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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只一瞬间便布满了红色的血丝,因为身体正承受极致的痛苦却又不能动弹,苏毅然只能拼命的睁大眼睛。
愈来愈红的眼珠胡乱的转动着,就仿佛要从眼眶里崩裂出来一般。脖子上的青筋已经完全凸显了出来,露出管状的血管。
苏毅然此刻的状况十分骇人,林言渟已经看不下去,转过了身。就连杀人无数暗鸦都侧过了头。
唯有萧慕容一人认真的看着苏毅然的变化,那双深邃的长眸中,兴奋和嗜血的情绪却是愈来愈浓。
“是啊,据说是户部尚书苏毅然的长子。”
“却是天妒英才。裕王如此卓绝之人,竟是”
“可叹可叹”
“可惜了”这时候,一个书生模样的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看着裕王府的马车远去后,轻轻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惋惜,“裕王身姿卓越,有战神之称,手握兵权又深受皇上荣宠,本该借此巩固自身势力,如今却娶了个男人为妃,却是断了自身后路”
“呵,肤浅。”人群中有个声音响起,打断了那书生的话,“若是真心相爱,娶自己心仪之人又有何过错?再者,权谋利弊,我等局外之人,非身在其中,又有何立场去评论他人对错?”
那书生听着这话,只觉得那人蛮横,正要转头往那声音的发源处看去,却只见人群之后,一身白衣的男子抱剑而立,只片刻后,便消失了踪影。
听着外面人的窃窃私语,苏景轻轻放下帘布,抬眸望向萧慕容,静默半晌之后,方才轻轻喊了一声:“王爷。”
“阿景可知,为夫此前为何会娶你为妻?”萧慕容挑了挑唇角,朝坐在他对面的苏景伸出了手。
苏景低垂下眼眸,看着萧慕容伸至自己身前的这只手,没做任何犹豫便将自己秀气的左手放进了萧慕容的手心里:“因皇上有意将慎之指给王爷,父亲舍不得慎之,便推出了阿景。”说着,他抬眸望向萧慕容,“家丑不可外扬,阿景嫁进王府之后,即使王爷发现阿景身子有异,也不会向外人说道。届时,外人只当你我夫妻不和,皇上也再无可能让慎之出嫁。”
“你知道,为夫问的不是这个。”狭长的眼眸中划过一抹亮光,萧慕容伸手将苏景搂进怀里,让他横坐在自己的腿上。
苏景抬手攀住萧慕容的肩膀,低垂着眼眸却迟迟不语。
萧慕容也并不出声,他早知道他的阿景通透聪明,这件事若是不说明白,日后他许是会多想。
越是触碰的深些,他便越是不想让他难过。
“因王爷,需要一个男妃。”沉默许久之后,苏景这才抬眸望向萧慕容的眼睛,“大陵君主不可无后,王爷对苏景荣宠至极,可断皇上顾忌。”
他果然,看的通透。
伸出手指轻轻捏住苏景的下颌,萧慕容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心疼:“初时确然如此,如今,阿景应明白为夫心意。”
苏景抬眸对上萧慕容的长眸,片刻后,主动抬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萧慕容想做什么,自那日猎场之后苏景便知道了。
第64章 他什么都不会问()
如果全部订阅依旧看到此提示;请及时联系客服处理*^^*阿景所承受的那些;苏毅然当加倍承受。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萧慕容方才背过身去;让鸣瑛将能暂时压制曼陀罗的药丸扔进了苏毅然的嘴里。
“说罢。”停顿片刻;等到苏毅然缓和之后,萧慕容这才转过了身。
承受过极致疼痛的四肢不住的抽搐痉挛;让他不能随意动弹;眼珠从眼眶中凸出来大半;就仿佛快要整个掉出来一般。
苏毅然躺在床上,看着萧慕容的侧脸;因太过凸出而显得十分骇人的眼眸里升起浓浓恐惧,缓了许久,这才有气无力的说道:“在;竹园内庭的地下室里。”
暗涯受命离去,很快便将躲藏在地下室里的那个制蛊师给带了过来。
萧慕容转过身,看着那被暗涯压着的那位制蛊师,片刻之后,冷鸷的长眸中突然闪过一丝深沉。
眼前的这个人穿着一件连着兜帽的黑色长衫;身形纤细;站在暗涯身前;显得有些瘦小。
因制蛊师须顺从蛊虫好阴湿之地的习性;是以他露在外头的皮肤都显现着一种病态的苍白。
可让萧慕容在意的却并不是这个。
明明是被压制着;却并未表现出一丝慌张情绪;反而一脸的泰然自若;一脸平静么?
“你是聪明人。”微微眯了眯长眸,萧慕容透过微弱月光对上那人兜帽下显露出来的那双眼眸,看着他眸中那抹波澜不惊,淡声道,“是以你当知道本王需要什么。”
花容抬眸看向那半隐在黑暗中的青年,对上他深邃莫测的眼睛,在感受到对方周身内敛沉着的气势之后,似乎是微微愣了愣。
裕王此人,果然与传言中的,不太一样。
脑中思绪转瞬即逝,不过是瞬间功夫,花容便反应了过来,低敛下眉眼,应声道:“是,在下知道。”态度不卑不亢。
“那你应当知道,该怎么做。”长眸中划过一抹玩味,萧慕容抬手示意暗涯将花容放开。
“是。”被松开之后,抬手活动了下手腕,花容没做任何犹豫,平静的从怀中拿出了一个锦盒,似是早有准备,“这便是绫罗的解药。一共三粒,是同绫罗同时制出,殿下若是不放心,大可找人试药。”
看着花容手中锦盒,萧慕容心中升起几分赞许。
当真是因为已经知道逃不开,便索性不准备出逃了么?
看来,苏毅然请来的制蛊师,倒是比他本人还要通透的多。
让鸣瑛上前接过锦盒,萧慕容看着花容被兜帽遮去大半的脸,片刻后,沉声道:“若你这诚意是真,毒解之后,本王定会放你离开。”
“在下自然信得过王爷。”低垂下眼眸,花容淡声道。
尚书府外早已被人围得水泄不通,他明白,若是出逃,必然难逃一死。
与其如此,倒不如交出解药,以示真诚,与对方赌一把。
自然,若是信不过裕王为人,他也不敢赌这一次。
抬眸望向已经在黑暗中转过身去的那个人,花容明白,对方即是说出那样的话,定然是明白他的想法。
让暗涯将花容先行带回王府之后,萧慕容再次来到苏毅然的床侧。
躺在床上四肢抽搐的人似乎是感觉到了身体的某些变化,抬头望向萧慕容的眼眸里,满是惊恐:“你刚刚给我吃的什么?为何”正说着,熟悉的疼痛再一次席卷而来,让他连开口说话都变的艰难起来。
“为何会再次毒发?”低垂下眼眸看着面目开始狰狞的苏毅然,萧慕容摊开手掌,将手中匕首扔在他身边,神色自若的就仿佛在叙述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自然是因为刚刚喂给你的不是什么暂时缓解曼陀罗的解药。”
“你想做什么?”阴冷的眼眸中升起浓浓恐惧,苏毅然看着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自己的这个人,就像终于反应过来什么一般,颤抖道,“你不能杀我我可是苏景的父亲!”
“呵。”轻笑一声,萧慕容弯着唇角微微俯下身去,看着苏毅然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若杀你,又怎会让阿景知道?”
“再者”深邃的长眸中升起浓浓暴戾,萧慕容抬手用内力将床侧的匕首吸入掌心。
直起身来,快速的划过苏毅然的嘴巴,割去他的舌头,萧慕容看着苏毅然嘴巴里溢出的鲜血,冷声道:“你,已不配自称阿景的父亲。”
摊开手,微微歪着头,任由手中匕首直直插进苏毅然的手臂,萧慕容看着苏毅然因曼陀罗的发作而喊不出声不能动弹的模样,片刻之后,方才道:“断问尚且可压制曼陀罗之痛一时,还将延长其毒发时间。尚书大人,且再等等。”
“王爷。”身旁的鸣瑛突然走上前来,“时间快到了。”
偏头看了眼鸣瑛手中快要消失的固体香,萧慕容再没看苏毅然一眼,果断的转身往门外走去。
深邃长眸中,划过一抹残忍,萧慕容沉声对苏毅然说道:“待皇兄来时,你方可解脱。”
走出门外,看着苏毅然门前种植着的柳树,萧慕容沉默片刻之后,这才对身后跟着的鸣瑛他们道:“回府。”
苏毅然,他要杀。
可他并不准备让他死的痛快。
大皇兄与二皇兄,他也不会放过。
今日之事,必然会让他们步入棋局。
父皇多疑,谁也不信。
三个皇子同时出现在尚书府,明面里所有证据都将指向一人。
暗地里,却必定风起云涌。
只是不知,先一步出现在苏毅然房间里的,会是谁?
而到那时
夜未央,月亮缓缓藏于乌云后头,昭示着即将变化的天气。
萧慕容站在子陵居外,抬眸望着院里那几株葱郁的木棉,不知为何,脑中突然划过苏景那规规矩矩的模样。
长眸中快速划过一抹暗沉,萧慕容看着子陵居的大门,唇角却是扬起一抹温和笑容。
如此一来。
阿景便永远都不会知道,是谁杀了苏毅然。
他与阿景之间,也不会出现任何隔阂。
当然,他也不会允许任何东西插足在他与阿景之间。
垂下长睫,遮去长眸中那抹阴鸷。
萧慕容抬手,轻轻推开了子陵居的门。
若是可以,他是不愿意让阿景知道他这般模样的。
曼陀罗的痛苦,果然无人承受的住。
可是
停顿许久,看着苏毅然那骇人模样,目光落在他反复重复着两个动作的嘴唇上,萧慕容的眼眸中划过一抹残忍。
还不够。
阿景所承受的那些,苏毅然当加倍承受。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萧慕容方才背过身去,让鸣瑛将能暂时压制曼陀罗的药丸扔进了苏毅然的嘴里。
“说罢。”停顿片刻,等到苏毅然缓和之后,萧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