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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绝,以下便以慕容绝为名,性格也是慕容绝而非外人眼里的萧慕容,望分清。)
似是微微愣了愣,抬眸对上对方隐藏在面具后的那双眼眸,沈书烟只停顿了片刻便反应了过来。
对方这是在催促她。
万花楼书阁里排名第一的姑娘,在他这里,竟是不愿多看的角色。
压在琴弦上的手又用上几分力道,直到指尖传来疼痛触感,沈书烟方才收回手,弯起唇角笑道:“其实书烟不过是个中间传信人,这次邀慕容公子于永京河一聚,实是我家主子的意思。”
“只是主子身体欠佳,是以不能亲自到来,还望公子见谅。”
似是不在意来着是谁,慕容绝并未开口,而是有节奏的轻轻扣击着桌面,只等着沈书烟的下文。
目光落在慕容绝正在敲击桌面的手上,沈书烟见他似乎没有要开口的意思,顿了顿,又道:“永京河上段异林区域,地形狭窄,在夜里更是看不清前路,慕容公子不仅在那儿避开蛇形锋芒,还反过来借对方箭矢将其化解。主子深觉公子大智非凡,是以”
“呵你们家主子尚且自顾不暇,又有何自信能与我为谋?”轻笑一声,打断沈书烟,慕容绝淡声道。
“公子何出此言?”柳眉微蹙,沈书烟直直的盯着慕容绝问道。
“你家主子既是命人摆出蛇形阵,便不怕我知晓他身份。”伸出手指,轻轻划过身前杯盏,让其在杯碟上快速旋转,慕容绝并未抬眸去看沈书烟,而是低眸看着身前旋转的杯盏,淡淡勾唇,“几日前偶得一有趣消息,说是祁国隐王公冶央错现身于京师。”
“且不说公冶央错目地为何,便说你家主子身份非凡,当知晓,他国之人现身大陵京师,一旦被人发觉,会引发何种后果。”深邃的眼眸中快速划过一抹亮芒,慕容绝说着,抬手摁住身前旋转杯盏,抬眸看向沈书烟道,“你说,这不是自顾不暇,又是什么?”
低眸看着慕容绝手中杯盏,见那杯中水只一瞬便停下晃动,且滴水未洒,沈书烟心下惊叹对方功夫深不可测,放置在琴侧的那只手微微攥紧了拳头,只沉默片刻,她便明白对方所言非虚。
收起身前古琴,沈书烟起身对着慕容绝矮了矮身子,柔声道:“那么书烟便在此代主子先行谢过慕容公子告知公冶央错一事。”
“此事正如公子所言,刻不容缓,至于主子想与公子深交之事”沈书烟说到这儿,又顿了顿,抬眸望向慕容绝道,“还望公子下次赏脸一聚。”
“下次,当由你家主子亲自出面。”弯了弯唇角,慕容绝淡声道。
再次矮了矮身子,沈书烟自是明白对方这话是什么意思,当下也未曾多言,只微微莞尔,便转身出了船舱。
直等到另一艘船挨近,沈书烟上船之后,萧慕离方才从暗舱内走出,来到沈书烟之前坐着的那个位置坐下:“你想借萧慕齐之手,解决公冶央错?”
轻笑一声,将脸上面具取下,萧慕容低眸看了眼萧慕离正准备给自己斟酒的那只手,却是答非所问:“皇兄府里,可是添了新人?”
“嗯?”抬眸望向萧慕容,见他正低眸看着自己手背,萧慕离右眼一跳,当下便将那印了个小巧牙印的右手给收了起来,“此事,也是麻烦待你这边事了,我便将人带给你看。”
“也好。”转眸看了眼萧慕离身旁跟着的侍从,见已不是那个“未名”萧慕容当下心中了然。
也未曾多说,他只微微勾了唇角,对萧慕离说道:“至于公冶央错之事,如若对方是萧慕齐,便不会让你我失望。”
萧慕容回来的时候,苏景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桌上的菜肴还冒着热气,一侧的椅子上正放着给他换洗用的衣物。
伸手将外侧已经被雨水淋湿的外套脱下放置在一旁,萧慕容来到苏景身旁。
伸手摸了摸苏景有些微凉的侧脸,忍不住弯唇笑了笑,萧慕容伸手将苏景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慕容。”萧慕容刚刚把他抱起来,苏景便醒了。
揉了揉眼睛,他抬眸看向长眸染笑的萧慕容,也不知是出于何种想法,苏景竟是忍不住的伸出手去,摸了摸他尚沾着些许湿意的脸。
“怎么?”任由苏景轻轻的抚摸着自己脸侧,萧慕容唇角的笑容又加深了些,“不过分开几个时辰,夫人便如此思念,若是往后”
仰头在萧慕容唇上落下一吻,截了他话头,停顿片刻后,苏景方才离开他唇瓣,轻声道:“亥时已过三刻,不早了。”
“若是再不用膳,便该凉了。”
“可为夫不想用膳。”低眸看着苏景轻轻颤动的长睫,萧慕容低眸瞥了眼桌上菜肴,抱着苏景转身往内阁温泉池走去,“只想吃夫人。”
热气氤氲,升腾而上,将上方垂下的花蔓淹没。
许是受了蒸腾,上方时不时有不同颜色的花瓣落下,漂浮在水面上,随着水流而缓缓晃动。
“慕容”苏景半趴在池壁上,原本白皙的皮肤因情动而带上淡淡粉红,忍不住的抬起手,环住紧贴在他身后的萧慕容的后颈,苏景微微扬起脖子,喘息着道,“今夜,可以”
“嗯?”萧慕容低下头,挨着苏景脸侧,被欲/望侵占的长眸中划过淡淡疑惑。
耳朵与脸颊便在此刻突然染上艳红颜色,苏景低下头,将脸埋在自己的手背上,许久之后,方才轻声道:“可以,触碰前边”
第47章 萧慕容番外()
萧慕容很早以前便知晓;自己这一生意义所在;便是为大陵而战。
只因皇爷爷那句:得龙符凤令者;当忠于君王。终其一生,守护大陵山河。
那时年幼,他尚且不明白这其中道理。
只听得宫人们说,母凭子贵。
皇后娘娘有太子,贵妃娘娘只有裕王与八皇子,是以合该被压下一头。
为此;他曾去问过父皇。父皇闻言震怒,说他果真只懂舞刀弄枪,太傅所教皆忘脑后,于是,便罚了他去太书阁抄了一夜的为臣之道。
那时,父皇于他而言;是除皇爷爷外第二敬仰的人,不论他说什么,他都会铭记于心。
所以父皇让他去做的事情,他都会去做。
可书中写道:为臣之道;君臣有别,上下尊卑,是以君要臣死;臣便不得不死。
母妃便常对他说;大皇兄已是太子;日后与自己便是君臣之别。
提笔在纸上反复抄写那些字句;一夜终了,他方才明白,父皇的意思,是要他明白自己将来必定为臣的身份。
臣者,忠君至死,方为臣。
大陵皇室中有一组织,名为影阁。
影阁专门从各地暗访无依无靠的孤儿来训练,唯有经过优胜劣汰后选出的人方能随侍帝王左右。
影阁代代相传,忠于皇室,却不完全受皇室制约。自太子钦定之后,影阁便会开始着手训练新人,以确保每一代君王继位后,都有二十位影阁暗卫护身。
萧慕容自六岁起便被太上皇秘密扔进影阁中随新一代影阁中人一同训练。
互相厮杀,如养蛊一般,胜者方能生存,即使是皇子,也被一视同仁。
影阁六年,非人生活。
等到十二岁时,萧慕容更是被扔去边关,做随行军。
生杀予夺,那时,他早已不信文人那套,他所信奉的,是弱肉强食,物竞天择。
自十六岁在南辕之战首任将军,率奇兵夺得首胜之后,他便再无败绩。
亦以自身实力印证了皇爷爷在将他扔进影阁前所对他说的那句:我龙符凤令的后人,当为最强者。
他亦不是未曾骄傲过。
自敌军延绵数十里的血肉里,他筑成了他独有的傲气。
可那些不过是少年心性而已,父皇只一张圣旨,将之急召回宫,便让他明白,这些傲气,不过是少年人尚未成熟的表现。
而远离边关,重回那阴暗宫廷之后,他方才明白,他的骄傲,在父皇眼里,一文不值。
六年前大火燃尽元清宫,不仅毁了权倾朝野的杨国公府与温婉贤淑的宁贵妃,更是让原本天真随性的四皇兄性情大变。
六年后阴谋再次上演,萧慕容的母妃,薰贵妃在薰华宫内突染怪疾,药石无医。
父皇再次向他证明,不论他长出了多坚硬的羽翼,他也能将之折断。
一切,仿佛尽在他掌控之间。
可父皇千算万算,却未曾算到,原本已经疯癫的母妃竟会想到自行寻死。
于是,他害怕了。
他担心萧慕容看出些什么,从而变得无法掌控,所以穷尽一切的掩饰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
三生散,只少量便可让人神智失常,一旦过量,将终生疯癫,无药可救。
这药虽不是他亲手所下,却也是由他示意。
所以,在萧慕容为母亲之死而震怒的时候,皇后帮他推出了一个宫女。
白绫悬于薰华宫前三天三夜。
所有人都看到那个据闻是害死了他母妃的宫女是怎样痛苦的死去。
可他们都不知道的是。
贵妃娘娘,其实是被萧慕容他自己,亲手杀死的。
萧承麟只当三生散能使薰贵妃癫狂,却算不过贵妃娘娘与萧慕容的母子连心。
她疯癫时到处伤人,无人敢接近,可萧慕容却不惧这些。
长剑没入胸口,拉出长长伤口,鲜血淋漓,只差一寸,便会要了他性命,可不知为何,她却在那时停了手。
看着满手鲜血,再看看儿子心口那道伤口,那个清醒过来些许的女人终是失声痛苦起来。
萧慕容记得母妃那时的模样。
没了平日里的风姿绝代,失了平日里的温婉从容。
苍白的脸上沾染着他的鲜血,泪水顺着鲜血滑下,将原本就凌乱的脸庞弄的更加脏乱。
“我只当,夫妻多年,他不会向我下手,却不知,君王之心,果真硬如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