒希望不大,人家明说了要等两年,不像是说假的。可是大侄女家长军情况特殊,没时间等,只能硬着头皮试试了。
沈家对姚家也没有什么心结,他们家和石家退亲在前,石家和姚家结亲在后,虽说村里人同情沈家、谴责石家,但是沈来福夫『妇』心里门儿清,沈喜梅之前闹着退亲不是假的,这亲怎么也是要退的,只不过被石家抢了先。
再说姚丽君也代表不了偌大的姚家。
沈来福夫『妇』下午带着沈喜梅上镇上医院做了个详细的检查,说是没有大问题,就没有住院观察,当天傍晚就回来家,不过沈喜梅这一折腾到底是伤了元气,吃过晚饭早早就回房里睡下了。
沈家得知今天救沈喜梅的是六生产队当兵的顾长军,原打算隔天登门拜访感谢的。
现在都入秋了,小龙虾生意大不如前,但是前来卖龙虾的人数没有减少,到了天黑透还有稀稀拉拉的孩子过来。
沈来福帮着儿子们检验小龙虾,顺便吩咐沈新华和沈新全明天去镇上交货时,绕到供销社买些罐头和糕点。
“捡贵的买,罐头六瓶、糕点六斤,一早我就到程屠户家割六斤肉……然后挑六十个好一点的鸡蛋,凑足四样礼,我和你妈请过假了,明天不用上工,去六生产队顾家一趟,谢谢他们家那当兵的儿子救了喜妹的命,送的礼不能薄了。”
沈新华点头一一记下。
沈新全拙舌:“这也太多了吧?比旁人家儿子定亲的礼节还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定亲的呢!”最好是被村里误会是家里帮自己去红英家定亲!那样就没人来家里给他保媒了,最近都有些烦了。
沈来福听了沈新全的话,瞪了他一眼,斥责道:“怎么说话呢?顾家当兵的儿子救了喜妹的命,这救命之恩岂是一点东西可以抵消的?以后你们到他们家收货都客气点。
我们村的姚家是那个当兵的外婆家,姚明盛家以后也不要太针对,他们家的货该怎么收还怎么收。本来和他们家也没有关系……”
父子几个讨论妥当,龙虾也清点清楚了,沈来福才起身却看见大门口走进来一个人,豁然是刚才说到的姚家人。
见这救命恩人的姥老爷上门,沈家众人忙放下手上的活,热情的招待人坐下。
顾家催的急,都没有让姚大河理清思路就推着他出门了,这会在沈家堂屋八仙桌旁坐下来,手上捧着沈家孩子倒好的茶水,被奉为上宾的待遇让他有些心虚。
不知道待会说明来意,沈家会不会恍然大悟:总算知道这人最近老是往身边凑是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
算了,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见不得人的勾当,成与不成总归是尽力就好。
“那个,喜妹那丫头没什么大碍吧?”
“没事没事,幸亏秀兰家小子经过,将她救了上来。下午去医院检查过了,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受了惊吓身体有些虚,休息几天几好了,这会我让她早早睡觉去了。
真真要好好谢谢秀兰家小子,孩子他爸刚刚还和新华他们商量着买点糕点什么的,明天去顾家一趟,当面表示感谢。”
姚大河忙代表顾家婉拒:“不当事,不当事,长军是军人,见义勇为是天职,这本就是他该做的。”
沈来福在边上:“应该的,应该的。”
姚大河:我真的不是同你客气。
也顾不上绕弯子了,姚大河坐正身体:“来福和芸榴啊,我来呢,是有这么个意思,你看我们家长军去当兵,这头次回来探亲,还没到家,就碰到喜妹……这也是一种缘分,你说是不是?”
沈来福听这话觉得有些不对劲,嘴比脑子反应快,忙说:“是该谢谢他,刚才我们家新全说什么军人碰到这种情况都会救人的,用不着那么生分买东西感谢,我还说他。
军人也是人,他自个施恩不求报那是军人高风亮节,不代表被救的人可以不当一回事,这见义勇为的人就该感谢、传扬,要不怎么都说拥军优属,军人的这种品质是值得我们敬佩的。”
姚大河:……我怎么就将话题扯到这来了?
这不是明摆着奔挟恩求报方向歪过去了吗?
怕对方再说出什么不好接的话,姚大河决定拿一下他长辈的款“来福大侄子,你听我说,我今天来呢,是受我拿大侄女的请托,来你沈家说亲来了,为的就是长军。”
一时屋里安静的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
石芸榴脸『色』有些沉着:“他四爷,我们家情况你也了解,喜妹月初才被退的亲,我们一家都没有缓过来,她的亲事家里打算等两年再想看。孩子也是这么个意思。”
姚大河:“话是这么说,可是真碰到合适的小子也不能就这么错过不是,说不得是一桩良缘呢。
长军那小子,在部队表现良好,说是大大小小立了好几次功,现在已经是正经的营长了,手下管着几百个兵的。他那津贴也高,比学校老师待遇还好……
到时候喜妹成军属了,多光荣的事。
长军本就是高中毕业参军的,以后肯定有晋升空间,我听说啊,若是能往上再走一步,那军职相当于我们镇上革委会主任了,这都是有可能的。
秀兰家的情况,大家也清楚,都是实在人。
老大开大车工资也高,老二在家挣工分和你们家一样是侍弄庄家的一把好手,喜妹若是嫁过去,也不用上工,长军的津贴完全可以养活一家人,孩子以后可以给两老带着,他们都还年轻,喜妹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尽享福都行……”
姚大河说的口都干了,沈家就没一个人接话。
喝了几口水,姚大河只得自己接下去:“当然,长军年龄大了点……可也是因为当兵没有回来耽误了,本身是没有什么缺点的,那孩子实诚,『性』格也好,都是打听得到的。
年龄大点有大点的好处,部队里锻炼出来的,以后真出来了,到哪里都是个人物。”
沈来福一针见血指出:“这么说来,他这次回来,是打算复员了?”当了六年兵,表现的也好,若是真回来,国家肯定会给安排工作的,进『政府』机关都有可能,那样说来倒是不错。
姚大河:……
“我听文涛说长军是在那个特别厉害部队里的,通过层层考验选拔进去的,一万个普通军人才挑中一个的那种军队,人才稀缺,怕是想回来,军队也不放。这正显得人优秀,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沈来福点点头:“那是很厉害的人物了。我们家喜妹就一个没什么见识的农村娃娃,虽然家里穷,但是养的也娇气,怕是担不起军属这样光荣的身份。”
姚大河:“大侄子这话就谦虚了,喜妹顶顶勤劳的好姑娘,当然不是说要她做什么,长军肯定有能力……”
石芸榴打断话:“她四大爷,我们家真的打算等两年再给喜妹相看人家。”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沈家的意思表示的非常清楚不过了,再强扯下去只得将关系弄得僵硬了,以后见面都尴尬,并且他后头还有侄孙在指望着呢。
姚大河只得也缓和了语气:“行,你们夫『妇』的意思我明白了。我这也是受托来说和说和,成不成都看两家的缘分,大家也不用为难,中就中,不中的话心里也不用有负担。“
送走姚大河后,屋里沈家人都沉默了,沈新华嘴张了几次才开口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