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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罢。”敛去眸中精光,萧承麟沉着脸,偏眸看向赵文渊,“你也起罢。”
“谢皇上。”两人对视一眼之后,齐齐起身道。
“嗯。”抬手揉了揉额角,萧承麟沉默片刻后,方才开口道,“若是二位爱卿没什么事的话,今日便到这里罢。”
付和善一见萧承麟的动作,当下便知道他要做什么,连忙走上前去,帮他按摩额角。
“皇上,臣还有事要奏。”这时候,陈元礼突然开口道。
“何事?”
“臣的人在苏毅然府中,寻到了一个东西。相信皇上看过之后,自有定夺。”说完,陈元礼抬眸看向正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的萧承麟,抬手将一个锦盒从自己的官服衣袖中拿了出来。
“呈上来。”睁开眼睛,看了眼陈元礼手中的锦盒,萧承麟示意付和善将去接那锦盒。
“是。”付和善恭敬的应了,走下台阶,从陈元礼手中接过锦盒后,又快步走上台阶,来到萧承麟身侧,弯身将那东西举至头顶,恭敬道,“皇上,请看。”
“嗯。”
接过锦盒将之打开,萧承麟只看了一眼锦盒内的东西,便完全睁开了眼睛。
将锦盒中躺着的那枚印章拿了出来,仔细的看着那印章底部的印字,萧承麟坐直了身子,看着陈元礼,问道:“这是从哪儿寻到的?”
“回皇上,是从苏大人书房内的暗格之中寻到的。”陈元礼抬眸看了眼萧承麟手中的印章,微微低下头,恭敬道。
半眯起眼眸看着陈元礼,许久之后,萧承麟忽然问道:“对此,你有何看法?”
陈元礼沉默片刻,恭敬道:“微臣有幸,曾见过裕王使用过王府印章。此印章与裕王殿下所持有的那个,不论是色泽和形状,都极为相似。”
“继续说。”随手将手中印章扔到案桌一侧,萧承麟沉声道。
“而此印章乃象征王爷身份之物,如若遗失,非同小可。可据微臣观察,裕王府近日却无遗失东西的消息传出,况且”说着,陈元礼又抬头看了眼萧承麟,“这印章在苏大人的暗格中寻出,本就意义深刻。”
“你说的没错。”萧承麟听陈元礼说完之后,方才开口道,“这印章,确然是假的。”
“慕容五岁封王,因受封之时尚年少,不慎将印章跌落在地,是以印章一角有些许缺失,因缺失并不明显,太上皇也笑着说男儿一生难免有所不顺,望这印章能让慕容谨记凡事无法十全十美。”说着,萧承麟的眼眸中升起几分朦胧情绪,“如此说来,离父皇去世,已有三年”
可很快,他就将眸中情绪很好的隐藏起来,继续说道:“这件事,除了朕与太上皇,还有慕容三人,无人得知,是以,这印章真假,朕一看便知。”
“原是如此。”陈元礼抬手捋了捋胡子,似是明悟。
“如今尚不知苏毅然藏这印章有何用,是何居心。”重新将案桌上的印章拿起来,左右看了看,随后递给一旁的付和善,萧承麟道,“正好吏部也要查苏毅然之事,你便将这事主交于他来查,你只从旁协助便可。刑部如今,还当将与大理寺继续追查苏毅然之死视为要事。”
“是。”陈元礼连忙恭敬应声道。
偏头看了眼陈元礼,赵文渊心中倒是忍不住有些发虚起来。
若说他原本还对皇上要彻查苏毅然之事有些疑惑的话,如今却是开始后悔起来。
私藏裕王印章,即使印章是假的,也属居心不良。
他身位吏部尚书,为六部之首,掌管其他五部尚书乃他职责,可如今
抬眸望向萧承麟,在对上他经历的目光之后,赵文渊连忙低垂下眼眸,恭敬道:“臣,定当竭尽全力,彻查苏毅然。”
“王爷喝完了。”苏景抬手握住萧慕容的手腕,抬眼望着萧慕容的眼睛,脸上的温度却是不知道为什么,越升越高。
“王爷。”这时候,门外有礼官轻轻敲门,“该去正厅了。”
“嗯,本王知道了。”
萧慕容低头看着脸颊通红的苏景,深邃的眼眸中目光暗沉。
伸手将苏景横抱起来,放置在新床之上,萧慕容抬手将苏景头上的玉冠取下,随后倾身下去,用额头抵住苏景的前额,轻声同他说道:“若是困了,便先休息。”
第92章 再如何,他们动不得她()
如果全部订阅依旧看到此提示;请及时联系客服处理眼前的少年好似受了惊吓;轻轻颤抖着身子,脆弱的好似轻轻一触碰就会碎掉一般。
他的嘴唇很像阿景。
可阿景不会说这样的话。
在阳光下闪着银光的长剑轻轻点上苏慎之的嘴唇;萧慕容再次沉声道:“本王让你,再说一遍。”
“裕王殿下!”苏刘氏见此情景,惊慌之余却看到萧慕容身侧的苏景,愣怔片刻,连忙拉着苏慎之的衣袖道;“快,慎之;快同裕王妃道歉。”
“殿下!”这时候;苏毅然的脸色也变了。
苏慎之被母亲这么一拉;顿时反应了过来。
眼眸中划过一抹不甘;他转头看向苏景;轻声道:“是慎之冲动;还望裕王妃恕罪。”
苏景偏眸看了苏慎之一眼;随后来到萧慕容身边;主动握住了他的左手,轻轻叫了他的名字:“慕容。”
他不是想帮苏慎之,他只是知道,萧慕容不会真杀了苏慎之。
回握住苏景的手;萧慕容的长眸中划过一抹笑意。在外边;他向来是喊他王爷的。
抬手将手中的长剑扔给了身后的鸣瑛;等到萧慕容再次转过头来的时候;脸上的温和已尽数消失。
低眸冷冷的划过苏毅然三人,最后望向苏慎之,萧慕容冷笑道:“苏景现如今是本王的王妃,而你,不过是尚书之子。蔑视皇家威严,便是本王今日杀了你,也不为过。”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谢过王爷?”苏刘氏及时反应过来,连忙抬手扯了扯苏慎之的衣袖。
苏慎之抬眼望了望萧慕容,随后偏头看了看苏景,片刻后,方才冷着脸道:“谢王爷。”
“起罢。”目光淡淡划过苏慎之,萧慕容再没多说些什么,径直牵着苏景往尚书府内走去。
即使不擅谋略,可皇家威严却是谁人都不可侵犯的。
苏毅然起身后,连忙抬手擦了擦自己额角的冷汗,可那瞥向苏慎之的眼神却是严厉冷鸷。
午膳过后,苏景当去后院拜见母亲。
可他的母亲早已不再人世,是以他还需去一趟祠堂,给母亲上香。
裕王身份尊贵,若是苏景母亲还在,她当随着苏毅然一同出来拜见,现如今苏景母亲不在人世,萧慕容也不必去后院,只需在前厅等苏景去过祠堂回来便可。
可萧慕容放心不下苏景。
苏景才离去不久,他只在前厅等了片刻,便要起身去往后院。
苏毅然见状,连忙上前道:“裕王殿下,您身份尊贵,去后院怕是有些不妥。”
见萧慕容停下了身子,苏毅然又道:“听闻裕王殿下与远安才子林晋时乃故交,更是得其亲赠黄山青松图一副。下官不才,前日偶然之中得到这位才子的另一副倾世之作,观山雪梅图,微臣学识浅薄,不辨真假,还望殿下能赏脸移驾书房,鉴赏一番。”
便是今日了么?
长眸中划过一抹暗芒,萧慕容戏谑的扬了扬唇角。
可等他转过身时,脸上的表情已经变成了讶异:“当真是晋时的画?”
今日跟在王妃身后的是暗鸦,所以鸣瑛自然是跟在了萧慕容身后。
可即使看惯了自家王爷那瞒天过海的变脸之术,他还是忍不住的想笑。
正低下头去看着地面准备分散下自己的注意力,冷不丁却感受到一阵如芒刺背的视线。
抬眸对上自家王爷那冷然的目光,鸣瑛终是再也没了笑意。
“送图之人说是林晋时真迹。”苏毅然顿了顿,随后恭敬道,“下官尚不敢断定。”
目光淡淡划过苏毅然的侧脸,萧慕容道:“那便去看看罢。”
“笔锋回转磅礴大气。”长眸划过光照下,一朵梅花花枝上那不明显的晋时二字,萧慕容转头望向苏毅然,毫不掩饰眸中的笑意,“确是晋时的真迹。”
“太子殿下说的果然没错,裕王殿下与林晋时交情匪浅,京师内,唯有您能辨认出此画真假。”苏毅然抬眼看着萧慕容的神情,连忙上前说道。
“大皇兄?”萧慕容转过头来望向苏毅然,“他也看过这幅图?”
低垂下眼眸掩去眸中暗芒,苏毅然恭敬道:“是。上次太子殿下突然到访询问长子之事,下官也是大吃一惊。”说着,苏毅然抬眸看向萧慕容道,“便是那次,太子殿下进门来便看到了雪梅图。”
“长子,苏景。”长眸中划过一抹不快,萧慕容转眸望向苏毅然道,“他问你什么了?”
苏毅然顿了顿,恭敬的将上次太子的问话重复了一遍。
“你是如何作答的?”听到这,萧慕容的脸色已经冷了下来。
苏毅然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心下便有了几分底子,当下便笑道:“现今虽说是是下官高攀了王爷,但尚书府与裕王府的关系却是实实在在的。再者,犬子既已成裕王妃,他的状况,若是没问过王爷,下官也不敢随意乱说。”
原来,苏毅然的筹码在这里。
转头看向墙上的雪梅图,萧慕容脸上的神色稍稍放松了些,心下却早已了然。
苏毅然这句话,看似是在委婉讨好,攀亲道故,实则也可以反过来理解,若是聪明人一看,便知道这是在用苏景身体特殊的事情来逼迫他承认尚书府与裕王府之间的关系。
此时,若是不在乎苏景身体的秘密,聪明人便该避开这个话题,若是在意这个秘密,便该将话提出来说。
可是
外人眼里的萧慕容是没这么通透的。
敛下长睫,遮去眸中冷笑。
萧慕容道:“