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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别说,还挺像,赵果还给了苏印戒指呢,订婚了订婚了!”
“卧槽,还真是,这是表白现场吗,厉害厉害!”
全班喧闹着起哄,没有一个人相信那盒子里的是戒指,除了吕一翔。他正好坐在衣架前面的位置上,在宿郢把盒子放进衣服兜后,不经意地回头看了好几眼。
宿郢最后去要了一大盆醒酒汤来,给赵果盛了一份。
赵果确实是醉了,平时特别爱在班里同学面前装酷的他今天话多得不得了,说起笑来还乐得前仰后合,眼泪都笑出来了,说着说着,爬到了椅子上,振臂高呼,情绪格外高亢。
也许是因为之前赵果的态度还有赵父赵母的异常,宿郢心里有些烦,他觉得赵果从开始到现在,不管是说笑还是刚刚给他东西,一直都给人一种特别做作的违和的感觉。醒酒汤端来的时候,似乎又喝了几杯,直接发了酒疯,嗨得不得了,要不是桌上全是碟子,他觉得赵果都能站到桌子上去搞个世纪大演讲。
“来喝点儿。”他把站在板凳上的赵果拉下来。
赵果不爽他,啪地打开他的手:“你烦不烦!不喝!我说你怎么老管我!”
宿郢连着两三天没睡,天天想他的事儿,差点都找到赵家去了,结果好不容易见了面,这人还忽视了他一整席,说高兴是不可能的,他现在只想直接把赵果拉出去问清楚来龙去脉,好好计划之后的对策。谁知什么都没说,这人把自己灌醉了,发酒疯发成这个样子。
他把碗递过去,耐心着道:“喝一点,不然晚上你会头疼。”赵果本就不太能喝酒,今晚还喝了这么多,要是他不回家,估计晚上有得折腾。
“不喝!”赵果把碗推开,碗里的汤直接撒了宿郢一身,裤子衣服都湿了。
赵果像是故意在跟他作对,看也不看他,莫名地兀自发火,大声道:“说了不喝不喝不喝,你听不见吗?!”
孙珲一看不好,赶紧起来:“嚷嚷什么呢赵果,你真醉了?你知道你吼谁呢吗?”
“我知道!”赵果一拍桌子,“知道知道知道!”
拍完,他拿了一个空碗,怒气冲冲地拿勺子舀了一碗汤,对着宿郢说:“这么喜欢醒酒,给你醒啊?”
说着,他一碗汤就直接泼到了宿郢脸上。
宿郢根本没防备,前边儿被淋了一身还没反应过来,这会儿又被滚烫的汤水泼了一脸。水温不高,但也并不低,脸上被烫得火辣辣得疼,一些热汤泼进了他的眼睛里,顿时刺激得他睁不开眼。
旁边人声嘈杂。
“天呐!”
“赵果!”
“赵果!你干什么呢!”
许多人围到了宿郢身边,宿郢一边说着“没事”一边努力地睁眼,他怕赵果跑了。
赵果没跑,他站在原地抚掌大笑:“苏印你个大傻逼!”
李姝在宿郢被泼了热汤的第一时间就冲了过来,拿着纸给宿郢擦脸,听到这话站起来就推了赵果一把:“你是醉了还是疯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知道,知道啊,怎么不知道!哈哈!你们不知道吧,这个苏印,以前可还泼过我一脸热茶呢!我泼他汤怎么了,我还想泼他硫酸呢!”赵果说着,又端起一碟子菜砸到宿郢身上,砸完以后继续哈哈大笑。
“我终于报仇了!哈哈哈!”
孙珲简直吓尿了,他喊了两个人把赵果手脚抱住了,骂他:“你他妈喝醉了怎么跟中邪了一样?疯了吗你?!”
赵果说:“没疯啊,我知道我砸的是苏印啊,我就是砸他,就是泼他,怎么了,啊?不行吗?他还打我呢,打我呢!还泼我水呢,怎么不说了!”
“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你真是疯了我的天,你以前醉了也不是这样子啊?”
赵果一脚把旁边的人踢开,大吼:“我没醉!我没醉!!!”
宿郢的眼睛终于缓过来了,慢慢睁开,他让旁边给他擦衣服擦脸的人的停手,他转过头看着醉醺醺眼睛发红的赵果,问他:“你还记着以前的事?”
“记着,记着呢,记得可牢了。”赵果一脸嘲讽,“你以为我忘了?你以为我把你当朋友了?你以为我真心给你当兄弟呢?”
“难道不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赵果疯了一样地笑起来,笑得蹲在地上,“傻逼吧,你啊,配做我的兄弟?一个穷逼而已,五十块的鞋都穿不起的穷逼!两双鞋就把你收买了,真值钱啊你!”
周围的人听见这话,都开始骂起了赵果。
“你这话不是混账话吗?”
“赵果你喷什么粪呢?”
“就算醉酒也不该说这种话吧!”
宿郢抬手让周围的人噤声,跟赵果说:“你要是现在住嘴,我就当一切没发生过。”
赵果停了嘴,抬头看他,眼里又泪,估计是笑出来的。
宿郢把他扶起来:“喝醉了就安静一点,等会儿回去睡觉。”
赵果站起来,直视他的眼睛,笑了下:“我真的没醉,真的,就算是醉了,你听过酒后吐真言这句话吗?”
“听过,你还有什么真言要吐?”宿郢问他。
赵果说:“苏印,我从来没把你当过兄弟。”
这场闹剧最后以赵父的出现作为结束。在赵果说完那句话后不久,赵父就以接儿子回家的名头把赵果带走了。
车上很热,赵果吐了好几回,有一回吐到车上了。赵父没办法,就把车停在路边,让赵果下了车,蹲在树坑里吐。
赵果吐了老半天,都快虚脱了,满头都是大汗,手撑在地上,眼前天旋地转,站不起来。
他听见赵父说:“你做的不错。”
晚上十点半:
宿郢从酒店出来时,发现赵果之前给他的那个木头盒子没了。
晚上十一点:
吕一翔回到家,打开木头盒子,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张纸条。没有五万块的戒指。
展开纸条,上面写着:凌晨四点,东门花园。
想到之前赵果对宿郢的态度,于是为了避免流血事件,同时掩盖自己偷东西的事实,他把纸条和木头盒子烧了。
凌晨四点:
赵果去了东门花园。
清晨八点:
他被赵父抓回了家,当着赵母的面,当场用拖把棒子打断了他一条腿。
赵母在旁边骂:“打得好,让他再跑,还演戏骗人,你骗得过谁?私奔,长本事了还!我让你私奔!打!给我往死了打这个畜生!”
第124章 你选谁(六)()
一章一毛钱;十章一块钱;一百章才十块钱!土豪们!来包养我吧!两个人的同居生活确实比一个人时麻烦了许多。
为了让周卑活够十年;宿郢不得不严格地监视周卑的生活日常。上到饮食锻炼,下到日常出行,他都无微不至地揽到手里来控制着;以确保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子不会在哪天一不注意就死了。
作为一个男生;周卑只有一身排骨了,长得是好看,可脸小得只有巴掌大;将近一米八的个子却只有一百二十斤,就算换个性别也得让人说营养不良。身上没有二两肉;手上也没几分力气,被宿郢拎出去跑圈才跑了四百米就喘得不行;娇气地说不跑了,气得宿郢一脚就踢他屁股上了。
之后,宿郢就跟周卑计较上了。
他列了个表单,上面写了几十条详尽的“家规”;其中包括了大大小小各个方面的要求。大多数规定都很普通;比如按时吃药、一天吃五种蔬果、不准挑食、做一小时的运动、看半小时课外书籍、每天晚上几点回家。
还有一些奇葩要求,例如出门跟任何人约会都要带上他、十年内不许谈恋爱、不许跟人有过密的肢体接触、必须要叫他哥等等
周卑看到“家规”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他一个人“自由自在”了二十年,没有人这么管过他,觉得宿郢实在操心得有点多;不是很习惯。光是看见这些规定;他浑身上下就有一种被紧紧束缚住、无法喘息的感觉;每根汗毛都在排斥。
因为相貌的缘故,他成了一个习惯拒绝别人的人,可现在明明拒绝的话都已经到了嘴边,但不知怎么始终都说不出口。
“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宿郢也发觉了周卑的表情不太好,但他权当做没看见。他拿着“家规”,准备贴到某个角落里作为提醒。
“宿先生,我”
宿郢一边从抽屉里拿出胶带,一边淡淡地扫他一眼:“宿先生?”
周卑咬着下嘴唇:“哥哥”
后面那个“哥”字说得格外轻,几乎不可闻。他以为他会排斥这种强迫式的行为,却不想“哥哥”这两个字从口里吐出时,他的心也跟着剧烈地跳了起来,好像要脱离身体,直直飞奔到宿郢怀里去。
有一股热气从后颈冒出来,他心慌得极了,完全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脑子一片空白。随后,在看到宿郢对他的反应一无所觉的样子后,一种莫名的耻辱感又冒上心头。
这样的反应令他感到羞耻,他并不想对着宿郢心跳,好像自己条哈巴狗,只是一点点小恩小惠就能够抛弃一切尊严去跟随。他想更自尊一点,至少不要像条狗。
他的嘴张了又张,想说一句:你别管我。
但他实在是太磨叽,宿郢先开了口。
“不要想着拒绝我。”宿郢仔仔细细贴好“家规”,回过头道,“我说过,你没有权利拒绝我,我也不会接受你的拒绝。”
是的,又来了,又是这种话,又是这种语气。
无论是宿郢突然找到学校胁迫他让他搬出学校的行为也好,还是之前那夜遇到赵立将之后、宿郢对他说的那些话也好,都是以这种强势、莫名且不容拒绝的姿态。明明周建平生日宴那天,他还说过“我不是你的舅舅,我是周江的舅舅”这种话。
那么多年,他都没有管过他,不记得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